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舞剑-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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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已经将风杏花逼到了下风，两人也已经慢慢的消失在众人眼前。

还有三位，柳青云看着三人已走，心中已经知道了这是一个奸计，可是现在无论他知道不知道都已经没有太多的妨碍了，庞洪手中的流星锤已经使出，直功柳青云上盘八处大穴，庞兴手中的流星锤紧跟而上，直逼柳青云下盘七处大穴。

这一上一下，一前一后本是令人挡无可挡，退无可退，但是柳青云身子向后一掠，掠身三丈，躲开了这两人的夹击，庞兴一声道：“上！”庞洪一点头，两人几乎同时冲了出去，手中流星拳在前已然挥出。

柳青云手持精钢打造的折扇，但是在这等硬兵器面前。也不敢硬碰硬，身子一转使出了燕子三抄水的功夫，奔上屋顶，“啪啪”两声，两枚流星锤已然打中了两棵树上，碗口大的树木应声而断，顿时群豪不禁暗惊。

真不愧是西北双雄！一个个都走了，一叶仙只剩下孤零零的一个人，以前的他是孤零零的一个人，现在的他还是孤零零一个人，就连风青也无法起身去陪他在一起站着，可是他的脸上依旧平静，那双白色的面具还在他的脸上。他的眼神平静如水。

他的心也是这么平静吗？这本事万无一失的计策，现在为何成了这等模样？他在伤心？还是他已经不会伤心了，玄空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施主，悬崖勒马吧。”他似乎没有应道玄空的声音，那双眼睛看着面前这些人！他的眼神冰冷的扫视着他们一张张的脸。眼中出现了一种说不出的表情。

刀！百器之霸主，使刀的人身上也有这种霸气，刀代表侠义，能正确使用刀的人自然成为大侠。刀光闪动，震天撼地。这里是陆家的一个院子，院子不大，但是现在给予两个用刀的人已经够了。他们身上流着的不是剑气，不是杀气，而是霸气。

这种气质只有刀人一体才能出现。樊梨的刀是江湖新秀中最可怕的一把刀，他的刀不仅准、狠、最主要的一点就是快！他可以一刀劈断许峰的脑袋，在他这里变成无头人的很多，他是一个不喜欢啰嗦的人，也不喜欢看人临死前的挣扎。

那双无助的眼神，所以他就选择不去看，而不去看最直接的办法就是砍掉他的脑袋，他的生命里只有刀，刀的世界里也只有他，每个人都会有一个兴趣，你或者喜欢喝酒，或者喜欢金钱，再或者喜欢女人。这都是兴趣，可是兴趣之广泛人是无法定义的。

他的兴趣就是刀，在他懵懂的时候，他的眼前就竖着这把刀，当时的他只是比这刀高一点。一叶仙把这把刀插在了他的面前，从那刻他的喜欢上了刀，因为他的生活里只有这一样东西，孩子喜欢的东西有很多。

但是当他们身边只有一件东西的时候，他们都是爱不忍释。樊梨就是这样一个人，天生的性格，注定了他不爱说话，他的眼神平时也是静如止水，但是只有握起他这把刀的时候他眼中的火焰才会燃烧，这就是他的生命，当生命的火焰燃烧起来的时候他就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一个在人群中被忽视的人，他们不会甘心永远生活在忽视中，他们有一颗炙热但是不擅长表达的心，但是他们也会表达，表达的方式当然不是嘴，而是他们手中的刀。樊梨手中的刀就等于了他的嘴。

他一旦用这张嘴跟人说话的时候，那人基本上就无法回答他的话了，他不喜欢杀人，没有人天生喜欢杀人，但是他在十岁的时候就杀了人，那人他们互不相识，一叶仙就站在他的身后。他说那是他的杀父仇人。

所以他愤怒的刀刺入了那个人的胸膛，一叶仙当时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这个人可是江湖中的二流高手。你现在的刀法已经算是一流了。”十岁的时候他就等到了一叶仙这等赞赏，那一晚他哭了。

这一生他只是哭过这一次，一为他手刃了仇人，而是他找到了存在的价值，就是为一叶仙效命，所以他才会不断的杀人，这是他的使命，他自愿接下的使命，他杀人的时候他的那张嘴才会张来，这样他就能感受到存在。

这种感觉他很享受，就像孩时捡到一个破旧的玩物一样的高兴。所以他喜欢上了杀人，他的刀也就变得无情，他的越来越快，已经无人能抵挡他的刀，他的嘴也越来越五声，只有别人脑袋滚地的时候他的嘴角才会，那是颤抖还是微笑？

御飞龙的刀多了一份情，他的刀有情，因为死在他刀下的人都是该死的人，十年前他的刀在江湖上出现过，那是他也是一个十岁孩童，江湖中出现了一位梅花盗，此盗自称梅花盗，唯一的爱好必然是女人。

好多名门千金都毁于此人。三年内就造成了数百件血案，糟蹋了一百六十三名女子，其中还有三名皇宫大内的公主，贵妃。这等人色胆如天，不仅有色胆，而且还有武胆，他的武艺在江湖上称之一绝，燕子三抄水的功夫无人能及，最只要的是他练就了三十六路乾坤掌。

江湖人都敬而远之。但是在行至乌江的时候却不知怎的看上了御飞龙的姐姐。一旦梅花盗看上的女人，从未失手，从能逃脱。但是那一晚他失手了，据说院中站着一个少年，就在那里等着梅花盗，梅花盗自然来了。

但是他再也没有出去过。即使出去了也是躺着出去，那少年只用了一刀。就劈了他！三十六乾坤掌一掌也未使出。自那以后江湖中出现了快刀御飞龙，但是自那以后他再也没有拔过刀，即使有人看见他拔刀了，那人也不再了。

他成了惩奸除恶的大侠。二十左右就名镇乌江。今天他的刀很快，樊梨的刀也很快，一把无情的刀，一把有情的刀，一把救人的刀，一把却是杀人的刀。两人站在雪地里，刚才的打斗已经让两人收回刀势。

御飞龙看着他，他也在看着御飞龙，樊梨道：“你的刀很快！”他竟然说话了，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他自觉和别人说话，这个人自然是使刀的人，可能只有面对把刀当成嘴的人，他才会说话。

御飞龙笑了笑道：“你的刀也不慢，但是你的刀我不喜欢。”樊梨道：“为何？”御飞龙道：“因为你的刀戾气太重。”樊梨笑了笑道：“刀就是刀，倘若真是有戾气，那是人的事情。”御飞龙点了点道：“你说的不错。你的刀不仅是一把戾刀，你的人也是一个充满戾气的人。”

樊梨道：“我的刀是用来杀人的。”御飞龙笑了笑，樊梨接着道：“你的刀是用来救人的。”御飞龙看着他道：“你怎么知道？”樊梨道：“因为你的刀没有戾气！”御飞龙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像是喝了一杯浓浓的茶。御飞龙道：“你倒是说说是无情的刀快？还是有情的刀快？”樊梨看着他一字字说道：“只有试过之后才知道。”突然！天空中刮来一阵狂风，雪花也跟在在往下飘。

满天的雪花打在两人的身上，打在他们的刀上，他们的人静止，雪却在动！忽然！他们的人动了，雪像是静止了。两人拔刀的速度不分先后，但是都是流星划过天际最美的瞬间。刀光一闪。无情的刀，有情的刀突然想碰。如闪电交集，那绚丽的火花笔墨难续。

“啪啪”两声！雪又开始动了，人却不动了。御飞龙的双眼怔怔的呆着，他的嘴巴圆圆的张着，想要说话，却说不出什么来！难道他的刀慢了。不！他的刀很快，地上已经有了一个胳膊。胳膊不是他的，他的双手都在。

他的刀还在手中，但是他的手却在颤抖，他的胸膛上却插着一把刀，那把刀直接穿透了他的心脏，前胸而入，穿胸而出。刀上却无手，难道这插进他胸膛握刀的手竟然是掉在地上的那只？

就是那只手，那只手自然是樊梨的，那是他用刀的手。御飞龙的刀还是慢了一步。樊梨轻轻笑道：“你的刀还是慢了一些，因为你的人不算是有情，你的刀也不算是有情的刀。”御飞龙废了全身的力气。

笑了笑，才挤出了几个字。“可惜你也……无法再用刀了。”说完这句话，他的人就倒下了，倒在了雪堆里，倒在了属于他自己的血泊了。樊梨的右臂已经没有了。他使刀的手已经断了，御飞龙说的没错，他这辈子是不能再用刀了。可是他的脸上却是平静，平静中有种说不出的高兴。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第一百九十八章：夺命的钩子

“等你不能用刀的时候才能离开一叶仙。”不能用刀的时候？难道就是现在？这大山般的汉子却笑了笑，一叶仙口中不能用刀，原来是这么简单，他释然的笑了，在他的心中已经劳累了。他已经不想在杀人了，一个人重复着做着一件事情，他就会麻木，麻木也会变成厌烦。

他可以解脱了，所以他笑了。手虽短，但是脚还在，所以他施展轻功，三四个起落，就没入屋脊的背后，消失了。他以后会过上属于自己的生活，多年之后，有人在龙泉湖旁边看着一个渔夫，这个渔夫身材高大，似一座大山，总有一群孩子围绕在他的身旁。

扯着他空空的袖管，问他故事，他也很乐意的讲，这身影已经变得柔情，虽然他已经不能用刀了，但是他是一个有情的人。一个人不善表达并不代表此人无情，这人的情感要比那些会说的强烈百倍。

雪花还在飘，身影一前一后紧紧相随，孙节雨自傲的就是他的轻功，但是这一次他自信的资本却没有了，红飞鹤已经跟上来了，他的身子跟他齐肩，不时的还转头对他笑了笑，突然孙节雨停住了脚步。

落在了树梢上！红飞鹤也落了下来，离他只有一丈。雪打在他们的脸上他们全无在乎。红飞鹤手中的刀挎在腰间，他不拔刀，但是随时都有拔刀的可能。孙节雨手中的夺命钩却是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很少有这么紧。

红飞鹤看着他笑了笑道：“你紧张了？”孙节雨冷笑道：“你才紧张了呢！”红飞鹤道：“你的手握紧了。”孙节雨道：“你的手也在刀上。”红飞鹤道：“我的手一直都在刀上。”孙节雨冷笑道：“你可知道与我们作对是死路一条。”

“死路一条？”红飞鹤重复着他的话，但是脸上却露出了笑容，孙节雨道：“你不信？”红飞鹤道：“那是以前，也就是刚刚以前，以前的一叶仙我可是不敢惹，甚至还会敬而远之，但是现在不同。”孙节雨道：“有什么不同？”红飞鹤道：“现在有什么不同，你还看不出来吗？”

孙节雨早就看出来了，当大堂内飞出毒箭的一瞬间他就看出了，当看到外面的人，他的心已经冷了半截。可是他活了这么久从来没有感觉到失败是什么滋味，他要杀的人从来没有能逃脱的，他要做的事，也都必须完成。

所以他才会那么的自信，他就是一个十分自信的人，就算是当年他在街头要饭的时候，他也很自信要强，他一人之力占据了一条街，赶走了这条街所有的乞丐，人有强烈的自信是好事，但是一个人要是自信过了头，那就说明这人心里一定很自卑。

只有要强他才能让人怕他，让人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他可以更清晰的感受到自身的存在。在正是这样的性格，才会被一叶仙看中，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一叶仙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当时的他不到十岁，天气已到深秋，但是他的身上只有一身单衣。

一身破旧的单衣，鞋子也只是一子。一叶仙行在街头，当时的他正在跟两个比他要大十多岁的乞丐打架。即使他的手法杂乱无章，但是他有一点不要命，再横的人也害怕不要命的人。被那两人按在地上打了满脸都是血，可是他不哭。那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两个人。

最后竟然凭借这双眼神把那两人吓走了。走时还骂了一句“这是一个不要命的狗。”狗？不要命的狗？恐怕只有不要命的狗才是最凶狠的。他躺在地上，地上已经流了很多的血，一叶仙走了过去。蹲在他的身边。

他坐起了身子，擦了擦嘴角的血道：“你是谁？”他的声音高傲冷峻，一叶仙笑了笑道：“你流了很多血。”他冷哼一声道：“这不光是我的。”一叶仙道：“哦？难道他们流的还比你的多？”他冷笑一声，看着那两个乞丐离去的身影，道：“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的血流干。”

一叶仙道：“不用等到某一天！”他抬头看着一叶仙的眼睛，这双眼睛像是有种魔力，一种令他无法抗拒的魔力，他道：“难道今天就可以？”一叶仙笑了笑道：“对，今天就可以。”他不相信的看着他，一叶仙站起身子道：“你还能站起来吗？”他笑了笑道：“当然。”

那一天他杀了人，杀了两名乞丐，直到看见他们的血流干了，他才转身离开，头也不回的离开。但是也就是从那一天之后，这条街上消失了一个不怕死的乞丐，江湖中出现了一个无赖的杀手。一个无影的杀手。

一叶仙给了他重生，他自然要为这个人肝脑涂地。孙节雨瞪着红飞鹤一字字道：“现在不同，不代表以后也不同！”红飞鹤笑道：“你是在说一叶仙还能东山再起吗？”孙节雨瞪着他道：“你不相信？”红飞鹤脸上的笑意更浓了，道：“相信，自然相信。”

孙节雨脸上也露出了笑意，道：“相信就行。”红飞鹤脸上的笑意突然凝固了，缓缓说道：“相信归相信，可是你们还差一件东西。”孙节雨道：“什么东西？”红飞鹤道：“机会。”

孙节雨冷哼一声道：“你太狂妄了。”红飞鹤道：“我就是这么一个狂妄的人，一旦遇到了我，无论你们以前是否有机会，现在！没有了！”他的话音刚落，人已飞出，刀呛啷一声，划过长空。

孙节雨那握紧的手也终于动了！夺命钩力达千钧直奔他的刀，刀其实就是一把普通的刀，但是钩子却是夺命的钩子。“啪”红飞鹤一道砍在了夺命钩的铁链上，孙节雨手举铁钩。脚下凌空。

一脚直踢红飞鹤小腹，红飞鹤收刀刀背按下，按在了他的腿上！势如泰山压顶之似。两人似落雁一般直速落在了地上。孙节雨脚已收回，铁钩挥起，掀起狂风大作，呼呼作响。在这密不透风的攻势之下，任何兵器进入这旋风之后就会被绞碎。

但是却在密风中应是进来一道刀光，刀光犹如惊鸿，一道进入，“啪啪啪”刀并没有并绞碎！刀身一点一卡！他的刀已经抵在了孙节雨的手。长刀一点，犹如游龙点头，孙节雨突然感到手心一麻。

夺命钩竟然被打的甩手而出。雪在下，人站在雪堆里。红飞鹤的刀已经抵住了他的咽喉。红飞鹤淡淡说道：“我已经说过了，你们已经没有机会了。”孙节雨瞪着他说道：“为何不动手？”红飞鹤笑了笑道：“我并不急着杀你。”孙节雨皱起了眉头道：“为何？”

红飞鹤道：“这雪景这么漂亮你难道不想多看一眼吗？”孙节雨瞪着他，周围的雪花在飘，雪本是纯洁的象征，但是在他的心中却是一种充满噩耗的梦，他曾在雪地里度过了三天三夜。他还是一身单衣，破旧的单衣。

那时候他以为自己要死了，可是他没有，他的意志让他活了下来。他恨天，却更恨这雪。孙节雨瞪着他一字字道：“要杀便杀。”红飞鹤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你真不是一个会享受的人。”他的刀没有落下是在孙节雨眼中看出了一丝希望。

可是他看错了，所以他的刀也举了起来，就在这时，突然一条红纱飞来，缠住了他的刀，速度之快，竟然令他们都始料未及，红纱抖动，上面有种说不出的力量。红飞鹤气沉双足。

一声怒喝！刀身一转！“嘶”斩断了红纱，但是面前的孙节雨已经不见了，他就在离自己不到一丈的距离，那使用红纱的人自然也在，她脸上又挂起了笑容，红飞鹤身边自然也多了一个人。

一个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