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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月-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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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而干净、俐落。

武功、身手,比壮的那个更高了一筹。

关山月往后退了一步,瘦的那个两掌同时落了空,关山月底下早腿,瘦的那个扑势不减,正绊在关山月腿上,真如绊在一根铁梁上,两腿迎面骨疼得他叫出了声,站立不稳,往下就栽。

关山月道:“站稳了!”

一把抓住了他后领,往回一带,往前一推。

瘦的那个跌跌撞撞,直往壮的那个撞去。

壮的那个刚站稳,来不及躲,让瘦的那个撞个正着,还好他壮,禁受得住,没倒下,不过也够他受的,撞得他龇牙咧嘴。

中年女子瞪大了杏眼,一脸惊容。

公子哥儿两眼瞪得更大,脸上的惊容更甚,叫出了声:“你……”

关山月道:“还要再试试么?”

公子哥儿惊怒道:“你竟敢对我的人动手?竟敢拒捕?”

关山月道:“拒捕?”

公子哥儿道:“你装什么糊涂?少爷告诉她了,你会不知道?”

关山月道:“这位姑娘根本不认识我,又怎么会告诉我什么?”

公子哥儿道:“你也把少爷我当三岁孩童?好,少爷我就再跟你说一回,少爷我是‘陕西’抚台大人的少爷,听见了么?”

原来是“陕西”巡抚的儿子。

怪不得,巡抚可是红顶子的封疆大吏呀!

关山月淡然一笑:“原来是抚台大人的少爷。”

公子哥儿道:“明白我为什么说你拒捕了么?”

关山月道:“抚台大人的少爷不是官差,我不算拒捕。”

公子哥儿一指那两个:“少爷我不是官差,他俩是。”

关山月道:“他俩是家奴,也不是官差。”

公子哥儿道:“谁说的,他俩在做官的人家当差,就是官差。”

说得好,说得真好!

关山月道:“有子如此,令尊抚台大人是个什么样的官,就可想而知了。”

公子哥儿惊怒:“好大胆,你不但敢拒捕,还敢骂我爹抚台大人!”

关山月道:“要怪只能怪,令尊抚台大人有你这么一个为他找骂的儿子。”

公子哥儿气白了脸,抬手指关山月,手都发抖:“你……给我拿下,给我带走!”

他又下了抓人令。

奈何,带来的两个人,没一个敢再动。

这是明知道不行,也明知道人家手底下留了情,再有一回,会落个什么结果,那就很难说了。

这叫公子哥儿多难堪?这叫公子哥儿怎么下台?

他也没再下令催促,也没有恼羞大骂,那是因为他也知道他带来的这两个抓不了人,一旦逼急了,那两个撒腿跑了,那就更好看了。

关山月给了他下台阶:“我劝你还是回去吧!也劝你不要再来了。”

公子哥儿跺了脚:“你们这两个窝囊废!”

跺了脚,说了话之后,转身往外就走,走得匆忙,走得飞快。

有了下台阶了,先碰上这个女的,对他这个抚台大人的公子一点也不买帐;后碰上这个男的,对他这抚台大人的公子,也一点没放在眼里。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公子哥儿这一走,也给了他带来的那两个走的理由,那两个也忙跟了去。

刹时都走了。

中年女子凝望关山月,说了话:“我没想到你有这么好的身手。”

关山月淡然道:“夸奖,算不了什么。”

中年女子道:“那两个身手不错。”

关山月道:“要是真不错,就把我抓走了。”

中年女子道:“那是因为你强过他俩太多。”

关山月道:“再次谢谢夸奖,我倒不那么认为。”

中年女子道:“你不这么认为,你要是承认了,也就如同承认自己好身手了,是么?”

关山月道:“芳驾能看出那俩身手不错,足证也不等闲。”

中年女子脸上立即又是一片冷意:“我只是个定江湖的卖艺女子。”

她不承认。

关山月也没多说,转了话锋:“他听了我的劝走了,但他一定不会听我的劝不再来;走也只是回去搬人去了,芳驾还是在告诉我大胡子的去向之后,赶快走吧!”

中年女子道:“我也是这么看,惹他的是你,该赶快走的也是你。”

关山月道:“难道芳驾不走?”

中年女子道:“谁说我不走?我本来就要走。”

还真是。

关山月道:“那么,请芳驾告诉我,大胡子的去向。”

中年女子道:“我真……”

关山月道:“芳驾何必。”

中年女子道:“你……”

关山月道:“芳驾不是走江湖的卖艺女,就算是,也应该知道江湖人,我不以江湖人的手法对芳驾,就是对芳驾的一份客气,一份尊重。〃中年女子道:“你怎么说我不是走江湖的卖艺女?”

关山月道:“听芳驾的口音,芳驾应该来自京城,既来自京城,又认识出身权贵人家的大胡子,尤其连巡抚之子都不放在眼里,芳驾怎么会是走江湖的卖艺女?芳驾只是以江湖卖艺女为掩护。”

中年女子道:“这么说,你也不是一般的江湖人+〃关山月道:“我不否认。”

中年女子道:“你为什么要找那个大胡子?”

关山月道:“我自有我的理由。”

中年女子道:“什么理由?”

关山月道:“恕我不能告诉芳驾。”

中年女子道:“你不告诉我为什么要找他,我就不能告诉你他的去向。”

关山月道:“我可以随便编个理由,但是我不愿意那么对芳驾。”

中年女子道:“你是个正人君子,一般来说,不能跟人说找人理由的,都不会是什么好事。”

她似乎等关山月说话。

关山月没说话。

中年女子道:“你不否认?”

关山月说了话:“否认如同欺骗芳驾,我也不愿意那么对芳驾。”

中年女子深深一眼:“可以欺骗我而不愿欺骗我,可以用江湖人的手法对我而不用江湖人的手法对我,你真是个正人君子,真是个侠义。我相信你找他的理由绝对正当,如果是过节、是仇,也一定是他不对。”

关山月没有说话。

中年女子脸色变了一变:“你又没有否认?”

关山月说了话:“我要说的话,刚才已经说过了。”

中年女子又深深一眼:“你真是我生平首见。”

关山月道:“谢谢芳驾。”

中年女子道:“你如此对我,我也只有如此对你,信不信由你,我不知道他的去向,连我也得继续找他。”

关山月道:“他没有告诉芳驾……”

中年女子道:“没有,我不瞒你,就是因为我来‘西安’找到了他,他才走的,他是躲我,怎么会告诉我他要上哪里去?”

关山月道:“他是躲芳驾?”

中年女子要说话。

关山月忽然双眉微扬,又道:“我没有料错,他没有听我劝,又来了,而且是搬了人来了。”

中年女子脸色也一变:“我也听见了,只是在你之后;你我都走不了了!”

话声方落,翻墙进来好几个,落在了小院子里:紧接着,砰然一声,大门遭踹开了,也闯进来十几个,带头的正是那位抚台大人的少爷,还有他带的那两个。

一进来,那位抚台大人的少爷指着关山月跟那中年女子就叫:“就是这一男一女,都给我带走!”

他带来的那十几二十个,如狼似虎,轰然恭应声中,就要拥上前抓人。

关山月还没动,也还没说话。

中年女子先沉喝出声:“慢着!”

不是那十几二十个听她的,而是她这一声沉喝震人,震得那十几二十个的扑势一顿。

一个走江湖卖艺女子有这种修为,不简单。

关山月没看错,她不是真正的走江湖卖艺女。

中年女子接着冷然发话:“你等是干什么的?凭什么抓人?”

其实,中年女子这一问问得多余,从这十几二十个的装束打扮看,谁都看得出来,是官差,是捕役,而且是“巡抚衙门”的捕役。

那位抚台大人的少爷说了话:“你俩不是说官差才能抓人,不让官差抓才算拒捕么?少爷我这回带了官差来了,‘巡抚衙门’的官差,你俩再拒捕看看!”

关山月知道,要真落个拒捕之名,还是真麻烦,可也不能真束手就缚,正在想该怎么办。

中年女子冷笑出声:“‘巡抚衙门’这个衙门还不够大,看看我是哪个衙门的?”

她翻腕亮出了一面腰牌。

关山月眼力过人,站的也近,一眼就看清楚了,那是一面古铜腰牌,横着四个字“神力侯府”,四个字下头是一个虎头,他心头为之一震。

“北京城”里的“神力侯府”,普天之下没有不知道的。老侯爷是员虎将,功勋盖世,威震宇内,虽只是侯爵,一般亲王见了,也会矮上三分,皇上更敬之如兄,礼遇备至,对朝廷来说,简直就是一根金梁玉柱。

师兄郭怀早年跟少侯爷“威武神勇玉贝勒”,还有姑娘胡凤栖之间的恩怨情仇,关山月也知之甚详,他只认为中年女子是来自“北京”的大府邸,可没想到中年女子竟身怀“神力侯府”腰牌。

那十几二十个看见腰牌了,可没看出腰牌上的字迹跟虎头来;虽然如此,一见中年女子有腰牌,还是没敢轻举妄动,冒失拥上抓人。

只听一个问:“你是哪个衙门的?”

中年女子道:“过来一个,拿过去给你们抚台大人的少爷看看,他识字!”

她是故意这么说,这些个“巡抚衙门”的捕役都识字。

问话的那个上前来了,当他接过腰牌的时候,他看清楚了腰牌上的字,还有那颗虎头,他陡然一惊,脸色也为之一变,急急叫了一声:“少爷!”转身过去就把腰牌递了过去。

那位抚台大人的少爷,接过腰牌也猛一惊,脱口叫:“神力侯府!”急抬眼,惊声道:“你,你是京里‘神力侯府’的?”

中年女子冷然道:“你识字,也看见腰牌了,是么?”

那位抚台大人的少爷道:“你是‘神力侯府’干什么的?”

中年女子道:“你何不上‘神力侯府’去问?”

别看他爹是“陕西”巡抚,托土封疆的方面大员,就是给他颗天胆他也不敢,他爹也一样。

那位抚台大人的少爷脸色忽然阴晴不定,话也说得犹豫:“你真是‘神力侯府’的?”

中年女子道:“怎么?你不信?当我是混充假冒的?容易,那就把我拿下,然后派人上京去查证,不就行了么?”

是个办法,可是那位抚台大人的少爷,连他那个爹都算上,敢么?

那位抚台大人的少爷道:“你既然是‘神力侯府’的人,上‘西安’干什么来的?还说是走江湖卖艺的?”

中年女子道:“这你也可以上‘神力侯府’去问。”

那位抚台大人的少爷不问了,把腰牌递还给他的那一个,道:“还回去。”

递给他的那一个忙双手接过,他可不管递给他的那一个了,转身就往外走,走得更匆忙、更快。

他一走,他带来的那些个,当然急忙跟着往外走,递给他腰牌的那一个,也忙把腰牌递还给中年女子,急急跟着走了。

转眼工夫都走了,一个不剩。

关山月道:“还就是有权有势人家的好处。”

中年女子道:“‘神力侯府’可不是仗权势压人的人家,我是不得已。”

关山月道:“我知道,普天之下没有不知道‘神力侯府’的,要不是不得已,芳驾也不会亮‘神力侯府’的腰牌。”

中年女子道:“我要不亮‘神力侯府’的腰牌,不是让他们抓走,就得把事情闹大。”

这是实情,也是实话。

关山月道:“我料芳驾不是真走江湖卖艺女,而是来自京城大府邸,没有想到芳驾竟然是来自京里的‘神力侯府’。”

中年女子没说话。

关山月道:“难道那大胡子也是来自京里‘神力侯府’?”

中年女子说了话:“不错,他也是来自京里‘神力侯府’。”

没想到那个大胡子也是……

关山月为之心神震动,因为他知道了,当年的事是由“神力侯府”主导的,当年那位领禁城铁卫,统京师禁军的“威武神勇玉贝勒”还小,那么,主导当年事的,就是如今的老侯爷,当年的“神力侯”了。

大胡子等是奉命行事,发号司令的是当年的“神力侯”,那才是残杀义父的元凶。

何止心神震动,简直血气翻腾,目眦欲裂,但关山月忍住了,道:“芳驾跟大胡子都是来自京里‘神力侯府’,芳驾千里迢迢来到‘西安’找他,他都躲避芳驾他去,这是……”

住口不言,余话没说出口。

中年女子知道关山月要问什么,道:“事既至今,我也不想再瞒了,我跟他都是‘神力侯府’的护卫,他随侍侯爷,我随侍夫人,虽然我跟他见面的机会不多;但他的武功、人品让我仰慕,日子久了,就成了一对情人,这,侯府上下没人知道。”

说到这,中年女子不但落落大方,没有一点忸怩态,而且还脸色沉重,带些凄凉。

关山月没好说话,他只听着。

中年女子接道:“十年前,他奉侯爷之命,出了一趟秘密任务,那趟秘密任务是他极不愿意去的,但是他不能抗命,等到他完成任务回来之后,他像变了一个人,变得沉默寡言,郁郁不欢,没多久,他就辞了护卫之职,离开了‘神力侯府’我是等他走了好几天之后才知道的。”

关山月道:“他事先没有告诉芳驾?”

中年女子道:“没有。”

关山月道:“这么说,他对芳驾是不辞而别。”

中年女子道:“正是。”

关山月道:“芳驾千里迢迢来到‘西安’找他,难道也辞了‘神力侯府乙护卫之职?”

中年女子道:“在我知道他辞职离去的第二天,我也辞了职,夫人没多留我,原来夫人知道我跟他的事。夫人为了我在外头做事、行走方便,还特准我不必缴回腰牌。没想到我找遍各地,找了十年才在‘西安’这里找到他,更没想到他会皈依佛门,带发修行。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只说了一句他罪孽深重,叫我不要再找他了,竟又躲了……”

关山月明白了,道:“听芳驾这么说,我相信芳驾真不知道他的去向了。”

中年女子道:“谢谢你。”

关山月道:“芳驾为他辞去‘神力侯府’护卫之职,还找他找了十年,令人敬佩。”

关山月不好说十年的青春岁月断送了,一个女人能有几个十年?中年女子是个痴情红颜,关山月还真是由衷的敬佩。

大胡子能让一个红颜女子如此痴情,难道他的武功、人品,真有可取之处?

极不愿意接受当年那神秘任务,不能抗命不得已,事后又感到罪孽深重,皈依佛门,难道这就是他的人品?

中年女子唇边浮现一丝令人心酸的笑意:“为他,能找到他,值得。”

真是位痴情女子。

关山月道:“只是,芳驾找到他了,又如何?”

中年女子唇边又闪过一丝抽搐,道:“我知道,他皈依佛门以赎罪,不得已。”

关山月转了话锋:“芳驾可知道,他当年那桩秘密任务,是一桩什么任务?”

中年女子道:“我不知道,既是神秘任务,除了侯爷跟他之外,是不会再有人知道的:不过,由他当初极不愿意接受,事后像变了一个人,不惜辞去‘神力侯府’护卫之职,对我不告而别,又感罪孽深重,皈依佛门以赎罪看,那秘密任务恐怕是很罪恶的任务。”

关山月强忍血气翻腾,道:“不错,当年他出的那秘密任务,的确是极为罪恶的任务。”

中年女子微愕:“你知道?”

关山月毅然道:“我知道!”

中年女子凝目:“能告诉我那是桩什么罪恶任务么?”

关山月双眉微扬,两眼闪现寒芒:“杀人!”

中年女子道:“杀人?”

关山月道:“一个贫病交加,卧床难起的老人。”

中年女子道:“一个贫病交加,卧床难起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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