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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山-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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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延秀一听,气恼地站了起来,大叫一声:“爹!”
  “当年他利用你对付沈致,你都不记得了?”说到这里,韩季瑗语气送了下来,“还好沈致有良心,不然你当年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爹!你说这些都有什么用?”
  “好了!我们先去通知韩崇宝,他手中还有一些兵,先调过来备着!若是真是打起来……”
  韩季瑗长叹了一口气,尽是无奈!
  韩延秀急忙命人去传信,才稍稍安心。
  韩季瑗见他在自己眼前一趟又一趟地走来走去,走得他那虚弱的心脏又开始嘭嘭嘭地飞快地跳了起来,一招手道:“秀秀,过来坐着!韩崇宝,你不是不知道?他做事你难道还不放心吗?”
  韩延秀望着天空,那晴空万里的湛蓝下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她身在韩府,只能靠臆测,她不断地向神灵保佑沈致,望他事事顺遂,平安一生。
  也许是神灵真的听到了的祈祷,韩崇宝派人来报,已和沈致取得联系,二人定会随机应变,妥善处置,让韩大人放心!
  韩季瑗软言安慰着女儿:“我说没事吧!沈致和韩崇宝,他们两个人要是处置不了的话,那他俩还真是白活了!”
  韩延秀知道父亲想起来当年,当年的一切烽火也许在父亲这一代人中,都是历历在目的,见证了家国变迁,儿孙罹难,颠沛流离,患难重生!
  当年的沈致和韩延秀二人智勇双全,对战前燕大军,最终以少胜多,到如今都是让大魏子民满口称赞的事迹。

  第八十九章 际遇难测

  
  寂静的黑暗中,夏日的星闪耀。
  夜已深,韩季瑗和两个孩子早就入眠,韩延秀坐在院子里,静静等着沈致归家。
  韩延秀听着虫鸣,心中焦急万分。
  “姑娘,天色不早了,姑爷神勇多智,定会大胜而归!”韩府的仆人李伯见韩延秀还在院子待着,走了过来。
  韩延秀听着李伯的脚步和声音逐渐近了,忙起身道:“嗯,李伯,韩崇宝也赶去了,他们一定没事!李伯,还没睡啊?”
  这个李伯是跟着韩延秀爷爷的人,后来一直伺候韩季瑗,再后来侍奉韩延秀和韩节孝,见证了韩府三代人的成长变迁,在韩府是个有资历的老人,府中上下对他很是敬重。
  李伯笑着说道:“老爷刚刚和我说了会儿话。姑娘,老爷年纪大了,嘴上说不挂念姑爷,可心里是真着急。”
  “我知道的,李伯。”
  李伯苍老的声音突然压低了许多:“姑娘,听说沈家小少爷和晋国公孙女订了婚,就是那个原来五原郡的郡守陆顺的女儿。”
  韩延秀想起沈陌和陆文茵二人,不由得笑着说道:“是啊!沈陆两位国公爷做主商议,他们又情投意合,便定了亲!”
  “坊间传闻,晋国公陆泽之子陆顺在边关克扣粮饷,虐待士卒,军中怨声载道。但实际上是如今的大司马、当朝的郑国公赵维庄,为了夺取兵权,而散布的谣言。是他设计陷害陆顺,最后让陆顺孤军深入,战死疆场。”
  韩延秀听他提起这些事情,不禁有些意外:“李伯,我记得,从我小时候起,你不是一直对这些事都不是很上心啊!我这出嫁十几年未回过家,不知道李伯竟然开始对这些朝堂之事起了兴趣!”
  李伯笑道:“不上心不行啊!十几年前,韩府逢遭大难,节孝少爷都蒙了难。少爷可是小老儿我看着长大的,有生之年难以忘记喽!”
  韩延秀知道,府中上下都以为节孝已经在那场劫难中死了,也不再说话,静静地听着。
  李伯见她默默无声,继续说道:“姑娘,听闻五原郡守陆顺曾拒绝赵维庄的拉拢,对赵维庄的征召多以身弱多病推脱,就是不让五原的半点兵权。陆顺在五原为郡守三十年,经营有道,百姓安居,边境和睦,屯田万千顷,富甲一方。最后落得如此下场,真是令人惋惜啊!”
  韩延秀听到惋惜二字,想起燕地一些旧友,想起父亲,想起京城中贵眷的起起伏伏,还真是有些动容。
  韩延秀叹气说道:“人生际遇实难测!”
  李伯继续说着:“听闻晋国公陆泽以并州和朔州兵权交给赵维庄,换得陆顺平安归来。可是并州和朔州两州将军辞去军职后,赵维庄也没有放过陆家,反倒让陆家成为任人宰割的羔羊了。”
  韩延秀在夜色中难以辨析李伯的神情,不由地问道:“李伯,你想要说什么?”
  “姑娘,晋国公一家尚且如此,难保雍国公不会布其后尘。姑娘还是为了姑爷和两个孩子早做打算才是!”
  韩延秀心中一动,这个李伯究竟是什么人,这几十年了,大家都被他蒙在鼓里。
  她顺着李伯的话往下问道:“如何打算?”
  “大魏如今兵权大多在大司马赵维庄手中,可是这人权欲熏天。为了权势,不惜陷害良臣勇将。若是姑爷不提早防范,肯定会遭到赵维庄的毒手。老爷说,姑娘和姑爷到五原这一路都被赵维庄追杀,怕是日后要更加防范了!”
  “这一路上的确凶险!”
  “姑娘难道要带着两个少爷要过这样的担惊受怕的日子吗?不如……”
  “不如怎样?”
  “姑娘不如劝说姑爷反了元度的天下,和燕王以及大魏皇室后裔共创这盛世天下!”
  韩延秀大惊,顿时盯着李伯:“你口中的真正的大魏皇室后裔……”
  李伯嘶哑的声音低沉道:“姑娘,定是知道当今圣上元度的父亲元景是如何登上皇位的吧!”
  韩延秀加重了声音,警觉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李伯突然笑了起来:“姑娘还没出生我就跟了老爷,我自是韩府的下人。”
  韩延秀打断了他:“那在这之前呢?”
  “之前?”李伯似是思索着寻找着久的不能再久的一些记忆,“我乃庆德太子元宪的孙儿元阙。”
  “李阙……元阙……你竟然是……”韩延秀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的老人,事事恭谨,待人和善,侍奉了韩府几乎一生的人。
  “不错!我就是元阙。”元阙目光坚定地回答,仿佛旧日的所有事情都在眼前。
  他继续说道:“当年庆德太子被元毅、沈寂和陆泽这些人陷害,冤死狱中。我的母亲是太子宫中的奴婢,当时怀了身孕,被太子妃送出宫中,这才逃过一劫。后来,元毅、沈寂和陆泽这些人共同推举了元景,这才有了如今元度的皇位!”
  韩延秀扭过头望向他,眼底深处有些悲哀:“那你如今将自己的身份,将这些过往全部说了出来,是要我们助你夺得皇位吗?”
  元阙愕然怔住了。
  他仿佛也找不出原油来,似乎只是单纯地想看着这天下动荡,皇族罹难,凭什么他的人生从生下来就这般艰辛,凭什么他要隐姓埋名一辈子,凭什么他处处谨小慎微不敢有半点行差踏错,凭什么呢?
  元阙扪心自问,到底要什么呢?
  要一生光明正大,可是苟且偷生一辈子了,也不知道何为正大光明了;要像老爷那样儿孙绕膝,如今年迈至此,已是不可能了;要这江山,这似乎是他最不想要的。
  他茫然地走向韩延秀,这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娇女,曾经也是他幸福快乐的希望。
  他手中的尖刀立时抵在韩延秀的脖颈上,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惊动了韩府。
  夜色中猛地钻出许多人,韩府府兵列在元阙身旁,防范地看着他有何行动。其中一人拔出一个纸筒,一团白色光亮冲上云霄,漫天色彩缤纷,甚是醒目。
  不等元阙反应,在他的身后韩季瑗的声音传了过来:“李阙”,他顿了一下,“现在应该是叫你李阙呢,还是元阙?”
  元阙转身望去,仿佛一股酸苦的热流涌上咽喉,哽咽地叫了声:“老爷!”
  “你一辈子以李阙之名为生,难道这时候要做回元阙?”
  “我本来就是元阙!”元阙痛苦地捂起脸来。
  “我知道!”
  韩季瑗的声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一怔,元阙更是惊诧万分。
  他接着说道:“我爹当年收留了你,自是查清了你的来龙去脉!他临死前才告诉我你的身份!”
  元阙放下手,向前踉跄了一步,怔怔地说道:“原来老爷你一直都知道!那燕王联络我的事情,老爷也知道?”
  “这个虽然我不清楚,但是也能猜到!你最近总是出府,行踪府中谁也不知道。我当做不知道,是因为你是我韩府的人,你一直那秀秀和节孝当亲子看待,我韩季瑗和两个孩子也从没拿你当外人!我一直信任你。两个孩子待你如同亲父!”
  元阙许久后终于开了口,压抑着隐隐的沉痛和愤怒:“我哪里有什么亲人,这世上就只有我一人!我也要让你们尝尝这一世孤苦!让开!”
  夜色中明晃晃的尖刀格外刺眼,惊得众人立时让出一条道路来。
  “如此甚好。”元阙涣散的眼底笑了起来。
  韩季瑗上前一步:“李阙,你可是要想清楚,若是这样踏出韩府,那今生今世我韩府必与你势不两立!”
  这时韩府大门口,张长逊一阵长啸传来:“元阙,我们奉陛下之命前来接应,在此恭候多时了。万不可心慈手软!想想庆德太子一脉的下场!”
  元阙手上的匕首逼近韩延秀,韩府示所有人均恐惧得不敢妄动。
  韩季瑗不想那张长逊竟然何时投效了吕世骞,这个人不显山不露水地,真是让人猝不及防,心中暗道不好。
  只见元阙立刻带着韩延秀退了出去,张长逊一把拉住不断挣扎的韩延秀。
  韩季瑗真是慌张起来:“你们这些人再难成什么气候,你如何不自知?”
  张长逊气定神闲:“成不成气候的,这可是说不准的!陛下雄才大略,光复大燕,那大魏军队就是有了翅膀,也是要飞几天吧!就这几天,我们就可拿下燕地!”
  韩季瑗怒道:“这天下大事,与我韩家何干?”
  张长逊身材魁梧,居高临下地望着这个干瘪的老头:“不相干,当年大燕如何亡的国,大人可是首当其冲!大人今日说不相干便不相干了?再说了,沈致和夫人的情义大家都是知道的,他们夫妻一体,共同患难,沈夫人之事,那沈致自是上心。”
  张长逊反绞了韩延秀的双臂,不顾她的咒骂,将她搁在马背上。
  韩季瑗见女儿就要被人掳去,险些都要昏了过去。
  张长逊翻身上马,笑道:“韩大人,沈夫人我们先带走了。我们要什么,韩大人自是清楚,还劳烦大人给沈致带个话!”
  说完,张长逊和元阙骑着马消失在深沉的夜色中。

  第九十章 星璇五子

  
  对于白圭堂所谓的新任堂主选任比武,这种打来打去的比试,没有半点新意,沈陌是没有任何兴趣的。
  他觉得,与其去看一些没有技术含量的比试,还不如找自己一块空地,自己静下心来练练功的好。
  可是,陆文茵对这个比试很感兴趣。
  当他拒绝了陆文茵一起去看比武后,陆文茵对他提出了抗议,说他对白圭堂的大事漠不关心:“薛姐姐遇到这么大的事,你还不去给她撑撑场面吗?”
  沈陌笑着劝道:“薛姐姐的事情自然是重要的!可是今天是比试的第一天,那些上场的武功肯定不怎么样嘛!不如我们过几日,再去给薛姐姐撑这个场面,到时候再叫上范大哥和张大哥!”
  陆文茵气努努地鼓起腮帮:“不行!比武肯定是第一日最好看!你若是不去,我就不给你上药,你背上的伤你自己摸索着自己去上!”
  沈陌无奈地看着她磨人,终于磨不过她,想着看看今日比试都有谁,也是好的。
  二人到场的时候,白圭堂的大厅已是聚满了人,白圭堂大小道口的主事都来了,还请来了许多江湖上成名的人物,大厅外面的初试已经开始好一会儿了。
  曲伯寿和曲仲福在大厅门口,一见到沈陌,一脸笑意:“沈公子,陆姑娘,怎的现在才来,比试已经开始了。刚刚堂主和各位主事还问起呢!二位请!”
  沈陌笑道:“屈大哥,曲二哥为何不参加比试。两位的功夫身形步法一看就是出自名师!”
  曲伯寿憨憨笑起来:“我们俩这些些末武艺拿出来,倒叫大家取笑了!”
  沈陌进了大厅,白圭堂上下一派祥和,丝毫没有受到昨日剑拔弩张紧张气氛的影响。
  薛水平、王三勤二人正和白圭堂一位长者说些什么,有说有笑甚是融洽。
  大厅外倒是真刀真枪地动起手来,两位弟子受了伤后,主持比试的出来,重新宣布了比试规则,致人重伤着取消比试资格。
  一声令下,双方这才将“死斗”变成“活斗”。
  沈陌和陆文茵坐在末位,正好看到院中的比试。
  今日比试的不过是白圭堂一些青年弟子,陆文茵看了也觉得他们的武艺水平堪忧,只能说起了热场的作用。
  她冲着沈陌吐了舌头,将自己的脸凑近,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
  沈陌被她逗笑了,给了一个眼神,意思是,我说没什么看的吧!
  陆文茵问道:“薛姐姐最后能不能赢啊?”
  “今日看一看都有谁参加比试,大致能推测出来!薛姐姐家门绝学自是不凡,身兼薛何二位堂主之长,赢面还是很大的!”
  “我见你每次和人较量,遇到高手,虽是不能取胜,但是也不会落败。是什么原因,你教教我吧!”
  沈陌失笑道:“什么叫不能取胜啊?我有那么差劲吗?我每天被大哥逼着练武的时候,你又不是没见过。”
  “嗯,就是呢!你大哥确实很凶的。我见了也是怯怯的!是不是大哥教你了什么新奇的招式?”
  “大哥平日里不会说什么,若是那里练的不好,或者不对的,直接实战教训我。所以啊,以后我练功的时候,便能注意到自己的功夫不足。武艺上不至于有些致命的缺陷,再打出自己擅长的招式,与高手过招时,勉强能过几招!”
  两人说话间,上午的比试的几对眼看着要结束了。可是,就在这时,从墙外飞入两个不速之客。
  正是那日前来要人的梅滕、梅临新父子。
  王三勤迅速出了门迎了上去,对着梅滕就是一拜,众人皆是一惊。
  当他唤了声“师父”的时候,众人惊得下巴都要险些掉了下去。
  人群之中立刻交头接耳地私语起来。
  一人问道:“王三勤,你竟然投了卓氏坊?”
  王三勤大笑道:“我师父就是这位湛渊剑梅滕,与卓氏坊无关!”
  “这梅滕替卓氏坊办事!”
  梅滕紧接着说:“老夫从未参与白圭堂和卓氏坊的任何事情。不过,徐兆海是我多年老友,这在江湖上众所周知,我救他出来也不为过吧!”
  白圭堂躺下弟子许多人气愤地咒骂起来,若是让王三勤当了堂主,岂不是将白圭堂拱手让人!
  王三勤大声道:“今日,我师父到此也和诸位江湖前辈一样,仅仅是观战。”
  薛水平清脆的声音传了出来:“诸位堂中弟兄,今日比试是我白圭堂内部选堂主,大家静静观看比试即刻。若是有人前来闹事,我白圭堂也自是不会置之不理!”
  众人的声音低了下去,院中的停下的比试也重新开始了,大家这时候眼睛都盯着比试,但是心思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沈陌低声对陆文茵说:“湛渊剑梅滕可在十几年前,就成名江湖了。这人昨日还和范大哥打过一场,武艺卓伦,真是不可小觑!估计除了范张两位,我们在场的,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那薛姐姐?”
  “若是王三勤有了他的指点,薛姐姐怕是很难取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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