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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金堂(嫡幼子)-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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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还得夸你个认真负责才是; ”金堂见已收拾妥帖; 便赶他出去将自己给吕大人一家的礼物也带上。
  自那日见过大哥后; 金堂对很多事情就都能想通了。
  远的不提,近些的; 就像行知成婚那日早晨,传话来让自己去接大嫂; 就不止是为着谢斓这个做王妃的脸面; 也是为了能最大限度的避开自己和诸位皇孙的见面。
  至于原因,金堂私心里猜着,只怕还是和宫变有关。
  他从进京之后,见人极少,除了谢家吕家,就是马良等人。再有认识他的,就是张松年一家了。
  可张大人在金堂进京前,就被派去了江南公干,张夫人与张英娘也一同跟了去。剩下在国子监进学的张松年兄弟俩; 虽和金堂熟识,也私下见了几次,却还不值当上头的人放在心上。
  细算来,金堂进京后见人最多的,还是在行知婚宴上。但就这,还被他得空偷了些懒呢。
  金堂一边想着,一边往主院走。今儿早定了李恪与谢斓要陪他同去的。
  因是私下的行程,谢斓收拾得比较简单,一身新做的孔雀蓝外裳,配上织金裙,头上只梳了个鬟髻,首饰里最贵重的,也就是一支衔着绿松石珠的青鸾簪子,并一对绿松石耳坠了。
  金堂来时,谢斓刚巧装扮好,一行人也不耽误,一同上了马车,往吕家去了。
  吕家正院,郡主尚在描眉,见吕元坐在一旁看书,便问:“老爷不是一直犹豫着?怎么突然同意收徒了。”
  “金堂是个有灵性的,教了这么久,若叫我拱手让人,我却也是舍不得的,”吕元说着,抬头看了郡主一眼,“郡主今日甚美。”
  “净会哄我开心,”郡主挥退了身边丫鬟,走到吕元身边,“你是只想收徒?我可先说好,我寒露那日进宫,遇见颖王妃,可说的是日后婵儿的次子要过继回咱们家的。”
  “你这又是何必,”吕元叹了口气,“你不愿意,我又岂会擅自将婵儿许出去?”
  “若只看谢闲自个儿,我是极喜欢的,只要他对婵儿好,这后辈之事,我提都不提,让他们自个儿疼孩子去,”郡主挨着吕元坐下,“可坏就坏在,颍王一家子太看重他了。要是以后他欺负婵儿,咱们如何帮得上?还有颖王妃……”
  “我看她看重谢闲得紧,比之世子和郡王也差不离了,这说着上头婆婆远在颍州,自由自在,可事实上,姐姐就是另一重婆婆。两重婆婆不难熬吗?倒不如从一开头,就寻个家世简单性子软,咱们压得住,我大哥也压得住的人。”
  吕元觉得郡主这话天真得很,却也说不出反驳的话。吕婵是他唯一的女儿了,他自然也是盼着她好。
  “姑娘怎么在这里站着。”
  听见门外嬷嬷的声音,郡主和吕元一齐站了起来。因方才说了那些话,又知道吕婵的小心思,郡主有些不大敢见闺女,还是吕元亲自起身去开了门。
  “爹,”吕婵脸色有些难看,又喊了一声,“娘。”
  “进来吧,”吕元道。
  吕婵关上门,跟在吕元身后进了屋。
  吕元这才问:“方才,你都听见了?”
  “爹娘为我的爱子之心,我都听见了,”吕婵这一句话,便叫郡主忍不住落了泪,吕婵赶忙拿了帕子去替她擦,“外祖母曾教导女儿,好日子都是自己过出来的,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过法。”
  “有些人好财,要拿捏住他,就得把财物握在自己手里。有些人好名,我做得无可指摘,众人称赞,他为了名声,自不敢越轨半步。不管爹娘给女儿选什么样的夫婿,女儿都一定会过得很好,不会让爹娘担心。”
  郡主闻言一怔,拉着吕婵的手道:“可为娘想的,却是你能幸福啊。”
  吕婵轻轻挨着郡主的肩膀:“娘放心,女儿以后一定会过得幸福的。”
  郡主心里一颤,忙求救似的看向吕元。
  吕元这才出声,说是知道了,叫吕婵先回去。
  “我是不是错了,”等吕婵走了,郡主有些颓然的开口,“我从前所求,也只是让婵儿日后,能有个如你我一般相处的良人。如今想得多了,越走越偏,反忘了从前的初衷,倒叫婵儿如今还没婚约,就先想着如何应对日后的不幸了。”
  “婚姻本就是柴米油盐的琐事,不是早想好了咱们为孩子撑腰吗,”吕元安抚的拍了拍郡主的手,“我叫人重新替你梳妆。”
  郡主重新洗了脸,上好妆,就有下人来回,说是已经在街角看见金堂平日乘坐的马车了。
  吕元这才和郡主往外而去,迎接李恪夫妻。
  几人互相见礼,热热闹闹一道去了正堂。
  到了提前卜算好的吉时,便有仆人上前提醒。而后自有书信等人捧上表礼,和几样见面礼。
  吕元带金堂摆过香案,拜过先祖大儒,才喝了这杯弟子茶,送了一早准备好的歙砚。金堂还没到加冠的年纪,吕元就省了给他取字这一步,仍以乳名呼之。金堂也改口称师傅师娘。
  这日过后,金堂往吕家去的便更勤快了些,吕元教金堂的内容,也从学业渐渐变成了时事。其余的几样课程,便也适当缩短了时间,为学业让路。
  如此几轮过后,菊花抱香枯在枝头,天空中也终于飘落了第一片雪。
  与此同时,柳大人连着三次上了丁忧的折子,俱都被皇帝夺情。谢洛从前的职位落到了六皇子囊中,柳大人从前的职位换成了二皇孙的人。而柳大人本人,则直接出任了户部尚书。
  “原户部尚书是大皇孙老丈人,如今平调去做礼部尚书,怕是当初柳大人父母出事和大皇孙一系脱不了干系,”金堂看罢消息,同吕元道,“不然这回二皇孙和六皇子都得了好,怎么就他岳父平调走了。”
  吕元点了点头,道:“你这样想,也没错,不过要了户部做补偿,柳大人还有得磨。”
  见金堂好奇,吕元解释道:“虽说本朝士子皆为天子门生,不得有其他‘座师’,但私底下,仍有许多人照前朝之法,向座师投‘门生刺’,拜谒座主,结为一党。”
  “刘大人曾在外任过几届学政,私下收了不少门生。等他做了户部尚书后,便渐渐将许多人都换做他的门生,或是门生的同年。”
  “这可真是,好大一张网,”金堂仔细一想,便有些心惊。
  六部主官高升,或是空缺,多从左右侍郎中提拔,因为他们才最懂这一部的事务。
  刘大人在户部任尚书时,将户部上下要职,都换了他的人,如此便可保证,有朝一日他离了户部,也能让户部不脱离他的掌控,成为大皇孙,或者直接就是他本人的钱袋子。
  如今柳大人一进去就做了一部之长,要面临的,就是无人可用,令出无人理会的尴尬局面。除非他能从中破局,将这些人中的一部分,吸引到他那边去,否则这个户部尚书,也是名不符实。
  吕元见金堂心惊,又道:“据我所知,柳大人离开前,还留了个门子没带走。”
  “柳大人这下,还真是有得磨,”金堂咂舌道,“若是这门子极为忠心,他的人又没能把这门子看住,就像是身侧睡了一只毒蝎子,说不定什么时候打个盹儿,就要把人蛰上一下。”
  门子,顾名思义就是看门的人,门房。
  门子看的,可不只是一道道门的开关,还有门内门外的道道。谁能进,谁不能进,谁进了之后要赶紧去禀报主人,都靠他。若放到外头,得力的门子直接就是官员的心腹,甚至在断案办事上,门子能办的,比官员还多,有些不好说的阴司,基本都是门子经手。
  可以说门子这个位置,地位不高,却是个咽喉。如今刘大人留了个不好随意裁撤的门子,就是往人喉咙里卡了一根鱼刺,吐不出来,又不好咽下去。
  “可柳大人才上位,事儿还没办一件,就要急急忙忙撤掉一个门子,恐怕以后也要叫人轻视,”金堂想了想道,“不过设个陷阱给他钻,师出有名,倒也不难,就看那门子聪不聪明,柳大人有没有这个魄力了。”
  吕元闻言便开口道:“那你这回的功课,便回去好好想想,若易地而处,你要如何裁撤掉这个门子,才不如鲠在喉。”
  “他日你若外放,三年一任,衙门里的胥吏却都是经营多年的,官职虽小,却不会挪动,你要在地方任职施令,就不可能避得开他们,那些人比起这门子,可难缠多了。毕竟你总不能带上一整个衙门的编制出去做官。”
  这是推心置腹之语,也是吕元为官的经验,金堂赶忙起身应下。两人又说了几句,吕元才叫他离开。
  回去这一路上,金堂都在仔细思索着要如何撤掉这门子,还不会露怯,最好是能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能给户部不听话的官员再敲一敲警钟。
  这细想来,可难了。
  作者有话要说:  花了两天,终于写到三千了,TAT
  本章关于门生门子等内容参考自《衙门绝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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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谢家金堂
  “少爷; ”书信从外头跑进来,“才得的消息,说是柳大人直接在宫中大朝后,当着百官的面送了个人给刘大人。”
  “什么?”金堂心里一个咯噔; 他这功课还没交到吕元手上呢; 不会就出结果了吧; 忙追问一句; “怎么回事?”
  书信笑道:“柳大人说刘大人在户部任职; 勤勤恳恳; 得户部上下拥戴; 如今入了礼部; 还有不少人心里日日惦记着他。他想着刘大人才入礼部; 有心圆他们一个同仁交好的心; 可户部官员都是朝廷任命,他不敢擅专。恰好有个门子; 听说是刘大人府上家奴的亲戚,就送到礼部去; 继续服侍刘大人; 也算圆户部上下一个心愿。”
  金堂惊讶的张了张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哪儿像是一位尚书会做出来的事,倒更像是……
  等等。
  这一番话,是在宫里大朝会后说的,该说的都说尽了,还这么快就传得几乎人尽皆知,连书信都知道了。这哪儿是只想解决一个门子,分明是剑指柳大人或者说大皇孙。
  都说是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柳大人这在大朝会后; 可不就是相当于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告状吗。
  听听他说的那些话,勤勤恳恳,很得拥戴,还有不少人‘日夜’惦记,甚至连守门的门子,都是府上家奴的亲戚。这是从上到下,整个户部都被狠狠告了一状啊。
  果然是皇帝的心腹重臣,一般人哪儿有这种执行力和胆魄。
  书信说完,又悄悄和金堂耳语:“这会儿都在传,柳大人高堂就是被刘大人一系害死的,否则柳大人怎么都做了户部尚书了,还舍了脸皮不要,在皇上面前告状呢。”
  “外头都传遍了?”金堂有些好奇的问。
  见书信点头,金堂抿了抿嘴唇,虽说那日在吕元处,他也是这么猜测的,但今日这消息传的太快,范围太大,反而有些奇怪,除非消息本就出自柳大人的手,又被有心人推波助澜了一把。
  “可惜姐夫和明正都还在宫里,”金堂心里像是被猫爪子挠过一样,痒痒的。都过去这么些天了,姐夫他们肯定知道真相。
  这天,李恪父子都回来得很迟,又一连好些日子都忙得不行,金堂自然也没去打扰。他中途也去了吕家一回,但吕元也只是为他讲了讲他功课上的漏洞,才只叫他等。
  一直到皇帝封笔前,这事儿才彻底落下帷幕。
  刘大人结党营私,随后又因新官上任盘存,牵扯上户部数百万两现银下落不明的事,被免官圈在家里,年后发落。户部上下,也被洗了一遍,不少和刘大人交从过密,又不懂得审时度势,或是和白银案相关的人,就被当成了拎出来的活靶子。
  户部剩下的人,自然也低调起来,至少暂时是不敢有什么二心了。都说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柳大人这头一把火,就把整个户部都烧着,谁还敢让他来第二把,第三把。
  到了这时候,金堂才明白柳大人为什么会这么光棍了。户部账面平平顺顺,库房里几百万两白银不翼而飞,若真按旧例,慢慢等到年底才盘存,这事儿可就说不走了,柳大人若不想法子遮掩,这事儿就彻底摊在他头上了。
  柳大人被撤,礼部没了上官,偏巧年底又是最忙碌的时候,皇帝到底还是把刚辞官的谢洛给提溜出来,管了礼部的事。
  任命才到谢家,谢洛就派了张五来给金堂传话。
  “老爷说,本想请四老爷到家里过年,可承蒙天恩做了吏部尚书,除夕也要进宫赴宴,便在京外庄子上设了席面,四老爷若不嫌弃玠少爷是小辈,可同他一道出城赏花。”
  见金堂有些犹豫,张五又道:“老爷说您不必现在就回复,庄子就是从前老太爷、老夫人常领您去那个,您要是想去,随时出城都行。”
  金堂在心里琢磨一番谢洛这话,直接起身喊了书仁等人来:“大哥邀我去庄子上过年,我这就去给姐姐姐夫说上一声。正好咱们自家在城外也有庄子,你去给谢松青梅说,要是他们和底下的掌柜乐意,我给他们放年假,去庄子上玩上几日再回来。”
  金堂说完,就动身往前院去。
  这会儿谢斓正抱着李琅逗着玩儿,郑氏正坐在下首。
  见裴氏不在,金堂挑了挑眉,才上前同谢斓行礼。
  过了这么久,郑氏也算是拿捏清楚金堂在公婆心里的地位,起身给金堂行了个晚辈礼,虽不多话,却也没像从前一样直接避开要走。
  “大哥方才使人给我传信,说他过年不得空,便不在家里设宴,问我要不要去庄子上和玠儿一道用团圆饭,”金堂说完,见小李琅正冲着他笑,不由得做了两个鬼脸,直把人招的伸手要他抱。
  “得,你舅公一来,连祖母都不要了,”谢斓嘴里这么说着,却也把李琅往金堂手上送,“咱们娘儿几个到时候都要进宫,你去庄子上也好过呆在府里,不过玠儿是小辈,又难得偷空,你也用不着在那边庄子上久住。”
  金堂抱着李琅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个想法,顶多用了饭就走。”
  “哒哒!”李琅眼睛发亮的盯着金堂,却不见金堂理他,激动的喊了两声。
  金堂低头看他,脸上不自觉挂起笑:“怎么,看舅公和你祖母说话,没和你说?”
  “呀!”李琅笑开了,抱着金堂的脖子,就往他脸上亲,糊了他一脸口水。
  郑氏忙局促的站起来,却见金堂并不生气,反而笑嘻嘻的把另一边脸也凑上去,任李琅糊个够。
  “快去打了水来,”谢斓又好气又好笑的看向金堂,“都是你教的,成天见到家里人就瞎亲,倒让我和他娘都不敢用脂粉。”
  “光说我,你们不是也一样喜欢吗,”金堂抱着李琅颠了颠,哄他说话,“是不是呀。”
  李琅歪了歪头,露出几粒白白的小牙齿。
  金堂看得更加喜欢,又哄着小李琅好一阵玩儿。
  等李琅打着呵欠困了,金堂才依依不舍的让奶娘把他抱走,又重新洗了脸。
  等奶娘抱着李琅出门,屋里没了外人,谢斓才同金堂道:“这几日天气冷,琅哥儿这几日常常生病,我们也不敢带他进宫,等除夕你出城去,也带他一道去玩。”
  金堂对这事早有心理准备,此时也不惊讶,笑道:“那我寻个温泉庄子吧。有热泉在,也算不得冷,还能带着他去游水,练练体魄。”
  谢斓也没答话,看向郑氏。
  “如此,就要拜托小舅舅了,”郑氏应得利落,看不出半点勉强,“小舅舅预备什么时候出城?我回去就让人把琅哥儿惯用的东西收拾了送到有涯斋去。”
  五日后便是除夕,这会儿城门口来往的行人可不少。金堂一时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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