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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塞风霜-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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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真真轻轻摇头:“不必了,我的事,永远是我的事。”

她的话,语气很轻,轻而无情。

澹台梦凝神静气地望着母亲,本来母亲心魔未解,父亲用金针过穴之法,并佐以药物,暂时可以平复云真真体内错乱贲张的气脉,为防止万一,还求叶知秋和寒汐露照顾看护,依照澹台玄的意思,是不想让云真真再纠结到凡尘俗世之中,再被人掀起从前那些旧事。

没有想到,云真真还是来了。

澹台盈就站在萧玉轩的旁边,她昨天晚上也见到母亲了,第一次见到生身之母,澹台盈只是掉泪,居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藏在心中十几年的话,全都堵在心口,堵着酸涩涩地胀痛。

因为澹台玄要云真真静心休养,澹台盈终是没有鼓起勇气和母亲说句话,她生怕自己一开口,就忍不住会嚎啕大哭,这样会影响到母亲的情绪,她也听师兄们说到母亲是被心魔困住,情形极不稳定,只要母亲安然无事,她就是远远地望着也好。

现在这样的情形下,云真真忽然出现,澹台盈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方才这个忘情说的话,她是一句也不相信,因为如果事情真的会像忘情说的那样,贝小熙是父亲的私生子,澹台玄一定不会隐瞒,事情的结局不外乎两种,一种是父亲根本不知情,云真真把孩子抱来后,并没有提及贝小熙的身世;另一种是忘情在说谎,根本没有这样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澹台盈心里竟然隐隐希望能是后者,最好贝小熙真的是父亲的儿子,这样澹台家就后继有人了,而且贝小熙是父亲的徒弟,师徒如父子,十几年的感情处下来,如果变成真的父子该有多好。

忘情笑眯眯地过去,伸手去拉云真真的手:“都说岁月催人老,可是我发现澹台夫人和二十年前相比,竟然一点儿也没有老,而且比那个时候更风采照人了。”

云真真好像根本没有在意忘情的小动作,只是双手合十,打了一个稽手:“无量天尊,澹台夫人早已经化作烟云过眼,贫道山野之人,无牵无绊,不过是沧海一粟而且,贫道道号沧海。”

忘情眉眼含笑:“好,既然姐姐看破红尘,出家修行,那么出家人不打诳语,姐姐可记得十几年前,在藏龙山下,我交过姐姐一个尚在襁褓的孩子吗?”

听到忘情问这句话,莫逍遥立时起来道:“这么说,忘情姑娘不是在无中生有了?真真啊,你不要害怕,在这里的都是古道热肠,心怀侠义的英雄好汉,没有人会临阵退缩,你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没关系,有师叔在,师叔会为你做主。”

所有的人,都望向云真真,等着云真真要说出来的答案,这个答案,将会撕下很多年前的一场隐秘,到底澹台玄是正人君子还是道貌岸然,都在这个答案说出后尘埃落定。

在人们的注视之下,云真真愈发显得清瘦孤零,她缓缓地转头看向澹台玄:“其实,你应该知道我会说些什么,对吗?因为你一直都知道我在想什么。”她说着话,轻轻地一笑,很讽刺地一笑。

这样的笑容,仿佛是种暗示,有些久在江湖厮混的人,好像已然猜到了答案,不知不觉间,将鄙夷轻蔑的眼光投向了澹台玄。

澹台玄镇定自若,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他似乎并不害怕云真真会说出什么不利于他的话来。

澹台盈也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紧张,紧张到有些不能呼吸,她的手拼命地抓着,特别用力,虽然私底下她是真的希望贝小熙会是她的哥哥,可是澹台盈再天真也明白,这个时候如果说出这件事情,父亲的一世英名和清誉就会悔之一旦了。

娘。

面色涨红的澹台盈终于忍不住开口叫了一声,这一声娘叫出来以后,立刻泪如雨下,哽咽难抬,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娘,你怎么狠心扔下我和姐姐不管就走了,你知不知道没有娘的孩子有多可怜?撇下爹爹一个人,冷冷清清地带着我们两个,你知不知道爹爹做的饭有多难吃,爹爹缝的衣服有多难看,娘你不在我们身边,我们被欺负了都不知道找谁诉苦……”

她说到最后,放声大哭起来,伤心之极,依靠在萧玉轩的肩头,她的手,死死抓着萧玉轩的手,萧玉轩的手背已经被澹台盈抓得青紫起来,他却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是心疼澹台盈哭得可怜,尤其她说出来的这番话,澹台盈天真烂漫,毫无心机,天性很是乐观,所以平常无论遇到多大的事情,到最后她都能自己为自己开解,伤感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此时此刻,听到澹台盈如此真挚而动情的话,毫无掩饰,字字含悲,云真真心如刀割,眼眶也渐渐泛红,她的眼光转向了澹台玄,澹台玄望着远方,沉默不语。

不知不觉间,澹台梦也握住列云枫的手,她比澹台盈更加紧张,母亲前时差点杀了她,显然是受人所制,现在这样的场合,那个暗中操纵控制云真真的人,怎么舍得放弃如此的大好良机?

所以澹台梦紧张的不是母亲要说出来的答案,可是那个在暗中行事的人,会孤注一掷,为了扳倒澹台玄不惜破釜沉舟,那样的话,母亲云真真岂不是有生命之虞?

那个人,会在哪里?

云真真漠然地道:“世上没有娘的人多了,又不是单你一个,有什么好哭的?”

澹台盈瞠目结舌地望着母亲,她再也没有想到云真真会说出如此绝情的话来,朦胧泪眼,呆呆凝望。

哎。

澹台梦一时间满心忧戚,她已经了解了母亲的选择,这样的选择对母亲来说,的确择之不易。

忘情的眼眸中,掠过一丝狰狞地笑,她已然做好了两下准备,如果云真真按照他们事先安排好的来说,自然相安无事,如果云真真临时改变了主意,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一定会来个鱼死网破,因为如果控制云真真体内魔力的法咒,卢妃仙子已经告诉了她,那法咒本是黑水教的阴阳长老所得,不过阴阳长老自觉以自己的身份地位,如果要亲自动手对付前任圣女云真真的话,一定会惹得教众对他不满,何况现在的黑水教教中弟子各自纠朋结党,已然分崩离析,缺少了可以魔靥天下的邪神圣姑,黑水教早已经一蹶不振,差不多是名存实亡了。

所以阴阳长老做了个顺水人情,将法咒呈现给了卢妃仙子,卢妃仙子已经和魅火教达成联盟,因此忘情临行之时,卢妃仙子已然将法咒传授给了忘情。

忘情微微冷笑:“云姐姐,大家都在等着你揭开某个人的真实面目。”

云真真不为所动,合掌道:“无量天尊,世间诸事,假假真真,真真假假,很多人迷陷其中,不能自拔,说到底,也不过是爱恶欲,贪嗔痴而已。忘情在此,弃世相依,几位,你们何必自甘人下,我认得你们,你们几位不是魅火教的普通教众,而是十地阎罗王的四大使者之一,黄泉路的路,使者弃世,世人皆知弃世,却不知道弃世不是一个人,而是五个人,这五个人为血亲兄弟,一奶同胞,所以能够生死相托,齐心协力……”

一丝酷冷的怒气,涌上忘情的眼眸:“云真真,你在说什么?”

云真真淡淡地:“二十年多前,我还是黑水教圣姑的时候,前朝发生政变,有一个宫中侍卫叫做穆炎,他为了得到有人许下的好处,出卖了自己原来的主子,趁着宫中纷乱之际,夹裹着一笔金银离开彭州,隐匿江湖,而且改名叫做慕容炎,慕容炎在最初那几年,曾经避难于黑水教内,并且告诉了黑水教教主云不归一个秘密,说是他以前的主子曾经在藏龙山中埋下了一笔价值不菲的宝藏,不过要开启宝藏需要四把钥匙,他手中只有一把而已,黑水教的教主,也就是我的父亲云不归对宝藏无比垂涎,所以暗中巧做安排,故意让我娘带着我流落江湖,然后步步设局,欺骗了当时玄天宗的掌门谢神通,促成了我和澹台玄的亲事,其实从始到终,我们母女一直在欺骗着谢神通和澹台玄,可是骗人的日子并不好过,每天都担心自己的真实面目被揭穿,提心吊胆,连夜里都不曾睡得安稳,更可笑的是,我在藏龙山上差不多掘地三尺,也没有发现所谓的藏宝洞,看来如果不是那个穆炎巧舌如簧地欺骗我们教主的话,就是穆炎自己也上当受骗了。”

云真真说得淡然,那五个蒙面人都不由得浑身一震,彼此对望一下,云真真的话显然对他们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而且看起来,云真真也没有说假话的必要。

她说着话,微微的苦笑,浮在眼中,望着澹台玄“你何必自苦?当你看穿我的时候,为什么还要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大哥,你以为人心可以换得人心嘛?有些人,早已成魔,一生一世都无法破除魔障,无论你怎么感化,也不可能放下屠刀。”

说到此处,云真真也不免动情,感慨万千,心中的滋味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澹台玄微微摇头:“心尘不扫,久而闭智,智闭而魔念生,自觉而魔障去,真真,你看到自己的心魔,心魔就不复存在了。”

他心中何尝不知道云真真在想些什么,她宁可说出当日所谓的藏宝之谜,也只字不提云家的邪神之降,应该是担心不明真相的武林人士会被人利用,对女儿澹台梦不利,可是这件事情,还是有人会知道根底。

云真真黯然摇头:“大哥,世间的人,有一些不值得你以怨报德,有些人你根本不应该去屡次救她,忘情,其实你应该叫做忘恩负义才对,除了你最开始用计企图接近大哥,他还救过你好几次,你居然忘得一干二净,还想出如此恶毒的法子来陷害他,你当初抱来那个孩子的时候,和我怎样说的,你说孩子刚刚生下来才三天,而你被人追杀,不能保护这个孩子,你说这个孩子是你和大哥所生,你装得那样可怜那样逼真,差一点儿就骗到了我,可是你忘了,我是一直在骗着别人,就差那么一点点儿而已。”

她有些伤感地叹口气,不知道是为了忘情还是为了自己。

叹息,很多人都在叹息,因为和流言相比起来,事实总是不如人意,而且一点也没有生色姿彩。

本来还以为忘情所言不虚,今天私密一揭,澹台玄的形象就来个翻天覆地的大扭转,没有想到最后却是如此,云真真已经否定了忘情的话,并且不惜承认自己当初嫁给澹台玄,只是一场别有目的的欺骗。

笑,浅浅地笑容,慢慢在澹台梦的眼眸中晕开,这就是她的亲生母亲,一个如此勇敢面对过去面对天下的女人,云真真可以如此坦然说出从前的事情,她的心应该放弃了所有的恩怨情仇,可以明镜无尘,毫无挂碍,没有了恨怨痴缠,心魔不除自灭。

澹台玄已然料到云真真会如此坦诚,当初云真真不得不离开藏龙山的时候,曾经和他有约,澹台玄要好好照看两个女儿,尤其不要放弃澹台梦,不会因为这个孩子日后会成为魔孽而动辄枉杀,她一定会再次出来,等到她已经彻底摆脱心魔所孽的时候,就会出来,如果她能够成功了,她的女儿就有救了,不必再走她的老路,让上一代的悲剧延续下去。

就算是没有彼此的约定,澹台玄也不可能放弃自己的女儿,不过云真真当日离开的时候,仍然带着怨恨,相处日久,焉能无情?如果不是云真真对澹台玄动了心,怎么舍得把两个女儿都留在藏龙山?云真真自觉为了澹台玄已经低声下气,委曲求全,可是仍然无法让澹台玄忘记对谢晶莹的感情,那个小师妹一直在澹台玄的心里,居然谁也没有法子代替。

时过境迁,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云真真是真的看开放下了,如若不然,她才不会揭露自己当年的作为,以示澹台玄的清白,毕竟这样的事情,如果忘情死咬着不放,澹台玄也很难拿出证据证明自己。

忘情有些不甘心,她并不害怕云真真反悔,只是感觉不甘心,明明自己做得是天衣无缝,当时云真真的神情也悲愤痛苦,人至痛则情迷,她没有理由看穿自己:“什么一点点儿?到底哪里不对让你看出了破绽?”

列云枫在一旁忍不住噗嗤一笑:“树有榆柳桦梨,人有智蠢贤愚,天生成笨蛋,就安分随时一点,这是上天不公,也没有人嘲笑你笨,为什么非要如此张扬地追着人家问,喂,我是笨蛋我知道,可是我到底笨在哪里?”

别人还未来得及笑,贝小熙就先忍不住开怀大笑:“奶奶的,列云枫你也笨了不是,她要是知道自己笨在哪里,就不是笨蛋了,这么笨的女人,连个蛋都下不出来,当我孙子都不要,还想做我娘?真是恬不知耻,呸!”他现在最是开心,这下子彻底不用和那些圣狗子孙扯上什么联系了,不如这颗心老是悬着不下,他是特别害怕自己身上会有倭人的血统,那他宁可一头撞死算了。

云真真瞪了列云枫一眼,到了藏龙山以后,她也知道列云枫还真的是澹台玄的徒弟,而且看情形和女儿澹台梦感情极好,不过他上次戏弄自己又暗算自己,实在是可恨可气。

列云枫也看到云真真瞪自己,不过毫不在乎,笑呵呵地:“师娘,人家可是虚心求教,您老人家应该知无不言,好歹点拨一二,免得下次她再重蹈覆辙,可以提高下骗人的伎俩,不然她这个骗人的浑然无觉,那些上不了当的人岂不腻歪之极?”

澹台梦展颜一笑:“娘,枫儿说的话很有道理哦,其实真的要上当也是件好事,所谓吃一亏长一智,如果骗人的那个其蠢如牛,骗人的把戏一看就穿,真的会急死人。”

云真真眼中泛起的微怒,终于在女儿澹台梦的如花笑靥中化成浅浅的笑容:“忘情,你忘了一点儿,很重要的一点儿,我是有过一个孩子的人,所以一见之下,你所谓的才出生三天孩子,起码应该有二十几天大了,这说明两件事情,第一,你在骗我,第二,这个孩子根本不是你生的,你对婴儿的细节一点儿也不了解,所以我假装上当了,假装信了你的话,趁着你放松警戒的时候,我看清楚你身上的一样东西。”

忘情面色僵冷,哼了一声,她已然知道云真真所说的东西是什么,那是她点在手臂上的一颗守宫砂,她是十地阎罗王的手下,还是大倭国的剑之圣者,做为圣者,不许沾惹情欲,那个孩子,是她杀了一个逃难的妇人后抢来的,那个女人看起来身体极弱,应该分娩不久,她当时上藏龙山是想要和澹台玄摊牌,因为她真的看上了澹台玄,一心想嫁给澹台玄,只有这样,才可以摆脱魅火教,所以看到那个抱着婴儿的女人以后,忘情机灵一动,计上心来,既然要要挟澹台玄,何必来个更有分量的砝码,所以才杀了那个女人,抢来了那个孩子。

准备上山的时候,她正好遇到澹台玄下山,没有想到澹台玄一口拒绝了她的要求,而且毫无商量的余地,忘情气愤不已,本来是拂袖而去,后来又转回来,澹台玄不是说有妻有女嘛,就让他妻离子散好了,因此居心叵测的忘情才抱着孩子专门等到了云真真。

列云枫笑道:“哦,原来笨蛋身上是有标志的,只可惜笨蛋自己并不知道。”

贝小熙在那边骂得:“你这个混账东西,为什么抱着我,我要把你的两只爪子都剁下来喂狗,我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抱着我去骗人?”

忘情冷笑道:“你是谁?你是一个没爹没娘的野种!”

贝小熙气得咬牙切齿,就要冲过去拼命。

列云枫和忘情说着话的时候,不知不觉已经移动了脚步,澹台梦跟随着他,也移动了位置,忘情站在高台中间,云真真和她离得很近,列云枫和澹台梦离着云真真也很近,不过她们和澹台玄的距离却远了一些。

忘情忽然嘿嘿一笑:“五行阵法在,天下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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