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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流云录-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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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从来没有问过流云亦的从前,而流云亦也不好问老人的过往,如此一个决定高手怎能甘愿埋没在这儿山水花草间?
老人只问了流云亦的名字,于是老人以后都换流云亦作阿亦。
而流云亦欲待问及老人的名字时,老人挥手叹道:几十年了,名字早忘记了,以后只管唤我老伯行了。
老人从来没有悲伤或者失落的时候,也没有向流云亦探听外面的事。
老人所居的这个峡谷很深很隐蔽,以至于流云亦在这儿待了好久没有见到一个外人的到来。
一个避世的桃源!
一个无拘无束的老人,一个满腹悲苦的年轻人,还有的就是一片汪洋的花海!
白日,流云亦会尽情的感受大自然的美妙,享受着桃源一般的生活。
可是晚上流云亦会莫名的望着天际的繁星,眼睛有着深深地忧伤滑过。
思绪于心间轻轻飞舞,似乎飞跃了花海,飘向了某些地方。
窗外电闪雷鸣,眨眼疾风骤雨已落。
这是流云亦来到这里遇到的最凶猛的一次天地之威,小小的木屋在这天地之威里是如此不堪一击,竟然摇摇欲毁。
雨滴顺着窗户疾飞而入,洒到了流云亦的身上,烈风呼呼刮过,寒冷异常。
流云亦就坐在窗口怔怔的望着无垠的雨夜。
天际凄厉的闪电划过夜空,接着一声惊雷炸响黑暗。
耳边传来老人清晰的呼喊声:阿亦,快出来。
流云亦目光一转,看到老人在雨中呼喊自己。
“阿亦,快点出来,屋子要塌了”。
流云亦一惊,转头一看,只见满屋水迹,狂风从屋子的缝隙中急抽进来,屋子摇摇晃晃有欲塌之势。
在这狂风暴雨中,任尔何等坚固也将一败涂地!
刚才走神,流云亦竟没察觉这等变故,辛得老人提醒,才不致于难,急忙起身向外面跑去。
流云亦一跑出外面,一阵疾风袭来,浑身一颤,差点摔倒在泥里,急忙脚下用力,深抠进泥土里,一步一步向着老人走去,而老人却没有过来扶持他。
老人见阿亦走了近来,眼中露出赞赏的目光,急忙说道:“你先到我屋里躲躲雨,那屋几经风雨暂时不会有事,我看看还能挽回你这个屋子吧。”
老人说完,轻轻一抖身体,爆出一片水雾,转身走到一片黑暗里。
流云亦退到屋子的屋檐下,尽量减少暴雨的侵袭。
只见老人手里拿着一些东西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有麻绳,好像还有锤子等等,精神抖擞的走到流云亦的屋子旁边开始敲打起来,嘴里还轻轻地说道:“看是老天你厉害,还是我更胜一筹。”
老人将已经被风扯开的木板拉过来压到还算固定的木板上,从手中找出钉子,用锤子使劲的定了下去,老人定好这处,马上又转向下一处,只见老人没过多久就把屋子转了一圈回来。
雨似乎没有停歇的兆头;风亦没有终止的情况,只是愈演愈烈。
狂风吹着老人的衣服簌簌飞扬,却没有一点湿的痕迹。
而此时屋子已随着狂风骤雨的方向斜斜倾倒着,随时有连根拔起之势。
老人一看情况不对,立刻拿起地上的草绳,向着屋前几步之地的大树走去,老人将绳子的一端牢牢的系在树的根部,抓起另一端飞快的绕了屋子一圈。
屋子已完全倾倒,眼看就要随风而起。
老人吃劲的拉着绳子向大树走去,屋子在老人的拉扯下微微立了起来,立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老人再怎么使劲都拉不动一丝了。
老人眉头已微微见汗,不过马上就消失不见。
一个老人似乎正在与天地进行着最激烈的战斗。
老人拉绳子的双臂已微微颤抖,喊道:“阿亦,快过来,跟我一起拉。”
其实流云亦看老人如此费力的帮助自己早就想上前相帮了,只不过一想到自己现在浑身没有一丝真气,而且手筋尽断,一个废人上前只能拖累老人,所以也就没打算上前,听到老人的喊声,终于鼓起一股热血,奔向了天地之中。
流云亦刚走进雨水中,突然脚下一滑,顺着风势就到在了泥水里。
流云亦急忙撑起双臂就要爬起,可是在这儿天地之威下,他就如一艘孤舟,毫无凭借,只能随风雨之势,左右摇摆。
老人似没有看到流云亦的惨状,正用力的往回拉绳子,越来越接近大树了,只要把绳子这端再系到大树上就可以了。
流云亦抬头望了一眼老人吃力的表情,忽然不知由哪里涌出的一股力道,站起身子,跑过去用双臂夹紧绳子随在老人往回拉。
老人看了流云亦一眼,露出会心的微笑。
只见老人目光一变,幽深而坚定,用力一拉,屋子又立起了寸许。
突然嘭的一声,绳子断了。
流云亦顺势向后倒去,一下撞到后面的树干上,背部疼痛欲裂。
老人看着随风翻飞接着支离破碎的屋子叹道:“人终究是渺小的,斗不过天地的,哎”。
老人掉头看向流云亦,
流云亦竟已痴呆。
流云亦闹海中还萦绕的老人刚才的话语:人终究是渺小的,斗不过天地。
天地之威何其之大!
难道现在的自己就是上天给自己的惩罚?
可是这样的惩罚何人可以承受的起?
天,地!
流云亦呵呵轻笑,似疯狂,似死亡!
一整夜的疾风骤雨终于落下帷幕,回归了死一般的寂静。
老人所处的木屋也终于挺了过来,没有消失在天地之中。
花海昂扬,雨后的露珠挂在花朵上晶莹剔透。
流云亦醒了过来。
流云亦心底耻笑,自己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昏迷过去,却又在无声无息中苏醒过来。
流云亦翻了翻身体,浑身潮湿难耐。
这时老人推门走了进来,略显疲惫,手中拿着一本古朴的书籍,走到窗前将书籍放到流云亦面前。
第五章 梦醒迷途
流云亦看到老人放到面前的书籍,只见书的正面写着“易筋经”,字迹已褪色,模糊不堪,不过流云亦一眼就看出“易筋经”三字。
流云亦震惊的抬头看向老人。
这个天下这个武林几乎没有人不知道这“易筋经”三个字的。
“易筋经”,武林泰斗禅宗的最高武功绝学。
自从禅宗创派祖师达摩神僧开立禅宗,自创易筋经后,已经很多春秋了。
传说习得易筋经者,脱胎换骨,进入武学的最高境界。
然而易筋经功法深奥莫名,极难参悟,即使当今的禅宗宗主了痕大师也只是略通皮毛,却已经名震武林。
只是在几十年前不知什么原因,禅宗忽然丢失易筋经,不知遗落何方,后经弟子多方查找却仍无所获。
流云亦当年在师傅未死之前曾听说起过。
当年的流云亦也是年轻气盛,于是追问易筋经与本门的大光明神功孰优孰劣。
记得当时师傅是这样回答的:“天下武功同出一门,求的只是随心所欲之变,然则易筋经却更胜一筹,此书有通天之能,济世之功,不过此书已消失江湖几十年,至今没有消息,当不会对你以后产生威胁。”
流云亦想起师傅的话语,强压下心中的震撼,看向神秘莫测的老人,希望老人给予解释。
老人对于流云亦的震惊却不予理睬,微笑着说道:“让我先给你讲个故事。”
流云亦虽急切希望知道答案,但也不好在老人面前露出过多表情,撑着坐起身体,露出倾听的神色。
老人似乎对流云亦的表情很满意,随即露出神思过往的面孔缓缓道:“那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都忘记了,当年的他应该也和你一样年轻气盛,心存傲视天下之志。”
流云亦侧耳倾听,他似已知道眼前的老人很快会为他解答一切。
老人停了停又道:“他仅仅崛起几年,就已挑战了天下各大派的好手无数,由于他一心要震颤武林,所以出手难免无所保留,所以伤在他手下的武林人士也不少。”
“他大小比试愈有百八十场吧,却无一落败,所以更加目中无人。”
“他对这流星般的名声却不加理会,他要的是一统武林,成为当代的传奇。”
“当年最胜极的就是雄踞中原的禅宗和位居昆仑山的昆仑派。”
“所以他在挑战完中原的大小门派无数后,向禅宗邀战。”
“谁知禅宗只是派了个小和尚接战,而且小和尚还仅仅是一个二代弟子,所以你也可以想象他当时如何气愤。”
流云亦听着老人的讲述已明了当时的情况。
老人接着道:“他当时全力出手,务必要几招之内,彻底击败小和尚,可是斗到五十招之后,小和尚还没有落败迹象,竟还游刃有余,他当时不仅大怒,于是使出绝学。”
“小和尚似乎也看出这招不易抵抗,情急这下只有动用了禅宗绝学‘易筋经’,这是他后来才知道的。”
流云亦露出急切的眼神,想知道到底结果如何。
“小和尚那一招根本是天马行空,不着边际,看似浑身都是破绽,然而在他眼中这却是无懈可击的一招,与禅宗以往的刚硬厚重完全不同的功夫,所以他败了,完完全全的败了而且还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禅宗没有留难他,他浑浑噩噩,生生死死,你也可以想到那种痛苦与绝望”,老人说道这儿似乎表现出了痛苦的声色。
老人接着往下道:“就那几日是他一生中改变命运的时候,那时候他身受重伤无知无觉,可是他的仇人来了,他的仇人很多,可是这些人没有杀他,仅仅用他们的兵器挑断了他的手筋。”
流云亦禁不住惊诧起来,不自觉的伸出双手看向自己已经手腕,手腕处的疤痕是那么的显眼。
老人没有在意流云亦的动作继续道:“没有人能感受到他当时的绝望,他当时想到的就是了此残生,可是他却被最不想见到的人,禅宗的人救了回去。
“在禅宗一待就是五年,五年也许不算很久,可是在他眼中那是怎样的日子。”
任何人都可以想象得到那将是怎样的生活,流云亦也可以想象到。
“在偶然的一次机会下他得悉,当初小和尚所用的那一招原来出自禅宗最高绝学易筋经,而且小和尚当时仅仅是略窥门径。”
流云亦惊奇更甚。
“他于是急切想一窥究竟,可是易筋经是何等物事,岂能任别人随意观阅,于是他就想出了一条毒计。”
“那一夜,狂风乱作,禅宗正殿大雄宝殿与执法堂大殿竟然同时起火,火随风势,不可遏制,逐渐向着禅宗的历代收藏经书的禁殿蔓延,宗内众人心急禁殿,于是全力施救,经过很长时间都终于大火被灭,禅宗疑知有人蓄意放火,于是清点宗内所少物事,最后竟然发现易筋经被盗而且他也同时失踪了。”
老人没有停,继续说道:“当时他趁大火见禁殿空无一人时,进入禁殿,找到易筋经藏书,心思世界竟有如此奇书,他当时性情已变,自私乖戾,正欲将此书毁去时,忽然发现此书第一页上写到:接筋续脉,脱胎换骨。他当时也是震惊异常,然马上他就明白过来,将经书收入怀中,向着山外奔去。”
流云亦听完老人的话,禁不住艰难的翻开易筋经的首页,只见书面上写着工工整整的四个竖字:接筋续脉,脱胎换骨。异常悠久的字体,却震撼着流云亦的每一根神经。
老人接着又道:“他辗转天涯,终于逃到一处山谷,空谷幽静,人迹罕至,他妄图参透易筋经以报切骨之大仇,可是似乎天命难违,整整又是三年,却一无所获。”
“易筋经乃千年之前达摩神僧所注,语言晦涩,所述修炼功法又异于寻常,当时之时通晓之人甚少,他当时才仅仅参修三年,十年也不为过。”
老人了一缓道:“当时他却已绝望了,什么雄心什么报仇已统统抛向脑后,只愿随波逐流,浮尘至死。”
“可是就在这一刻,他豁然顿悟,易筋经晦涩莫名的语句闪过脑海,体内真气激荡不息。〃
“他仰天长啸,跃出河流,他亦知晓了接筋续脉之法。”
“当时他神功已成,然而却兴不起一丝争雄斗恨之念了,于是寻得一处世外仙境,过起了隐居生活。”说完老人轻轻吁了口气,伸出双臂到流云亦面前。
流云亦似乎略有所知,低头看到了老人手腕,疤痕已旧。
流云亦亦是聪明之人,其实已猜到眼前的老者就是故事中的少年,再看到老人手腕处筋断的痕迹,已知一切。
只是岁月催人老,当时雄姿英发的少年已成了如今满头银发的老人,虚度了青春,换来了光阴!
流云亦抬头看着老人问道:“为什么?”
老人似已明白流云亦要问的是什么,缓缓收回双臂道:“你心中还有许多事没有放下,我不想强留于你”,说着老人站起身就欲向外走去。
流云亦望着老人孤独的背影轻轻唤道:“老伯”。
老人没有回头又说道:“昨晚我已在经书内过于深奥的功法下标出部分释义,你应可通观全书,不过在没有悟透易筋经之前,最好不要看经书的最后一页,否则将有性命之忧”,说完老人就走了出去。
流云亦凝望着门外的阳光似乎已经看到希望,阳光已不刺眼,是如此的和谐完美。
看到了江湖,看到了光明教!
最后看到了秦雪薇!
心神与思绪集中于她一身。
易筋经自达摩祖师创作以后,一直收藏在禅宗的禁殿内,成为禅宗最高武学典籍,千百年来从不与外人示看。
即使禅宗派内也很少有人能一窥全书,也只有每一代掌门或者几大长老可以参修,还有每一代派内弟子中公认的佼佼者或可研修,然而最终可以完全参透易筋经的则少之又少,只有在几十年前禅宗出了一个惊才绝艳的弟子了痕,年纪轻轻就悟性极高,于是派内长老一致决定将易筋经与了痕参修,了痕也却有其天之悟性,终于习得易筋经的锻神篇,然则再往后修炼却毫无进展,仅仅如此十年之后了痕就成为了禅宗新一代宗主,被武林公认为天下第一高手。
易筋经语言晦涩内容更是天马行空,一般人看罢就如观阅天书,根本不知其中奥义,达摩祖师逝去之前也没有留下研习之法,只能靠后来人慢慢摸索,就连天纵奇才的了痕也不明白具体的研修法门,只是机缘巧合之下霍然贯通。
想流云亦曾经贵为一派教主,自有其特异之处,大光明神功何等玄功他仅仅用了不到四年就已完全练成,当年流云亦的师傅也是看到流云亦却为练武修炼之好筋骨,才将其救回光明教传功授业。
流云亦年纪轻轻而大光明神功就已大成,除了其师的醇醇教导外还有自身的刻苦与悟性。
可是在易筋经面前流云亦几乎就要再次绝望了,苦苦参研三个月竟然一无所获,书中言语虽可稍稍理解,可是其中的功法修炼却始终不得要领,书中的经脉真气运行生发之流好似与大光明神功甚至中原各门派的武功都截然不同。
虽然老人对其中的部分难以理解的言词略加解释,使流云亦对经文上的字面意思已有相当的熟悉程度,可是现在流云亦手筋已断,身体里没有一丝真气,如何可有真气流转,甚至丹田涌出真气都是不可能办到的。
而且易筋经似乎是针对全身各处经脉穴位而设,不仅仅止于丹田,这更让流云亦脑海一片混沌。
流云亦甚至有时候想是否也如老人一般投身洪流之中,才能领悟易筋经的真谛,然而想到易筋经是何等奇功,岂能一朝一夕修炼成功,也就苦笑作罢。
老人自从那以后却从来不与流云亦探讨解说易筋经的修炼之法,当然流云亦也不会放弃,如果连这唯一的希望都放弃了,那他真的将痛苦的过一辈子甚至当场自绝而望。
真的是山中无日月,转眼之间山谷之中已经布满了厚厚的白雪,日子应已是寒冬腊月了。
花海早已被白雪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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