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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皇子火葬场实录-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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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
谢依依放缓了手下了动作,又轻轻唤了他一声。
“我往后也不准备再嫁人了。”
她知晓谢凌川如今将旁人避之门外,是觉得旁人配不上她,但心底,是想着她能安安稳稳再寻个好人家嫁出去的。
是以,她嗓音再软,那番话也说得极为坚定。
果真,谢凌川眉头一皱,那俊朗的脸上显出一丝严肃,要开始说教她了。
她连忙赶在他之前说道:“我先前跟着那人学了些医术,今日听底下人说谢府西边的古大夫重病缠身,那一片都缺个大夫。”
“可你是个女子!”
谢凌川扬起了声,他实在没料到谢依依竟会有这样大胆的想法。
他这会儿实在想将那下人给抓起来,好好鞭挞一番。
“无事,南边亦有不少女郎中。”
谢依依没被他吓到,依旧细声与他说着理。
可谢凌川显然未听进去。
“大哥如今权势钱财都有了,怎就不能好好照顾你了?”
他说着捏紧了手里的茶盏,恨不能直接将这陶瓷杯子直接捏碎了。
谢依依倒是听明白了,她大哥并非忧心她抛头露面,是怕她嫌他不顶用,才要自个儿出去寻生计。
果真符合她大哥的性子。
她那双水润的杏眸一弯,继续温声解释道:
“依依只是觉得,闷在府中也寻不到什么事儿做,总归名声也坏了,还不如彻彻底底受了,出去接下那医馆也是寻了个善事。”
说罢,还顿了一瞬,柔柔的声里带了一丝威胁,“如今,依依年岁大了,大哥即便不肯也是无用的。我身上的银两也够我盘下一个医馆了。”
这些银两,是因她救了乐安性命,毫不客气从慕明帆那儿收下的。
谢凌川与她自幼待在一块儿,哪还能听不出她刻意展示出来的威胁之意。
他轻叹了声气,无奈道:“不嫁人就不嫁人吧,反正大哥也能养依依一辈子。”
外面那些个流言的确是拦都拦不住,总归那些人也只能逞一时口舌之快。
他这闭上双眸瘫在太师椅上的模样,显然就是妥协了。
谢依依继续绕到他身后,极为体贴地又给他揉捏起了肩膀。
果真,她想尽法子回来是对的。
这世间,恐怕也只有她大哥一人能这般纵容她。
*
叫“济世堂”的医馆没花费多少银子就盘下来了。
谢依依从府里带了两个小厮以及红玉过去打下手。
那位古大夫的徒弟也留了下来。
谢依依前几日就蒙着面坐在医馆大堂前,开了极低的价格替人看病开药。
医馆是附近唯一的医馆,价格也是真的低,还有那位古大夫的徒弟在旁打着下手。
哪怕她是个女子,旁人随口问过之后,便也任她隔着帕子探病了。
半个月过去。
她是谢家姑娘的身份到底未瞒住,但附近邻里皆连几声“活菩萨”“再世观音”将她夸上了天,那流言也进不了寻常百姓的心底,更何况春日多病,周边三四条街都缺不了她。
日子渐渐步上了正轨。
哪怕时常忙碌到暮色黄昏都不得闲,她心中也是舒适的,
到底没什么可令她忧心的了。
她趁着午时悠闲,悄悄伸了个懒腰。
再度睁眼,医馆大门处却多了个人影。
一时双眼迷离,身形熟悉,也没认出来是谁,只垂着眼眸轻敲柜台,带着一丝鼻音柔声道:“看病吗?到柜前来吧。”
那人半晌没动静,待她不耐烦准备抬头再管他一声时,他才动了身子,缓缓走到了柜台处,定住脚步。
迎着午时耀眼灼人的光芒,那人的面容被掩在了阴影下。
但那温润平和、俊美无俦的五官,依旧难掩光彩。
谢依依呼吸一窒,她过得□□逸,是真将先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细嫩的指尖按在柜台上,白得失了血色。
她要起身,去寻那两位习过武的小厮。
慕明韶似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将手搭在了她那细软柔嫩的手背上。
不轻不重,恰好让她抽不出手,走不动路。
她真有些慌了,想出声喊人,却被眼前之人抢了先。
“依依,我已一无所有了,你收留我可好?”
那人浓墨般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她。
语调是少见的轻柔,这么听着,再配上他略显落魄的身影,竟真有几分无助。
第五十四章
谢依依看惯了他真实的面容; 如何都不敢信了他这副落魄的模样。
慕明韶就看着那墨发雪肤的小脑袋猛然晃了晃,全然是打心底的抗拒。
如此看来,那原先对着他的乖顺模样果然都是装出来的。
趁着他愣神的一瞬; 谢依依慌忙抽出了纤白细嫩的手,被人捂得太久; 已泛起了浅淡的粉。
她顾不得看,转过脑袋对着大堂的小门处唤了一声“红玉”。
回来时,她已想好了,有谢凌川的身份做依仗; 绝对没必要再对慕明韶有丝毫的惊惧,
可这会儿瞧见了; 身子根本不受她控制,不住打着颤。
等着小门的帘子被掀起,红玉手捏着扇火用的棕榈叶扇子走出,她连忙起身走出柜台到了她身侧。
掩在青翠齐胸纱裙下的曼妙身姿轻轻打着颤,指尖触到红玉的衣角; 她心底才略略松了口气。
“依依。”
慕明韶闭上眸子,缓缓侧过身,抵在柜台; 再睁开; 眸中情绪复杂的令人无法捉摸。
再一回寻不到谢依依身影之时,他便知晓; 先前二人温馨的模样皆是她佯装出来的。
他,实在不必为了这样一个女子耗费太多心神。
白日里还能理智地思索一番,入了夜,对着空空如也的身侧,时时刻刻都是一种折磨。
那沁人的淡雅香气似乎就在鼻间。
他没撑住两日就换了卧房。
如此; 他才发觉,并非触景生情,那撩人的身影根本就是刻在他脑中,闭上双眸即能清醒勾勒出。
倒是令他白日也不能安稳了。
谢依依回谢府的消息未瞒着,他一知晓,便急急赶来了华京城。
那静谧的幽潭,似是被人在潭面生了一团火般,目光灼灼盯着谢依依,语调轻缓,一字一句。
“我如今一无所有,依依竟也不愿收留我吗?”
“依依竟也会这般无情。”
谢依依抿着唇,紧紧牵着红玉的手,一时无言。
红玉掀开帘子瞧见慕明韶那张脸时,气就不打一出来。
她是瞧见过自家小姐那可怜兮兮惹人怜爱的模样的,对那张脸,自有几分恨意。
只是谢依依忽地过来攥住她,暂时堵住了她的话语。
而后,慕明韶的表现是她始料未及的落魄,令她那谴责的话语也不知该如何气势汹汹的开口。
她捏着棕榈叶扇子用力扇了扇风,正要替谢依依回绝了他,耳畔却传来她家小姐细柔的嗓音。
“你怎会一无所有?”
谢依依不信他。
她缓缓松了握着红玉掌心有几分薄茧的手,垂下眼眸,小声却足以令两人都听清。
“让梁武、齐青别歇着了,将他…将他赶出去……”
这两人是谢凌川派来给她充当侍卫的,有几分武功。
她开口时,其实依旧有几分摸不准。
若是慕明韶不愿,那两人是否真能将他赶出去。
她脑中还在思虑着,慕明韶却自嘲般轻笑了声。
“不必了。”
他唇角还含着一丝笑意,出声的言语却半点不带喜意。
“的确并非一无所有,能赶来华京城,身上自然还有几两银子。”
几两银子,对寻常人家来说,兴许是大半年的开销,对于曾经的慕明韶而言,兴许一日的吃食都不够。
他缓缓转过身子,走到医馆门槛处时,却停了一瞬。
微微侧过脸,正午的暖阳悉数打在他面上,白得耀眼。
谢依依看着他薄唇微张,待人影消失在门口,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些什么
——“依依便是盼着我饿死街头,那也是我应得的。”
医馆门前此刻已空无一人,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仿若一场梦般。
是她忧心的一场噩梦,而这会儿,噩梦醒了。
按慕明韶态度,她甚至再不必忧心他来寻她。
红玉看着谢依依失神的模样,不由推了推她,轻声问道:
“小姐,他究竟是何人?”
谢依依隔了半晌,等她准备再问一声时,才悠悠然回过了神。
却是问了句与她刚才那番话毫不相干的问题。
“红玉,你也与他接触过几回,他刚才那般模样,是装出来的吗?”
“我当初还以为他是行医救世的下凡仙人呢,后来才发现他也不过就是个利欲熏心的凡人,哪里看得出来他打的什么算盘。”
她几乎是立刻回了谢依依的问题。
哪怕刚才生出过那么一丝恻隐之心,她对于慕明韶仍旧是厌恶大于可怜。
谢依依没回她这番话,轻声嘱咐她继续回去熬药之后,便慢慢走回柜台后方坐下,葱白的指尖轻轻拨弄着算盘,也看不出究竟在想何事。
真像是做了场梦般。
此后几日,谢依依都没再见过慕明韶的身影。
若他反复出现,她反而不信,这样守信,倒令她有些不安。
她只是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却真没想过,要了他的命。
到底谢凌川所受的一切,与他也有脱不开的关系。
一连七日,她生了几分慌乱,却连去哪儿寻慕明韶都不知晓。
加之春日将过,染病的人少了许多,她日子过得清闲,总不由自主想起慕明韶那墨色锦袍染灰的落魄模样。
只是寻常午后,她趴在柜台上打着盹儿,被人没几分好意的喊醒了过来。
“我明日就得离开了。”
那人莫名其妙一句,却因嗓音带着几分熟悉,将她从睡梦中强行拉了起来。
模糊的视线里,那人的模样也是熟悉的。
慕明朝看着她脸侧被压出一道红痕,双眼迷离的娇憨模样,心底顿生烦躁。
但还是强压着回道:“慕明帆如今继位,绝不可能放过我与九哥两人,他如今知晓我们到了旬国,自会不遗余力寻我们两人。”
谢依依还未完全清醒,没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只呆呆看着他。
这模样落在慕明朝眼里,尽是无情的表现。
他低声冷笑,“当初九哥为了你,将我遣去荒凉的北漠,如今亦是如何也不肯受我的恩惠,总之我们两人待在一处,也容易叫人发现,我也不必瞧见他流落街头的可怜模样了。”
说罢,他便要转身离开。
这会儿谢依依却彻底清醒了,慌忙起身喊住了他:
“那…那他也可以开医馆……叶瑾安在京城的神医名声还未没落呢。”
午后少女的嗓音还带着一分慵懒缱绻,慕明朝闻声,面色罩着一层冰霜般回过头来看她。
“慕明帆既然继位,怎么可能查不出这些事?他用原来的名声行医,的确能救治几人,应当…也能死得更快些了。”
没了原有的名声,他也开不起医馆,购不起药材。
什么都没有,旁人如何可能请他看病?
慕明朝的步子已经走到了医馆外,谢依依的心头也随着他的步子变得沉重起来。
在他再度转身,要离开她视线之时,她急急起身追了上去。
“他…他现在在何处?”
慕明朝回眸,冷眼看她的目光带着刺般,却还是答了她,“明福酒楼二楼的客栈,明日你过去兴许能见着他被扫地出门。”
谢依依轻声应他之后,才垂着脑袋回了医馆。
她如何都不愿意去看旁人的笑话,只是…慕明韶不愿受他这位弟弟的恩惠,却可能愿意接受她的。
况且,明福酒楼,与她的济世堂在同一条街道上。
只是,那酒楼是最热闹之处,她这医馆,除却前些日子多病,皆是整条街最冷清的地方。
慕明朝离开的方向就是朝着明福酒楼而去。
酒楼门口,热闹非凡。
他站在喧闹的人群中,抬眼望着二楼,一言不发,显得极为格格不入。
他料想过谢依依在慕明韶心里的地位不低,却不曾想过,足以让他提起那份他最不屑的恩情。
“你既记着我母妃的恩情,想尽法子都要助我完成追求之事,那我告诉你。”
“我如今所求,便是谢依依。”
先前所有的协助都是他自个儿的想法,包括让裴清荷嫁与他。
如今,却是慕明韶主动告诉他,需要他相助。
他觉得自己辛辛苦苦过来寻他都成了个笑话。
偏偏还得苦苦思索过后去寻了谢依依。
慕明韶自个儿去谢依依跟前卖惨无用,旁人去,却说不准能赢得她的恻隐之心。
当夜,谢依依用过晚膳,坐在膳厅饮茶时,支支吾吾了半晌,还是对着坐在她身侧已迫不及待准备主动开口询问的谢凌川问道:“大哥,如今丰国如何了?”
谢凌川一时未反应过来,他如何也没想到他这小妹会突然对政事生了兴趣。
被他一脸莫名盯着,谢依依两只手捧着茶盏,还是轻声问道:
“就是…上回你不是同我说,圣上想助丰国太子登基吗?”
“这事?”
谢凌川讶异地问了声,看谢依依缓缓点头应下,一双眸子瞪得更大了,但还是认真回道:
“前几日倒是商量好了,准备协助那位太子,只是谁知晓势头正旺的九皇子没了踪影,那位太子自是轻轻松松登基了。这事传过来慢,宫里还在争议时,那头结果便出去。”
说罢,谢依依捏着茶盏的手猛地用力,指腹顿时白得失了血色。
谢凌川未发现,心底着实惊讶,没忍住问了句,“小妹怎么突然对这事生了兴趣?”
“前段时日听兄长说了以后,记在心上了,一直不知晓结果如何,心里有些不舒坦。”
谢依依嗓音轻柔的回他。
语中听不出一丝异样,有些事得不到答案,的确旁人心里膈应。
谢凌川将杯中的茶水一口饮尽,趁着谢依依今日主动找他闲聊,随口道:
“红玉告诉我,那男人前几日来寻你了?依依,你在那人手上也受了苦,该还得也还了,不必可怜那人。”
他是没见过谢依依受了何苦,只是听红玉所说,加上原先心就偏向谢依依,慕明韶的举动就变得十恶不赦了。
况且,他还记着谢依依当初出嫁时,唇角掩都掩不住的笑意。
谢依依轻轻“嗯”了他一声算作回应。
他真当谢依依听进去了,往椅背一靠,又问道:
“说来,你先前都与他待在一块,知晓他是什么身份吗?他一个行医的,要旬国皇宫的地图……”
嗓音到后头越来越弱,因谢依依应了那声之后,直接起身出了膳厅。
连个招呼都未与他打。
若让他知晓谢依依第二日一早就去了明福酒楼寻慕明韶,大抵要气死。
谢依依进酒楼时,慕明韶面前还摆着丰盛的早宴。
显然是一个人吃不完的分量。
“几两银子,你就这般挥霍吗?”
慕明韶闻言抬眸,眼前的谢依依着一身鹅黄对襟纱裙,裙上未绣什么花纹,面上还覆着白色面纱。
单看娇柔身姿以及那双澄澈纯净的杏眸,已胜过酒楼内其余来来往往的女客。
“既是同样的结局,倒还不如这些日子过得舒坦些。”
他收回目光,轻声回应。
这模样,丝毫不觉得谢依依是特意来寻他的。
毕竟明福酒楼远名在外。
谢依依哽住了声。
昨日慕明帆与她说的很清楚了。
面纱后的贝齿紧咬樱唇。
“你可以来医馆给我打下手,包食宿,一月…二钱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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