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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腰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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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做了几天戏。”
  裴云祁长身挺立,迈步走进,一本正经装傻:“夫人莫气,我也没想到凇王会将此事说出来。莫气。”
  弯腰立在她面前,捏了捏她赌气小脸,柔滑细腻,却没有小时那般肉乎乎的感觉。
  这声夫人唤得顺口,贺玉姝没反应过来,他话越是温柔,又想到凇王今日那番得意作为,越发负气,起来嗔他:“都怪你,明知我不喜欢,还偏要我喝什么药。这下我……”
  看看,明明是做错事儿的人,这会子来倒打一耙。偏是被打的人心甘情愿得揽下。
  话哽住,原先椅子易主。贺玉姝俨然落在新主人怀中。
  裴云祁眼角笑意漾起,细纹浅浅,掌心捧着她脸颊,指腹摩挲滑腻肌肤,“是我的错,我的错,姝儿可别哭,待会儿我们回贺家去贺二叔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回贺家?”
  贺玉姝一愣,屏住气息,眼底晶莹澄澈,很快撇眉:“待会儿就走?我不要,我不去。”
  说着回贺家,她脸上一点喜悦都没有,甚者有些许不喜。
  烦恼一下子消散,看着他一派悠闲自在。猛得扑在他身上,与他商量着:“云祁哥哥,我可以不回去吗?”
  一声云祁哥哥,轻轻软软的声音在四周散开,慢慢侵蚀他心里,扎根发芽。
  裴云祁一手肘半撑着,坐好后掌心揽着细腰,眸底深邃。
  “姝儿,再唤我一声。”
  前几日还是急得咬人小兔,现在可算是好些了。
  她讨价还价,歪着头:“我再叫一声也可以,我们不去贺家可好?”
  他道,“怎么,上次不是说新妇子就是要回门着婚事才算圆满吗?”
  贺玉姝咬了咬唇,心中思忖半晌,一直盯着他高挺鼻梁,索性整个身子压下去,一股儿脑将心头话说出来:“上次我想回去,是因为我不知道兄长消息,便想从贺府再跑出去。可如今我也不用到处打探消息,你告诉我兄长安好,我便信你半年。那府里的人根本就不在意我,我也不屑回去。所以等兄长回来了,我们再回去看他,这样也算是婚事完成了。”
  “裴云祁,我现在是信你的。”贺玉姝拍了拍他脸。二人气息近近,毫无防备的,她泠澈眸子对上他,没有夹杂一丝谎言。
  丫鬟守在外间,里屋两个人一起窝在梨花黄木宽大圈椅上,裴云祁惯是个会享受的,几次被他这样带着,贺玉姝奈何不得,不过久而倒觉得裴云祁倒是个不错的软乎乎靠垫。
  带着温热的玉镯划过脸侧,裴云祁听上面的人道:“裴云祁,你说好不好。你说行的话,下次我还给你酥糖吃。”
  裴云祁耐心扣着细腕,触之柔嫩,捞在唇边轻轻落下一吻,“我们且先回去一遭,姝儿是贺家金贵的嫡小姐。不怕,依礼我们该回去看看………”
  贺玉姝眼中光亮渐渐暗淡,贺家没一个值得留恋想要她回去的人,即使有,也与好多年前死了。
  好说不听,她所幸耍赖,脑袋闷在他脖颈,打断他的话:“不行不行,我困了。就是不想回去。”
  这撒娇,惹得裴云祁好笑而后又是欣慰。这小姑娘自小是个窝里横的性子,有人惯着,她便是肆无忌惮。
  既如此,他甘之如饴惯着吧。
  这些日子,好歹顺着她,抚平了些逆毛,轻轻拍她后背,“那先睡会儿吧,时辰还早。”
  脑袋又抬起,她道,“裴云祁,你为何还要对我好?”
  贺府。
  主院寂静如水,丫鬟素知阻了大人派来的嬷嬷,为难道,“李嬷嬷,前儿夜深夫人着了凉,在屋里将息还不见好,恐将病气渡给了新人,你还是……”
  李嬷嬷活了五十载,是贺府里的老人,也知家主与夫人关系不和,秉着尊敬,老脸干练好无表情:“素知姑娘,我也只是个传话的。你与夫人一说,让三小姐来与不来且回个话来,老奴也好去交差啊。”
  素知也是为难,迟疑一晌,往后退步让了位置,“那嬷嬷你随我来吧。”
  李嬷嬷脸上才有了表情,颔首,是个知趣的丫头。
  走进去,屋里光黯。看着榻上病绵绵、面色苍白的妇人。李嬷嬷压底声音斟酌开口,“夫人,沈国公昨儿传了消息,三小姐今日回府。此时人在花厅,大人知您身子不适,便让三小姐来看看你,也算了尽了家礼。”
  榻上妇人睁眼,目光犀利,一口气未提上来,趴在床边剧烈咳嗽,用手帕捂着嘴,喘息一会儿虚虚开口:“又不是我女儿,她回府与我何干,又为何来看我。告诉贺越勘,除非我死了,也不让那丫头来看我。”
  李嬷嬷眉眼不动,屈膝弯背,耐心说道:“夫人,大人说您好歹也是一家主母,当年那些事过去了大人也没拉下脸纠缠。你也是个长辈,将气洒在小辈身上十几年了,且如今人都嫁出去了,也该消气了。且您娘家兄弟升迁调案一事,也许是三姑爷在里帮衬调理,您这……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啊。”
  理清事情,贺张氏不语,气势俨然没了方才嚣张。她虽缠绵病榻多年,也不是个傻的。
  当贺玉姝急促不安站在陌生屋里。
  看着那金丝春风蝴蝶屏风,鼻息屋内尽是药气,闻得人胸闷。
  她也不敢四下打量,一道孱弱气息冷道,“怎的,见了长辈也不行礼了?”
  贺张氏瞥了屏风后的亭亭玉立的身影,哼了声。
  畏首畏尾,自小就不讨喜的孩子。
  贺玉姝回过神赶紧行礼,小声唤,“婶婶安好,姝儿今日来看看您。”
  屏风后榻上人影动了动,贺玉姝也是看不真切。
  听说是叔婶十七年前滑胎,身子便一直不好,卧床养病。可也不知为何她看不惯自己,甚至厌烦自己。几乎每次想见便奚落自己。
  左不过又是被训了几句,贺玉姝也习惯了,左耳进右耳出罢了不理她。
  出了院子,贺玉姝低头悄悄大呼了口气,便想着加快脚步去前厅找裴云祁,“三小姐,大公子在前头。”
  裴云祁真是讨厌,今儿清早便是不顺。又突然说回贺府,这不,来贺府找膈应的。


第11章 
  应声抬头,瞧见一个玄色衣衫背影,负手而立。
  贺家大公子贺怀卢,是二叔的独子,自小被二叔养在天山书院。拜里头一位老先生为师,只逢年过节才回来一趟。
  大公子不是二叔婶嫡子。
  是二叔婶未进贺府时,二叔房里的婢妾所生。许是这原故,被大家说自小聪颖的大公子并不未嫡母所喜。
  阳光斜过亭角来刺得眼痛,贺玉姝眯了眯眼,不知是她看错了,那背影有道不明的寂寥落寞。
  父亲在世时,二叔还是个纨绔子弟,爱护亲弟没与其分家。本待二叔成亲后,嫡妻育有孩子让其收心后才分家。可没等到,父亲便撒手离世。
  二叔念及亲兄遗留一双儿女,养在自己膝下。遂贺玉姝同兄长还是依着以前唤贺怀卢一声‘大哥。’
  兄长‘战亡’消息传回长安时,这位大哥曾给自己一封信,其中道自己在家中有何困难皆可找他。
  当时真是阴翳之中透来一丝光明,贺玉姝立即言辞恳切写了一封书信给这位大哥,求他去求自己兄长,兄长一定还活着。
  可是,这封信离奇被二婶婶知晓。大哥回信来,二婶托着孱弱病体亲自来她院中,将信送于她手中。
  二婶丝毫不掩饰自己看了里头得内容,嘲讽冷笑贺玉姝一番离去。
  贺玉姝倒是不在意,卑微至极红着眼眶求来那封信,跑回屋子关上门,依着后背手荒得微微颤抖。短短两列字,宛如足足一盆沁心的冷水将她冻得失魂落魄,久久不能回神。
  端正墨字,一撇一捺冷硬得打碎贺玉姝最后期盼。
  ——吾妹玉姝,节哀。故人已去,警顾眼前。
  ——吾妹玉姝,若家中不喜,尽可青州寻怀卢。
  躲在屋里哭了许久,带到暮色四合时,贺玉姝撑着门框起身。
  膝腿无力往前扑去,闷哼一声,掌心那张信纸被磨得破裂。
  “我们走吧。”收回目光,贺玉姝身影清泠。
  大哥六年前成了鳏夫,直到两年再娶了美新妇子。随即育有一双儿女,也是偶然听得府中奴仆闲嘴,二人很是恩爱。
  贺玉姝低敛眉睫,无人瞧得清她神思。正如二婶婶方才与自己说得话,既嫁了人便是别嫁人,贺家之事自己少管。还是快点去找裴云祁,她想回去了,快快地回去。以后除非兄长回来,她再也不想来这里。
  想装做未瞧见,前头人倒是看见她了,朗声唤住她,“玉姝妹妹。”
  她不理,脚步加快。
  身后那人赶来,攥住她的手:“玉姝妹妹,你跑甚?”
  贺玉姝使了力甩开他,警戒往后退两步。
  红玉小心上前来护着她,“夫人,你没事吧。”
  贺玉姝看着挡住去路的人,自己眉眼弯弯,笑意未达眼底所,索性像今儿早裴云祁那样装傻:“大哥,是你啊。你回来了啊。”
  贺怀卢想往前一步,看着她旁边一脸防备的丫鬟终是制了步。
  两手垂在身侧感觉不适又学着夫子那般一手立在身后,一手置与腹前,咽了咽喉结,正经着:“你出嫁之事匆忙,作为你兄长没来得急赶回来。”
  贺玉姝笑意浅浅,她规矩往后与他保持着距离,又行了一礼,敷衍着:“多谢大哥记挂着。”
  “姝儿又长高了一些了,生得更美了。”贺怀卢目光大方落在她面上,不想错过她一丝表情。
  贺玉姝不语。
  他又道:“下个月大哥便调回长安了,你在裴家若有不顺心的,或是有人惹你不快,尽管回来,大哥一直守在你身后。”
  贺玉姝依旧含笑不语,正张脸更加明艳生动。
  此时说这些不过是纸上谈兵空无用处,徒惹人发笑罢了。
  贺怀卢心头停了一瞬,想驻目好生细看,这笑意未达眼底,莫名笑得自己心中发虚。
  他撇过视线,手握成拳抵在唇边,徐徐开口,“晏弟他……”
  “大哥,”贺玉姝打断他,往后退了半步,“你既然无别事,我就先走了。”
  贺怀卢急切不顾身份上前两步,想唤住她情急之下道:“姝儿,这三年你可是在怪为兄。”
  倏地,贺玉姝收了笑,将红玉支远些。
  “可是夫人……”红玉唤她,再看看这个非得纠缠的贺家公子,担心自家夫人。
  贺玉姝摇摇头,“我没事,就是想与自己大哥叙叙旧。”
  亭子里静漠,听得近处树丛里几只蝉鸣叫嚣。
  在贺怀卢未开口时,贺玉姝先发制人,“大哥,我的兄长在你口中已‘死’。如今你再提我兄长又有何意。”
  贝齿微微咬重了‘死’了,眼中隐有寒意。这下连大哥都懒得唤,“即如此,我们已无好可说。往后,你莫再给我信了,我早就不看你的信了。”
  “玉姝……”
  她早已转身,忽而停下,侧首淬了一口,“恶心。”
  再提步往前走,没留意地面,脚腕陡然一转,刺痛感从下传来,如针扎似得,密密麻麻的痛感。
  “玉姝!”伸手去抚旁边木柱,却落入一个宽厚怀里。
  “父亲!”同时响起愤怒稚童声。
  应声看去,一个小丫头站在亭下,仰首看着前头,“父亲,姑姑,你们在干什么。”
  贺怀卢的女儿冉儿,如今七岁。稚气未脱,如她去世的母亲,小小年纪生得到清灵。可惜了那双黑白非明的眼睛,没有孩童纯真。
  这丫头一直视自己如蛇蝎。
  贺玉姝使劲了全身力气推开离自己很近的男子,不做多语。忍着痛走下亭子,路过贺冉时,无视她瞪自己眼神。
  待走了几步。
  贺冉跑上去,伸出双手拦在要追上前的贺怀卢,倔强着质问语气问自己父亲:“父亲,那个女人就是个煞星,你怎得还不知悔改,难道你想書儿跟妹妹也离我们而去吗!”
  “冉儿!她是你亲姑姑!”贺怀卢面色难看,看着前头跑远的身影,呵斥自己女儿,“你姑姑方才崴了脚,为父不过顺手抚了一下。”
  “父亲你就不该扶她。这种煞星只有死了去地狱走一遭才能洗清她此生的罪恶。”贺冉低着头声若蚊蝇,说着不符她这般年纪的话。
  她悉悉索索说了一些,贺怀卢没听清:“你说什么。”
  贺冉立即扬起纯真小脸,“女儿没说什么。書儿正哭呢,母亲拿他没辙,此时正急着找父亲呢,父亲我们回去吧。”
  贺怀卢再看前头早已没了身影,也只得点头,待下次有空再与玉姝说那件事吧。
  匆匆转过花墙,才看到跟着自己的丫鬟被贺府的家丁拦住。等自己过去了,那些家丁有序离去。
  “夫人,你没事吧。”家丁一走,红玉跑过来,扶着贺玉姝,将她上下看了看,还好,没受伤。她而后又道,“我们本在这里等你,突燃一群家丁把我们拦住,夫人……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我没事。”缓过一阵,贺玉姝拍了拍她手臂,郑重看着她:“红玉,我不想这事让国公爷知道。”
  红玉为难,身后还有几个丫鬟。她们都是裴家家仆,国公爷问起,她们不答便是欺主,倒是若真要追究,她们去轻则受法,重则发卖。
  料到她会这般,贺玉姝道:“我去说,带时候若真问起,你们只说我带你们去了里院花圃转了一圈。懂否?”
  在她半威逼利诱下,跟着几个点丫鬟齐齐应了。
  快到自己闺院,便看着裴云祁站在垂花门处。
  “裴云祁!”
  “发生何事了,跑得这样急。”裴云祁伸出手稳稳扶住她。
  他话未说完,贺玉姝吐了吐舌,眸光狡黠,将说好的修辞搬出来,目光错过他,“啊…我方才去母亲生前种得花圃看了看,许久不去,那个杂草又长了不少。我派了两个嬷嬷告诉她们如何去清理,所以过来花了些时间。”
  说完,贺玉姝凑近他嗅了嗅,拎起他衣袖:“裴云祁,二叔领你去了祠堂?”
  “鼻子挺灵的。”裴云祁笑了笑,随后理了理她微乱鬓发,并未问她去了何处。
  贺玉姝低头由着他,两手攥着他衣袖,瞧着袖口翻领处的蜀葵花,伸出指腹摸了摸,紧张问着:“那你去祠堂,看到了我母亲的牌位了吗?”
  说出这话时,她眼框发酸。她不许进贺家祠堂,是贺家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看到了,还给母亲上了一柱香。”他淳淳声音从上头传来,很近很近。
  下颌快被他挑起时,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狼狈,贺玉姝伸手利索拂去他,急急往前跑去:“我想起屋子里还有兄长以前给我置办的首饰,我去挑几件带回去做个念想。”
  贺玉姝稳住,心道还好跑得快,不然肯定就露馅了。
  裴云祁失笑摇头,这丫头啊,撒谎功底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跟着贺玉姝伺候的丫鬟只觉得背后刺凉刺凉。
  正厅,新人双双拜别二叔,果不其然贺怀卢也立在二叔旁边。眼神一直看着这位比自己还小两岁但早已身居高位的妹夫,他攥了攥拳头。
  许是想着方才与大哥一番对话,贺玉姝仅仅看了他一眼,在他看过来时很快低下头,而后抬头偏了偏脑袋去看自己身边的裴云祁。
  从贺玉姝这方瞧去,裴云祁不语时,侧脸冷峻唬人。
  注意到边侧目光,裴云祁扭头与她对视,将人逮个正着,嘴角噙着笑意,目光温和,安慰她,“不急,我们马上就回去了。”


第12章 
  裴云祁就是这副皮囊好看,笑起来温文尔雅。但他以前倒不是这样的人,小时候可是冷冷的一个孩子,不爱笑,任由大人怎么逗,始终面无表情。
  与裴云祁相识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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