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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佛系恶毒女配-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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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抬起红肿了半边的小脸,泪眼汪汪的低声啜泣:“是,是大小姐!”
  镇国公紧皱眉头,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冯岁岁,继而又将头扭了回来,冷喝道:“说清楚!”
  白姨娘的眼眶还在往外溢着泪水,但她的声音却十分沉静:“妾身好心想和大小姐亲近一番,谁知大小姐却打了妾身,道是妾身这等出身的女子,不配与大小姐说话。大小姐,她还。。。。。。还将妾身身旁的小少爷推进了湖里,说要诬陷妾身。。。。。。”
  说道最后,她已经是声不成泣,俨然是要哭晕过去的劲头。
  而一旁将麟儿救上来的婢子,也是撕心裂肺的哭泣着,她摇了摇麟儿的身子,麟儿却丝毫没有反应,身子软软的任由她摇晃。
  那婢子显然也是慌了,沐管家只吩咐了待到白姨娘将冯岁岁激怒,她趁乱将小少爷推进湖里,再连忙救起来便是。但却并没有交代后续之事,谁知小少爷身子这么弱,她身手已是极快,在一息之间就跳入湖中将小少爷救了出来,但他还是生死不明的晕着。
  镇国公顾不上脚下哭泣的美人,疾步上前探了探麟儿的鼻息,在发现麟儿还有气息时,他堪堪的松了口气。
  而后他对着一旁站立的婢子怒斥道:“速去请来郎中!”
  婢子连忙应下,她一阵小跑着,跑去寻郎中去了。
  镇国公将事情安排好,黑着一张脸转了过去,对着冯岁岁呵斥道:“你便如此容不下老夫新纳之妾?心狠手辣到要打了她后,还要把麟儿推进河里,借此来污蔑她?!”
  冯岁岁一脸平静,连慌乱都不曾有一点,她就那般安静的望着镇国公,直将他看的撇过头,她才淡淡问道:“父亲便这般不信任女儿?”
  许是她的眼神太过淡然,直逼得镇国公有些惭愧。
  是啊!多少次了,每次他都从来问也不问,听了别人的一己之言便直接将她定罪,好似她已经被冤枉了许多回。
  见镇国公那模样,冯岁岁便知道她这步棋走对了,镇国公最是容易心软,但若是触及了他的底线,他也可以铁石心肠。
  若是她方才急急的否定白姨娘的话,只会适得其反的进一步引起镇国公的恼怒。因此她反其道而行,偏偏一脸淡然,让镇国公下意识的认为是自己冤枉了她。
  冯岁岁苦笑一声,低声喃喃道:“便是因为没了娘亲的庇护,这偌大的国公府竟容不下岁儿了。。。。。。”
  那声音虽低,却足以让镇国公听清楚。
  他不由得老脸一红,他如今都在做些什么?
  岁儿没了娘亲,又与夫家退了婚,他这个做父亲的再不信任她,哪里还有岁儿的容身之处了?
  白姨娘似乎有些吃惊,冯岁岁仅用了三言两语,竟然这般轻易的将镇国公那怒火卸了去。不过如此,镇国公还一脸愧疚的望着她,似乎是很内疚。
  见众人不语,冯岁岁对着白姨娘俯视着,她居高临下的,带着一丝蔑视的轻声道:“我打了你是事实不错,那是因你欺上犯下,对本小姐不尊。”
  而后她声音一顿,缓声喝道:“但你说我将麟儿推下湖,我却是不认的。仅凭你一个妾氏之言,便要给我扣下断父亲香火的谋杀之罪,如何服众?”
  “就是,就是大小姐你啊!方才妾身与小少爷好生站着,若不是你打了妾身,还将小少爷推下去,难不成小少爷是自己掉下去的?”白姨娘有些迟疑,但在扫到麟儿身边那身材矮小的婢子时,她咬着牙继续诬陷道。
  “哦?”冯岁岁挑了挑眉,似乎是有些漫不经心的望了一眼众婢,她温和的开口:“既然你如此说,那不知除了你,还有哪个婢子亲眼看到了是我将小弟推进的湖里?”
  她特意将‘亲眼’两个字咬的重重的,似乎是生怕那些婢子听不清一般。
  虽然她表情温和,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冰霜,直直的刺进众婢心中。
  若是方才,这些婢子恐怕还想在白姨娘面前争先恐后的表现一番,个个都愿意出来指认她。但在看到镇国公那偃旗息鼓还面带惭愧的模样,她们都犹豫了。
  生在这种富贵的府中,哪个婢子还没有点眼力劲了,镇国公分明是想起了自己逝世的夫人,连带着对冯岁岁也生出了愧疚之心。这个时候,她们要是作死上去胡言乱语,那便保不准今日被处置的是谁了。
  “看起来,似乎是没有人看到了?”冯岁岁歪了歪脑袋,语气还带着些天真。
  众婢皆是大气不敢喘一下的望着她,生怕她问话问到自己头上。
  冯岁岁摇了摇头,似笑非笑的望着白姨娘,语气轻飘飘的:“连白姨娘的婢子都没有看到是我将弟弟推进的明月湖,白姨娘怎地眼睛这么尖,偏偏说是我推的呢?”
  镇国公此刻也已经听明白了几分,看来不是岁儿容不得白氏,而是白氏有心污蔑岁儿啊!
  他抖了抖胡子,怒视着白姨娘,望着她有些哆嗦的身子,清喝道:“你还想说什么?”
  白姨娘见他生气,连忙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气短道:“许是妾身看岔了,老爷恕罪,老爷恕罪!”
  她的声音似水,抬起的哀求着的眸子也楚楚动人,直看的镇国公心头发软。
  冯岁岁乘胜追击,表情冷淡:“若是白姨娘看错了,那不知小弟是如何摔下的明月湖?我可看着白姨娘一直牵着小弟的手。”
  白姨娘抽了抽嘴角,喏喏的结巴道:“想必是小少爷自己没站稳。。。。。。”
  她这话还没刚说出口,已经得到了镇国公更加气愤的怒视。
  “麟儿站不稳,那你是做什么的?!”镇国公伸手便是一掌,活活的将白姨娘那另一半脸也扇成了猪头。
  白姨娘捂着红肿的腮帮子,泪水流了满面,她许是不慎咬到了舌头,嘴角竟是流出了一缕鲜艳的血丝。
  郎中已然赶到,为麟儿把了把脉,才摸着胡子说道:“应是无碍,但这湖水冰冷,只怕小少爷会烧上一场。开个方子抓些药材喝一喝,许是能缓解一些。”
  镇国公闻言,深叹了口气,望了一眼身形狼狈的白姨娘,沉默了片刻,才疲惫的挥了挥手:“白氏看管不力,致麟儿落湖,便罚你三日不许进食,在房中闭门思过半月。”
  白姨娘瘫软在地上,大着舌头含糊不清的说道:“谢老爷恩典。。。。。。”
  此事就此完结,冯岁岁对着镇国公福了福身子,声音有些懒意:“父亲,岁儿身子不爽利,吹不得风,便先回院子了。”
  镇国公刚要应下,突然想起身后的离王,犹豫之下,他清声道:“离王殿下想与你道个歉,父亲还有政务缠身,便先去了,你与殿下好生说一说罢。”
  说罢,镇国公甩了甩衣袖,便率先离去。
  冯岁岁心中嗤笑,这镇国公也是真真有趣,为了给离王留面子,竟然找借口先溜走了?
  “岁岁,那日,是小王错了。”离王一脸苦笑的看着她,语气也十分温和。
  他眸光闪烁,心中默然想道,没想到这才退婚半月而已,这女子却从面相丑陋不堪,蜕变成如今秀丽佳人。想道这里,他看向她的目光变得更加柔和起来。
  冯岁岁抬起头,好好的打量了几分面前的男子。
  这离她穿书过来,不过几月时间罢了,离王这个一表人才温润如玉的人中龙凤,如今却胡子拉碴,眼眶深陷,一袭锦袍斜斜的挂在他身上,他似乎消瘦了许多。
  “岁岁,你可能原谅小王?”离王的表情里带着些哀求。
  冯岁岁轻笑一声,望着他的眸子也带着一丝冰冷:“殿下说笑了,您是陛下器重的离王殿下,我不过只是个深闺之女。怎么样,也轮不到殿下求我原谅。”
  这话说的讽刺,原来的离王的确是轩皇最看好器重的皇子之一,而如今,离王却只是个闲散的王爷。轩皇因太子的身后事和太后诞辰的宴会忙的焦头烂额,哪里有功夫去理会离王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离王咬了咬牙,往她身前走了一步,他握住她的手,神色凄凄:“岁岁,小王之前是误信了冯云云那贱蹄子的话,才会生出后续这么多的麻烦。小王如今才知,小王是心悦你的!岁岁,你不要离开小王,没有你,小王也活不痛快啊!”
  “小王,小王愿意为岁岁你散尽府中侍妾,只娶你一人为夫人,从此再也不纳妾!”他掐了掐手心,逼迫着自己将此话说了出来。
  这一番真情的表白,若是寻常的女子,只怕已经哭着原谅他,顺势倒入了他的怀中了吧?
  原来离王今日来找她的目的,就是对她身后的国公府势力贼心不死,还妄想着娶她回府呢!
  她还以为他想玩什么花招。
  恐怕离王如今的日子不好过,若不然以离王的自尊心,让他来求自己一个深闺女子,还用散尽姬妾来作为挽回的条件,可谓是已经将自己的脸面都丢到地上摩擦了!
  不过,她心里清楚,离王只不过是现在嘴上说的好听罢了。离王若能在如今娶了镇国公的嫡女,便相当于重新向轩皇证明了自己,同时还能得到镇国公这一大坚实的助力,可谓是一箭双雕的好事。
  但如果未来离王称帝,那只怕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她秘密处死。
  一方面冯岁岁令他这个天子骄子尝尽了人情冷暖,世间苦楚,她便是他此生的耻辱和污点。
  另一方面,离王若是娶了她,就等同承认了他此生不可纳妾,他便是为了帝王大业忍得一时,又如何能忍得一世?如果她死了,那这个誓言就不攻自破,他也就可以后宫佳丽三千了。
  冯岁岁慢里斯条的从离王的手中抽出自己的小手,她的面容很是温柔,说出的话也十分柔情:“殿下,你可愿意让小女捅上一剑?”
  离王被她语气里的认真吓了一跳,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一脸的防备:“你说什么?”
  冯岁岁勾了勾唇角,柔情似水的眸子瞥了他一眼,她淡淡的解释道:“殿下应该知晓,小女的性子刚烈,睚眦必报。殿下在太极宫要杀了小女,小女至今惶恐,更不要提再嫁给殿下。”
  “不过,若是殿下让小女捅上一剑,想必那郁结的心情便能解开。届时,小女倒是可以认真的考虑一下是否嫁给殿下。”她表情十分的认真,神色中完全没有说笑之意。
  离王今日前来国公府之前,便已经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他想过她要他应承此生只爱她一人,他也想过她对着他打骂哭诉一番,他甚至还想过她要他当着全京城立誓此后再不负她。
  只不过,他万万没想到,她提出来的要求是要拿剑捅他。
  不!他堂堂一国皇子,又是七尺男儿,怎能为了娶一妇人,便做下如此荒唐之事?!
  他这想法刚一冒出,又有另一个声音在他脑海中响了起来:如果不让她消气,她就不会嫁给你,你娶不了她,这北魏国的皇位便与你再也无缘!
  离王犹豫的想道,她不过是一个妇人罢了,没准说这话只是为了考验一番他是否对她真心,哪能真的捅他一剑?
  这样一想,他抬起了头,刚想应答,却发现在他迟疑犹豫之间,冯岁岁早已经带着婢女走远了。
  翠荷跟在神色不清的冯岁岁身后,见她一声不吭,以为是对那离王心动了,她咬了咬唇,低声劝道:“小姐,你莫要被离王的花言巧语骗了!”
  “我阿娘曾说过,男人若是对一个女子拳脚相加,此人必定不可托付终身。”翠荷歪着小脸,认真的说道。
  冯岁岁闻言,噗嗤一笑,她弯着眸子问道:“你阿娘说的对呢,暴力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翠荷见自家小姐没有被离王的行为所迷惑,眼睛亮晶晶的笑了起来:“小姐今日好生威风!将那嚣张的白姨娘一举就给制服了,想必以后白姨娘也不敢轻易再招惹小姐了!”
  冯岁岁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回了院子,她便早早的吃了晚膳,翠荷还有些纳闷,自家小姐这段时间每日用晚膳都极晚,今日却吃得那么早。
  冯岁岁吃完饭便在院子里来回兜转了几圈,望着已经缓缓升起黑幕的夜空,她笑的像是一只偷腥的猫儿。
  再努力一把,今晚上她就可以把沐管家和李氏处理掉了,等到这个府中没有了他们,也许她就可以稍稍的松一口气了。
  她看着映月端来的葡萄,轻声问道:“那事处理好了吗?”
  映月点了点头,答道:“是,那太监取走了。”
  冯岁岁微微颔首,目光再接触到映月身上那块玉石时,她迟疑了片刻,道:“映月,如今你孤寡一身,若是你在这世上还有亲人,想必你活的会轻松些,往后嫁人也能嫁个好人家。”
  她这是在试探了,试探映月的口风,看映月对于这件事的态度。
  映月沉默了一会,抬起头低声道:“小姐,映月的家人都死光了,如今小姐便是我的亲人。”
  冯岁岁叹了口气,继续问道:“若是你还有亲人,你可愿意相认?”
  映月似乎是在疑惑,她咬了咬唇:“小姐这话何解?映月难道还有没被殃及的亲人吗?”
  冯岁岁摇了摇头,没再继续问下去。
  “若映月还有亲人,那真是感谢苍天。”映月望着挂在天边的半个月牙,低声喃喃道。
  冯岁岁亮了亮眸子,若是映月这样想,那让映月与昊王见上一面也未尝不可。
  那日昊王救了她,她想起自己对他隐瞒了映月的身世,便心有愧疚。然而不管她如何想,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便是映月能否接受昊王和她那极度自私的父母。
  如今看来,映月似乎并不排斥,且昊王的心地善良,若是两人相认,昊王必定会保证映月往后性命和衣食皆无忧。
  冯岁岁哈哈一笑,挥了挥手:“走吧,咱们去看看好戏。”
  映月和翠荷都是一脸纳闷,不过见自家小姐一脸开心,两人便也被感染了那喜色。
  与此同时,芍药居内。
  一声低低的啜泣从屋子里隐隐传出,那声音柔柔似水,听着便让人心中怜惜。
  “美人,小脸都哭花了,休要再哭了。”沐管家有些无奈的望着床榻上哭成泪人的白姨娘。
  白姨娘委屈的眨了眨眼睛,她哽咽道:“都怪你,非要妾身这么做,到头来反让那贱蹄子落了妾身的脸面,还令妾身被老爷处罚了。”
  “哎呀!没错,是我的错,都怪我。美人唷,你可别哭了!我的心肝都被你哭碎了!”沐管家无措的安慰着她。
  白姨娘这才险险的停住了哭声,她哼哼唧唧的含糊道:“你的小心肝不是李氏吗?”
  沐管家笑脸一僵,干咳两声:“那老婆娘都年纪那么大了,哪能比的过你这细皮嫩肉的美娇娘?”
  白姨娘冷哼一声,像是怄气一般将整个脑袋都缩进了被窝里。
  沐管家有些失笑的将她从锦被中拉了出来,面带柔情的轻轻碰了碰她的面颊:“还痛吗?是我不好,没想到那冯岁岁如此狡诈奸猾,这种死局竟被她三言两语给盘活了。是我小看了她,下次她定然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届时我必定给美人你报仇!”
  白姨娘眼神闪烁了几下,她像是好奇,软软的靠在他的身上,小手揪着他的衣襟玩着:“你用李氏的孩儿这般陷害冯岁岁,不怕李氏找你算账吗?”
  沐管家享受着温香软玉,眯着眼睛嗤笑一声:“那李氏不过是个蠢货,能如何奈何我?倒是委屈了麟儿,令他今夜高烧不退,唉!”
  他促狭的叹了口气,提起麟儿的目光也柔软了几分。
  白姨娘见他如此,不由得追问道:“你为何这般担忧那麟儿,莫非那麟儿其实是李氏与你所生?”
  “那是自然,难不成还是镇国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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