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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金堂(嫡幼子)-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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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这才回神拆信,难得没留他,道:“你去吧。”
金堂忙不迭从椅子上下来,待到从李恪身边经过,他眼尖的瞧见信纸上抬头处写了吾儿二字。
吾儿?金堂往外走得更快了,这除了皇帝就只有皇后敢这么喊李恪了,当然,皇帝他儿子多着呢,估计也不会这么喊。
那就只有皇后了,皇后这时候写信来做什么?莫非是发生了什么外人,甚至是连李恪的信息网都不知道的大事?
金堂出了书房,一溜小跑。他脑子里各种思绪驳杂,不妨自个儿跑错了路,又来到前次有小船的池边。
金堂被冷风一吹,脑子冷静不少。他紧了紧身上衣裳,这回没敢上船。
秋天来了,要是再像上回那样在船上睡一觉,只怕夜里就要烧起来。
“小舅舅,你怎么在这儿?”
金堂猛然听到李铮的声音,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我才从姐夫那儿出来,随便走走,”金堂往李铮身后看了看,没瞧见李钺,面上显出几分意外之色,道,“你们兄弟俩一向是孟不离焦,今儿怎么舍得一个人出来了?”
李铮闻言笑着摇了摇头道:“小舅舅这话说得,我难道还能和他走到哪儿都是一路的不成?”
李铮说着,抬了抬手里的竹篮道:“我才从外头回来,淘换了些小玩意,小舅舅不如到我那里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金堂凑过去一看,俱是什么竹筒、泥塑风车之类他早已玩腻的东西,不过此时他正无事可做,便应了下来。
金堂同李铮并肩走在路上,突然问道:“其实我早几天就想问了,那天行知说买荷叶鸡讨好彩头……我不记得什么典故是关于荷叶鸡的啊,难道是颍州这边曾有过?”
李铮没想到金堂会再提起这个,愣了愣,旋即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舅舅你还真信了他的,”李铮摇了摇头道,“那家酒楼的荷叶鸡味道不错,行知他早就馋了,只是这些日子都没什么空去。所以那日他特意在楼下等着,叫店家给做了一只带回来。”
金堂闻言抽了抽嘴角,道:“就他这点出息!”
金堂在李铮那儿待到晚膳时,两人才一道去了前头。
李钺瞧见金堂两个一道过来,惊讶道:“小舅舅,你下午在大哥那儿玩?怎么没让人来叫我!”
金堂一听见李钺声音,就想起荷叶鸡的事,他扫了李钺一眼,就像是没听到也没看到一样,越过他进了屋。徒留李铮在背后忍笑。
谢斓难得看金堂这么对李钺,搁下手里茶盏就指着李钺道:“你做什么惹了你小舅舅生气?”
李钺心里正有些发懵,道:“我也不知道啊。”
金堂听着这委屈的话音,险些绷不住脸上表情,他背对着李钺同谢斓挤了挤眼睛。
谢斓瞧见金堂举止,放下心来,只在一旁饮茶,并不去管李钺满脸我不知道我哪儿错了,但是给小舅舅道歉准没错的熊样。
略坐了一会儿,金堂觉得自己有些招架不住李钺了,忙起身道:“我去看看姐夫怎么还没过来。”
金堂跑得快,李钺还没反应过来呢,他就没了踪影。李钺忙拉着李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等金堂回来不至于继续抓瞎。
金堂走到书房外,就觉得有些不太对。
虽然平日书房外就不算太热闹,却也从没有这么沉闷的时候。一干伺候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瞧见金堂就跟瞧见了救星似的。
李恪身边的内侍见了金堂,赶忙往里头通传,放了金堂进去。
“姐夫?”天色已晚,李恪却没点灯,一个人端坐在书桌后头,整个人笼罩在夜幕的阴影里,一眼看去,叫人害怕得很。
金堂轻蹙起眉头,招了内侍进来,道:“天黑了都不知道给姐夫点灯,每月的俸禄姐夫都是发给你们吃白饭的?”
内侍被金堂骂了一句,面上却轻松不少,赶紧将屋里的灯点上,唯有李恪面前那盏,内侍显得有些犹豫。
“我来吧,”金堂叫了内侍下去,拿起其中一盏,来到李恪书桌前,踮起脚将灯罩取下,才将烛火点亮,重新罩上。
金堂将灯搁在一边,重新看向李恪,才发现李恪的视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在了自己身上。
这状态,不太对啊,金堂心道,难道是京里出了什么大事?
金堂走到李恪身边道:“姐夫,该用饭了。”
李恪这才动了动,疲惫道:“金堂来了。”
李恪活动活动手脚,却没李恪起身,而是叫了金堂近前,把他抱进怀里道:“这天气越来越冷了,要是姐夫要出远门,金堂你愿不愿意陪我出门?”
出远门?金堂偏头道:“那得看去哪儿,什么排场,要换了别人,没有高床软枕我是不去的。不过只要能不冻着我,姐夫你叫我陪你去边境都成,我还没见过‘大漠孤烟直’呢!”
金堂限于身高,只能看见李恪的下巴,不过从背后胸腔的震动看,李恪对他的回答很是高兴。
李恪摸了摸金堂的头,轻描淡写道:“也不至于去边境那么远,顶多去个泰山。”
“泰山?”金堂瞪圆了眼,道,“那个封禅的泰山?”
李恪点了点头,道:“那个路都垮了一段的泰山。”
“姐夫你去那儿干嘛,这天可越来越冷了,眼见就是冬天,要是从颍州过去,只怕路上冻得船都走不动、马车都要打滑,”金堂说着,满脸认真道,“不行,姐夫你还是带上我吧,我人小,带上我你们不敢走快了,我还能给你捂捂手!”
“还是咱们金堂疼人,”不知道是金堂哪句触动了李恪,他直接抱着金堂站了起来,还顺手掂了掂道,“重了。”
“姐夫!”金堂有些着急。
李恪却有些不以为意,抱着金堂往外走。
“成了,还是没影的事儿呢,说不定还能在家陪你们过个好年,”李恪道,“前些日子我可说了要亲自去请岳父岳母过来的,总不能食言。”
什么没影的事,金堂抱着李恪的脖子,兀自气恼,要真是没影的事,姐夫根本半点风声都不会露,只怕这是十拿九稳了。想必方才皇后给姐夫的信里写的正是此事,才叫姐夫在书房里坐了那么久。
皇帝也真是的,这大冷天的,眼看要过年了,还封禅干嘛,泰山那边才崩了一段,还不知道会不会再崩呢,就这么放心叫人继续走?
京城里那么多皇子呢,一个个趋吉避害,就想到在外头的李恪身上了?这可真是亲爹!
“成了,板着脸像什么样子,”李恪拍了金堂一下,“别叫你姐姐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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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谢家金堂
“青梅、青梅; ”金堂辗转反侧到半夜,好容易眯了一会儿,又因为一个噩梦醒了过来。
梦里,姐夫领着人去泰山封禅; 冰天雪地; 寸步难行。原本上山的路就不算特别好走; 有些地方还只有一步宽; 路上结着冰; 稍有不慎; 就是粉身碎骨。金堂顺着姐夫的视线往下看了一眼; 就被底下云雾缭绕的情形给吓得腿软; 立刻醒了过来。
“少爷醒了?”青梅赶紧走了进来; 道; “才刚破晓呢,少爷不如再睡会儿。”
金堂睁眼皮子都觉得费力; 却觉得精神十分亢奋,方才那惊吓的余威还在脑子里挥之不去。他摇了摇头道:“睡不着; 不睡了; 过会儿我去姐夫那儿。”
青梅奇道:“今日这么早就去吗?”
李恪一向不拘着金堂他们什么时候必须去他那儿,只是每日上午李恪大都有公务处理,李铮他们便多在上午跟去学习。金堂惫懒,每每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便要吃饱喝足,又午睡后才去,几人便也有了一种无言的默契。
金堂点了点头,没多说话,由着青梅服侍他洗漱更衣。等金堂到了李恪书房; 还不到朝食的时候,李恪都还没来。
他心里担心,又浑身乏力不想动弹,半靠在椅子上,不知什么时候又沉沉睡去。
李恪领着两个儿子走到书房外,便见玉书守在外头。
“可是小舅舅派你来传话?”李钺问道。
玉书忙答道:“今儿少爷醒得早,朝食都没用就过来了。”
“这可难得,”李铮笑道,“那是谁在里头伺候?”
“少爷不叫在里头伺候,把我们都给赶出来了,”玉书道,“不过少爷打从进去就没什么动静,许是又睡了。”
李铮两人还奇怪金堂怎么跑来书房睡着,那头李恪却猜到几分缘故。
李恪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三人悄悄进门。
李恪先扫了一眼,却没见着人,不由得挑眉。
还是李钺最先发现金堂的位置,笑着指了指桌案后头的椅子。
这椅子比平日用的宽上许多,只因两侧和靠背都搁了垫子,才显得和平日所用差不多大小。
如今金堂蹬了鞋子,枕在一头的垫子上,又把另一边的抱在怀里,缩着身子睡得正香。
李铮眼尖的瞧见地上掉了个荷包,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将荷包捡了起来,打开一看,是碎成几块的桂花酥,显见是早晨出门前青梅才给装上的。
李恪见状微微摇了摇头,轻手轻脚的把金堂抱了起来,移到书架背后的榻上。
金堂睡得沉,连李恪等人说话的声音都没听见,等到他饿着肚子醒来时,李恪正和李铮兄弟俩说起那封信的事。
“皇上有意继续封禅之事,朝中争执不休,如今还未定下人选,”李恪道,“母后认为这是个机会,若过几日果然成了,今年便要你们坐镇颍州。”
“爹放心,”李钺道,“若有拿不准的事,我们不是还能问外祖父吗。”
李铮却道:“爹是准备一个人去?不如留弟弟在颍州,我陪爹去吧。”
金堂穿着袜子,在榻上坐了片刻,醒了醒神,方悄无声息的下了榻,藏在书架后头。
李恪摆了摆手道:“此去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用不着你们。”
李恪眼角余光瞥见金堂衣角,又很快收回视线,才补充道:“你们平日也和我学了不少,又有岳父帮衬,我是不担心的,唯有你们小舅舅,若我走了,只怕他功课要落下不少,你们平日切不可由着他的性子来,免得耽搁了他。”
一听这话,李铮兄弟俩对视一眼,一同低下头,他们俩哪儿能管束得住小舅舅啊。
李恪故作不悦道:“潘先生说,金堂照这么学下去,后年可便可下场,秀才功名,算是十拿九稳。我也不叫你们管束他太过,只要叫他能安生读书,日后我们若护持不了他,他也能有口饭吃。”
“爹说得是,”李铮道,“世事难料,若这次爹果真代皇上封禅,咱们一家势必会回到京中,到时候,便再没有如今一般的散漫日子了。”
金堂听着这话,心里乱糟糟的,又悄悄爬回榻上。
姐夫回到京城,便是要正式掺和进争权夺位的旋涡里。凭着姐夫的身份,若不能成为最后赢家,只怕这辈子连带着后人都不能安生。
而自己呢,金堂心想,胸无大志无妨,但是让姐夫他们在这样的情形下还为自己担心,他自己心里便已然过不去。
何况他一向和姐夫一家要好,自己又没什么本事,万一被人拿住,当威胁姐姐姐夫的把柄,那他岂非罪过大了?
金堂是等李铮两个走了之后才起来的,他揉着眼睛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的模样走了出来。
这日下午,李恪再考金堂时,便明显感觉到,金堂对于学习上的事情主动多了,也认真多了,甚至不需要说,便自己给自己加了一页题做。
李恪心里跟明镜似的,却还夸道:“今日不错。”
金堂听得心里十分羞愧,他分明还能做得更好,只是早前已经懒成了习惯,总想着取巧。
不过此后,金堂对待学习倒是越发认真。虽然还保持着从前的作息没有更改,但他的态度,已经从根本上开始变了。
…
很快又过去一旬,金堂学得惫懒,难得回了府里,却连手指头都不想抬一抬。
青梅见状笑道:“少爷您早些时候不是还说要把四书再从头背上一边吗,怎么今儿回来,反倒又不背了?”
“家里的高床软枕使我懒惰,”金堂紧紧抱着自己的枕头道,“太舒服了,我哪里还看得进去书。”
“少爷您在河下村的屋子,和在府里的屋子都是一样收拾布置的,”青梅无奈道,“可没有半分区别。”
金堂看着青梅,认真的想了想道:“可这是在家,那儿又不是家啊。”
金堂其实也不大能说的明白,只是他到了家里,往往就不如在河下村时有干劲。
金堂见青梅走了,抱着枕头翻个身,准备继续睡,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算闭着眼什么都不想,也清醒得很。
金堂又躺了半个时辰,才乖乖起身。
是谁说养成一个习惯要二十八日的?金堂心道,我这才过了十来日,早晨便睡不着了,若真是成了习惯,那也太快了。
金堂才梳洗完,正在用早饭,金堂就瞧见墨书从外头跑了进来。
“出什么事儿了,这么急,”金堂一手夹着包子,一面看着墨书。
墨书喘匀了气,便道:“方才有一队使者模样的人去殿下那边了,我瞧旁人叫为首那人张公公。”
“什么?”金堂把包子往碟子里一放,扔下筷子就往外走。
“少爷,您往哪儿去!”青梅瞧见金堂没吃几口东西,忙跟出来,就这么片刻功夫,金堂就没了踪影。
金堂跑到书房外头时,李铮正亲自送了一队人出门,打头的那个金堂认识,是皇帝身边跑腿的太监。旧日在京城时,金堂见过他。
金堂领着墨书躲在旁边的假山里,避开这些人,才进了书房。
“这真是,”书房里,李钺气得来回踱步,“这都立冬了,才来这么道旨意,还是随意打发了个小太监过来!”
“够了,”李恪面上倒没显出什么,他瞧见门边站着的金堂,对他招了招手道,“进来吧。”
“姐夫,”金堂踮起脚,看了一眼桌上铺着的圣旨,没出他所料,是叫李恪即日启程,和泰山封禅的队伍会和,代表皇帝主祭的话。
李恪见金堂皱眉,笑道:“你这孩子,小小年纪,皱眉做什么。”
金堂看了李恪一眼,抱着李恪的腰,把头埋进他怀里,瓮声瓮气道:“姐夫你带我一道去吧!我很听话的,不给你惹麻烦!”
李恪闻言,摸了摸金堂的头哄他道:“等下回姐夫再带你一路。”
“这回姐夫不在家,这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总得有人帮衬,明正行知管着外头已经很累了,家里你姐姐他们总得有人照顾不是?这节骨眼上,金堂你可得帮帮姐夫。”
“姐姐那么厉害,她能照顾好自己的!”金堂道,“要不姐夫你不带我,总把明正行知带一个出去吧,要是你累了,他们还能给你牵马呢!”
李钺闻言也不气了,赶忙拍胸脯道:“小舅舅说得是,岂止是牵马,只要爹你带上我,这路上不管是打尖住店,还是更衣洗脚,我都给你包圆了,就算爹你嫌弃我糙,那你带上大哥吧,大哥心细!”
李恪没好气的瞪了李钺一眼,道:“你来凑什么热闹!”
“这怎么能叫凑热闹,”李钺嘟囔道。
李恪看着几个孩子,心里熨帖,道:“行了,你们的心意我都知道,只是这回,只能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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