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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塞风霜-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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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掌柜冷然道:“一个人,练成武功不易,可是用来杀人,太过造孽了,我不管你是谁,也不是没有给你机会,可惜,你自己没有把握!”方才,他已经感觉到了雪的潜伏,所以故意回屋,凭他的直觉,感到了雪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
只是余掌柜没有想到,当雪看清楚他妻子长得形容时,居然还要动手,他才怒而出击。
他本来想一掌杀了雪,可是,他答应过一个人,从此以后,再也不杀一个人,所以,他要废了雪的武功。
雪,意识到了余掌柜的话中之意,眼中掠过了惊慌之色,他不怕死,可是一旦武功被废,他还怎么在江湖中漂泊,还怎么保护母亲和栾汨罗?
扑哧。
一股五彩的烟雾,在墙角忽然爆开,弥散。
余掌柜陡然回头看去。
咕噜咕噜。
车轮声响起来,只见妻子的木轮车飞快地向墙叫那团不断散开的烟雾撞去,余掌柜惊叫一声,放开了雪,飞身去拦着那个木头车子,可是手刚触到车子,才看到车子的扶手上边,用钩子勾着一段钢丝,车子就是被这条细细的钢丝拉动的。
就在余掌柜扶住车子的瞬间,车上的女人却悬空而起,像个提线傀儡一样,她四肢都无法动弹,只能由着人提她起来。
余掌柜也飞身起来,看清楚有条钢丝正好系在了妻子的腰带子上,他一手曳着钢丝,一手环抱着妻子,曳着钢丝的手往回一带,没想到那头此时已空,余掌柜用力过猛,又抱着妻子,着地时闪了一下,差一点坐在地上。
有人。
余掌柜感觉到外边有两个人,这两个人的轻功的确不错。
大约这两个人来的时候,余掌柜正在和雪对峙,由于太过气愤,方才居然没有察觉,此时再看,雪已经不见了,那条钢丝是用个钩子勾在妻子的腰带上的,余掌柜如果要去追,应该可以追上,但是他不能把妻子一个人留在这里。
女人,在瑟瑟发抖,也许还没有从方才的惊恐中反映过来。
死,要……我……死……吧。
一个断断续续,低哑的声音,从女人的咽喉中传出来。
余掌柜大吃一惊,呆呆地望着妻子。
这些年来,妻子没有说过一句话,他还以为妻子已经不会说话了。
女人凸出的眼珠转动着,痛苦而又难过,浑身哆嗦着:“死……死……死……求求……你,让……我……去……死。”
事渐迷离阴霾重
一口气,跑出来有几里的路,已然转过了街角,秋爽斋早就看不到了。
夜太静,淡淡的月光,仿佛在幽深的巷子里,汩汩流淌。
雪的表情很复杂,他已经自己就那样废在余掌柜的手里,没有想到,居然有人救他。更没有想到的是,救他的人,一个是少谷主印无忧,一个是小王爷列云枫。
在雪想来,就算是冬天打雷,夏天下雪,印无忧和列云枫也不可能一起出现。可是现在他们两个联手留了自己,列云枫在那边用钢丝挂钩引开余掌柜,印无忧飞身进来,抓住自己就跑,配合得十分默契。
列云枫不跑了:“急什麽啊,后边有没有人追我们。”
印无忧瞪了他一眼:“你干嘛对付那个没有能力还手的女人?”
他和列云枫赶到的时候,雪已然落到了余掌柜的手里,列云枫用手势比划一下,示意印无忧绕到另一边去救雪,印无忧当时还以为是让自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院子里边救人呢,或者想对付谢神通一样,列云枫会弄个什么硝磺蛋之类的东西去对付余掌柜,却再也没想到他去对付余掌柜的妻子。
这种做法,让印无忧有些不满,他不高兴的时候,就会显示出来。
列云枫拍拍他的肩头:“兄弟,兵不厌诈,这个叫做围魏救赵,不然要是短兵相接,就我们这两下子,谁能降得住那个余掌柜?”
印无忧无语,虽然说不出什么理由,但是感觉还是很别扭。
站在一旁愣了半晌,雪还是和印无忧打个招呼:“少谷主。”他本来想说声谢谢,可是这话到了嘴边,还是没有说出来。
少谷主。
印无忧忽然涩涩一笑,关于少谷主的所以记忆,好像久的如同前生的事情,让他油然生出陌生之感。
微微愣了愣,印无忧道:“我不是少谷主,我已经和离别谷没有关系了。”他看着雪愕然的表情“我,我现在是玄天宗的弟子。”
尽管雪是一个不怎么善于表达情感的人,可是听了这句话,还是张大了嘴,那张开的嘴里,可以塞下一个鸡蛋去。
印无忧投到了玄天宗的门下,那离别谷呢?
如果不是印无忧亲自告诉他,就是打死了他,他也不信。
列云枫笑道:“雪,”
雪立刻瞪眼:“我的名字,是你叫的吗?别以为是你救了我,我只感谢我们少谷主。”
印无忧道:“是小枫救的你,和我没有关系。”
雪的眼中,仍旧充满了怒意。
列云枫叹口气:“男子汉,大丈夫,虽然没有胸转日月,气纳乾坤的气魄,起码要人世匆匆须臾度,相逢一笑泯恩仇,弥勒菩萨偈说,老拙穿衲袄,淡饭腹中饱,补破郝遮寒,万事随缘了。有人骂老拙,老拙只说好;有人打老拙,老拙自睡倒;涕唾在面上,随他自干了,我也省力气,他也无烦恼。”
雪哼了一声,没有搭话。
印无忧看看他们:“你们两个有什么过节,也许,我可以化解一下。”
这句话,出自印无忧的口里,不免有些滑稽。
雪的感觉,十分怪异,莫名其妙地看着印无忧,才多久没见,这个人,怎么变到自己有些不敢相认了?就像母亲寒汐露的变化,让自己感觉到那样陌生。
他和印无忧同在离别谷,因为雪的母亲寒汐露名义上是雪的师父,所以雪的地位比其他杀手稍微高着一点点,寒汐露是印别离的师妹,雪和印无忧从小就认识。
那也不过仅仅是认识,彼此知道对方的名字,知道和谁有着关联,从小到大,他们两个人说的话都是有限的,基本上没有什么交流。
列云枫笑道:“离别谷不是训练杀手的地方,怎么训练出来的杀手都是这样忸怩?小印你呢,一句师父,怎么也不肯叫出来,最后还得请出面条来,总算逼得你叫了声师父。你这个兄弟呢,就因为当初曾经挨了两巴掌,就一直不待见我,更奇怪的是,当初是大师兄打的你,又不是我,你和大师兄到没什么纷争,干什么老是盯着我不放?”
雪倔强地道:“命令是你下的,萧大哥只是奉命行事。”他的言下之意,冤有头,债有主,他不会和萧玉轩计较,却打算和列云枫没完。
印无忧道:“你受伤了?”
雪摇头,还是瞪着列云枫,懒得回答印无忧的话。
列云枫笑道:“不过就是挨了两下,能伤到哪里去?小爷我当年被澹台老头在大街上边痛打,那才叫丢人呢,不过我心地善良,包容宽厚,从来都不会计较这些事情。”
印无忧忽然笑了:“当年?你现在几岁啊,可惜,已经过去了,不然,我倒想看看你这件丢人的事情,一定好玩。”他是真的感觉很好玩,无法想象列云枫怎么会在大街上被澹台玄打到,那该是什么样的情景。
看着印无忧带着一丝坏坏的笑意,列云枫笑道:“往事已矣,不能重温,不过某人被面条打得稀里哗啦,我却看得清清楚楚。”
找死!
印无忧的脸一红,一拳打过去,列云枫早已经闪身躲开。
雪看着他们嬉笑,一种孤独的感觉,袭上了心头。
孤独,融入夜色中,让人想睡去的孤独。
你,为什么要杀她?
印无忧看到雪眼中的孤独,感觉那样熟悉,看到现在的雪,就好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当年,印无忧也会不知不觉地想到了这个词儿,有时候,虽是瞬息,却恍若隔世。
我为什么杀她?
雪有些悲哀地看着印无忧,杀手杀人,还有什么原因吗?如果印无忧连这个都忘记的话,他还是印无忧吗?是什么,让这个曾经孤冷傲气的少谷主,变成这个样子,居然还和这个无赖的少年,混的很熟。
印无忧有些窘,他也发现自己这句话问得很愚蠢:“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是寒师姑有事情?还是你要娶媳妇?”
他这句话问出来后,发现雪的表情更加怪异,用一种陌生的眼光看着他,仿佛素不相识。
这个人,居然会管人家的闲事,问的问题,又是如此滑稽,雪盯着印无忧的发髻边缘,心中暗道这个印无忧是不是有人易容改扮?
雪有些惶然和尴尬,不知道怎么回答印无忧的问题,不由自主地用手按了按心口,那只雪凝露的镯子,还藏在哪里。
幸好,玉镯子还在。
列云枫道:“你拿了人家一万两银子,就从来没想过这个价码,意味着什么吗?”
他这次说得倒是很认真,没有嬉笑,雪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说。
列云枫拍到雪的肩头:“喂,兄弟,你是我小师姐的朋友,而且你还欠她一千两银子呢,所以,为了小师姐不破财,我一定不会让你出事。”
提到欠澹台梦的一千两银子,雪有些失神,第一次遇到澹台梦的情景,立刻浮现在眼前。
一万两银子,杀一个几乎是废人的女人,那个出钱的人是谁?他对这个女人得有怎么样深的仇恨?这个女人的丈夫,又是个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还有,他任务失败了,要怎么面对雇主,得到的一半儿酬金,已经付了这只玉镯的价款,他还欠那个老玉匠三千两银子呢。
雪的焦虑,毫不掩饰地落在列云枫的眼中,列云枫道:“如果你告诉我怎么回事儿,我可以让余掌柜的夫人死。”
不信,雪一脸的不信,不要说列云枫,就是他们三个联手,也未必能敌得过余掌柜,要杀余夫人,必须先杀余掌柜。
列云枫看出雪的怀疑,淡淡地笑着摇摇头:“杀人,未必要用剑,而且,要一个人死,其实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印无忧道:“雪,小枫说到一定会做到,我信他。”
雪不信列云枫,只是,他很想得到那剩下的五千两,只要付了剩下的余帐,那只镯子就是他的了。
事到如今,他姑且一试。
雪本来就不是擅长言辞的人,所以本来很简单的事情,他还讲得断断续续,有的地方,还有列云枫引导他,他才说得完整。
讲到最后,列云枫和印无忧对望了一下,沉默无语。
世上哪里有这么凑巧的事情,雪想买这个价格昂贵的镯子,正准备接单买卖,这买卖就上门了。
半晌,印无忧叹口气:“你也接过很多买卖,这件事情,如此蹊跷,你怎么想也不想?”
列云枫道:“雪,那只镯子呢?”
犹豫了一下,雪拿出了那只雪凝露,列云枫不问别的,单单问这个镯子,是镯子有问题?
列云枫拿在手里,反复看着,触摸,但是没有说话。
莫名地紧张起来,不用说,单单看列云枫的眼神,就感觉到这只玉镯子有问题。
列云枫把镯子还给了雪,雪微微皱着眉:“有问题?”
列云枫道:“君子以玉观德,玉之本质,含蓄坚韧,温润莹泽,亦如君子之德,仁、义、礼、智、信,所以玉虽凉,但质本温润,凉而不寒,玉虽莹泽,但性自内敛,莹而不透,这只玉镯子,寒气森然,太过剔透,而且里边的居然还有水胆,我在皇宫里边看过得东西也不算少,水胆玛瑙倒是见过,有水胆的玉,都没有听过,况且若真是罕世奇珍,就是八万两银子,人家也不会卖给你。”
雪知道,这些话,应该没错,列云枫生长在豪门贵胄之家,对这些珠宝珍玩,一定会鉴定真伪:“那,这个是什么?”
列云枫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镯子应该是雪影石,又叫冰水石,出自寒潭之中,所以才会如此之寒,一般雪影石是用来做石柜,到了夏天,里边可以放上食物、水果,经日不坏,尤其放入的水果,三两日后,食之凉浸心脾。这种雪影石一般来自两个地方,一个是陇西,一处是夜叉国。”
雪愣愣的,列云枫后边的这几句话,他根本没有听进去,只是知道,自己花那么多钱,居然买了一个假货,而且还欠了人家三千两,自己还以为那个老玉匠是心底良善之人,原来……
雪转身就要走,列云枫拦住他:“你去找那个老玉匠?”
雪哼了一声,他要杀了那个老家伙,居然欺负他是个外行,真是岂有此理。
让开。
看着列云枫没有让路的意思,雪有些愤怒。
印无忧道:“这个时候,那个人只怕早走了,你去了,也找不到人。”
雪冷冷地:“找不到,我要去看看。”
列云枫微微一笑:“第一次上当还情有可原,如果第二次还上当的话,就是自作自受,那个人走了没关系,就是不知道谁会在哪里等着。”
他这么说,印无忧和雪都明白了,如果这真是个局的话,玉坊那边一定安排部署完毕,等着雪自投罗网。
印无忧有些奇怪:“他们为什么要对付雪?”
列云枫懒洋洋地叹了口气,然后一笑:“我也很想知道这个答案,所以,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
去哪?
印无忧有些担心列云枫又会出什么鬼主意。
列云枫笑道:“无论这个局是谁设的,无论他是为了谁设的,总是辛辛苦苦上演的一出好戏,所以,我们现在需要一场丧事,好让人家把这出戏,别有用心地唱下去。”
灵堂雪幔恨笞声
漫天星斗,一带银河清浅,云散风微小亭晚,芙蓉泪,墨痕残。
从地下的孔洞探出头来,林雪若小心翼翼,四下观瞧,原来地上是座假山,这孔洞的开口处,在假山的山腹里边,那假山上,雕镂着很多窟窿,从这些通透的窟窿里边,可以看见被分割成奇形怪状的天空,还有那些星星。
确定四下没有人了,林雪若终于将整个身子都钻出来,蛇儿出洞一样,不停地扭动着,缓缓地钻出来,终于有可以呼吸到外边新鲜的空气了,林雪若兴奋得想要骂人。
她只是作势张了张嘴,一时之间,她也想不起来应该骂什么才好,毕竟骂人的话多过于粗俗鄙下,无法表达她此时的心情。
站在假山的山腹,这里边还真的够空阔,可以装得下四个人在里边对坐喝酒,说到喝酒,林雪若还真的被勾起了酒虫,不由得咽了下口水,她喜欢喝酒,喜欢在幽静如画的地方,对着青山绿水,吃着咕唠肉,喝着香雪酒,最好身边还有一个自己喜欢了多年的人。
可是现在,没有咕唠肉,没有香雪酒,更没有喜欢的人,林雪若有些沮丧地叹口气,然后马上闭嘴,因为她感觉到了一股水一样阴冷的寒气,从四面八方逼近。
对于危险,林雪若从小就被师父训练感受危险的警觉。
知道兔子为什么跑得那么快吗?
师父在她记事起就问她这个问题,不是一次两次的问,问得林雪若有些絮烦了。
摇头,林雪若一直在摇头,其实她是觉得兔子跑得不够快,在林子里边,她和兔子赛过跑,一群兔子,白的,黑的,花的,都被她远远甩在后边。
因为兔子不会飞,逃跑是它唯一求生的手段,而逃跑的关键在于警觉,如果连警觉不够,跑得再快也是死路一条。
师父的话,林雪若虽然都会倒背如流,但是很不以为然。
兔子不会飞,所以它跑得再快,也逃不出猎鹰的追捕,何况追赶兔子的不仅仅有猎鹰,还有狼,鬣狗,还有很多东西都喜欢吃掉兔子。
不过林雪若还是学会了一样有用的本事——警觉,可惜她学得不算好,有些稀松。认真论起来,她学到的这些本事都不算炉火纯青。
别人可能是样样通,样样松。
林雪若是样样半通,也照应稀松。
不过林雪若就是凭着半通稀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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