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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剑-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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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点着头,“鬼谷子”竟然滑下一颗老泪来,他哽咽着道:“让我套句老话,后会有期!”

说毕,一转身投入谷里去……

心头一阵凄然,邵真直立不语,片刻,方轻叹一声,拿着竹竿子当拐杖,一步一步的缓缓离去,渐渐的,“鬼谷”已被他运抛而去……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了,邵真很吃力的在道路上走着,他的确走得很吃力,他还不会一个人这样走呢,他一面走一面想起侯爱凤,她生死如何了?他更想起了“剑中宝”和“大憨侠”,他们死得好惨啊!

他孤单的走着,使他更难抑止心中的悲拗,他一片茫然,他要去哪里呢?

当然是要找“玉大夫”啦,可是怎么个走法?他一直注意着有无过路的人,好问问金安药铺是不是如此走法,可是走了这么久,就偏是没半个行人。他心想着这里好偏僻啊,失望加上悲伤,使他几乎要崩溃,可是他一想起“鬼谷子”的“奋斗”他又挺起腰来了,他更意识到要救侯爱凤,以及为“鬼谷子”报仇,他又觉得自己责任重大,怎么可以气馁呢?

他胡乱的想着,也胡乱的走着……

突然,邵真停下了脚步,他侧耳倾听——他似乎听到远处隐隐有蹄声传来!

慢慢的,蹄声越来越清楚,愈来愈近,他欣喜若狂,停立以待……

邵真扬起手中的竹竿,便想拦住来骑,不想马上之人却先开口喊道:“吴少侠!”

话意一落,那快骑也及时刹在邵真跟前。

心头一阵狂喜!邵真激动地道:“是你,姑娘!”

身手矫健的跃下马鞍,来人正是“玉大夫”之女——琴姑娘。

但见她此刻一副风尘仆仆,香汗淋淋,显然急剧的奔波使她很疲劳,可是,疲惫的脸庞也流露出一股兴奋、欢悦的表情,她抹了下额角的汗珠,微喘着香气道:“吴少侠,我正在找你……”

美眸一转,瞥见他带血的伤口,惊叫道:“啊!你受伤了?”

柳眉一蹙,又紧着问:“怎不见‘剑中宝’和‘大憨侠’两位前辈?”

邵真此刻的心清真有如滔滔波浪,一波又一波。

他原本沮丧、哀伤,不想会遇到了琴姑娘,他何等的兴奋啊!

但琴姑娘一连串的发问重又把他压抑在哀伤里,他感到伤口在发痛,这他原本几乎已忘却,他更感到疲惫、饥饿。

他又哀伤“大憨侠”和“剑中宝”的死去,他悲恸侯爱凤的生死不明……

琴姑娘见他这等模样,心知不妙,她急急道:“侯姑娘呢?”

努力抑制着心中的哀伤,邵真摇了一下头,道:“没救出来。”

“没救出来?”

吃了一惊,琴姑娘道:“那两位前辈……?”

咬了一下牙,邵真悲愤道:“他两位被‘六魔煞’杀死了。”

“当真?”

这一惊非同小可,琴姑娘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轻叹一声,邵真接着把“大憨侠”和“剑中宝”的惨死,以及自己如何掉入“鬼谷”,如何获生而认识“鬼谷子”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与琴姑娘听……

琴姑娘听完,既哀痛“大憨侠”和“剑中宝”二人的死去,也欢喜庆幸邵真的大难不死,她娇叹一声,说道:“‘六魔煞’真如此厉害么?”

“他们六人的联手,威力的确很厉害。”

邵真啼嘘道:“我身手不方便,而且‘大憨侠’和‘剑中宝’两位前辈几天来一直为我奔波,早就累了,六魔煞以逸待劳,我们当不是他们的敌手。唉!我为什么如此冲动,当时不注意到这点呢?”

“这怎能怪你?”

琴姑娘慰藉着道:“我们终究会杀死‘六魔煞’的!”

邵真凄然道:“侯姑娘落入敌手,可能是凶多吉少。”

琴姑娘本想说现在立刻去救侯爱凤,但她深知那是不可能的,邵真和“大憨侠”、“剑中宝”都失败,难道自己会强过他们吗?

当然不会,那么自己去徒然是送死罢了。

琴姑娘只好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侯姑娘会安然无恙的。”

邵真也明知现在哀伤是无济于事的,他转变话题道:“幸好遇见姑娘,否则我真不知怎办才好!”

娇柔一声,紫衣少女道:“我见你们久去不回,便瞒着家母跑出来……”

诧异的哦了一声,邵真插口道:“令堂不知道姑娘出来?”

讪油一笑,琴姑娘道:“她老人家在休息养伤,我不敢惊动她,只好偷偷跑出来了。”

邵真感激地道:“谢谢姑娘你的关怀。”

嫣然一笑,琴姑娘拂了一下乌黑秀发,娇声道:“少侠你是我们的恩人,我们不能帮助你救出侯姑娘已是非常的歉疚的了……”

美眸流盼,琴姑娘又说道:“为今之计,少侠请你节制哀伤,待家母为你医愈创伤,再行为死去的两位前辈复仇,救出侯姑娘,你以为如何?”

轻轻一顿,目光瞥向邵真的伤口,关注地问道:“少侠,你这伤还挺得住吗?”

点点头,邵真暗咬牙道:“我已敷上药,想是不要紧。”

细细打量着,琴姑娘接道:“血流得不少,我们赶快回去,再为你查看伤势,好么?”

说着扯住缰绳,一顿脚尖便想跃上马,急又想起邵真此刻行动不便,不禁着实愣了下来……

她当然不能自己骑马让邵真走路,也不可能让他乘骑而自己赶路,势必是要两人共同一骑的了,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江湖儿女也不十分拘泥这些,问题是邵真瞎盲而且是受伤之躯,自是不能骑马赶路的了,那只好靠紫衣少女来握缰策马,既如此,邵真不握缰骑马便得坐在前头——关键就在这里,紫衣少女一个女人家的身形当然比邵真一个大男人的身躯要小,这么邵真坐在前面,岂不让在后头握缰者的紫衣少女添上了无比的麻烦——它可能遮住或阻挡了她的视线!如果说邵真坐在后头,那他势必要搂住紫衣少女的腰肢,紫衣少女一个清白女儿身,她怎“敢”呢?但如果坐在前头的话,邵真就得“窝”在紫衣少女的怀里,那岂不更“糟”?

这怎生是好?

一时,紫衣少女粉颊泛上两片绯云,娇羞不住,却也无法抉择定夺,她踟蹰犹豫着……

虽说邵真因受到撞击而致失去记忆,但那也只是说他记不得从前的事情而已,并不指他的脑瓜子已失去作用,他依然能思考,而且很灵光,他实际上并没有费很大的力气,便也想到了琴姑娘的困窘情形……

他踯躅了一会,道:“姑娘,我想我是挺得住的,我还走得动……”

“那怎么成?”

摇着头打断他的话,琴姑娘道:“你这等伤势加上饥乏,一般人早就倒了,你怎能再走……”

说着,一咬银牙,紫衣少女似已下定决心,她道:“到这种地步我也顾不了这么多了,我们同是武林中人,江湖儿女,何避男女之嫌?少侠,你以为是么?”

心中暗暗欢喜,邵真知道琴姑娘决定与自己同骑。

说老实话,邵真此刻不仅感到伤口发痛,尤其是浑身的疲劳和腹中的饥饿,使得他像虚脱一样,几乎就要站不住脚,他不过是在咬牙硬撑罢了。

但他虽欢喜,口中却也不得不故作羞态状,道:“姑娘,你我……”

吹弹得破的艳颊倏又升起两朵红云,紫衣少女一咬下唇,抢着道:“少侠,你是正人君子,而且是奴家的救命恩人,今为救少侠你的伤势,共坐一骑,乃不得已之事。”

微微躬身,邵真恭谨的抱拳道:“只怕委屈了姑娘你。”

紫衣少女深吸了一口气,不再搭话,便红着脸去挽扶邵真……

似乎是很艰难,但总算邵真是上了马,琴姑娘也踏马蹬跃上马鞍——果然不错,邵真几乎这去了她大半的视野,她简直看不见前头!

本是咚咚而跳的芳心更是加速度的跳了,琴姑娘羞红了整个秀娟的脸庞,她尽量抑住着急促的呼吸,她也尽量的使自己的娇躯不与邵真的身躯作太多或太紧密的接触,她更尽量的装成若无其事,她理了理微乱的鬓丝,但这动作只证明了她的急促,紧张和不安,她颤抖着唇角,细若蚊声的道:“少侠,你,你低些身子,我看不清前面。”

事实上邵真的一颗心也怦怦的跳,这不能怪他,任何人也要这样的——那扑鼻的淡淡幽香,那微贴着背的暖烘烘的娇躯——哪个男人不感到心胸急跳,乃至于心猿意马呢?当然啦,邵真是绝不敢有一丝的邪念,这并不表示他如何圣人,只是他认为“发乎情,止于礼”,这种情形,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是应该具有的,尤其是在此时此地!

所以,尽管当他弯低下身子——那几乎像是躺在琴姑娘的怀里了——的时候,他更加认真和努力的控制自己,他竭尽所能使自己平静,安详……

鲜红着脸蛋儿,琴姑娘轻咬着红润的下唇,长长一吸气,陡地娇喝一声,猛一扯缰绳,只见缰下之骑,一声长鸣,猛地四蹄并奔,如箭矢般射去,卷起滚滚尘埃……

马儿急奔着,也颠簸得厉害,这使得邵真的身子几乎是全躺在琴姑娘的怀里了,如此的耳鬓厮磨,确实使他们感到“不好受”,但他们只是默默无言,这样看起来可以表示“没什么”。

一个时辰多一点,终于回到了“金安药铺”。

娇滴滴的一仰身,琴姑娘在空中转了个漂亮的斤斗跃于地面,伸手扶下邵真之后,她一个箭步跨上门阶,轻轻敲着门环。

不过片刻,门被打了开来,探出一个头来:“噢,姑娘,是您回来了。”

开门的丫鬟一见是琴姑娘,连忙笑着弯腰道:“夫人找得你好急呢。”

“哦,知道了。”

轻点额首,紫衣少女回过身轻拉着邵真进入屋里……

紫衣少女把邵真带至原先他睡过的厢房里,她吩咐丫鬟们为邵真洗擦伤口,自个儿去找她娘“玉大夫”去。

邵真的伤口很快的被洗擦好,而且被敷上药和包扎好,紧接着,丫鬟们也为他送上了一盘食物。

肚子差点没饿扁;邵真也着实不客气的狼吞虎咽一顿。

正独自吃着,琴姑娘回来了。

邵真正吃得起劲,这也难怪他,他的的确确是饿过了头,竟没发现琴姑娘进来了。

在他对面的椅子坐下,琴姑娘也不吭声,凝着两眸,水汪汪的望着邵真的吃相,唇角儿含着一丝浅浅的甜笑,显然邵真的吃相使她感到有趣。

“唉味!”

着实忍不住,琴姑娘掩唇轻笑。

猛发现有人,邵真差点没咽住了喉咙,他拉长颈子,用力吞下一口饭,伊唔着道:“谁?”

掩唇忍笑,琴姑娘道:“你尽管吃,不碍事。”

“是你,姑娘。”

放下碗筷,邵真想不到有人进来竟不知道,只顾埋着头与肚子拼命,想是自己方才那副馋相尽落人家眼底,一场五是出尽了,不禁红了一下脸,讪讪抹了一下嘴角,难为情的道:“姑娘……”

语一出口,琴姑娘显然知道他在难为情,连忙帮他下台,轻笑着,打断他的话头道:“对不起,我没声没响的闯了进来,没吓着你吧?”

轻轻一顿,接着道:“我心中因为着着一宗事情,以致于进门忘了敲门,少侠你不见怪吧?”

微笑着摇头,邵真坐正身子,朗声问道:“大夫呢?”

面色凝重,琴姑娘轻拂发丝道:“我方才说想的一桩事情,便是指家母。”

微感诧异,邵真道:一怎么,大夫?怎么了吗?是否她的伤……”

微笑着打断他的话,琴姑娘道:“家母那点伤早就无关紧要了,我说的并不是指那个……”

扬了扬浓黑的剑眉,邵真道:“说得是,这等伤都挺得下,大夫那点伤自是没什么了。”

眨了眨眼,紫衣少女面露不解的道:“家母又采药去了。”

轻轻一愣,邵真显然不能了解她这句话的意思。

琴姑娘似乎也发现自己那句话说得太没头绪,她赶忙接道:“方才我去家母房里,发现桌上留下一封信,她说她采药去,并没有说明什么时候回来。”

愣了一下,邵真道:“大夫采药要多少日子呢?”

轻摇额首,琴姑娘道:“通常都是好几个月。”

吃了一惊,邵真诧异道:“好几个月?那么久吗?”

琴姑娘轻吟道:“家母每年都要到深山荒谷去采集药草,最久曾经达半年才回来。”

轻轻一顿,柳眉蹩了蹩,琴姑娘显得很迷惑似的接道:“但是,今年已去过了,她老人家为什么又去了呢?”

愣了半晌,邵真嗫嚅着道:“那……那……”

瞟了他一眼,琴姑娘似乎知道邵真要说什么,她轻启红润的樱唇道:“关于少侠你的伤势问题,家母已在信上详细的交代我。”

轻捏手心,邵真微显紧张道:“大夫怎么说?”

美眸凝视着他,琴姑娘拂了一下乌溜溜的秀发,娇道:“家母嘱咐我为你治疗。”

轻怔,邵真旋抱拳道:“有劳姑娘,在下在此先向姑娘你致谢了。”

还了一礼,琴姑娘道:“少侠不该如此客气。只怕奴家的医术不及家母,而不能……”

邵真打断她的话语道:“姑娘你太谦虚了。”

轻露浅笑,琴姑娘道:“我说的是实话,我的医术与家母何啻是天壤之别?幸好家母将医治的秘方也一并在信上告诉了我,我将尽力而为……但是……”

话锋轻转,低说一声但是便停了下来。

轻扬眉毛,邵真蠕了蠕嘴没说话,他等待琴姑娘继续说下去。

一停之后,琴姑娘接着道:“但是,家母只提到少侠的眼睛,关于如何恢复你失去的记忆,却……”

诧异非常,邵真急道:“大夫如何说呢?”

琴姑娘道:“家母说待治愈你的眼睛之后,嘱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邵真道:““谁?”

琴姑娘眨了一下眼帘,道:“女华陀。”

“女华陀?”

一蹙剑眉,邵真轻念道:“‘女华陀’……‘女华陀’……”

邵真突然陷入沉思,口里依然哺哺念道:“‘女华陀’……我好像……哦,我想不想来!”

见他表情,琴姑娘问道:“你知道那人么?”

用力旋转了一下脑袋,邵真缓缓摇头道:“不知道。”

随又问道:“见她作啥?”

琴姑娘道:“家母说她能恢复你过去的记忆。”

大喜,邵真道:“那太好了!她人呢?”

琴姑娘说道:“家母说,她可能在洛阳。”

“洛阳?”

又是一怔,邵真轻声细语道:“洛阳,我仿佛对它很熟悉……但是……”

他用力甩了甩头,道:“我想得头痛了,我记不起来啦。”

盯视着他,琴姑娘安慰道:“别着急,待我为你治好双眼之后,再到洛阳找‘女华陀’恢复你的记忆,那时你一切都可以想起来了,不是么!”

“是的!”

一股浓浓的希望以及一股浓浓的喜悦填满邵真的心房,他在期待着,深切的期待着那天到来,噢,那将是多么令人高兴的日子啊!

他低着声,但却掩藏不住他的欢愉与兴奋,道:“那天的到来,我就是我了!”

白花花的雪片,像鹅毛,在空中飞舞着,乱飘着。

放眼大地一片无垠的银白,好漂亮好漂亮哦。

哦,已是隆冬了。

“光阴似箭啊!”

邵真如此叹息飞逝去的日子,好生的快,三个月的日子已成了昨日黄花。

邵真在雪中踌躇着。

他如此当然不是在欣赏雪景,事实上他的双眼还被一层白布包裹着,他只是午醒后感觉到万般无聊,到外头的庭院散散心罢了。

他嗅着冷冰冰的空气,这使他沉闷的心胸感到舒展,他静听雪片坠地的声响,这又使他觉得大地有生气。

他负着双手,踱着方步,看起来是那么一股子的洒脱味道。

可是,再仔细瞧瞧他依然滞留有些睡态的脸孔,却又是一片的肃穆、阴霾和沉闷。他在想着什么吗?

是的,他在想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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