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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裙下臣-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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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由冷笑一声:“公主既不愿让人打扰,叔母将堂兄带回钟府就是了,正好相安无事。”
  杨夫人一窒,瞪眼望着她,似乎怨她不帮自家人。
  李令月则微微诧异地侧目望她,似乎没料到她会为自己说话。然而不过转瞬,那一抹诧异便统统化作厌恶。
  她嫌恶地瞥一眼冻得僵硬不已,神志不清的钟灏,冷淡挥手道:“不错,快些弄走吧,别碍我的眼,往后无我召唤,不必到我府中来。”
  “你!”杨夫人眼泪汪汪,不敢置信地瞪着李令月,一时觉喉咙被堵住似的说不出话来,满腔怒火难以发泄。
  钟妙云年轻气盛,原本也是个张扬的性子,见状不管不顾骂道:“你不过仗着自己是个公主身份罢了,我母亲也是一品夫人,论起品级,也不必你低,况且,分明是你主动向我长兄投怀送抱,若非未婚先孕,你以为我家要求着你进门吗!”
  此话无异于将李令月最引以为耻的东西当众剖开,生生践踏。
  她脾性本就不好,此刻再忍不住,霍然起身,一掌挥向钟妙云。
  只听“啪”地一声,钟妙云被打得转向一边,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捂了捂慢慢泛起红晕的面颊。
  李令月胸膛起伏不定,冷笑道:“我生来就是公主,不必再求富贵权势,你呢?你母亲秦国夫人的名是如何来的,这么快就忘了吗?”
  钟妙云惊怒地瞪着李令月,已然克制不住情绪,直接就朝李令月冲去。
  丽质一见形势不对,心下一凛,大喝一声:“拦住她!”
  宫人们本都愣住了,闻言忙扑上去,七手八脚拉住钟妙云,这才堪堪止住她的动作。
  李令月也被她吓了一跳,方才连连退了三两步,此刻脚下触到坐榻,当即重重跌坐下,不住地喘气。
  杨夫人也有些紧张,到底是公主,若出了好歹,钟家上下都脱不了干系。
  丽质沉着脸,冲李令月身边的宫人道:“去替公主请女官来。”待那宫人匆匆下去,又转身吩咐将钟妙云等都带出去。
  “不论如何,身子总是自己的,请公主保重自己。”丽质说完,也跟着离开了。
  再是同情,她也无法对李令月真心生出好感。相比之下,她更需要怜悯自己的处境。
  李令月紧抿着唇,不服输地瞪着她,直到她的身影远去,脸上才肯慢慢露出痛苦的神情,一手也捂住腹部,急急喘气。
  “公主,女官来了!”宫人吓了一跳,忙要将赶来的女官引进屋中。
  “滚出去。”李令月拾起手边的瓷杯掷到门边,冒着冷汗的脸上满是冷漠,“我没事,没我的吩咐,都不准进来。”
  她已不是第一回 腹中有抽痛之感了,自一个多月前知晓自己怀有身孕后,便时常有见红、抽痛的症状。
  她总是瞒着替她问诊的女官,每回若恰遇上这些症状,多半要寻借口将人赶走。
  她有种预感,腹中的孩子与她这个母亲无缘,早晚要保不住。
  恰好如了她的愿。
  ……
  正厅中,杨夫人已命人将儿子送回隔壁钟府中,此刻正与女儿愤愤议论着丽质:“……三娘真是不像话,当着外人的面,半点不给自家人脸面,她做了贵妃,在外头不见得风光,在家里倒会摆谱了!”
  钟妙云正接过婢女递来的湿冷巾帕敷在脸上,不由疼得“嘶”一声:“阿秭就是窝囊,若换作是我,可绝不能容人这样欺负自家人。”
  兰英恰已闻讯赶来,闻言当即冷下脸:“四娘这是说的什么话?三娘如今是贵妃,怎能容你这样议论?”
  钟妙云哼了声,满心不服,才要说话,丽质已冷着脸进来,直截了当道:“请叔母往后就住在钟府中,无事不必往公主府去,堂兄也是如此。”
  “凭什么!那是我儿媳,她腹中怀的也是我钟家子孙!”杨夫人当即不肯。
  丽质面无表情睨着她,一张明媚艳丽的面庞间隐隐透出压迫:“公主是太后爱女,往日连陛下也不敢苛责,先前若非顾及公主名声,叔母以为堂兄在宫里犯的错,能只受那点责罚便不了了之吗?”
  杨夫人一滞,登时想起数月前,钟灏受鞭笞之刑后,鲜血淋漓被人抬回家中的模样,不由心惊,嗫嚅着不敢说话。
  “既然敢将公主娶回来,便要承担结果。叔母且好自为之吧。”说吧,丽质也不管那母女二人越发难看的面色,便即与兰英一道离开了。
  二人行到一半,却见不远处的长廊间,裴济正领着几名侍卫快步过来。
  丽质不由停下脚步,冲他微微点头致意:“将军这是要往哪里去?可是出了什么事?”
  裴济见到她,脚步一顿,目光不动声色地上下逡巡一番,似在确认什么,待见她无恙,原本冷峻的面色方缓了几分。
  他躬身行礼,道:“臣听闻方才公主与秦国夫人因驸马之事起了冲突,恐怕出事,便即赶来了。”
  方才那样大的动静他自然听说了,令月任性易怒,秦国夫人秉性不佳,都不是好相与的人,她夹在其中恐怕会难办,幸好眼下看来并没出什么大事。
  丽质原本有些冷的眼神慢慢恢复,闻言意味深长地望着他,微笑道:“将军到底是公主的表兄,的确十分关怀。眼下暂且无事,将军若不放心,可再去看看公主,待过不久,便要回骊山了。”
  裴济听出她话中暗含的揶揄,心知她当未受方才事的影响,放下心来的同时,又莫名有几分恼怒。
  他与令月什么也没有,她最清楚不过,偏偏还要拿来说事。
  可转念一想,他也明白自己的关心的确逾越了,她方才的话也不过是说给旁人听的。
  他垂首敛下眼眸,沉声道:“有贵妃在,想必不会有事,臣不必再去看了。车架都已备好,随时可启程,只等贵妃与家人叙旧道别。”
  丽质深吸一口气,看一眼已经大亮的天色,道:“待妾与长姊说些话后便走吧。”
  她对钟家人自没什么感情,唯有兰英,昨夜说了许久的话却像没说够似的。
  姊妹两个回了屋中,丽质命青栀将李景烨吩咐准备的东西给众人一一分送下去,自己则与春月一同将几样小巧而昂贵的金玉器物都取出来送与兰英。
  兰英明白她的意思,半点不推辞地收下后,又拉着她再三嘱咐:“三娘,你身在宫中,行事定要多加小心。”她眉间渐渐浮上忧虑,将声音压得愈发低,“尤其方才那位裴将军——千万要清醒些。”
  丽质面色肃然,重重点头:“长姊放心,那些男人,我一个也不会信的。”
  二人又略说了两句话,方依依不舍地作别。
  府门外,车马果然都已就绪,裴济正挺身坐在高头大马上,远远的见丽质行来,眼神微黯。
  丽质自然也捕捉到了。
  二人视线都自然错开,半点不留痕迹。
  宫外虽也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到底也宽松了许多,如今再要回到规矩森严的宫中,多少有些惆怅。
  只是眼下到底还不是时候,须得再忍耐着,熬过去了,总有出路。
  丽质在心中默念着,随即深吸一口气,换上温柔得体的笑意,于无数目光中踏着杌子登上马车。
  裴济默默看着,掉转马头,大手一挥,命众人启程。
  百名羽林卫侍卫应声而动,护送着队伍缓缓往城门驶去。
  ……
  因回去的路上不必赶吉时,为避颠簸,队伍有意行得缓慢些,到达温泉宫时,已过了晌午。
  丽质在津阳门附近下车,正要往西面行去,却见前方不远处,李景烨正乘辇而来。
  她只得退到道边,躬身行礼。
  李景烨似心情极好,到了近前,亲自下来将她扶起,又冲后头正带着羽林卫离开的裴济道了声“有劳子晦”,便携着她一同上了御辇,往玉女殿去。
  丽质有一瞬不适应,随即反应过来,柔顺地靠着他,问:“这个时候,陛下怎么过来了?可是挂念着公主的婚仪,特意要来问问妾?”
  李景烨紧搂着她,一手托起她下颚,仔细端详着她妩媚的面庞,忍不住轻轻摸索她的唇瓣。
  昨夜深藏在心底的烦躁,在见到她,将她抱在怀里的一刻一下消散了大半。
  她像一泓泉水,慢慢将他心口的空虚浸润填补,令他能暂得到片刻安慰。
  先前她日日都在宫中,他不曾察觉,昨夜她不在,他才发现自己竟有几分焦急的挂念。
  “丽娘。”他目光透出几分温柔,“昨夜你不在,朕有些想你了。”
  丽质脑中莫名划过昨夜与裴济纠缠的画面,眼神微闪,慢慢将脸贴近他怀中,笑道:“陛下莫诓骗妾,妾只一夜不在罢了,平日陛下也常歇在其他宫中,如何会想妾?”
  李景烨没再解释,只将她搂得更紧,一手在她背后一下一下抚着。


第47章 送药
  当日夜里; 李景烨处理完政务后,便迫不及待去了玉女殿。
  丽质早料到了,沐浴过后便在屋中静候; 一见他进来,便换上笑脸迎上前去; 才要行礼; 已被他拉起来; 携着进了内室:“好了,不必这样生疏多礼,外头冷; 别冻着了。”
  “多谢陛下关怀; 屋中暖得很,妾不会冻着。”丽质柔顺低头,跟着他到了内室榻上; 半跪坐在他身旁。
  李景烨一手掌着她腰,一手执起手边茶盏; 饮了两口; 待从屋外雪地中行来的那真凉意过去,便将她抱到膝上细细亲吻:“朕先前在围场替你猎来的那张狐皮呢?怎不见你用?天这么冷; 得仔细着。”
  丽质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这才想起先前在围场时; 他的确猎了头狐,不久后何元士便将狐皮送来了。
  只是她没放在心上; 后来也未将狐皮送去尚服局重新缝制成衣物; 如今大约已不知被春月搁在那处橱柜中了。
  她侧开脸微微避开些,笑道:“陛下难得亲手猎来的狐皮,妾一直未想好要做成什么; 耽搁到如今,还在柜中呢。”
  李景烨退开几寸距离,细细打量她,道:“朕看,就做成手笼吧,你的手总是冰凉的,到时候再配上那只银香囊,恰好外出时取暖。”
  银香囊便是说的他先前赠给她的葡萄花鸟纹银香囊,外壁为银质,通体呈镂空圆球形,握在手中如一小银球,内可至香料燃烧,滚动颠簸间其中香料皆不会漏出。
  那本是御用之物,呈上来时,他望着那小巧精致的物件,一下便想起丽质,随后就赠与了她。
  “都听陛下的……”她话说完,已被他抱着仰卧在榻上了。
  正要放软身子,顺势攀住他双肩,小腹中却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抽痛,紧接着便是一股热意汩汩流出。
  “陛下——”她面色忽然苍白,额角也渐渐多了细密汗珠,“妾今日恐怕不能侍奉陛下了。”
  李景烨停下动作,见她如此,忙将她拉起来搂在怀里,替她抚着腹部,问:“怎么了?可是来了月事?”
  丽质白着脸靠在他怀里,弱弱地点头,随即扬声唤春月进来。
  她自喝了那半个月的药后,每月行经都已不大规律了,这一回照日子算,应当还有三四日。
  她抬头冲他笑了笑,歉然道:“妾有些不适,请陛下移步去别人宫中吧。”
  李景烨神色微黯,柔声道:“不要紧,朕留在这陪着你就是了。夜里你怕冷,朕好令你暖一些。”
  丽质心中闪过不愿,耐着性子摇头道:“陛下每月里有大半月都在妾身边,妾已实在惭愧。如今身子不适,哪里还能再霸着陛下?”说着,她咬了咬唇,作出柔弱又黯然的模样,低声道,“陛下正值盛年,该多诞育两位皇子皇女才是。”
  李景烨微微一滞,望着她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歉疚。
  二人沉默片刻,他缓缓起身,给她多裹了件衣裳,道:“夜里你一人睡,让他们将被褥熏得暖些,将身子养好些。”
  丽质默默点头,望着他缓步离开后,终于放松下来,由春月搀着起身清理。
  这几日里,他应都不会宿在这儿了。
  ……
  长汤十六所附近,徐贤妃自将李景烨迎入殿中。
  昨日送李令月出嫁后,太后的话再度在耳边回响,令她心思一下流转起来。
  昨日她正思虑过,陛下已许久不曾留宿在她宫中,即便她有心要生养,也无能为力。本想过两日等太后不再那么思念女儿后,便去请太后出面,今日陛下却不请自来了。
  她思忖一瞬,待进了屋中,便主动跪下。
  李景烨一愣,问:“贤妃,你这是做什么?”
  徐贤妃从前一向不卑不亢,骤然主动下跪,着实令人诧异。
  垂首道:“陛下,先前的事,妾已知错,数日前也已到太后宫中告罪,只是不敢打扰陛下,一直未曾主动说与陛下,今日陛下来了,妾不敢隐瞒,便先认错。”
  李景烨缓缓坐下,打量她片刻,慢慢想起前两日的确曾听何元士说过此事,便放柔了声,道:“罢了,知错就好,你起来吧。你入宫的时日也不短了,如今又替朕打理后宫诸事,往后只要谨守本分,朕自不会亏待你。”
  徐贤妃垂下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屑,随即又将头垂得更低,言谢后才慢慢起身。
  二人略说了两句话,仿佛又回到了先前的不疏不亲,各怀心思的时候。
  沐浴后,徐贤妃将衣衫褪尽,一改往日的疏淡模样,恬静的面容间浮着一缕绯红,满含期待道:“妾想求陛下,赐妾一个孩子。”
  她思来想去,以皇帝多疑的性子,与其让他日后生疑,像萧淑妃一般,还在孕期便有失势的迹象,不如眼下就主动坦白自己的意图。
  皇帝如今的确子嗣不盛,没理由拒绝。
  果然,他沉吟片刻,便慢慢放缓脸色,靠近她轻轻道了声“好”。
  徐贤妃心中一松,也即顺着他的动作仰躺而下。
  她不是萧淑妃,对他没有半点情意。
  她心中明白,要在宫中屹立,要让家门重振,需要的不是皇帝短暂的情爱,而是真正握在手中的权势。
  如杜衡一般,即便皇帝不喜,也要有所顾忌,不能轻易撼动他。
  ……
  一连三日,李景烨都宿在徐贤妃殿中,一下便令先前徐贤妃不得陛下青睐的流言击破。
  萧淑妃已越来越不安,原本想让王昭仪和韦婕妤两个趁丽质不能侍奉的时候,能稍承一两日恩,却不料让徐贤妃捷足先登。
  夜里,春月一面在玉女殿中翻箱倒柜寻那张狐皮,一面絮絮地向丽质说着这些事:“……是青栀听说的,韦婕妤连着两日都在月华门附近徘徊,只等着陛下过去时能说上一两句话,可徐贤妃比她更厉害,傍晚时都亲自送饭食到后殿中,待与陛下一同用过后,又一同回长汤十六所,半点机会也未留给韦婕妤。”
  丽质坐在榻边拿着小木钳剥着夏秋时存下来的胡桃。
  听了春月的话,她慢慢点头,在心中又思量起徐贤妃的意图。
  徐贤妃明知李景烨对杜衡有意疏远,仍费尽心力讨好太后和杜家,应当不是真心要与其他嫔妃们争李景烨的宠爱。
  想起先前裴济的话,她越来越觉得徐贤妃似乎是要为家族争权,频频向李景烨示好,应当也是为了尽快怀孕。
  杜家、裴家这些世家的忠臣们都对萧龄甫颇为不满,如今萧淑妃怀孕,已令朝臣们警惕起来,数度提醒李景烨不宜偏宠她这个贵妃,该多诞子嗣才是。
  她身边虽没人知晓朝中事,可宫人们的议论,和前几日在婚宴上不动声色听来的事已让她心中有数。
  若换做是她,恐怕也会选择依附太后一门。
  一来,李景烨感情淡漠,不论何种情谊,都不信他能长久,徐贤妃对裴济多年的朦胧情愫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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