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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腰软-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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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不算隐蔽,很快裴云祁就要找来的。
可不能认输,裴婈小手搭在她手上,“婶婶,我知道有个地方他们找不到,我带你去。”
她本无意,只是不想看见裴云祁而已,这会儿小姑娘倒当真了,那也好,反正自己也不饿,就随她玩玩吧。
二人猫着腰,躲过四下丫鬟仆妇,竟来到一处果园前头。
小丫头挡在贺玉姝前面,与那老果农说说着,“今朝果子熟了,我特地带新夫人来看看,你莫与别人指我们再次,免得误了我俩清静。”
老果农头发花白,可能因为长期劳作背部佝偻着,点了两下脑袋,自己去了一旁忙着除草。
越往里走,有树木撑着比其他地方阴凉了些。里头各种果树都有,小丫头带着她直接往最里头去,靠着矮丘下,有半亩花架,绿浓遮荫,下头还摆上石桌椅凳。过去乘凉好不惬意。
而此时,正院正四处找人。
贺玉姝正捏了一颗葡萄去了皮正要往嘴里送,手腕陡然被人捉住,力道很大像要把她腕骨捏碎。
对上他来人深邃眼眸,贺玉姝蹙了蹙眉,绿透晶莹葡萄落在石桌上而后滚落在地,“你,你干嘛!”
被捏得太疼了,贺玉姝扬起头瞪他一眼,眉眼不耐,“我就随意走到这里歇歇,怎么,裴大人这也不许?”
喜闻乐见裴云祁眉宇间淡漠的样子。
裴云祁一反早晨温和,此时黑着脸,扯着人往外走。
“四叔?”
贺玉姝被他扯得亦步亦趋,裴菱犹豫了一会儿,怯怯地上前来,“四叔,是我带四婶婶过来的,我们……”
裴云祁不理,顾巡清也正找裴婈,此时跑过来时,只瞧见四叔黑着脸带着他的新婚妻子走了。
他悠哉夺过裴婈手中刚剥的葡萄,送入嘴里咀嚼:“小婈儿,你又说人家坏话了?”
“顾巡清,我哪有?!”
被扯着走了好大一段路,裴云祁心里怒火渐渐平息,眉宇戾气倦怠,那股子气悠然转瞬即逝。
松开她手腕,贺玉姝立马往后退了两步,因走得急,她面颊绯红,一直蔓延至耳根。额头起了薄汗,瞧起来颇有一道柔弱美人故作坚韧性子。
“热了?”他先说话。
贺玉姝不理,撇过头去,朗朗天下晴日正好,阳光透得她皮肤更白皙至透明。
“诶!”传来女子惊呼声,贺玉姝感觉头晕,方才吃得葡萄快要吐出来,手握成拳捶打扛着自己的人,“裴云祁你放我下来!”
挣扎未果,几拐快走,路过垂花门,她手去攀爬,指甲划过去,指腹很疼。不敢左右看那些下人,心头很是难堪。
“诶呦…”哼了一声,自己被扔到床榻上,还未起来,那人便欺压过来。
夏日衣带易解,两三下贺玉姝觉得丝丝缕缕冰凉,微热奇异之感落在小腹,顺延而下。
缓慢推进、故意为之。
贺玉姝陡然睁大眼睛,有些哆嗦,伸手制止,“裴裴裴……裴云祁……裴云祁!”
对上其深沉目光,裴云祁手掌心握住她衣裳,鼻息是清香果味。侵略气息更近,贺玉姝偏过头,哭腔软糯,
“裴云祁,我错了,我错了……”
瞧她模样,上头的人笑了一声。
一见势头不对,便软着往这边倒。
他还真问,“错哪了?”
死死闭眼,良久,贺玉姝才憋出一句话:“不该去果园。”
终了。裴云祁道,“姝儿,你真是拿捏我不会同你生气?”
他说的这般温柔,指尖还缠绕着她的两缕青丝。他稳了稳心神,低头去吻这自己吓红的那双眉目,“姝儿,别离开我。”
那里酥酥浅浅,贺玉姝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我只是带着无趣,便随处走走。”
裴云祁沉沉得看着她,两只手毫不费力压制她,叹气,“娇姝儿,莫闹了,你若乖些明日我带你回贺家。”
贺玉姝瞪了眼睛,“新妇子隔日本该回门!”
这人挑眉,低声:“这会承认成亲了?”
贺玉姝“呵”了一声,“不回去也可。”那些人她本也不喜欢见……只不过是打着想回家的幌子……
声音软软,毫无威慑力,可不就是一个小娇娘。
裴云祁打消她后面念头,“别想着再跑了,如今长安可不是寻常出得去的。你跑得再远,我依旧可把你捉回来,然后让你一辈子也看不见你兄长。”
女子气极,一拳招呼他脸上去,反被轻松握住,又是一顿欺负:“裴云祁,你无耻!”
〃我不过是出去走走,又不是反了杀人诛心的罪!”
找不到你了,可不就是诛我心。方才回院,丫鬟火急火燎跪在地上,告知夫人又不见了。
连着经历二次,心头可是受不了。
裴云祁掩下思绪,“下次去哪带上丫鬟,走丢了可又难找了。”
“不行。这是哪门子规矩!”她还来劲了,猛得扭头,脖颈下起起伏伏:“我不喜别人跟着我,裴云祁,明面上我是嫁给你,不是进了裴家囚牢。”
“姝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想你出事……”
“你就是这个意思,你不过是要挟持我兄长,然后想在朝堂博得好名声。”
裴云祁漠言一瞬,外间红玉禀告,“国公爷,夫人,老太太院里请您们过去一趟。”
两人之事传到了老太太院里,原是裴婈小丫头去老太太那里,将此事说给哭嘁凄去了老太太院里,一二再问后何事,她此呜咽着说了。
将她轻轻拖起来,将此事压下,等有空在好好与她解释吧。
动手给她理衣裳,将额前一绺发撩在耳后,叹气着,“我们过去去看看。”
生气了,贺玉姝甩开他,用手帕擦他方才亲过的地方,“不用你牵,坏人。”
到了素安堂,老太太心疼的拉着贺玉姝的手,一瞧娇女孩儿手腕真红了,眼角微湿。半威半怒呵斥自己孙儿,“这才第一日,你便大庭广众欺负自己夫人,这可成何体统。”
乐意看他无奈憋屈的样子。贺玉姝这戏得做足,抽搭有了哭意,“是啊,祖母,姝儿手腕此时很疼,若不是您派人来得及时,夫君还要咬我!”
裴云祁在老人跟前可不是沉脸黑面的,此时讪笑,无奈应下自己罪责,“祖母,孙儿……不是有意的。”
“去去去,桂嬷嬷今儿把他的午膳撤了,让他好生记住这记性。”
老太太说一不二,心疼地抱着贺玉姝。“在家祖母给你做主。”
让嬷嬷把他赶到廊下,一个高大挺拔、在朝堂纳谏权臣此时被自己祖母赶在屋外。
而后瞧着那丫头小得意的模样,裴云祁嘴角也随着弯了弯,眼底漾着温和笑意。
而后是裴云祁在外赔尽了不是,最后赌咒发誓得贺玉姝恨不得把他最缝上。夫妇二人才在老太太面前装得和和气气回去。
晚些,贺玉姝照昨日裹着衾被往最里侧。听得丫鬟吹了外间烛火离去关门声,身边人陡然扯自己被子。贺玉姝憋着嗓子,急着:”裴云祁,君子之交可不是床塌上由你这么欺负人的。“
”君子之交?“这人笑,”那白日里,有人诬陷我咬了她,可是君子所为?“
他略过的地方酥痒,弄得贺玉姝小腹一颤一颤,今夜无月,也不知贺玉姝脸红了几分,她倒是个认错极快,软着语:”裴云祁,我错了。“
〃你手快拿出去,本就是你先招惹我的。”哭得小声,一下一下扫在裴云祁作乱的心上。
红帐暖香迷人极极,裴云祁声音低压,与她凑近没,咫尺之间,“那我小人一回,如此我们便两两相抵,姝儿觉得如何?”
“如……如何抵?“贺玉姝一颗心悬在半空,上也不是,下去不得。“唔……”
连下两日泼天大雨。愈多百姓房屋塌陷,裴云祁身为朝廷重一连两日不见人影。
所以陪着贺玉姝回门的日子也耽搁下来。
这傍晚,天色未黑,可雨倒是没下了。
贺玉姝小憩醒来,丫鬟引着她自院外道,“国公爷在与夫人寻了个驯兽的小奴,此时正院子里侯着呢。”
她本奄奄无趣,但许久没出屋子了,去看一看吧。
一蕃胡衣裳男子立在院里,身形比那些蕃胡人削弱一些,进前来瞧他下颌许了胡子。他拱手上前作揖,说着听起格外嚼舌的话语:“国公夫人安好。”
声音嫩细,是个女儿家?可看着身形与男儿形同呀,贺玉姝自当打量着他,微微歪着头:“你是女儿家?”
“夫人您再猜?”下面人又前近一步,目光狡黠,惹得贺玉姝忽然扑哧一笑。是个声音细嫩的蕃胡少年。
他身边匍匐着两只肥兔差不多的巨型大猫。黄色机灵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前头,且后背上布满了铜钱纹。
此牲为猞猁。贺玉姝曾有一只的……只不过如今丢了。倒也不急他此时为自己驯养演耍,抱着兔子,贺玉姝对这个蕃胡少年有些兴趣,懒懒问,:“你自何处来?”
“奴母是长安人,父慕名来长安,自吐蕃来。”
才刚问完,两日未回的裴云祁正出现在院口。一瞥见他身影,贺玉姝便想到那夜他欺负自己,隔空瞪了那人一眼,想玩的乐趣一下消了,起身转而往屋里去。
蕃胡少年随着满院仆妇与国公爷行礼。在院中呆呆站了一会儿,那个美貌的夫人与沈国公爷一起出来。
他悄悄抬头,这国公爷倒不如民间传得那般罗刹恶面,反而……嘴角噙着笑意、俊逸坦然的样子,而夫人低头与他挣扎,要摆脱国公爷的手。
第6章
黄木梨花椅子宽大,贺玉姝身量实在是小,这国公爷非得不害臊与夫人并坐一起。
实在受不了他与自己相挨。贺玉姝嗔他,“裴云祁,你可不害臊,这院里都是明晃晃的眼睛看着,若是传出去,你名声还要不要了。”
那些丫鬟们垂头,可不敢言语。
那蕃胡少年引着猞猁玩了一会儿,贺玉姝偏被裴云祁硬拉出来,注意全跟他较劲去了。拗不过他,前头那猞猁通灵性,上头那两外主人没看自己,榻也要休息,坐在族人肩膀上,舔着自个儿爪子休息。
贺玉姝忽而手腕冰凉,一看,皓腕间套入一块清透碧绿玉镯。
他把玩自己手,温和笑道:“姝儿的手可真好看。”
而后饶有兴致把玩手指来,酥酥痒痒挣脱不得,气得贺玉姝踢腿去踹他,要去脱玉镯,“把你劳什子东西拿走。”
裴云祁自是不让,衣袖下,二人十指相扣,“此物与姝儿最为配,姝儿且好生戴着。它可值千金呢,便是赔罪我那夜不小心咬了你吧?”
倏地,贺玉姝面颊红了。
到晚些,二人同被而眠,贺玉姝只觉他挨着自己,自己快被气哭了,咬牙切齿:“裴云祁,你好生无赖啊!”
他好似没有骨头似的,非要挨着自己。
拽着她的手抱着自己腰身,美人落了满怀,一片柔软不由得使他心猿意马,强压着滋味不好受,他声音低沉得可怕,“别动。”
衣衫单薄,贺玉姝敏锐的往后退,腹部缩了又缩。脚提了提被子催促他,“去,离我远点。”
裴云祁不禁讪讪,一时不知如何作答。脑中有了坏主意,与她温吞道:“姝儿,可是为何有黑白二天?”
未得她回答,倒是自己吸气“嘶”了一声,腰间那只小手下了狠,毫不留情。
他只得委屈低声,“姝儿,疼。”
“疼死你算了。”娇人儿哼了一声,扯了被子往里去,临时不忘踹他:“何为黑白二天,我不知,我只只天道轮回,万物因果,你若再没脸皮挨着我,回头我定要兄长让你早早去见黑白无常。”
许久不见他又动静,贺玉姝愣了一下,暗自思虑,他怎么不贫了?不管,没了声便不打扰自己睡觉。
可闭眼一瞬,连他轻微呼吸也未有了,竖起耳朵小心翼翼试着唤他:“裴云祁?”
他不应,贺玉姝吓得一跳,离他近些去拍他脸颊,“裴云祁你说话啊。”
急得带哭腔了,正要启口唤人,忽而双臂被人一压,脖颈撞回枕头,沉重的气息压在身上,黑夜中,二人相对。
听他低低笑声,原来他是吓唬自己的。
不禁,贺玉姝恼怒,“裴云祁,你尽会装死,等那日真死了没人给你收拾。”
这小嘴啊,惯是不会留人的。
“怎净把死与不死挂在嘴边,晦气。”指腹摩挲在美人唇瓣,这人好不得意:“姝儿放心,都说祸害留千年,我如今还死不了。”
一双手轻而易举被他制止,拉过头顶,贺玉姝反抗不得。
裴云祁幽幽道:“姝儿,我今日越发觉着自己委屈,你瞧,延兄不是我硬逼着他去西疆,他如今还在人世,我可是平白被你冷了三年。”
他说委屈二字,贺玉姝啐他一口,“活该,你不早告诉我,满长安谁不知你心思歹毒,手段狠……。”
他惯是听得别人说,无甚放在心上,可独独听不进她说自己一句。低头堵住她喋喋不休这小嘴,轻而易举攻破城池,肆虐横行。
没一会儿,他竟然‘哎呦’声,“姝儿,我是真的疼。”
而后索性玩起无赖,脑袋埋在香窝,浅浅吸气,“我的娇娇姝儿,你白日里同一个小奴都能和颜悦色,此时也关心关心我罢,我们可是拜过堂的夫妻啊。”
瞅瞅,语气可怜,若是寻常姑娘啊,此时芳心恨不得剖开,挪到他面前。可裴云祁不屑,他只要他的姝儿一颗心,而此时,只要她关心关心自己,他便是把给她也好啊。
被他占了便宜,贺玉姝气结:“你若是疼,现在让人去叫郎中,或派人拿你鱼符去太乐山请孙老医来。我又未读过医术,如何帮你。”
“姝儿最是心软。”他闷笑,“此病只姝儿可医。”
这可奇了。
裴云祁握着那柔荑放在自己胸膛,软软手隔着衣料,于黑夜寂静无声时,“你听。”
今日月光皎洁,轻柔地扣在窗棂,蹑手蹑脚落在地面,它也想听红帐之中二人话语。
掌心炙热,能感受到里头有规律跳动。贺玉姝想缩回手,纯白月光瞧不见美人脸红,倒是听见一道娇娇声细细弱弱:“劳……劳什子病,我可不会治。”
缩不行,她又推,裴云祁沉沉道,“姝儿,我是真的疼。”
低头在她额间轻轻一吻,她便是自己的神医。
贺玉姝忽而觉得口干,心头依稀发觉他要做些什么,便恨手脚酥软,起不得半点力,手被他握着往下。
衣衫稀疏退出衾被,指甲无意识扣进他后背,于黑暗中划过刮痕,贺玉姝抑不住哼了一声,一抹清思将她扯回来。
下意识抽挥手捂住嘴,急急道,“裴云祁,你起开,我不想和你这样挨着了,难受。”
不知此时能否来一句童言无忌。
拽起她手,裴云祁与她十指相扣,只得好生哄着,低压着声,“那姝儿来。”
一个转身,贺玉姝以一种怪异狼狈姿势趴在他身上,真真是骑虎难下。
指尖捻捏,触碰犹如炙火灼烧,她哭了,眸中泛着盈盈秋水:“裴云祁,你又欺我!”
双手撑在他胸膛,一滴细汗顺着面颊落下,裴云祁唇线微抿,怪咸的。他道一声,“怎敢,姝儿是我放在心尖儿的人,怎敢怎敢呐。”
待他进去时,贺玉姝扣在他怀里呜呜咽咽哭出声,“裴云祁,好疼。”
他未应,哭声随即渐大。
陌生奇异缠着她,如炎热晕厥时,陡然被捧至九天云霄。
玉足蜷缩,纤腰如雨后彩虹弓起,贝齿咬住他脖颈,自是下了狠。
一抹月光顽劣,偏要观尽这人间快活事才悄然退下。
遗忘多时的衾褥此时被人扯了来,裴云祁低压温声哄着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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