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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腰软-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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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抹月光顽劣,偏要观尽这人间快活事才悄然退下。
  遗忘多时的衾褥此时被人扯了来,裴云祁低压温声哄着怀中人。
  一个小丫鬟缩坐在廊下,抬头瞧着月亮,忽而想起以前家境还算好,父亲母亲还在时,一家三口在院子看月亮。那时稚童举头月,夫妇二人彼此相望,是否向往相濡以沫?
  乌云暂时掩了圆月,四下一片沁冷。
  里屋哭声渐小,贺玉姝软软窝在他怀里,有些迷迷糊糊:“裴云祁,怎的月亮不见了?”
  “它怎么不见了啊,没有月色照明,兄长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如受了委屈的小兽呜咽,哭得后背起伏。
  一谈及兄长,贺玉姝哭得更凶了,且方才折腾了,后背磕着他手臂,酸痛一片。
  廊下小丫头撑着脑袋睡着了,晚风吹来,有些冷。
  哭着哭着,贺玉姝忽然“嘶”了一声,“裴云祁,我感觉好痛。感觉有虫子在咬我!”
  还有说不出口的那里隐隐作痛。这痛得甚怪,不似磕磕碰碰那般破皮刺烈,倒像吃着喜爱的糕点,却又不小心咬着了自己舌头,那般酥痒又气又好笑。
  她困了,这会子出了一身的汗。微微动了动,很是难受,慵懒道:“裴云祁,我想沐浴。”
  裴云祁瞧着她这一惊一乍,不禁起笑,不可打扰她,只得好生护着。
  榻边轻了起来,裴云祁走了。便是净室很轻的水声。
  他再回来,换了一身衣裳,手中执一烛台,内室光线明明灭灭,身影映得老长。
  贺玉姝方才说了那句话,已困倦不已,睡了过去。
  踏着昏暗来,和衾被抱着人去了里头净室,里头屏风后有张小榻。贺玉姝被放在上面,里头没有烛火,屋角有片明瓦,今夜正好有月光,足矣看清里面。
  外屋有人走动,声音极浅。
  裴云祁端了盆子水过来,拿了丝帕在水盆里绞干放在旁边备用,走过来屈膝半跪她面前,小声着:“水有些凉,姝儿乖,忍忍。”
  他说完,外面不远是丫鬟们的声音,“国公爷,婢子们为夫人漱洗吧。”
  外人声音吓得贺玉姝陡然睁了眼睛,神色一片彷徨。看着眼前的人,再看看自己,遮掩薄被褪去大半,身上这些不是自己弄出的痕迹……倏然,她脸红了,耳根子软绵绵,红得彻底,不要……”
  裴云祁正与她擦拭,听她哼了声,便附身去听,“姝儿说什?”
  伸出一只手指尖攥着他衣裳,心头又羞又恼,咬唇吐字清醒些,“不要她们伺候,我自己来。”
  耳畔软声吐气如兰,裴云祁自个儿只觉口干舌燥,喉结上下滚动。
  守夜丫鬟见里头没响应,便大着胆子进去,刚一提步被国公爷厉声“滚”字呵退。
  丫鬟们退下,四下寂静。
  此时身上有了些力,贺玉姝挣扎着起来,闷闷缩回手,“我自己来,你出去。”
  这人闷笑,知她害羞。
  “姝儿别动,小心落下去。”他微微严些语气,重新执了她手,细细擦拭,搭在掌心软糯,十指纤细,泛着如白玉光。
  精洗干净后,裴云祁低头又吻了吻。
  拿了丫鬟早有预备放在旁边的衣裳,裴云祁撇眉,这衣裳不就是一块绣工精致的布,还有两根细带子。这个怎穿?
  正犹豫,怀里人一把夺过,力道大险些落在地上,急忙忙勾住他脖子。
  瞧他还要看,贺玉姝嗔怪:“你看什么看,转过去!”
  后躲在被里穿好。
  二人再折回床榻,被褥已换。
  夜渐深,露水重。
  “睡吧。”搂着她轻轻拍着后背。
  第二日晨起,身旁已没人。贺玉姝洗漱装扮后便去了祖母那儿。陪着用了早膳又说了会儿话,正要离去,祖母忽而往自己手里揣了一本书。
  且神秘地让自己回屋再去看。
  老人的话不敢不听。只是她目光撇到大嫂时,怎的……大嫂与三姑面色讪讪,隐隐看脸红了。
  甚奇,一路上,贺玉姝按耐不住,两三次想从袖中将书拿出来看,偏丫鬟红玉在旁边守着,好不自在。
  等回了房,屏退左右,贺玉姝坐在妆台前,小心翼翼那处书,面壳子如往。玉指搭在面上,翼翼翻开一页。
  目光落在上面,贺玉姝背脊僵硬,只听脑中有半人高瓷瓶落地,碎片四溅,一直响个不停。
  上面春帐红烛,依稀两道人影交错。贺玉姝仅看了一眼,罢了轰得将书合上,烫手山芋往地上一扔,以手掩面,耳朵红得彻底。
  这不是……这不是昨夜她跟裴云祁干得那档子事嘛!
  目及四下,将这书狠狠往床底下扔,在拖了一个小箱子遮住。
  祖母………祖母怎的也不正经啊!


第7章 
  “为何站在此处?”
  裴云祁一进屋便瞧见人儿站在窗边,风吹来,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顺着她视线看去,窗户半开,风卷着清味进来,屋内熏香去了半些。
  “怎得脸这般红?”
  贺玉姝一听见他声音此时心头更是漾起阵阵涟漪,片刻也不敢去看床底下那物什,撇过他视线,步子往后挪了几步,“无甚……无甚……”
  未垂着头,依稀瞧见脖颈处暧暧绯红,颇添两分风情。
  他步步挨近,关心着:“可是身体不适?”
  二人一进一退,贺玉姝被退至窗边,后脚挨着墙壁已无路可退,这会子腿肚软软,堪堪站不住,她气恼昂首,嗔着:“都让你别过来了啊。”
  娇声细糯,反而没了震慑之意,更是与你撒娇似的。
  抚上她面颊,裴云祁微微弯腰,仔细端详着,“姝儿抹了胭脂,越发美艳了。”
  这两日天气如女子心情,现在还是清空万里,随即忽转急下,乌云密布。
  气息隐隐挨着,贺玉姝手心发烫,推开他,“起开,白日里没由得你放肆。”
  被她轻松推开,裴云祁绕有兴致跟在她身后。
  他还不离开,贺玉姝也不知到屋里做什么,而后转过身看他,“你跟着我做甚!裴大人可是个大忙人,拯救百姓水深火热,此时还有闲情与我说话,快快快走开。”
  裴云祁低头瞧才到自己胸膛身高的人儿,她头上簪得玉兰飞蝶步摇,这边上坠着白色圆润珠子,一晃一晃自己心头软了。
  贺玉姝说着说着去推他,手肘被他轻巧一捏,蓦得弯了弯,自己一下扑在他怀里,鼻梁触得有些疼。
  “疼。”蹙了蹙眉,心头已生不悦,贺玉姝捂着鼻子瞪他,为何他一回来便故意与自己作怪!偏是昨晚引得自己与他做了那事情,今早没由得得了祖母一本‘书’,偏是不想看见他,他反而黏得越紧。
  想着越发委屈,贺玉姝双手捂着鼻子,眸中渐气水雾横他一眼,囔着:“厌烦鬼。”
  裴云祁原也想逗她,一看事态不对,心头唬了一下,“可是我弄疼了,我看看。”
  “走开!”手在空中挥,偏是不转过来,声音软软带着哭腔:“你只管欺负人。”
  裴云祁只得耐心哄着,使了力道将人转过来:“好姝儿,我错了,是我不该惹你玩笑,你转过来我看看……”
  本是不痛,只莫名有些委屈。贺玉姝自个儿也说不上来。听他话语越是和气,自己小性子便如雨后春笋涌起。
  鼻间被揉搓些许红,裴云祁小心翼翼地捧着,看得仔细。
  贺玉姝抬眸,其中辗转波光潋滟。其实她说得不假,裴云祁面相俊朗,说话温润;一副好皮囊,不缺媒婆富贵人家做媒,自然也是不缺妙玲女子倾心。
  “裴……裴云祁,”粉唇启口,贺玉姝双手垂在两侧,手指掐着掌心,仰首看着面前男子。
  面前人“嗯?”了声,与她四目相对。
  梧桐树下光阴斑驳,裴婈带着顾巡清来找四婶婶玩,便瞧见四叔捧着四婶婶的脸,正慢慢低头。
  “婈儿,别看。”顾巡清机灵一下立马去捂住裴婈的眼睛,“小孩子看不得这个。”
  “哎呀!顾巡清你给我松开。”裴婈年纪小,心头便觉得好奇,双手扒着遮挡自己双眼的人,急吼吼说着。
  一听人声,贺玉姝背脊霎时僵硬,前路被裴云祁挡住,推他不开,而后索性一头埋在他怀胸膛,不在说话,手攥着他衣裳,丢人死了。
  裴云祁护着人,目光一冽,顾巡清尽直抱着挣扎的裴菱快快走了,裴四叔的眼神阴沉得可怕啊。
  贺玉姝扑进裴云祁怀里,而后低沉带着笑意声音在头顶响起,“人走了。”
  话落,怀中人挣脱起开,抬头瞪他一眼,红着脸进屋去。
  倩丽靓影不见。裴云祁眼尾笑意更甚,正要提步进去,随从急慌赶来,站在廊下与裴云祁附耳说了些话。
  主仆二人便出了主院。
  他这一去,又是一日一夜未归。倒正如贺玉姝所愿。
  进了裴府有几天了,祖母念她每日来回去素安堂路程有些远,免了她每日早晚去请安。
  贺玉姝本也是个不喜与人交谈的,便是裴二姑姐一心向道,大嫂裴洛氏将全部心血付在一双儿女身上,自是甚少有空与这位妯娌话语。
  因此,裴家虽人多家大,但总是透着阴凉孤单氛围。刚回长安,她厌烦死这种遏喉窒息的感觉。可渐儿麻木,且欣然接受。
  日子莫说无趣,倒也安宁。
  贺玉姝梳洗后坐在雨廊下,青丝绾髻,只攒着一直白玉珠钗。逗弄着怀中搂着兔子不语。
  一众洒扫丫鬟屏着气息,私下悄悄打量着夫人。容貌清艳的女子多得上天眷恋。出身好,即使被退婚了,还能嫁得如意郎君。
  半个时辰过去,夫人仍然一话未说,就那般静静待着,阳光无声落在她衣裳上,散着柔和微光。好似下凡静落脱俗的仙子。
  红玉手中提着篮子,急匆匆从院中碎石小道走过,立在阶下,轻轻出声:“夫人,今年果园结得果子喜人,国公爷特地吩咐着一熟了便派人送来,婢子已洗过,你尝尝?”
  说着打开食盒,共三栏,每层一个青花卧足碗。捧拿出来,碗中颗颗绿吟圆润。
  贺玉姝盯着果子,便想起那日与婈姐儿去果园躲着,被裴云祁硬抱着回来。现在已觉得那日的果子有些发酸。
  瞧夫人不动,红玉便伸手剥了一颗递在她嘴边,而后又唤了她一声,“夫人尝尝?今年雨水足,果子不酸的。”
  目光贺玉姝讪讪抬头,直愣愣地盯着红玉。而后很快回过神,道了一声“多谢。”
  这会子倒是轮着红玉愣住了,这位冷艳的夫人,竟放下身段与一介婢女说多谢。
  贺玉姝伸手从发髻拔下一只玉钗,簪在她发上,轻柔说着:“赠于你。”
  红玉急得正要推辞,贺玉姝笑,往前凑了凑,张口吃了那颗果子,而后却故作严肃,“你若取下,我便要生气的。”
  隔日,去见祖母路上,裴婈丝毫没有大人察觉到的那档子尴尬事,松开母亲的手,撒欢跑到贺玉姝面前,“四婶婶!”
  贺玉姝手中捏着丝帕,瞧着小丫头过来,依旧往后退了两步。
  与她隔着距离,才展颜一笑:“婈儿。”
  而后带着笑,唤这裴婈身后跟着的大嫂、二姑姐。
  裴云祁如今是家中撑天的男丁,裴老太太爱屋及乌,自当喜欢贺玉姝这个安静可人的孙媳妇,“子安素来事多,孙媳妇可莫恼。”
  她手中捻着一串佛珠,一改前几日给贺玉姝“书”的不正经。
  下首的大嫂洛氏忽而道:“听说最近西疆又起了战事,便没引起长安太多消息,四郎媳妇可知道此事?”
  一道“西疆”二字,总能引起贺玉姝注意。她将目光落在大嫂面上。愣了愣,不知怎么说。
  上头老太太不悦看了一眼正欲言又止时,裴洛氏掩饰低头抚了抚手,忙笑着,“嗐,也不知是否当真,我也是听底下人胡诌,作数不得,四郎媳妇莫当真。”
  连忙否认,老太太直接呵道,“你也是两个孩子娘了,怎得这般没有分寸。没得真的事莫拿来说。”
  裴洛氏吓得连连颔首:“是是是,孙媳知错。四郎媳妇你莫将我的浑话放在心上。”
  怎能不放在心上。
  恍惚出了素安堂,裴二姑姐看着贺玉姝连走路都在发神,跨出门槛时,主动伸臂握住她手,止住她:“大嫂并不是无心,若想知西疆之事,回去问四弟吧。”
  二姐挨近,便有股禅香味,带着安神味吸入鼻息,贺玉姝鼻翼翕动,微微垂下纤细脖颈,“多谢二姐。”
  急急回去,一进了主院,贺玉姝便瞧得裴云祁站在院中,正背对着自己,身形挺拔,一派清风朗朗。
  她下意识提着裙子往前跑去,想问他西疆之事,可是……那夜的书信已被烧了,他也与自己说过,前方有捷报传来,哥哥不出半年便会回来的。
  可……大嫂的话落在耳中盘旋,久久挥之不去。那里又有动乱了,那不是很快有兄长的消息了。
  立在垂花门中左右为难,裴云祁转过身瞧见她了,慢慢走来:“姝儿。”


第8章 
  瞧得里屋有人陆续搬着箱子进去,贺玉姝撇眉问:“这是做甚?”
  突如其来的,明才几日,裴云祁已习惯伸手去抚她面颊,笑而解释道,“给屋子里添了些东西。”
  执了她手,柔弱无骨,攥在掌心。又说:“时辰还早,我才从宫里回来,未来得及去给祖母请安,老人家此时应在礼佛了,明日我们再一起去拜见祖母。”
  脸上触感温热,贺玉姝点头应着,随即躲闪着。
  左右看了看,贺玉姝只觉很难说出口,心头被牢牢抓住。
  那夜,他说过让自己慢慢等,兄长一定会回来的。可是又如何怎该去等。一听到哥哥消息,她就慌了。
  “怎了,手这般凉。”裴云祁敛眉,温语轻轻。合上掌给她暖暖,吩咐旁边丫鬟,“去给夫人那件披风出来。”
  “兄长……”喃喃启口,贺玉姝抬首,而后慌慌张张低头,视线左右飘忽不定,语声小小:“裴云祁,我知道兄长之事说不得外人,战事也不是我个小女子该问的,可我若是不问你,心头便像放在炭炉上灼烧,我这就……上下难受的紧。”
  红玉立在夫人后面,觑了一眼国公爷,脸色不是很好看,眸色沉沉淬了寒冰。
  知主人们的话她们听不得,随后忙带着后面几个丫鬟退下进屋里帮着去收拾物什。留二人在此。院里丫鬟仆从来去匆匆,各自有素忙着手里的活。
  “莫哭。”裴云祁弯腰双手捧着她的脸,温润声带着安抚:“你这是听了谁乱嚼舌头,姝儿莫听外人乱言语。”
  “可是,”急急抓上他的衣袖,“我方才听到大嫂说,西疆如今又起了战事,可是真的?那哥哥潜伏在地方,可有性命之危?”
  见他沉默,贺玉姝霎时冷了眼,心跳如雷。仍是仰首等待他的话。
  许是及官高位,眼前人面容冷硬,与过去那个芝兰玉树的男子相对不上,很是陌生。
  丫鬟捧着披风来,裴云祁接过动作温柔给面前人系好,牵着人往外走,“大嫂一介宅院妇人,这些话不过是街巷小贩乱说的。姝儿难道还不信我吗,兄长一有消息,我定当告知你,决不食言,若是欺了你,定叫我被天雷劈了。”
  惯会说赌咒发誓的话,漆黑眼瞳定定看着他,她不会猜人,如她清澈眼眸一般,单纯如清澈见底的溪水,一颗石子落地,便能溅起涟漪,最能受到伤害。
  “诶!”贺玉姝惊得噎住,欲言又止,而后只得一句,“都多大的人还发这么狠毒的咒;仔细折寿。”
  终还是信他。
  “姝儿最是心软。”裴云祁眼角笑意更得逞,薄唇微微扬起,反手捂住软玉,“今日我带你瞧个好地方去。”
  庭院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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