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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张花笺-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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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神情幽怨瞪了他们一眼从跳出窗户去。
觅月不解,哪里又惹到这小东西,下意识的站起来想要追上去,腰间却被元芳用力箍住了。
白衣公子稍稍一挥手,那窗户就关了起来。“别去管它。”
觅月看了眼窗外,见师叔这样说只好乖巧点头,眼中却还满是担心。
元芳失笑,捏了捏觅月小巧鼻子,“你的小狐狸倒是要比你聪慧些。”
觅月惊诧的看着元芳,气呼呼的想要反驳,元芳却已经是轻轻凑近了,轻啄了一下觅月的鼻尖。
觅月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脸上羞窘,仍是不愿意自己在师叔的面前落了下风,飞快在朝着面前之人的薄唇上亲了一下,但是到底是看着那双清亮的眼睛怯了怯,底气泄了一半,吻就只落在了元芳的唇角。
元芳的半垂着眼睛,长睫分明,看得觅月异常心动。他抬起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的唇角——刚才觅月亲过的地方,好像是细细回过了一下才低声一笑,他那双眸中早已经是灿若星辰,抱着觅月站起了身。
一眨眼间两人就已经是到了床边,元芳将觅月放下后,就解下了床帘子自顾开始解开自己的腰带。
觅月一时手足无措,她的指尖正好触碰到了自己腰上的绿腰。绿腰还是一如既往沁凉,觅月不禁骤然触到这样的凉意,不禁瑟瑟的打了个寒颤,她看着动作甚为麻利的师叔,哆哆嗦嗦的低声道:“师叔……”
“嗯?”元芳轻轻应了一声,已经是过来扒觅月的衣裳,虽然她腰间有绿腰,触碰起来也恍如是翡翠玉石一样的坚硬质地,但是觅月衣裳解开时却能轻易的穿过它,那时的绿腰就好像是一团翠绿色的薄雾一样。
“天还……没黑呢!”觅月皱着眉头嘟囔道。
她脸上的薄红,似娇似嗔的模样,十分的可人。
元芳俯□,动作毫不拖沓,眼神清明的说道:“我知道。”
觅月崩溃,原来师叔做这种事情的时候这样的强势,起初还是哄着骗着,当下,师叔就不管不顾她的想法,来硬的了吗?觅月心中不禁有些茫然,觉得往后的日子灰暗,看来是要被师叔主导着了。
在元芳进入的那的一刹那,觅月吃不住,仍旧是倒吸了口气,身子紧绷着,双手攀附着元芳腰的,稍稍一个晃神,那纤薄的指甲已经是在元芳的后背划出了一道血痕。
不知道是有意无意的,元芳也在觅月的肩头那出嫣红的胎记处咬了一咬。
浑身透着粉色和一层薄薄的细汗,觅月沾染□的眼睛朝着的帐顶看着,穿过记忆,些许被风华记忆又从四面八方汇集了起来,她似乎是想了起来,那个原本就应在记忆中的贵气的男孩也浮现了出来,是了,曾经有个男孩陪伴过自己一段时日。记忆中的眼和眼前的这个人的眸子似乎重叠了,同样是有些凉淡的眸子,荡着看不透的黑暗,只要你的凑近了去看,就会发现,那个人眼中只会倒影着自己,正如此刻。
这一夜睡得极其的安稳,觅月醒来的时候发现师叔已经是醒了,也沐浴过了,鼻尖萦绕着清淡的香味。觅月见那一双琉璃似的眼睛的凝望着自己,他的手还是揽着她的腰。觅月一睁开眼就对上了元芳的脉脉目光,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回避着低下了眉眼,浓眉而纤长睫毛一颤一颤,羸弱娇美。
只是,这双这样动人眉眼下面的掩藏着翻转的心思,她在思量着别的事情。
元芳捋开觅月额上的刘海,在她光洁额头上落下吻。他伸手捏了捏觅月的洁白小巧的耳垂的,温声说道:“我还有事情,你自己乖乖的和纸人在一起,宫中你不大熟悉,也不要去走动。”
想了想,元芳又补充了一句道:“等过几日,我带你到处逛逛。”他停了动作,轻柔着觅月柔软头发,好似在等待着她的回答,一如往常的耐心。
觅月轻轻的唔了一声,元芳这才露出满意的笑来。
她心中却是在暗恼,师叔平时倒是甚为贴心,为何独独到了那个时候就听不见自己的话,她不禁伸手的揉了揉自己腰。
元芳的手也探了上来,按住觅月手,自己上前去替揉捏了一会儿,“要是不愿意下床就呆在床上。”
觅月颇为幽怨的瞪了一眼师叔,微微鼓着自己的腮帮子。
元芳侧首见外面天光已经透了进来,也不再耽搁,立即就起了身,将衣服穿戴好。
虽然还是师叔惯穿的白色袍子,却已经是比以前贵重繁复多了,白色料子低下同色的暗纹精细却不张扬,这种考究到细枝末节的细致,却能透出满身贵气,若是以前的元芳只是清贵之气的话,那现在就已经有一种刻意内敛着的帝王之气了。觅月看着一时也不知作何感想,只是看进了眼底,记到了心底。
元芳在踏出门的那一霎那回头,“中午一起用膳。”
觅月讷讷的点头,独自在房中磨蹭了一会儿,空气中还留着欢爱的气息,觅月脸上一红,看着外面已经有新备下的澡盆和水,就思量着先净身沐浴才好。她穿戴好衣裳,头发末梢还犹自挂着水滴,没有干透的时候,外面就起了一阵喧哗声。
“是太后娘娘来了。”纸人姑娘气呼呼的进来说道,她蹙眉,语气不善,显然是不待见这个人的。
觅月愣了愣,太后娘娘?她思来想去也没有想到谁是太后娘娘,是以前师叔下山出手救治的那个太后娘娘?觅月苦思冥想时候,纸人姑娘已经是有些忍不住提醒,开口形容道:“年岁和元芳的差不多,你不是也在登基的时候见到过?就是那个读诏书的人了。”
觅月这才恍然大悟了起来,原来是她。说话间,那个衣裳厚重宫服的女子已经是踏入了觅月内殿中,她上至头上的珠钗脸上的妆容下至衣裙里稍稍露出的宫鞋都显得这样的端正得体,既不失了太后的威仪,又见得的老气。
她在踏入的那一霎那,脸上神色有些许的变化,但是这种异样的神情一闪而逝,随即又挂起了那种精心装饰起的笑来抬头看着觅月,“哀家是来看看元芳的皇后的。”
觅月怔了怔才反应过来,这皇后二字是说自己的,她心中有异样的感觉。纸人姑娘侧立在她的身边,觅月察觉到她的抵触和防备。
觅月娇笑了几声,从妆台前面站了起来的,虽然心中带着几分不自在,但她脸上笑意盈盈,十分乖巧喜人的模样。
是齐薇,那个差点因私自堕胎而被先她夫君掐死的女子,觅月这会儿仔细的看着才记起来。齐薇她现在安然的站在这儿,觅月记得那时候是自己杀人而后追人离开的,齐薇当时正在现场。祭天时城楼上落下披着先皇帝的人偶皮实际是大祭司的这件事情她肯定是知道的。
一直秘不发丧直至那天祭天出事,后宫女人,不知用尽了何种心思,步步如履薄冰,最终为自己赢得了世间女子最崇高的权位。
“哀家其实是来告诉你……噎木贼子的事情。”齐薇说完看着觅月,说完后,眸中神色尤显得畅快。
103 邀同归 旧人来
觅月脸上并没有动色,只是眼咕噜一转,娇嗔着问道:“太后说的是谁?”一脸的真挚倒是看不出半分的虚假来。
齐薇身边并没有贴身的侍女跟进来,只身一人,她看了觅月一眼,眼神中掩饰不住的惊诧。随后被唇角的得体的笑给掩饰了过去。她又矜持的朝着纸人姑娘扫了一眼,有些语言又止。觅月自然是了悟,却故意是一幅憨傻的模样,一脸茫然的看着齐薇。
纸人姑娘原本就聪慧敏觉,见到觅月这样装着,眼底也流露出笑意来,可脸上却强忍着不敢露出一丝一毫来。
“可否进一步说话?”齐薇见觅月没有领会到自己的意思,只好将话挑明了说。
觅月这才恍然的表情,露出歉意一笑,她侧转过身来对着纸人姑娘笑眯眯的说道:“你去给沏茶来。”
纸人姑娘点头,却只是转身走了几步到了桌子前面,她朝着那二人露齿笑了笑,将一只手探入了另外一只衣袖子中,竟是提了一只茶壶出来。纸人姑娘将那桌上反扣着的茶杯子翻转过来摆好,提着那柄茶壶朝着里面倒水,果真是倒出了热腾腾的茶水来。纸人姑娘礼数甚为周全的朝着两人欠身,“茶已经奉好。”
齐薇见纸人姑娘一系列动作,眼中已经在没有半分震动,只是知道要这白衣的外人再出去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也就不在拘泥于此。她雍容的走了几步坐在那茶前,比划了一个手势示意觅月也坐下。
觅月容颜清澈的笑应着,与纸人姑娘侧身而过的时候,朝着她斜了斜眼,大意确实夸赞她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纸人姑娘会心一笑,并没有说话,只是亦步亦趋的跟在觅月的身侧。
齐薇垂下眉眼,端起茶盏喝了一口,“你……当真不知道噎木是谁?”她抬头盯着觅月的脸上看,唯恐漏过她脸上些许的变化。
觅月在这样目光下倒是很坦然,她单手支着腮看着齐薇,唇角到着的新奇的笑来,“我应当知道吗?”
齐薇看着觅月脸盯着瞧了一眼,压制不住的出现了一缕不耐烦,拔高了声音道:“你怎么会不知道,那日……”她微微顿了一下,看着觅月还是那副懵然不知的模样,她也一下子恍然醒悟了过来,抿了抿唇,才缓缓恢复了以先前说话的语音叹道:“原来你对元芳之心也不过就是如此。”
觅月并没有回她,只是脸上已经带着几分委屈,轻轻嘟嘴拧眉。
“噎木妻妾老小现下都在皇宫的地宫中,你若是想去解解恨,倒是能和哀家一道去……”齐薇声音婉转的说道着,语调既轻且柔,一双横波的妙目在觅月的脸上来回着,“不知……皇后愿意和哀家一起去看看这乱臣贼子的下场吗?”
觅月微微沉着眉眼,稍一迟疑就已经让齐薇看出了她的不愿意,齐薇脸上虽然还是挂着得体的笑,眼中也是十分不悦。
觅月憨笑了两声,“月虽然甚是想陪陪太后,只可惜,师叔……”
齐薇脸色一遍,脸上的惊诧的问道:“师叔?”
觅月神情无辜,老实的点了点头,柔顺乖巧的像是藏在闺秀中的女子——一味的美貌、并没有半分的主见。
豆蔻红的指甲嵌入掌心,齐薇盯着觅月的脸仔细端详才惊觉,这个女子和元芳前几年带着进宫为先太后看病的师侄、面上倒是很有几分相似。她心中一阵酸涩的,却也不禁冷笑了起来,原来,元芳你看上的女子也不过如此,师叔师侄,有悖常伦的事情也……
齐薇脸上一冷,抚了抚了一下自己微皱的衣裳,兴致寥寥的站起了身,有些抵触的瞥了一眼觅月就走。她转身的走到了觅月寝殿的门口,施施然的侧转过身,低声问道:“皇后若是想知道元芳如何夺得帝位,也大可到哀家的宫中来坐坐,颇是有些曲折的。”
见人走远了,纸人姑娘再也是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正笑着要去和觅月说话,却见觅月一脸沉思,也不知道是在纠结着什么问题。
“皇后?”细碎的疑问声自觅月的口中溢出,她歪着脑袋,下一瞬间就自己抱着手臂,瑟了瑟,她抬头看着纸人姑娘,苦恼道:“这称谓……听着甚是刺耳。”
纸人姑娘眉开眼笑起来,拿了一块干布将觅月仍有些湿意的发梢给擦拭了几下,“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听着听着就习惯了……要不然你不要它,还有数不清的女子想要它的呢,只怕那时候的你就记得它的好了。”
觅月嘟着嘴,瞪了纸人姑娘一眼。
纸人姑娘突然捂住了嘴,一脸懊恼的样子,脸上也不如先前那样明朗,她摇着觅月肩膀说道:“我知道错了,可千万不要将我说话告诉了元芳。”
觅月明白她是惧怕了那日说了一句不当的话就被元芳变回了纸人,还被毫不在意的拂在了地上。觅月笑起,眉眼弯弯,喝了一口茶,点头道:“我自然不会说的。”
纸人姑娘这才放下了悬着的心,她转念一想又道:“不知道那个什么太后来找你做什么!不过你倒是真会装傻。”
觅月摆了摆手,无奈道:“在人间时候也不是没有见过戏本子里唱的,现在我没有半分的术法,自然是不会轻易和她去的,师叔在,我自然是听师叔的。虽然……”
“虽然我曾经说过必要叫那些伤害师叔的人尝尽同样的痛苦,噎木我也恨之入骨。”觅月说着好像身子紧绷着有些许的轻颤,“可现在的我,再没有要逞强去为他报仇的必要了。”
纸人姑娘点了点头,她站在觅月的身后,脸上正流露出一抹近乎同情的神色来,她看着觅月的后背,声音却是轻快含笑的说道:“若是你和她去了,我可真是要骂你傻了。”
没过多久,元芳就回来了,也不过就是觅月跟着纸人姑娘揪着小狐狸要给它折腾穿上的衣裳一会儿的时光。
前几日、尚在王府小院的时候,纸人姑娘就曾经给小狐狸做过几件衣裳,只是小狐狸宁死也不愿意穿上,就连着纸人姑娘也不愿意的亲近了。
觅月揪着正要逃窜的小狐狸后脑勺的皮毛,一本正经的训斥道:“人家好好的一番心意,怎么就不招你待见了?”
小狐狸看着觅月嘤嘤了两声,一双乌黑的眼珠子中好像是噙着满了水汽。
觅月见小狐狸也不开口说话,只是一味的想要逃窜,只好温声细语的宽慰道:“你若是不穿衣裳,若是有一天修成了人形,可不就是赤身裸体,无衣物可遮蔽?”觅月轻咳了两声,“这可是我青亲身的例子,你可别不信。”
小狐狸见觅月指天誓地的模样,颤了颤,如孩童般声音细小怯弱的委屈的说道:“可是我现在是狐狸,皮毛就是衣物……”
元芳进来的时候正好见到这的一幕,见觅月如此的戏谑小狐狸,只好摇了摇头失笑。
觅月探头去外面看了一眼,见自己寝殿的外面没有师叔同来的人守着,这才又去逗弄小狐狸。
小狐狸倒是很乖觉,向元芳投去了求助的目光,很是凄惨。元芳笑了笑,伸手去牵起觅月那只揪住小狐狸弱点的手,温言询问道:“刚才瞧什么?”
觅月仍由师叔牵着,低着头没有说话,反而是用了另一只手缓缓梳理着并没有逃跑仍是窝在她腿上的小狐狸。
“齐薇早上来过了?”
“嗯。”觅月点头。
“是不是在想你二姐?”元芳隔了片刻,悠然的问道。
觅月惨然一笑,“这个,早已经不是我以前的二姐了。”
元芳将觅月拉入怀中,叹息着说道:“我并没有怪她。”
缄默了许久。
元芳又道:“你想爹娘了没有?”
觅月眉眼间黯然,口中细微的嘟囔了两个字,“不想。”
“你这没良心的丫头!”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觅月闻言立即坐正了身子,是三哥的声音?三哥。
“三哥……”
元芳缓缓笑起,“正是你三哥。”他牵着觅月的手朝着殿外走去,只见那一片翠竹之下一个身材挺拔的男子,身边是一抹水红色婀娜的身影。觅月看着涅宪脸色不佳,原本是往着元芳的身后的瑟缩着,但看见三哥身边相伴的女子又不禁欢悦了起来,晏晏而笑,“桃倩!”
桃倩怀中抱着的一个胖乎乎的小女孩挣着要朝着觅月的方向来,那水红衣裳的女子无法,只能将她抱着放在了地上。那穿得颇为喜庆的小丫头脚一沾地就朝着觅月扑过来,泪眼婆娑了的抱着的觅月腿,哽咽道:“相公不要南香了吗?”
觅月失笑,将小丫头抱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
“她何止是不要你了,她不要了的还多着呢!”涅宪脸上铁青,重重哼了一声,侧转着头并不去看觅月。
觅月自知理亏,只是笑僵持在脸上,苦着脸看向元芳。
谁知在觅月怀中小南香哇的一声嚎啕大哭了起来,一边抬手肥嘟嘟断手指指着元芳,口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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