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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贱婢想爬墙-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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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很清楚自己是吃肉饮血之人,而宝婳却显然并不清楚,她在旁人眼里兴许正是一只绵软娇憨血肉喷香的小绵羊。
  晚上祝东风回到府里,宝婳同他一起用晚膳时,未见梅襄,便忍不住问了一句。
  祝东风道:“他今日大概受惊过度,没什么胃口,我已经让人送了饭菜过去给他。”
  宝婳的表情茫然,受惊过度?
  如果是被哥哥吓的,好像不大可能……如果是被她吓的,好像也不大可能。
  他这分明是生她的气了啊。
  她一边用膳,一边胡思乱想,却也没想明白梅襄此行的用意。
  夜里宝婳泡在热腾腾的澡桶里,泡得周身绵柔,肌肤泛粉,这才爬起来,穿了件里衣往床榻去。
  然而她才一脚迈上脚踏,突然就被身后的人捞进怀里。
  她往后摔去,便结结实实地跌到了对方的胸口。
  “呵,倒是来晚了一步……”
  宝婳本吓了一跳,听是梅襄的声音,她愣了愣却立马害羞地又挣扎了起来。
  “二爷……我、我没……”
  她说着连忙又止住,心想她告诉他这些做什么。
  她洗完澡之后,身上只穿了件自己穿旧了的旧衣裳,这件旧衣下摆微长,虽没有新衣柔韧亮丽,却胜在反复浆洗之后,绵软舒服,缺点就是这些薄软旧衣的通病,它们都没那么厚实。
  她才洗过了澡,头发半干不干的,这样正是见不得人,即便背贴着梅襄,亦是感到无比地羞耻。
  他抬手将她扣住,长睫垂落,令眸中的情绪叫人愈发看不清明。
  “不是有胆子勾引我么?今晚上你也是该!”
  她今日跑得那样快,真是叫他差点掀了手边的桌子。
  他垂眸扫了一眼,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和往常不太一样的地方。
  他的火气仿佛一下被她这般娇嫩可人的模样给生生熄了几分……
  可今晚分明是兴师问罪来的,他可没忘记她今天是如何招惹他的。
  可宝婳这时候已经头脑清醒许多,早就消了自己那糊涂冲动的念头,忙语气关怀道:“二爷……二爷的腿还伤着呢,不能胡来。”
  梅襄声音沉沉道:“哪条腿伤着了,你亲眼看见的?”
  她自己要看,却又不看,真是可恨至极。
  宝婳当然没有看到,甚至怀疑他根本没有伤,可嘴里还是含糊随意指了他一条腿,道:“就……就是那条右腿伤着了啊。”
  梅襄嗅到她身上的香气,神情颇是诡谲,“我那条右腿可没有伤着。”
  他会被她大哥给撞倒撞伤这种事情……她竟然还真会相信。
  他两条腿都好得不能再好,莫要说伤着,只怕上面连个淤青都不会有。
  “宝婳,你洗好了吗?”
  外面秋梨见宝婳迟迟没有叫人,便忍不住拍门问道。
  宝婳吓得赶忙抬手要将梅襄推到隔断的帐子背后,语气满是恳求,“二爷莫要被秋梨发现了,日后宝婳一定会好好补偿二爷的。”
  她正面对着梅襄,令他看上去竟愈发像是多日无食的野兽一般,漆眸里都透出幽森可怕的暗光。
  宝婳却顾不了那么多,赶忙用帐子掩起他,自己钻到了被子底下。
  正好秋梨问她是不是在里面睡着了,她索性就阖上眼睛装睡,省得被秋梨发现什么。
  下一刻秋梨便推门进来,她走到床榻前,见宝婳面朝着里,双目阖起,似乎已经入梦。
  秋梨轻声唤了她两句,宝婳都毫无反应。
  秋梨却并未立刻离开,而是在床榻前看了宝婳一会儿,随即拿出了一包香粉,忽然俯身对着宝婳的口鼻吹了过去。
  宝婳毫无防备,只闻到了一阵香气,意识便彻底地陷入黑暗之中。
  秋梨见她脑袋又往枕头里沉了沉,知晓她已经中了药。
  她仍是沉默着,却抬起手指轻轻勾住宝婳松垮的后领。
  于是她便看到了那抹由祝九风亲手纹上去的梅花图案。
  她看了一会儿,便在头上拔下一只朴素的簪子。
  她捏着簪身一拧,簪子竟又脱了层壳,露出更为尖锐的簪尖。
  这般锋利的簪尖若在细嫩的皮肉上轻轻划过,足以令皮肉翻裂。
  她抿了抿唇,看着宝婳的胎记,便要刺了下去,却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道轻缓低柔的声音。
  “若她少了一根汗毛,我便拔了你的指甲,叫你自己捧到她的面前去谢罪。”
  秋梨手指一颤,不可思议地回过头去,瞧见了那位看似温良如玉的梅二公子。
  她吓得掉了手里的簪子,下意识又要俯身去捡,那簪子却先一步被人踩入鞋底。
  “你在做什么?”
  秋梨眸中微慌,面色却仍是保持着沉静,“这话应该我来问梅二公子才是,二公子深夜进了宝婳的屋里,又是在做什么?”
  梅襄挑起唇角,目色冰凉地看着她,“你是祝九风的人是么?”
  “有人告诉过我,最近还曾瞧见你去过祝府,竟还能全须全尾地离开。”
  秋梨闻言,脸色蓦地煞白。
  她进祝府并没有预谋,也没有提前告知任何人。
  到那祝府门口被人捉进去不过是瞬间的事情,他怎么能知道?
  她的掌心满是冷汗,“你不要告诉宝婳。”
  她说完竟立马又从怀里抽出一把匕首,竟是要对准自己。
  然而在刀尖刺到她之前,梅襄掐住她的手腕重重一捏,令她匕首亦是不得不落在地上。
  “她还什么都不知道,你这样死了,岂不是要她自责一辈子了?”
  他松开她,她竟也脱力一般,跌坐在地上。
  她仰眸看向他,却忽然问他,“梅二公子,当初你又是为什么接近宝婳?”
  梅襄看着她,似不屑一般答她:“自然是因为有利可图。”
  秋梨更是笃定了心里的想法。
  他和祝九风果然都是一丘之貉。
  他们都是想要利用宝婳……
  她想到梅襄这么巧就在这时候入府来,更觉细思极恐。
  梅二公子很不简单。
  他这时候显然不是为了小儿女的情肠混入将军府里,况且他对宝婳都未必有情。
  她看到他的脚缓缓挪开,将那碾断的簪子露出。
  “记住我的话。”
  他警告着她,秋梨便颤着手指抓起地上的东西落荒而逃般出了屋去。
  梅襄走到秋梨方才所在的位置,瞥见宝婳后领被扯下后露出的胎记。
  他抬起指腹摩挲了几下,上面没有一丝破损的伤痕,他这才确定秋梨没有真的伤到她的皮肉。
  他想起方才瞧见了那一幕,便一把掀开她的被子。
  她身上那股幽香混着被底暖风扑面而来,梅襄垂眸看去,便瞧见她发丝凌乱,那件旧衣贴着她身段,半点也未曾走光。
  即便如此,却也是异常养眼。
  宝婳白腻莹柔的手腕露在外边,似晶莹藕段一般,令人甚想在这细润无暇处留下齿痕。
  他眸色幽暗无比,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
  宝婳睡梦中颦眉嘤咛,不知梦见了什么,但就是醒不过来。
  ——————————
  早上宝婳醒来,这一觉竟睡得无比香甜,令她精神饱满。
  与先前那样噩梦连连的感受全然不同。
  可她慢慢想起昨儿夜里的怪梦,微微迟疑,卷起了自己的袖子,便发觉袖下竟有着齿痕。
  宝婳慢慢愣住,脸颊一点一点烧红。
  不怪她昨儿梦里一直都梦不安宁……原来竟是真的!
  她不用细想都知道这么做的人是谁。
  二爷竟一次比一次过分,竟连梦里……那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宝婳羞得将自己蒙回到被下,是真的觉得自己要没脸见人了。
  离祝九风那句三日之期已逾期几日。
  早上起来的时候,除了外面降了雨,却并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这般的风平浪静,让宝婳不免松了口气。
  她的心情也慢慢转好。
  她甚至觉得,自己就是噩梦做的多了,才产生了那样可怕的预感和错觉。
  只是陪同着她的秋梨却越来越心不在焉,甚至刺绣的时候针扎进了手指里都毫无知觉。
  若不是宝婳眼尖,她还不知道要走神到几时。
  宝婳忙将她的手指含入口中,见血止住才慢慢反应过来,才发觉秋梨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
  她后知后觉有些脸热道:“我……我真是不爱干净,都忘了自己在哪里养成的坏习惯。”
  她说着忙给秋梨擦了擦手指,讪讪地给她用帕子包了包。
  可秋梨却并不是因为这个,才心情复杂。
  “宝婳,要不……你还是回祝大人身边吧?”
  她终于将心中反复斟酌已久的念头说出了口。
  宝婳迷惑地看着她,秋梨却说:“我觉得,梅二公子不像是个好人。”
  “我知道……”
  宝婳轻声道:“现在想来,他也许早就知晓我的身份了……”
  二爷那样远瞻之人,知道了什么,也并不奇怪。
  他从一开始接近宝婳的时候,就有所图谋,若非趋利,梅襄与祝九风先前就不见得能在宝婳的身上花了那样大的精力去设计她欺骗她。
  秋梨看着窗外颇为阴冷的雨,有些怔愣道:“如果你不是大将军和祝大人的妹妹,也没有藏宝图,你觉得那位梅二公子还会多看你一眼吗?”
  在秋梨看来,若没有藏宝图在,梅襄必然不会再多看宝婳一眼了。
  他那样的人,恐怕都未必会有那耐心陪宝婳周旋半分。
  宝婳愈发不解,隐隐发觉秋梨似乎对梅襄忽然注意了起来。
  秋梨却心思沉重无比。
  三日之期已过,祝九风是绝对不可能轻易饶过宝婳。
  他的手段未必是对宝婳身体上的伤害,他真正想要的,也许是发自内心地摧毁宝婳。
  等到宝婳一无所有、凄惨无助的时候,也许最终还是不得不乖乖地回到他的身边。
  而梅二公子,秋梨虽不曾了解过他。
  可他仅仅不经意间展露给她所知道的,便在于谁也不知道祝九风下一步要做什么,他也许却能知道。
  这也许正是这位梅二公子此行的目的。
  他们……都是很可怕的人,是一条路上的同路人。
  “秋梨……”
  宝婳轻声唤她。
  秋梨才回神道:“也许祝大人会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未必会太过为难于你。”
  宝婳摇头,“已经过了三日之期,想来他到底也是我的哥哥,就算再怎么生气威胁我,也不忍心真狠下心来对付我的,之前都是我太紧张,想多了。”
  然而宝婳这时候不紧张,秋梨却紧张不安得很。
  她甚至后悔,自己当时被宝婳的天真所打动,只想着自己也能解脱,却并不为宝婳的处境深深着想。
  宝婳什么都不知道,可她却知道,祝九风将宝婳当做妹妹的替代品,那么只要宝婳不那么忤逆他,他还是会像从前那样始终疼爱着宝婳的。
  那样就很好,至少宝婳可以永远是他们的妹妹……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宝婳随时都会遭到来自祝九风的报复。
  “哎哟,外面这雨真是恼人……”
  沈婆子骂骂咧咧地走进来,她将油纸伞放在门外,拿着绢布擦着身上沾上的雨珠,发髻还被毛刺的伞骨勾了一缕下来,和着雨水黏在脖子上,真真是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宝婳令她坐下歇会儿,她这才笑着告了谢,坐到了宝婳和秋梨的对面。
  “外面不知道哪里来的一个野丫头,赖在门口哭哭啼啼的,偏要我过去看一眼,真是恼人的很。”
  宝婳随意问道:“可是在府上有认识的人,谁差了她家钱银未给?”
  遇到这种事情,宝婳的第一反应就是钱。
  沈婆子摇头,“她自称是大将军的妹妹……”
  她说着又冷笑一声,“要不是大将军老早将姑娘你找回来了,指不定真就上当受骗了。”
  她话音落下,秋梨身躯微颤了颤,那细针又偏刺入指尖,好在宝婳正认真听沈婆子说话,并未留意到自己,她便赶忙蜷起手指,将那血珠一道握入掌心。
  宝婳脸色愈发诧异。
  沈婆子忙又说道:“姑娘不必忧心,外面正在赶人呢。”
  宝婳心里感到十分的奇怪。
  她问沈婆子,“那女子真这样说?”
  沈婆子点头,“这个女子疯了一样,不停地在门口磕头求门房,脑袋都磕破了,若不小心毁容的话有她受着呢,不知道图什么……”
  宝婳放下手里的东西缓缓起身,“她为何要这样做?会不会是认错了人,不如将她带进来问问,若是认错了人,也省得在外面求错了门,白白磕头……”
  秋梨伸手将她拽住,“宝婳,将她赶走就是了。”
  宝婳垂眸,神情几乎茫然到了极致。
  沈婆子也说,“是啊,将她赶走就是了,姑娘一身清贵,何必与疯子计较。”
  可宝婳却觉得很不自在。
  那种感觉……非常难受。
  她觉得自己分明应该知道什么,可除了本能产生的感受,却想不起任何事情。
  她反手拨开了秋梨的手。
  “带她进来吧,就引到厅中,我想问问她。”
  宝婳潜意识里觉得自己问问对方,也许能安心些。
  沈婆子想了想,倒也有些不忍。
  那女子磕得头破血流,外面还凄风苦雨,她跪在泥水里磕头,其实多少都有些败坏大将军的名声,等天晴了,指不定要惹出什么非议出来。
  再者说,那女子倒是真得蛮可怜的,虽然没有宝婳这样娇美,却一样是个白皙清甜的样貌,瞧着便是个惹人怜惜的小模样。


第47章 
  外面的雨不见小。
  厅中坐着一个狼狈的少女。
  那少女生得眉清目秀; 唇红齿白,黑鸦鸦的湿发贴在雪白的脸上,浑身微微哆嗦; 她怯怯地看着周围,额上还渗着血,看起来确实叫人极为不忍。
  宝婳过去的时候; 祝东风却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也匆匆赶了回来,梅襄也在角落的一把椅子上坐下; 似在看一场好戏。
  那女子泪光泛滥,轻盈的声音传到宝婳的耳朵里。
  “外面都说大将军的妹妹身上有个梅花胎记; 我才想起来我也有这样一个胎记; 而且; 我只记得小时候家里很穷,有两个哥哥; 后来不知道怎么就走散了……”
  祝东风听着,表情却叫人看不出喜怒。
  而她却一边抹了抹泪; 一边继续说道:“我们小时候经常吃不饱,后来我不懂事,有一次在大哥的碗里丢了许多虫子去戏弄大哥; 大哥很生气却也舍不得教训我,只能将那些恶心的虫子挑出碗去,将那碗米汤也给吃了; 如果你就是我的大哥,你应该也记得这些的是不是?”
  祝东风十分震惊地看着她,“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这些就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我怎么会不记得?而且我还记得小时候摔了一跤; 背上淌了很多血,之后我胎记上也多了一道细痕一直都消不下去,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到的,不信你瞧一瞧……”
  她说着便转过身去。
  祝东风察觉到宝婳过来,情绪不明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将那女子的后领微微一压,便瞧见了一个同宝婳背上一模一样的梅花胎记,不一样的是,那胎记上确确实实有一道不起眼的细痕。
  与祝东风印象里的事情完全一致。
  他的神色不由变得凝重。
  那少女陆陆续续,竟又说出许多只有他们兄妹三人知道,而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的事情作证。
  祝东风让沈婆子过来。
  沈婆子迟疑着,低声道:“宝婳姑娘的胎记上,是没有伤痕的,当初老奴看得很仔细。”
  梅襄不动声色地瞥了秋梨一眼,想到她那天晚上想用簪子划伤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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