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如果贱婢想爬墙-第1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梅衾方才周身微热的情绪这时也微微平息。
他转头再度对上梅襄的目光,口吻理性而清明,“但不可令她少一根头发。”
梅襄神色浅淡,掩唇轻咳一声,模样仍旧带着一丝病态,仿佛脆弱。
“三弟多虑,我向来身体羸弱,只怕没有那能力让她少一根头发。”
他二人对话的功夫,宝婳滑下了榻,手指颤抖地系好衣带,垂首对梅衾道:“三爷,奴婢同二爷将事情说清楚就回。”
梅衾似思虑着什么,没有开口。
梅襄便意味深长地扫了宝婳一眼,将她领出绣春院去。
外面天色漆黑,管卢也不在这附近。
离开了微光点点的绣春院,宝婳便只能看到前面一道影影绰绰的影子。
她心慌意乱地跟着对方,脑袋里都还未从梅衾对她突然转变的态度中回过神来。
那种满受侵略感的滋味对于宝婳而言并不陌生。
那种感觉就好像她在他们的眼中是一个柔弱的猎物。
就连往日里温润儒雅的梅三公子都不能例外……
前方的路愈发漆黑。
宝婳心中的惴惴不安也几乎堆到了极致。
她终于害怕地开口,“二爷,我想回房间去。”
他是要阻止她同三公子在一起的话,他的目的应当达成了才是。
“我今晚上不会再去三爷房里了。”
她低声说道。
梅襄忽然停住,侧眸朝她瞥去。
他原本微沉的面色,此刻却好似冰融雪消,对着宝婳轻笑一声。
“那就这里吧。”
宝婳迷惑地望着他,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那……二爷先走?”
梅襄低低沉沉地笑了起来,“我的意思你不懂么,宝婳?”
宝婳张着茫然的眸,似怔住了。
她终于看清楚他停留下来的位置,竟然是……是个荒废的马房。
梅襄抚额微笑,在月下竟是一道朦胧却极好看的剪影。
“我不是很明白……”
宝婳两耳朵嗡嗡地,甚至觉得自己是幻听了。
他的声音愈发地阴沉如水,掺杂着阴森的温柔问她:“你是自己动手?”
第18章
梅襄的话音落下,便叫宝婳整个人都傻住了。
她从来都不知道他还可以这样的邪恶。
宝婳小嘴微张,极想说出“不可以”三个字。
可她明显地感知到了一抹熟悉的恐惧。
他现在很不高兴……甚至,心中压抑着一团阴冷的情绪,呼之欲出。
“宝婳,为何不希望我同你家三爷说出来呢?”
梅襄不显情绪,漫不经心问她。
宝婳不由地想起上次差点被他掐死的经历。
她生出冷汗,雪白的贝齿轻扣住红唇,甚是违心道:“因为……因为我喜欢的是二爷,所以不能叫三爷知道。”
梅襄迫近一步,宝婳就后退一步。
梅襄轻笑着,垂下眼眸,让人害怕的目光似乎也隐到了鸦黑的长睫之下。
他看着她后退的脚步,唇角勾深。
就瞧见宝婳终于踩到了那根圆滚滚的树枝,摔倒在了地上。
甚至都不用他动一根手指,她就自己茫然地跌到了那团堆积在角落的干草上。
他慵懒走近,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宝婳。
宝婳冷汗涔涔,被黑影吞没之前,红透小脸,口中嗫嚅着,“二爷实在、实在……不如回房去……”
“这可真是个好主意。”
他似赞同一般,对她说道。
宝婳闻言心下微缓,便见他朝她伸出一只手。
她迟疑着,却还是战战兢兢地将手掌放到他的手心去。
这举动却又惹他发笑。
他慢慢收紧手指,将她冰凉的小手整个包裹起来。
宝婳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发现他根本不是要拉她起来。
而他也并不打算采纳她方才那个“好主意”。
善心这个词,在梅襄的身上大抵是生来就没有的。
倘若不能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摩他的用意,那么至少不能妄想他会做什么好事。
后半夜,梅襄沐浴过了,并没有一丝睡意。
他叫来管卢,让他准备明日车马。
“二爷怎如此急促?”
管卢迟疑。
梅襄勾唇,眉眼间既是餍足,又是散漫。
“他今晚上差点就动了她,等到明天,必然会有所察觉,他若知晓她早与我有染,万一大度相让于我,我又要如何将这一幕戏演下去?”
管卢挠头,还是抓不住重点。
但凡二爷肯耐心等上两天,哪怕是继续勾搭白小姐,或者让桑若来配合他,都会方便行事许多。
哪里像当下这样,今晚他竟还对着梅衾松了口,答应要为元氏求情。
管卢想来想去,也只能归咎于二爷是等不及了。
或者说,府外的那位等不及了。
毕竟,他们都迫不及待地想要联手去做那件事情。
所以当然是越快越好。
吩咐完了事情,梅襄折身回到卧室。
宝婳趴在枕上,卷翘的睫上还串着未干的泪珠。
她红润的唇瓣似有些肿,背上盖着一块绣毯,雪白晶莹的小腿却还露在外面。
她阖着眼睛着实疲累得要紧,即便听到了有人朝自己走来,亦是困倦得睁不开眼。
冰凉的指尖滑过她的脸侧,激起她下意识地颤栗。
那人轻笑一声,竟叫宝婳愣是又生出一段噩梦。
令她仿佛在梦里也回到了昏睡前的那段时光里。
——————
宝婳在一片颠簸中从梦里醒来。
她睁开眼,双眸里满是惊吓。
她看到自己睡在一个宽敞的马车车厢内。
她这是……
宝婳伸手打开侧窗,发觉外面竟是飞快后退的画面。
她竟出了府去。
宝婳脑袋还有些涨。
她小心翼翼地挪动目光,便瞥到了卧在里侧的梅襄。
他双眸阖着,鸦睫纤长,恬淡俊美的脸庞看不出一丝的邪恶。
可宝婳却一下子想起昨儿夜里,甚为支离破碎的画面。
宝婳下意识后退些,却碰到旁边用来倒水喝的杯子,哗啦一阵脆响。
榻上的人蹙起眉心,终于缓缓睁开了眼。
他一开口,就发出了和他温柔外表截然不同的声音。
“宝婳,你想死吗?”
他的声音里含着浓浓的起床气。
他一宿没阖眼。
她倒好,一路睡到马车上都能不醒,一醒来便一点都不能安分。
宝婳水眸里顿时生出一层水雾,仿佛下一刻就能凝出泪珠子了。
他看着她那双泪意朦胧的眼睛,终于一丝睡意都没了。
“怎么,你家三爷将你给了我,你不乐意?”
他眯了眯眼,看向宝婳。
宝婳抿着小嘴,只转头朝窗外看去。
然后梅襄语调温缓道:“既不乐意,倒不如现在就从马车上跳下去罢。”
宝婳哽咽了一声,连忙转过脸来,语气一下就软和下来,“我乐意的……”
她简直就是被屈打成招现成的例子。
梅襄冷笑,“那你哭什么?”
宝婳心想她昨夜分明已经松口答应同他回房去,他却还是坚持要在马房里……
正……正经人谁会在马房里?
她觉得自己已经和旁人嘴里的□□已经没甚区别了。
她越想越是伤心,嘴里却说道:“我口渴……”
“口渴就喝水。”他不冷不热地说道。
桌上碎了一个杯子,余下一个杯中还残留着茶水,显然是梅襄喝过的。
她小声地说:“这是二爷的杯子……”
梅襄语调甚为慵懒,“我的东西,你吃的还少吗?”
宝婳不知道领会到了什么,小脸透红,也不管这是谁的杯子,只顾着埋头喝水。
梅襄没了睡意,朝窗外看了一眼。
宝婳别扭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问他:“二爷,咱们这是去哪里?”
梅襄道:“去人家府里做客。”
宝婳“哦”了一声,也没敢多问。
等到马车终于到了之后,宝婳便瞧见了“鼎山王府”几个大字。
梅襄要下马车,宝婳却一把捉住他的袖子,“二……二爷。”
梅襄扫她一眼。
宝婳结舌道:“这里是……鼎山王府。”
梅襄淡道:“是啊,宝婳,我认得字,不用你告诉我。”
宝婳摇头,压低了声音道:“可他不是坏人吗?”
宝婳虽不知道外面的事情,但也知道宣国公府是站在太后的阵营里的。
而鼎山王则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
如今少帝长成,却怯懦受制,按理说,宣国公府同鼎山王府也该是死对头一般的关系。
更何况宝婳上回还听见二爷同三爷说话,提及三爷被绑架的事情,就是与得罪鼎山王有关。
梅襄听到她的话先是一愣,随后却忽然笑了起来。
“宝婳……”
他颇是意味不明地与宝婳道:“你记着,这世上还没有几个人,能比你二爷更坏的。”
第19章
宝婳见他下了马车,也只能不安地跟上。
她下了马车后,便察觉到那些鼎山王府的奴才们看到了宣国公府的马车后,目光仿佛都透着丝丝诡异。
宝婳紧挨着梅襄,心下害怕极了。
然而鼎山王府门口一早便有管事迎接,将梅襄当做贵客迎了进去。
鼎山王在府上等候梅襄早有一会儿。
起初宝婳还有些不安,待进去之后,发现府里的下人见到梅襄都是恭敬客气的态度,心下才渐渐缓了口气。
然而另一个疑惑反而跃上她的心头。
梅二公子难不成同鼎山王很是熟稔?
梅襄被领到了厅中接待。
管事微笑道:“公子稍候片刻,王爷在屋里正处理一些事情。”
他身后的门微掩,里面却传来一些砸破东西的动静。
管事神色如常,梅襄亦是漫不经心,坐在椅上饮茶。
宝婳则立在他的身后,她的角度却恰好能隐约看见门缝里的场景。
她先是看到地上仿佛趴着一个看不清面目的人。
然后……一只白腴的手抓起一个凳子便朝对方的身上砸了下去。
宝婳看呆了。
鼎山王要紧的事情是在……打人?
管事不动声色地朝宝婳这里瞥来一眼,宝婳连忙垂下脑袋去。
过了片刻,内室的门总算打开,一个身材微胖的男子走了出来。
对方身穿织金绣莽紫袍,年逾四十,却面白无须,面如满月,更添三分和蔼可亲。
“梅二公子,本王盼星星盼月亮,总算将你盼来了!”
对方一开口便是笑吟吟的声音,丝毫叫人看不出他是个传言中权倾朝野的奸佞之臣。
“王爷,别来无恙。”
梅襄手里不知何时又多了一块白帕,掩唇轻咳几声。
慕容晦神色似关心道:“公子身体还未好转?”
梅襄摇头,轻叹,“家里的事情实在恼人,若不然我也不会今日就来拜见王爷了。”
管事从容递上一块巾子给慕容晦擦手。
慕容晦擦干净手指后,才对梅襄道:“室内凌乱了些,劳烦二公子随本王去书房一趟。”
他二人要说话,除了那管事能跟着去,其余的竟连一个随从侍婢都不能靠近。
包括宝婳亦是留了下来。
宝婳心中愈发迷惑。
转头却瞧见方才那间屋里走出一个身着玄袍的男子。
那男子竟生得十分秀美,眉目清逸。
他的脸侧有两道淡淡血痕,走到门边时忽然绊了一跤摔倒在地上。
宝婳错愕地看去,见其他下人都垂首看着鞋尖,仿佛无视了他一般。
他趴在地上咳出一口血沫,好半天都爬不起来。
宝婳迟疑着,还是上前去给他搭了把手。
那人似乎有些惊讶,竟下意识地缩了回来。
“你还好吗?”
宝婳问他。
他抬起头的瞬间,却叫宝婳看见他眼下的一颗黑色泪痣,竟十分好看。
“你……不是府上的丫鬟吧?”
他淡淡的开口,口吻有些笃定。
宝婳轻轻地点头,他似松了口气一般,缓声道:“你能扶我出去拿一下药吗?我腿上的伤溃烂得厉害,必须该上药了……”
他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无奈。
无奈的原因并不是自己受了伤,也不是因为伤口溃烂太疼。
而是因为,他不得不上药了。
宝婳虽然奇怪,但见他另一只脚扭曲不正常的模样,亦是不好拒绝,便将他扶起,顺着他指的方位,将他带到了一个园子里去。
园子中有一个石桌,石桌上却摆着一些伤药。
宝婳扶他坐下,他便对宝婳解释道:“我每次被打完之后,即便是想帮我的人也不敢过来看我,所以我便让他们把伤药放在这里,我自己上完了药再走。”
宝婳有些同情地看着他,问道:“需要我帮你上药吗?”
他看着宝婳,又一次有些惊讶。
“我的伤口可能有些让人不适……”
他的语气有一丝迟疑。
宝婳觉得他这么可怜,哪里会嫌他。
可等他真的卷起了裤腿之后,宝婳才明白他的意思。
他的伤口是真正字面上的意思,腿上伤到的地方简直如同烂肉一般,渗出血水和脓水。
那等痛苦焉能是寻常人能忍受得了的?
宝婳抽了口气,见他仍是微笑地望着自己,连忙小心翼翼地给他撒上了药粉。
这年轻的男子似乎怕她紧张,便缓缓同她说起自己的事情。
他说他进府之前是个孤儿,吃了很多苦头才进了府里,能够有如今的生活。
宝婳见他虽然被鼎山王毒打了一顿,可身上穿着分明并不落魄。
“那你是他身边的奴才吗?”
他听到宝婳这样的问话,不免露出微笑,“是啊,我就是他身边的奴才,我靠着他才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所以即便他偶尔将脾气发泄在我身上,我也不怨他,我感激他都来不及呢。”
他的笑容十分诚挚,似乎是发自内心的满足。
宝婳这下子不由地相信他是真的过过苦日子的人了。
“对了,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问宝婳。
宝婳轻声道:“我叫宝婳。”
“宝婳,这可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他模样认真地对宝婳说。
宝婳忽然发觉这话先前梅襄竟也说过。
难道她这名字真的很好听,不然大家怎么都这么夸?
她正有些害羞,便听到园子入口的位置传来了梅襄的声音。
宝婳连忙转头,便瞧见梅襄立在园子入口的位置。
奇怪的是,他并没有直接走进来。
隔着太远,宝婳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的声音亦是叫人听不出喜怒。
他说:“宝婳,过来。”
宝婳放下了药,身旁的男子对她道:“宝婳,你去吧,我自己可以了。”
宝婳有些抱歉地看了他一眼,就连忙跑回了梅襄身边。
她走到梅襄跟前,被太阳照晒,鼻尖都生出一层薄汗,脸上的表情十分得无辜。
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梅襄问她:“你方才在做什么?”
宝婳心虚道:“我就是看他可怜,扶了他一把。”
梅襄笑:“可怜?”
“宝婳,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就敢说他可怜?”
梅襄朝宝婳背后看去,那个男子仍坐在那里,与他遥遥相对。
他勾起唇角,领着宝婳转身离开。
“他半年前将鼎山王怀了身孕的小妾推下了油锅,鼎山王至今无子,没杀了他就已经算是心慈手软。”
宝婳惊呆了。
“可……可王府里,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油锅?”
梅襄扫了她一眼,“不在王府里,在无相馆。”
宝婳听到无相馆的时候,迷惑的表情终于有了几分了然。
“他……他是……”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