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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夫-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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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今天也不要脱发
文案:
冬荣有一位傻夫君。
原创小说 … BL … 短篇 … 完结
古代 … 小甜饼 … 1v1
大师说,必须以无数珍宝,万千宠爱待之,方能感化苍天,弥补罪过。
傻子攻X美人受
(无脑小甜文,写着练手和放松,预计不长,除周三外日更)
第一章 娶妻
往南四季如春,傍水而居的榭城里,有一位大户人家,二十年前这家主君因犯事辞官,举家搬到此处,经营着一座钱庄,手下有五十地契,长久以来,成了这榭城的地主豪绅。
主君姓陶,是个难得的好心肠,不欺男霸女,也不对当地百姓巧取豪夺,并且每逢过节就派人于祥吉寺设摊给穷人和乞丐施粥、发放干粮。
因此,也得当地百姓们一声“陶员外”的敬称,感念其人必有好报。
可这因果报应也并非简单。
这陶员外有一位结发妻子,另收了两个小妾,膝下有两儿两女,其中的四位,由两个小妾所出,二子陶怀信丰神俊朗、才智过人;大女陶清漪与二女陶清舒皆是秀美清丽,舞乐不俗。
可不知怎么回事,偏偏这正妻所出的嫡长子陶修远,虽然样貌更是玉树临风,却是个脑子不太好的。
每当陶员外提到长子也总是愁云惨淡,毕竟也是将来要继承家产的嫡子,前前后后请了不少郎中给陶修远治病,却也总是徒劳无益。
世人安抚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嘛!陶公子不仅仪表不凡,作画更是一绝!”
言至此,不免说到陶修远的画,陶修远自小时在作画上便天赋异禀,如今成人,造诣更是颇深。他擅画美人,笔墨细秀,设色妍雅,从修饰的发髻,珠花,衣裙,到自在的眉眼,秀鼻,樱唇,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刻画细致入微,已达到穷形尽相,出神入化的境界,画成的美人犹如天上仙女,不染纤尘。
陶员外道此欣慰,也算是有一技之长,若实在治不好,也就作罢。
不过陶夫人对儿子却一直寄予厚望,四处寻找有名郎中的举动就没断过,甚至几度听到陶员外想要放弃的言语与他盎盂相击。
陶夫人向来是个脾气不小的,每每与陶员外争吵必是要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狠骂他宠妾灭妻,自家长子不疼,去疼爱妾的孩子,又说到自己已是糟糠之妻下不了堂了,吵得陶员外脑仁疼,只得依了她去。
终有一天,陶夫人听信了鬼力乱神之说,花了五十两银子请了这传闻中最好的一位大师来为陶修远作法。
这位大师先是对陶修远本人进行了查探,随后又到了他的屋中,见到挂了一整块墙面的美人画,语重心长地对陶夫人道:“这些画中美人虽衣着打扮不同,神态各异,但皆为一人,怕是您儿子前世所亏欠之人,因果轮回,转世时上天便收了他的神志。”
陶夫人深信不疑,诚恳地问:“大师,那敢问我儿子如何能好起来?”
大师肃然道:“寻得这画中美人,让您儿子将她娶进门,无数珍宝,万千宠爱待之,便可感化上苍,弥补罪过。”
陶员外道:“这画中美人乃是犬子臆想,找到人怕是比登天还难。”
大师抚着花白的胡须,意味深长道:“定然有迹可循。”
之后,陶员外便派人拿着陶修远的美人画四处寻找画中人。
本来也是大海捞针,杳无音讯。陶员外更是迫于妻子的撒泼哭闹而不得已,也没抱多大的希望。可谁知,竟然真的找到了,而这画中人还就住在榭城。
一时之间,陶夫人欣喜若狂,就连陶员外也有点相信了,连忙命人带来见面。
然而一见面,夫妇二人皆是愕然不已。
竟然没想到,带来的是一位男子。
此男子埋着头,一匹粗麻裹身,脚踩着草鞋,虽然身形较寻常男子娇小些,但无论怎么看,也掩盖不了他是一名货真价实的男子的事实。
陶员外勃然大怒,喝道:“混账!敢找个男子来骗我?”
仆人连忙跪下磕头,哀呼道:“老爷饶命……奴才没骗您呐,您让他抬抬头吧!”
陶员外沉声对那男子道:“抬起头来。”
这男子颤颤巍巍地抬起头,让夫妇二人又是一惊。
杏眼圆圆,秀鼻挺巧,樱唇红润,分明和那画中美人一模一样。
谁能想到,一位男子竟然长得如此美。
陶夫人将画看了看,又将他瞧了瞧,分毫不差,颤声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啊?今年几岁?你家里如何?”
说是男子还叫大了,这人长得稚嫩,倒像是少年的年纪,不过家境应该不怎么好,他脸上没什么肉,皮肤也是白皙偏黄。
少年想必也是云里雾里被带到此处,抖得厉害,咬着下唇,怯生生地望着他们。
这模样瞧着可怜,陶夫人柔声道:“孩子,别怕啊,别怕。告诉我们你叫什么,今年几岁了,家里是什么境况。”
陶夫人生得慈眉善目,曾经温柔起来也似水一样的。
少年低声回道:“小人名叫冬荣。今年十七,家中还有奶奶……卧病在床。”
说到此处,他声带哽咽。
陶夫人用手绢拭了拭泪,道:“可怜的孩子。奶奶有钱治病吗?”
冬荣摇着头。
陶夫人走上前,拉起他的手,道:“好孩子,好孩子。我们替你奶奶治病。但,眼下,只求你一件事。”
陶员外忙道:“他是男子。”
陶夫人道:“男子又如何?只好修远能好起来,就算男子也成!”
旋即,她对冬荣道:“孩子,只求你一件事。求你嫁给我们家修远吧,求你当我们陶家的媳妇。我们必定帮你奶奶治病,也必定待你好。”
见冬荣不说话,她又哭着道:“求求你了。”
她把画给冬荣看,“你看看这些画,这都是修远画的,你看这都是你呀!这是前世的缘分。你嫁给我家修远,他的病就会好。你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冬荣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些画,这画中人都好像是他,那么像,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却又不是他,他没有这么好的衣服,也不会穿得像天上的仙女。
但这些画,仿佛含着什么情意,看得冬荣心中一阵骇然。
冬荣问:“你们当真会帮我奶奶治病吗?”
陶夫人连连道:“当真,当真。好孩子,你是答应了吗?”
冬荣良久点点头,道:“如果你们真的能帮我奶奶治病,这恩情我也是要回报的。”
既然冬荣答应了下来,婚事也不容推辞。盼了许久的陶夫人忙吩咐人下去置办婚礼。
于是,三日之后,陶员外嫡长子的婚礼就这样声势浩大地举办了。
陶夫人逼着陶员外宴请了榭城近乎所有的人,世人头一次听闻娶男妻,凭着陶家宴席的山珍海味和这股新鲜劲也乌泱泱地前来道喜。
在这锣鼓喧天歌舞齐飞中,陶家用八抬大轿将冬荣抬进了陶家大门。
一身新郎官华服的陶修远站在轿子前,这是他第一次出现在这么多人面前。
他甚为出挑,是一位玉面郎君,围在旁边的姑娘们见了他,眼珠子滴溜溜绕着他转。
他的五官颇为俊美,神情微显痴憨,嘴角含着一抹笑,眼眸黝黑,痴痴地望着那红轿。
媒婆搀扶着冬荣下轿,他遮着盖头,只能瞧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朝自己伸了过来。
冬荣把手递过去,他的手小,刚递过去就被大手包住。
陶修远乐道:“媳妇儿!我接到媳妇儿了!”
这声音稚嫩,仿佛像得到糖的孩童一般欣喜。
他身旁的小价,阿朗忙道:“是是是,少爷接到了,既然接到了咱们就牵着进去吧。”
他牵着冬荣走,大手小手裹在一起,暖融融的。
媒婆在一旁道:“跨门槛!”
走至火盆前,又道:“跨火盆!”
冬荣刚刚跨过火盆,便觉那双手拉着自己直直地往一个方向走。
媒婆喊道:“哎哎哎,大少爷!这还没拜堂呢!去哪儿啊?”
陶修远拉着冬荣往另一边走,“把媳妇儿拉去我的房里!把媳妇儿藏起来!”
众人哈哈大笑,纷纷道这大少爷可急呢!
阿朗制止道:“少爷,这得拜了堂才能去您房里呢。”
陶修远闷闷道:“那要拜多久啊?”
阿朗回道:“不长,不长,一会儿就好。”
媒婆道:“大少爷,别误了吉时!”
陶修远瞪了媒婆一眼,依言拉着冬荣进了大堂。
陶修远耐着性子跟冬荣拜完堂,抬眼瞧见陶夫人又在拭泪,周围的人又都乐呵呵的。
冬荣被人送进了屋,陶修远也跟着要进去,却被人拦住,尤其是他的庶弟,陶怀信,偏偏拦着要他喝几杯。
陶修远被磨得耐心全无,烦躁不已,当即将陶怀信递过来的酒杯挥到地上,愤愤道:“我要进屋去!我要去看媳妇儿!”
陶夫人忙安抚他,“好,回屋啊,回屋。阿朗快送少爷回屋。”
写着练手和放松的,不长,是小甜文。
第二章 敬茶
陶修远火急火燎地冲进屋来时,冬荣连床都未坐热,眼看着那双黑靴慢慢逼近了,不安了一天的心此时都快怦怦跳出来了。
盖头一掀,一张动人心弦的小脸赫然呈现,略施粉黛的冬荣美得似天上的神仙,看得陶修远眼仁儿亮铮铮的,立刻扑过来抱住他,“媳妇儿,媳妇儿,真好看。”
冬荣也被他的容貌惊艳了一把,虽然答应了成婚,可他之前也并未见过自己未来的夫君。更不曾想过,陶修远是这等英俊潇洒的人。
冬荣被他如待珍宝似的紧紧抱着,这般亲近的距离,都能嗅到陶修远身上金贵的香味,他脸颊红热,又瞥见屋里还有人在,便越发不自在,轻轻推了推陶修远,唤了声:“大少爷。”
伫立的侍女提醒道:“少爷,少夫人,还需喝合卺酒呢。”
两盏酒杯连着一记短红绳,冬荣与陶修远额头抵着额头喝完了酒,顺道把对方呼出的气息也喝了进去。
陶修远将杯子一放,不耐道:“好了吗?还要做什么?我要抱媳妇儿!”
如此直白的话让屋内人均是脸上一红,冬荣更是臊得无地自容,心道,两个男人如何洞房?
不过冬荣担忧过多了。
饶是陶家讨了男媳妇,可也未想过做对有实的夫妻,毕竟这男人之间的欢爱本就格外神秘。因此,便没有教陶修远如何洞房,只是告诉他,抱着媳妇儿睡一觉便好。
陶修远便抱着他往床上躺,“媳妇儿,睡觉觉了。”
冬荣被他压着动弹不得,两人身上厚重的新婚服都还未脱下,这样闷头一睡,怕是要躺在汗水里了。
冬荣小声道:“大少爷,衣服还没脱下,这样睡太热了。”
陶修远道:“可是我不会脱衣服怎么办?”
冬荣沉默了一阵儿,道:“你起来,我给你脱。”
陶修远乖乖地爬起来,黝黑的眸子盯着冬荣,像在看一块可口的糕点。
冬荣顶着那炽热的目光,浑身都似冒着热气,纤长的手指触及到陶修远的领口,缓慢地给他解衣服。
把婚服剥下,只剩下一件赤红的里衣,陶修远注视着冬荣的每一个动作,笑眯眯地道:“我也给媳妇儿脱衣服!”
说罢,也去解冬荣的衣服。
冬荣活了十七年了,除了奶奶还没人给他解过衣服,有些不适应地去挡,谁知这陶修远力气大得很,愣是将领口扯开了,好好的布料给撕开了一个口子。
冬荣一时没防住,叫他给扒了衣服。陶修远将衣服随手丢到床下,随即抱着冬荣双双倒在鸳鸯红软被上,轻轻拍着他,像哄小孩儿似的,“睡吧,媳妇儿。我们睡觉觉了。”
冬荣想起身把衣服捡起来也动不得,听着陶修远的低吟,疲累了一天,倦意也渐渐缠绵,竟不知不觉就这样睡着了。
第二日起来时,前来收拾的女仆们都红着脸偷笑,让冬荣恨不得打个洞钻进去。
偏偏陶修远还粘着他,像新得了玩意儿的孩子,时时刻刻围在冬荣身边,嘀咕道:“你真好看,你真好看!我要为你画好多画!”
冬荣被他夸得面红耳赤,幸好伺候在陶夫人身边的老奴林嬷嬷过来请他去敬茶。
冬荣是陶家明媒正娶,八座大轿抬进门的,明面上也是陶修远的正妻,按照礼数也应该是要去给公婆敬茶的。
可冬荣是个男媳妇,也自小长在穷人家,不懂他们有钱人的规矩,给陶员外和陶夫人敬完茶之后,还得给两位小娘敬茶。
林嬷嬷领着冬荣走到堂下一位妇人处,介绍道:“这位是张小娘。”
冬荣瞧了她一眼,见她生着一双凤眼,眼尾上翘,看人无端带刺,似乎要把冬荣里里外外审个清楚。
冬荣有些怕,端茶的手都在抖,恭恭敬敬道:“小娘,请喝茶。”
张小娘旋即伸出手,要接过那杯茶,即将递到手上时,那杯茶却突然掉了下去,滚烫的茶水洒到了冬荣的鞋子上。
张小娘惊呼道:“哎呀!”
正要开口,眼前忽地一道影子闪来。陶修远听到动静立刻扑到了冬荣身边,“媳妇儿,伤着没有?痛不痛啊?我给你呼呼就不痛了。”
冬荣心道,好在这富人家的鞋子厚,若是穿的草鞋,脚背定要起几个红泡。
他安抚道:“我没事,不要紧。”
张小娘咳了咳,道:“哎呀,这茶洒了,寓意可不详呢!新媳妇儿做事还得小心些呀。”
陶夫人轻笑道:“说什么话?方才冬荣给我敬茶时就好好的,怎么到你那儿就洒了?”
张小娘道:“怕我是小娘呢,自然比不得主母。”
眼看无端起风浪,陶员外忙道:“好了,不就一杯茶嘛,再敬一杯就是了。”
陶修远却宛如根木柱子似的抱着冬荣,道:“不做了,我们不做这劳什子!”
陶修远犯起混来让场面僵持,陶夫人自然是在站在儿子这边,也道:“不敬也好。又不是她的儿媳妇。”
张小娘闻言蹙起了细长的眉,只望着陶员外。
陶员外长叹了口气,道:“行了,孩子们都看着!向来礼数如此,也不能坏了规矩吧?”
陶夫人哼笑了一声。
冬荣拽了拽陶修远的衣袖,低声道:“我真的没事,不用担心。”
陶员外吩咐道:“快倒一杯新茶!”
又倒了一杯新茶,冬荣双手奉上,“小娘请喝茶。”
张小娘接过茶,吹了吹,轻轻抿了一口放下,从袖里拿出了块玉,道:“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这玉我也是收了许久的。既然都是一家人了,便赠给你吧。”
冬荣接过,道了谢。又端了茶到另一位妇人处。
林嬷嬷道:“这位是尤小娘。”
这尤小娘不仅衣着素净,连她的长相与张小娘都是对着的,眼角和嘴角都是往下长的,瞧着一副莫名的苦相,但对冬荣还是很温和。
喝下茶后,送了串佛珠给冬荣,“开过佛光的,保你一身平安顺遂。”
冬荣行了礼,道了谢谢。
林嬷嬷介绍道:“这是张小娘的二公子。”
这陶怀信随了他母亲的眼睛,也是狭长的凤眼,相貌不凡,不过,莫名地,冬荣被他看着有些不自在,也就埋头行过礼,不去理会了。
“这是张小娘的大小姐。”
冬荣朝那一身绿裙的秀丽女子点了点头。
林嬷嬷又道:“这是尤小娘的二小姐。”
冬荣又重复地对着粉裙的娇媚女子点了头。
陶修远满眼心疼拉着他坐回去,待他坐下便要去瞧他打湿的鞋。
冬荣连忙把脚缩回去,下意识道:“大少爷,您别这样,我真的没事。”
他这声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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