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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舞剑-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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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猛刚强，练到大成，持棍碎石是很容易的事情，而守院的群僧手中的少林棍每一个都是大成。啪啪啪！长棍扫地。
石头铺成的长路，被棍击打的石屑乱飞。群棍乱影，红剑舞动。一时间打得难解难分，只见来人已经被群僧棍法逼得步步后退。
五六名僧人，持棍单点来人下身，来人轻身后掠，僧人齐齐环腰转棍，一招“力搅乾坤”数根长棍又击打来人腰间。出招犹如密雨连珠。让人没有还手的余地。“喝！”五六名僧人大喝一声。
一招“齐点江山。”但是并没有点到来人，来人翻身一跃，腾空而起，长剑一挥，一道血红之光闪耀整个少室山。“啪啪啪”数声之手，五六名僧人手中的长棍被齐刷刷的削成了两断。
“嗖嗖嗖”来人还未落地，空中却飞出了几十根少林棍，每一根都像是一根离弦之箭。来人空中转身。长剑护在胸前，啪啪将数十根长棍纷纷弹飞。长棍落地，白衣人也飘然落地。少林群僧哪里会让此人在此猖狂。
群僧喊声大作，又攻了过来，突然一道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像是一道狂风，将他们的脚步吹停。面对那道突如其来的身影来人似乎有一些惊讶，急忙后撤，但是他已经退不出去了。一面袈裟已经袭面而来。
袈裟飞速旋转，来人眼见闪过不急，弯腰躲过，袈裟紧贴面目而飞。“吱吱吱”来人面目被刮的裂开数道裂缝。袈裟一过，来人起身，可是刚刚起身面前又袭来一阵狂风，那是掌风。啪啪啪那道身影连出七掌，掌势凶猛。
前六掌来人废了好大的力气才躲开，但是第七掌的力道有天雷之势，来人急忙将炽舞剑横在胸前。“嘭”第七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了炽舞剑上，强大的冲力还是将来人震退数丈，那道身影落下之后。
接下了袈裟，是一位六十出头的老和尚，整个人十分清瘦，双腮已经凹进去。颧骨突出。花白的眉毛，花白的胡须，要是没有见到刚才发出的袈裟功和那七掌，恐怕谁也不会相信这个接近花甲年岁的老和尚会有绝世武功。
众僧看见老和尚纷纷行礼，老和尚皱起了眉头看着来人道：“炽舞剑。阁下可是炽舞晨曦？”来人哈哈笑了起来，笑声凄凉，让人产生寒意，他的喉咙就像是被刀割一样。十分沙哑，笑容犹如鬼魅。
来人笑道：“你就是少林主持玄空？”老和尚摇头道：“施主要找掌门师兄？”来人疑惑道：“你不是？”老和尚笑了笑道：“老衲法号玄难。”听到玄难一样，来人哈哈一笑道：“玄难？也是少林的高僧。”
玄难问道：“不知道施主要找掌门师兄所为何事？”来人道：“既然碰到了你，找你也是一样。”玄难轻轻一笑，来人又道：“你们少林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玄难道：“施主深夜来我少室山，伤我门中弟子。所为何故？”来人道：“久闻天下武功出少林，今日我就是来领教领教。”玄难道：“老衲也听说过施主，施主一把炽舞剑叱咤江湖，也算是英雄人物。
施主要想领教少林功夫，用这种方式显然不符合你的行事方式。”来人大笑两声道：“我的行事方式是我自己决定的。”玄难道：“那好，敢问施主寻找老衲就是要领教少林功夫吗？”来人道：“还有一件事情。”玄难道：“什么事情？”来人淡淡道：“杀你。”
玄难还没有说话，身后的僧人就大喊起来，“大胆！在我少室山上还敢口出狂言。”“对。师傅，让我等现在就拿下这个小贼。”“不能让他在这里张狂。”……骂声不断，玄难轻轻一摆手。众僧立即就安静了下来。
玄难道：“施主身上戾气太重，这样下去不仅会伤他人，还会伤到自身。”来人道：“伤我？敢问这世间有谁能伤的了我？”玄难叹气道：“施主还是早些放下屠刀，回头是岸。”来人又大笑几声。
突然他那沙哑的笑声停了。来人冷冷道：“我是来杀你的，不是来听你讲经的。”话音刚落，他的身影动了。手握炽舞，顷刻间就到了玄难的身边。玄难身子并没有动，右手捏成兰花指。轻弹长剑。
来人感到一股巨大的力气，将自己的剑向改变。来人左掌又出。可是掌还没有推出，他的整个身子都不能动了，玄难一指已经点在了来人的肩头上，一股刺骨疼痛油然而生。来人一声惨叫。
整个身子像是一片落叶摔在了地上，树叶落地无声，但是他却激起尘土飞扬，拈花指是少林绝世武功之一，而从少出家习武的玄难，早就已经参破了武学玄机。他的慈悲心，克制来人心中的戾气是最合适不过了。
来人已经摔在了地上，他的白衣也蒙上了一层尘土。脸上的面具变得更脏了。他已经不动了，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昏了过去。
第七十八章：杀机
众僧看着躺在地上的来人一动不动，都以为是受了玄难一指拈花指，命归九泉。玄难飘然落在来人身边，他的速度完全不符合他的年龄，人影一闪就到了来人身边，无声也无息。
看着来人，玄难摇头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说完无奈的闭上了眼睛，他已经不记得多少年没有杀人了，心中顿生愧疚，“呃！”突然玄难口中发出一声闷哼。群僧已经怔住了。那个白衣人并没有死。
他手中那把血红的剑反而刺向了玄难，胸前而入、穿胸而过，血液落在剑上，又滴滴的落在地上。散成一朵朵灿烂的血花。玄难的眼睛没有睁开，他脸上不是惊慌，不是害怕，而是微笑。释怀的微笑。
这个笑容让来人也愣了一下。玄难双手合十，虚弱道：“我佛慈悲，施主还是早日回头。”声音落下，他的脑袋也垂了下来，永久也不会再抬起来。群僧愤然持棍而出，但是来人已经拔剑走了。势如惊鸿。玄难的尸体被众僧接住，顿时整个少室山悲声戚戚。
客栈外的雨声越来越紧，放佛也在为玄难大师的死感到悲伤。讲到这里玄清大师的语气也有些颤抖，晨曦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这个黑衣人为了自己真是煞费苦心，这里这么多武林人士在这里应该也是他散播的消息了。
客栈里面的人听到玄清大师的讲解，纷纷咬牙切齿。一旁沉默的吴强也忍不住骂了出来。“真是卑鄙小人，竟然使诈。”这一次许山没有在回驳他，因为吴强一言说出了这里所有人的心声。晨曦笑了笑道：“很好。既然少林这笔血账算在下的头上。在下认就是了。”
晨曦道：“在座的各位都是武林正派人士，在你们动手之前，让在下死个明白可否？”玄清道：“施主难道还有什么疑问之处？”晨曦笑道：‘当然有。”吴强怒喝道：“大师，直接杀了他不就行了嘛？跟他费什么话？”
玄清看了一眼急眼的吴强道：“老衲知道，吴施主的丧兄之痛，但是我佛慈悲，我们答应一个垂死之人的一点要求又有何妨呢？”吴强不说话了，晨曦倒是笑出声来。晨曦笑道：“依照大师所言，看来今天在下是必死无疑了。”
玄清没有说话，但是沉默就是默认，在他心中晨曦已然是一个沾满鲜血的杀人恶魔。佛家讲究超度。今天晨曦自然是他要超度的对象。晨曦面对众人的无言。哈哈大笑三声。起步走到了旁边桌子前。
那是坐着五位峨眉弟子的桌子。晨曦也坐了下去。四位的年轻峨眉弟子都低下了脑袋，就连那个刚才抬头的姑娘也低下了脑袋，可是她那双眼睛还是时不时的敲一下晨曦。晨曦淡淡一笑道：“敢为道姑怎么称呼？”
道姑缓缓睁开眼睛，晨曦的的心停止了一下，道姑的那双眼睛就像是一把刀，深深的扎在了晨曦的心上，晨曦见过不少威严的前辈，但是能有拥有让他胆寒眼神的却是极少。晨曦并不害怕。碰到这种人他反而更加有兴趣。
道姑冷冷道：“贫尼绝影。”“绝影师太？”晨曦惊讶出声。他以为这位只是峨眉山上一位德高望重的人。她的确是一位德高望重的人，还是峨眉山的掌门。掌管峨眉已经二十多年，身为一个女人。
在她的带领下，峨眉近些年地位仍然在武林中不容小觑，晨曦当年去峨眉山上偷盗峨眉镇山之宝《洛神沁心曲》，也算是与峨眉山接下了梁子，可是当时他并没有见到绝影师太，要是见到，恐怕想要偷走就难上很多了。
晨曦笑道：“师太是为了旧账而来？”绝影师太淡淡道：“旧账？旧账当然要算。”晨曦说出“旧账”两字，这里的人基本上都能理解，当年这件偷盗事件可是轰动武林。而在一旁的龙临风手中的剑握的更紧了。
晨曦道：“我们之间应该没有新仇吧？”绝影师太冷笑道：“当然有新仇。”晨曦疑惑的看着绝影师太，他可是没有听说过峨眉派有哪一位出事。绝影师太道：“你把微儿藏哪里了？”晨曦失声道：“陆微？”
绝影师太点头道：“前几日贫尼去了趟陆家庄，陆公子说微儿为了寻找你，失踪了。”晨曦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他们说了这么多莫须有的罪名，只有这一个他是欣然接受的。晨曦道：“师太打算怎么办？”
绝影师太道：“杀了你。”晨曦轻轻一笑道：“杀了我，就能找到陆微吗？”绝影师太道：“我峨眉弟子足有万众，即使你把她藏在天涯海角，贫尼也能找到。”晨曦道：“希望师太能找到。”
他的确不知道陆微现在被关在何处？只要能找到陆微，死在绝影师太手上又有何妨呢？晨曦轻轻一拍桌子起身，哈哈大笑起来。面对众人道：“很好，很好。所有人都是我杀的。你们！”
晨曦伸手指向了许山。晨曦冷冷道：“漫天雨许懿，侏儒峰许峰是我杀的。你们！”他指向了玄清。晨曦道：“玄难大师是我杀的。还有你你你。”他的手指不知道是点向谁，这里人都知道他是在点向每一个人。
晨曦大声道：“单臂刀屠虎，山东双侠，天下第一机关能人孟雀所有人，所有人都是我炽舞晨曦做的。”晨曦的声音已经变得嘶吼了，这一刻他的心被伤的前千疮百孔。他已经不需要解释了。
他本是一个不希望解释的人。可是面对别人的误解。人的本能都想澄清自己的清白。但是晨曦这一次是彻彻底底的翻不了身了。突然！那一把冰冷的剑，一把快到让人无法目视的剑。
这一剑刺在了晨曦的身上。晨曦微笑的看着那双锋利的眼神。那是绝影师太的剑。峨眉剑术柔美婉转，但是任何柔美的武功都有他刚烈的一面。这一剑对于晨曦来说也是很快。他是能躲开。
可是他并没有动，可能他已经觉得在这样一个世界里活着并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晨曦道：“师太说过的话请您记得。”他只希望陆欣的妹妹陆微能好好的。他心中也只有这样一个心愿了。
绝影师太没有说话，但是她脸上的表情犹如寒冰一样。呲！长剑拔出，鲜血直流，晨曦似乎也忘了去封住穴道了。一旁的许山大喝道：“贼人，还我弟弟命来。”他的话音刚落，那万千银针犹如银蛇吐信飞了过来。
晨曦虽然还有牵挂，但是这些牵挂都远远比不上他想与陆欣团聚的急切。晨曦的眼睛闭上了。眼前是无尽的黑暗。可是片刻之后他身上并没有再感受到疼痛。“难道许山会给自己一个这么安详的死法？”
他当然不会。晨曦也没有死，因为他耳边响起了“叮叮”的声音，那是金属相碰的声音。晨曦好奇的睁开双眼。看见一道粉衣身影舞动长剑。是那位眼睛会说话的姑娘。看见她为了自己出手。晨曦的心里并没有感激。
一个想要寻死的人被人阻止，他的心里并不会高兴。许山看见自己的暗器被人挡下愤怒道：“绝影师太，你门中的弟子这样做是什么意思？”绝影师太站在一旁也有些为难，喝道：“粉蝶住手。”
那个被唤为“粉蝶”的女子果然住手了。还好她已经将所有的银针全都挡了下来。粉蝶胆怯的看了绝影师太一眼，但是又挺起了胸膛，好像是提足了勇气。粉蝶道：“各位前辈。小尼觉得你们这样做有些不妥。”
许山怒道：“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说我们的不是！”粉蝶听到许山一言并没有生气。反而冲着许山笑了笑道：“许前辈，小尼可否问您一个问题？”许山没有说话，要不是绝影师太在这里他恐怕早就将这个小尼姑给碎尸万段了。
粉蝶道：“许前辈，可是对此人恨之入骨？”许山怒道：“废话。”粉蝶又看了一眼众人，道：“在做的众位相比都和许前辈一样，都想将炽舞晨曦碎尸万段。”吴强大喝道：“既然知道，你这小女子为何还要救他？”
粉蝶莺莺一笑道：“小尼不是在救他，而是在帮助各位前辈。”
第七十九章：粉蝶
听到粉蝶一样，众人纷纷露出惊讶之色，明明是救下了晨曦，现在反而是要说在帮助他们。晨曦也有兴趣的看着这位粉衣女子，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的确是让人疼爱。
许山怒道：“你这小尼姑，胡言乱语，绝影师太，你可要好好的管教一下你的弟子。”绝影师太冷眼相对。道：“许施主是在说贫尼管教不严？你们点苍派要替贫尼来管教吗？”许山没有说话。
看他样子倒是有些忌惮绝影师太，即使粉蝶有万千不是，绝影师太还是有一颗护徒之心。粉蝶当然能理会绝影师太的意思。粉蝶道：“既然大家都是这么恨他，这样杀了他难道就能消去你们的心头之恨了吗？”
晨曦疑惑的看着粉蝶，看来这个姑娘是要折磨自己一番了。果然，吴强喊道：“那你说怎么办？”粉蝶笑道：“我们何不召开一个武林大会，将晨曦罪名公布天下。”
许山冷笑道：“江湖上的人都知道，炽舞晨曦是一个高傲的人，那样做他的尊严就会消失。成为人人唾弃的对象，原来你这小姑娘的心比老夫的还要狠毒。”
粉蝶委屈道：“你们还真是古怪啊？小尼早就说是在帮你们了。”玄清大师道：“不可。”粉蝶疑问道：“有何不可？”玄清道：“这里已经有江湖上的人物，这里发生的一切江湖上的人都会知道。”
粉蝶道：“依照大师所言就是没有必要举行武林大会了？”玄清点了点头道：“这位施主罪孽深重，今天如若不超度他，多留一日对整个武林只会有害无益。”粉蝶的脸上露出了着急。看见她脸上的表情，晨曦笑了笑。
他已经知道了粉蝶的想法，她是想救自己，可是面对这么多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人，她这点努力是杯水车薪。粉蝶道：“大师乃是出家人，应该以慈悲为怀，为何要赶尽杀绝呢？”玄清道：“贫僧只是不愿在造成再多杀戮。”
粉蝶道：“大师自己不就是在杀戮吗？”许山道：“小姑娘，大师所言有理，为了武林的安危，老夫现在就结果了他。”晨曦苦笑一声，但是他一笑就牵动胸口的伤口，他的笑容就像是哭了一样。
晨曦无力道：“这位姑娘，我是一个罪人，你就……”“对，你的却是一个罪人，你是一个无恶不作的恶人。”粉蝶突然对晨曦大骂起来，晨曦惊讶的看着粉蝶，只见她手握长剑，一步一步往自己身边走。
而且口中还不住的骂道。剑已经到了自己的喉间，“拿下我。”这是一句很细微的声音，声音是出自粉蝶之口，也只有他们这么近的距离才能听到。晨曦却是摇了摇头，他已经是罪人，何苦在要拉着一个人呢？
粉蝶的脸上却是露出焦急，咬牙道：“快啊。”她脸上的表情很是用力，但是挤出来的声音却是很少。“啊！”粉蝶一声惊呼。晨曦并没有出手，但是粉蝶整个身子就躺了过来。剑已经到了晨曦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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