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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腰软-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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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凇王冷不丁被扯了一下,女人往自己身后靠,衣袖被她抓着,一副小白兔要被人试药是扑腾着后腿的架势。
  他沉静抬眸看着贺怀卢,慢慢的伸手,安抚地拍了拍她手背,“姐姐; 是你大哥来了。”
  “大哥?”贺玉姝转了方向; “大哥,您来了啊。”
  贺怀卢箭步跨上去,急而收住; 慌乱立在前头人; 伸手挥了挥,面前人毫无反应,那双灵彩飞扬的眼眸此时毫无光明。
  “淞王殿下; 这是怎么回事。”
  贺怀卢立起身,严厉着看着旁侧的人,手上青筋暴起。
  淞王一派肃然,心思全在贺玉姝攥着自己衣裳上了。一刹那,他忽而想,她若是一直这般依赖自己就好了。
  迫使自己收回这个念想; 他言简意赅,“中毒了。”
  昭凤毒最忌讳情绪波动,在贺家那些时候,她清心寡欲的; 身体倒是无大碍。可一碰见沈国公,这一切都变了。方才翻看她手腕红痕,此时已将布满手臂,若是没有猜错的话,此时已顺着肩头至胸口,至心脉。
  贺怀卢本就偏瘦身形摇晃了些,堪堪要倒地。
  他急着:“为何会中毒?可有解药,淞王殿下您医术高超快请你救救玉姝啊。”
  说罢扑通跪地,淞王面色为难,一时不说话。贺怀卢抬头,“淞王殿下,莫不是裴云祁给玉姝下的毒?我去找他,把解药拿回来。”
  裴云祁不知晓此毒,你去找他也无济于事。
  贺玉姝一手未觉继续抓着淞王,一手放在腿上,紧紧攥着。喉间哽咽,“大哥,不要去找裴云祁,我不想看见他。”‘
  贺玉姝身子微微颤抖,气息弱弱,似拼尽了全身力气,“我不想看见他。”
  “淞王殿下!”贺怀卢又唤了一声,求着这个少年亲王。
  淞王左右为难,低头目光身边女子身上,隐隐的他能嗅见玉姝鬓发间幽香。
  慢慢道,’这病是有可救之法。她不易动气,需得时日静养。”
  她一哭,贺怀卢更是五脏六腑一齐喷火,恨不得一剑刺死那人。今日若不是自己及时赶到,那人指不定要把玉姝妹妹害死了。
  贺玉姝打断贺怀卢的话,倒是很快沉着冷静下来:“大哥,你先出去吧,我有事与淞王殿下说。”
  “玉姝妹妹……”
  屋内一时归于平静,贺玉姝缓了缓,呜咽声渐起:“小药圣,我还有多久?”
  淞王一时语噎,眼里渐渐蓄起泪水,慢慢的伸手将她鬓发撩在耳后,指尖不可避免触及她耳尖。
  “你可是医者,自是见惯了生死,怎得比我还先哭了。”贺玉姝退后些,还要反过来安慰他,自己漫无目的猜测着:“两天?三个月?半年?”
  “两个月。”
  她一愣,良久道,“好,两个月足够了。”
  说罢她抓住淞王的手手陡然垂下,无力打在榻上。快得淞王来不及捉住,他半跪在地上,殷切看着她:“姐姐,我带你走吧,我带你去西疆去找大将军,我用易容术,路上没有人认识我们,我为你疗伤,我会治好你的。”
  踉踉跄跄说出这些话,淞王平生第二次感受到这种快被人抛弃的滋味。当初母妃逝世,皇兄远在藩地,未赶得急回来。先皇后为了巩固其子地位,不惜残杀仅五六岁孩童。若不是身边的太监侍女衷心,自己恐早已身首异处。
  得幸为孙药王弟子,对药理精通,被皇兄找回后,他过上散漫逍遥王爷日子,凭借着读了些医书,救了些病人,倒也渐渐了些名望。世人给了面子,尊他一声虚名‘药圣。’
  这个女人所得之病是他从医来最为棘手的。想着师父云游将要归来,自己若是治好这个棘手的病,那不是更会让世人和那些同门师兄弟刮目相看,让自己听着‘药圣’时心头更顺一些。
  可是……他非得没有让她这个病症好转,反而任由越来越严重。与她相处些时日,她时而温柔,不那些女人一起巴结自己。总之是很不一样。
  方才低手看着她紧紧捉住自己的衣裳,心头起了一股异样。
  “不可!”一直在门外的贺怀卢推门而入,“此时出去裴云祁定会发现,为今之计还是留在这里,待孟王殿下登基……”
  贺怀卢欲言又止,话语被凇王眼神截下。
  ………
  “凇王殿下,你这是何意。”
  二人站在外面,贺怀卢沉着脸质问。
  “如今我们光明正大从裴云祁那里把人抢出来,若不是他受了重伤此时昏迷不醒,现在我们早已是他的刀下魂了。且此时我们在兴泉别宫,是个让玉姝静心养伤的好地方。他裴云祁如何也想不到我们还会留在许州。”
  “你没听到吗,姝儿说他想去找大将军。”淞王负手而立,看着远处朦胧雨天,四处散漫着荒凉之意,他的声音也不想以前那般散漫,“你这些侍卫又有哪些没在裴云祁手下当过差,不出半日,难保沈国公不知道我们的藏身之地。”
  贺怀卢思量二三,淞王此言有理。
  “我带她去一处僻静之处,带她伤好了,我自会与她一起回来。”少年郎君脸色少有的严肃正经,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转过身看着贺怀卢,字字为真:“本王以性命保,会倾尽全力救治姝儿。”
  读书人深信医者仁心。贺怀卢自是当真,忙弯腰拱手,“淞王大恩,在下没齿难忘。”
  ……
  安忠自沈国公受伤后一直留在他旁边,脸上气鼓鼓的,侍忠依旧是面无表情,眉头紧锁。
  一炷香后,床上的人醒了,安忠急忙屈膝跪下,红着眼眶:“主人,你醒了。你这次昏睡两天,可把李医丞吓坏了。”
  侍忠白了自己兄弟一眼,明明是某些人拿着刀架在李医丞脖子上威胁,若是主人醒不来,他就威胁要把别人大卸八块,尸骨去喂狼。
  裴云祁支起来,脸色苍白,原本俊朗眉眼此时布满戾气,周遭气压低得人抬不起头来。良久,粗粝沙哑声道,“人找到了吗?”
  “找到了。”侍忠端上一盏茶,道:“往长安方向去了。一直派人跟着,想着等您醒来再处置。”
  裴云祁低首含了一口茶水润润嗓子,声音比方才清冽一些,吐出的话比罗刹还阴翳:“给我拦住,除了夫人一概都给我杀了。”
  ‘杀’字他咬得极轻,然后所承担的后果比泰山还重。
  “是。”安忠领命,随即退下去吩咐,那些让公子受伤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等等。”裴云祁唤住他,眼底深邃幽静:“把帮淞王殿下的人留住,我有用。”
  “是。”
  又吩咐了些事,裴云祁眼穴跳得厉害,脑仁晕疼,依着休息了会儿,喃喃自语,口中苍白无力唤着:“姝儿……”
  侍忠留在这守着主人,而后从怀里掏出一封火漆封口信书,“主人,你昏迷时西疆有封信快马传来。”
  打开信封,将里头字看完,又递给侍忠。
  侍忠拿过起身到一侧点了火烛烧毁。裴云祁不顾伤痛,一手遮掩眼帘,无奈吐气,“大舅子,你可是害得我好惨啊。”
  …………
  贺玉姝醒来只觉得周身阴冷。
  她打了个寒噤,慌慌出口:“小药圣,此时是白日还是黑夜,为何我觉得这么冷啊。”
  茶盏瓷杯落在地上,砸出清脆响声。
  无人应她。
  也不知睡了,口干舌燥得很,一股火在胸中作燃。
  小心翼翼抹黑下榻,顺着小药圣给自己说得直直往前走,终于摸到桌子边,她舒了口气。
  接着去摸索茶盏,小声的清脆不由得惹她自嘲一笑,自己倒是很快适应着阴暗。
  方才得意一小会儿,拎起茶壶对着茶碗倒水时,略烫的水溅出来洒在手背,吓得她惊呼一声,后退一步松了手。
  茶壶和那茶碗双双落下,砸在桌上随即落在她脚边,脚腕也没有幸免。
  手背火辣辣的疼,也触摸不到桌子,恐惧从四海八荒集聚这里,将她吞没。
  慌乱中不知自己叫了一声:“云祁哥哥,我手疼……”
  门外传来吵闹,四下一片黑暗,贺玉姝扑在地上,扶着桌边听得外面一声怒斥,随即门被人推开。
  “姑姑…”贺冉提着裙角跑起来,扶起扑在地上的人,“快起来,快起来。”
  “你是……冉儿?”贺玉姝愣了下。
  “是我,姑姑。”贺冉和自己的贴身侍女将贺玉姝扶起,而后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疑惑,又道,“姑姑,我父亲养在这个府外的女人是你吗?”
  “冉儿,你在胡说什么。”贺玉姝心头一惊,不由得加重了身声音,“我跟大哥清清白白,前几日我与他只见过一面,此时不知他去了何处,你怎会如此想!”
  “姑姑,你别激动。”贺冉对这个姑姑还有一丝好感,自然也不敢相信她与自己的父亲有那种乱论之事。
  “前几日沈国公找到府上,当着母亲的面父亲在外有了女人,父亲母亲吵了起来,我就顺着听了一耳朵。因着父亲身边的随从这些日子确是有些怪异,我便派人跟着来看看。结果竟然真得有金屋藏娇的地方,一时气便冲了进来。”
  贺冉一口气说完,而后打量着这位姑姑的神色。
  “姑姑,你的眼睛怎么了?”她伸手在她面前摇了摇,竟然是瞎的。
  一听到那个名字,贺玉姝吓得抖了一下,伸手拽住贺然的手:“那个……那个人找上门来了吗?为难你们了吗?”
  “姑姑你在说什么啊。”贺冉年纪小,对于大人的事知晓得不多,想得事也比较简单,将方才说得事前头又补充一些:“裴姑父说你在一处庄子上养病,不能回去祭拜大爷爷大奶奶,他专门上门与祖父说得。当时父亲母亲在场,裴姑父失口说漏嘴父亲在外有女人的事,将祖父活活气晕了。”
  闻言,贺玉姝刚要松口气,淞王忽然闯进屋,“姐姐,快走,外头有人追上来了。”
  倏得,她心头一跳。
  …………
  几日前,天方亮。
  沈国公带着祭品上贺府去,为岳父岳母祭拜。没有带着妻子一同回门。
  在花厅闲聊几句,当堂气晕了贺二叔,气走了贺怀卢妻子,沈国公兴致更好了。
  “贺大哥,你倒是玩得好一招声东击西啊。”裴云祁优哉游哉坐在主位上,目光森森看着下首身形削弱的斯文男子。
  裴云祁慢慢走近来,手上握着刀柄森光粼粼,严寒声让人不由得颤抖。他慢慢晃晃道;“亏你还是个饱读圣贤书的读书人,竟然枉顾人文情理,将别人的妻子拐走。贺侍郎,你是何居心啊。”
  “裴云祁,你别血口喷人。”贺怀卢凝眉,愤懑盯着面前人。
  “你撺掇人毁我夫妻信任,我这胸口挨了一刀便是证据”他手腕转动,尖刀刺入胸口,未及三寸不足以致命,慢慢的鲜血涔出来。
  “念在你是姝儿的亲人,我饶你一命。不过,为了不让你乱我家事,你这个教训怕是不怎么深刻。据说你欢喜自家女儿是吧,那我将你女儿带走。正要我夫妇二人近些年不会生养孩子,反正这个女孩儿与我夫人还有些血缘关系,那便让人该了名字,落在我夫妇二人名下吧。”
  “裴云祁,你敢!”额头滴落豆大汗珠,贺怀卢半断气瞪着这个人,“锦儿是我的孩子!”
  红刀子忽而离体,刀尖滴落着艳红鲜血,深入地板,裴云祁扔了刀,拿出丝帕擦了擦手上血迹,大胆堂而皇之:“我又何不敢?”
  刀落低而后是人重重砸在地上,裴云祁居高临下看着蜷缩在地上的人,面上布满阴沉之色:  “姝儿如今对我误会深深,都是你这个登徒子在里面乱嚼舌。晏兄身边那个婢女,是你先找到吧,又是你利用完人家杀了吧,怎的,你还想赖在我身上“?
  “肮脏不堪。”裴云祁厌恶得看他一眼,“姝儿此生只有晏兄一位兄长,你这外血之人还敢自称姝儿大哥?”
  声音渐远,裴云祁跨出门槛,宝蓝色身影慢慢消失在视野,
  贺怀卢伸手,失声挣扎,你胡说,我是玉姝妹妹的大哥,是与她隔了半层血缘的大哥,她就是我贺怀卢的妹妹。
  很多年前,贺家主人贺越勘来天山书院与老师下棋,老师自小对自己珍爱有加,时常待在身边悉心教导。
  因此,那位大人将自己带回贺府,取名贺怀卢。
  贺越勘道:“自进入贺府,你便是我贺越勘的亲生孩子。”
  那个小孩子郑重的点了点头。
  可是府上的人表面上对自己有礼恭敬,可是那位名义的母亲无不厌烦自己,新父亲不管,那些下人渐渐怠慢自己。
  那时,他已吃了四五日剩饭剩菜,这日实在忍不住藏在一处假山后吃从厨房里偷来的馒头。
  边吃边警惕别被人发现,一个小丫头忽然出现在背后,“你是兄长说得,我们的新大哥吗?”
  这个小丫头脸蛋圆圆嫩嫩,那双眼睛很有灵气,轻轻乖乖的酥到人心坎去了。
  小丫头笑眯眯,“大哥,馒头不好吃,你尝尝这个糕点,我专门给你留的。”
  …………
  半月后。
  这气候越发寒冷。
  贺玉姝畏寒,整日缩在屋里,不出去。屋里烧了几盆炭火,可自身体里的冷意一直往外冒。身上裹着狐裘,靠着炕上昏昏欲睡。
  忽而细细密密声响传来,细一听,兵锵相加铮铮,贺玉姝肩头动了动,慵懒立起来,软声唤着:“你回来了啊。”
  “小药圣,”她又道,“你怎么不理我?”
  整个身子被人揽起,“诶,你……”
  指尖惊慌在此人脖颈划了一道,贺玉姝心头忽而一晃,开始挣扎,“你是谁!放开我。”
  眼睛是看不见了,但是对于周围的声响特别敏感。
  这人将她又重新放回去,屋内静谧,她之听得到沉重喘息声。往后缩了缩,又触碰到自己带有余温的狐裘,一把抱在怀里,“你……你到底是谁?”
  “你别过来。”急呼出四字,贺玉姝顿了顿,“你到时是何人。”
  手腕被人牢牢抓住,心快要跳到嗓子眼;“你要干什么。”
  五指被他摊开,露出白净,条理清晰的掌心……他的指尖在上头轻滑着,你莫怕,我不是坏人。
  他在掌心写完,松开自己手腕,而后是抑制不住咳嗽。
  贺玉姝还是防备着:“世上有那个贼人说自己不是贼人的,你突然闯进女子房间还说自己不是坏人的。这话说出去谁信啊。”
  “还好你不是他。”清婉声淡淡,
  “嗯?”手心酥养,很没来的急缩回,又被他抓住,上头划到— —为何这么问。
  掌心指尖顿了顿,那个人又写道,他是谁。
  “因为你身上的气息不是他的啊。”贺玉姝顿了顿,有了力抽回手,抱着自己双膝,索性把脸埋进腿上,“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他欺负我。”
  他这次力道很轻的握住她手腕,在她掌心慢慢划写:岂有此理,我帮你揍他。
  感应出这几个,贺玉姝轻斥一笑,“好,多谢。”
  “不过,我方才听见外面有声音,是发生什么了吗?”
  外面下雨了。
  “啊……是的,此地深秋多雨。更冷了。”
  此地不安全,我带你出去可好?
  “出去?我眼睛看不见了,我哪儿也不去。倒是你,快走吧,若是等会儿被人发现了,你可走不了了。”贺玉姝收回手,掌心暖暖的,还带着酥麻,她嘴角带着浅浅温和笑意:“你陪我聊了一会儿天,我现在信你不是坏人,等会儿有人来我不会暴露你的。”
  傻子,这么轻易相信一个人。
  手腕一轻。
  随后,贺玉姝听见轻微脚步声,越来越轻,而后是吱呀开关门声。
  她握了握手掌,一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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