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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裙下臣-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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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丽质仰着脸,双手推在他胸口,直到余光见屋门已完全阖上,才放软了身子,由他抱着到榻上。
  没了郊外猎场的别样刺激与鹿血酒的效力,李景烨除了开始有些急促外,后面便恢复了往日斯文温柔的模样。
  丽质原本有些紧张,见他果然没再那样折腾自己,提着的心这才放下。
  二人正纠缠之间,屋门外却传来何元士颤抖的呼声:“陛下——”
  李景烨当即蹙眉,满眼不悦,拉着丽质不肯松懈,沉声道:“何事?”
  何元士默了默,似在将外头守着的其他人遣远些,这才颤声回:“陛下,舞阳公主——出事了……”
  李景烨眼中闪过不耐,咬着牙没说话,待那一阵劲过去了,方慢慢起来,道:“她又怎么了?”
  这一回迁居温泉宫,他本不想带上李令月,后来因担心太后思念女儿,又想着将她带近些才好看住,这才同意她一起过来,想不到才一个月时间,又出事了。
  何元士听力头动静,估摸着已完事,便小心地推门进来,躬身道:“公主今日入夜后,便觉腹中泛酸,一连吐了两回,用了汤羹也不见好,反吐得更厉害了,宫人们以为是公主夜里贪凉,肠胃不适,便忙请了女官来看诊,可谁知,女官说公主似乎有孕了……”
  空气忽然一片沉寂。
  李景烨原本轻揉眉心的动作顿时停下,面色倏地沉了,额角青筋也突突直跳,一时间竟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何元士躬身敛目,一点声响也不敢发出。
  原本还靠在床边的丽质将他方才的话听得一清二楚,此刻披了件衣衫,绕过屏风走出来,直直地望着何元士,问:“大监,女官可说公主怀胎多久了?”
  实则她想问的是李令月怀的是谁的孩子,只是这样的话不能直说,便换了个方式。
  李景烨也动作一顿,一同将目光转向何元士。
  深秋的夜已十分凉了,何元士背后却出了一层热汗。
  他擦了擦额角,低声道:“禀贵妃,女官说,当有两月了。”
  如今已是十月下旬,两月之前,便是中秋,是谁的孩子,已是呼之欲出——
  除了钟灏,再没有旁人。
  丽质垂着头,缓缓跪下:“陛下恕罪。”


第39章 心惊
  昏黄烛光下; 李景烨面无表情,垂眸望着散发而跪的丽质,沉默片刻; 缓缓俯身,挽住她双臂; 将她轻托起来; 放缓声音; 道:“丽娘,不怪你。是令月自己犯了错。”
  丽质迟疑一瞬,随即顺着他的手起身; 道:“公主年纪尚小; 总会有犯糊涂的时候,妾的堂兄却已及冠了……”
  她说着,小心看他一眼:“陛下要如何处置?”
  李景烨脸色又沉了沉; 伸手捏着眉心,道:“还能如何?都怀了孽种; 自然要让她嫁给钟灏。”
  先前他便觉要如此; 因太后竭力反对,只好作罢; 现在这样的情况,却容不得再拒绝了。
  丽质眸中闪过一瞬异色; 抬头轻声道:“可是,那毕竟是公主; 陛下的亲妹妹; 妾的堂兄——实在不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她对李令月与钟灏二人都没有半分好感,可相较之下,李令月年岁小; 变到如今这模样,李景烨也有错,何必要因此就断送了妹妹的一生?
  李景烨冷着脸摇头:“她不在乎自己的贞洁,自然也配不上更好的青年才俊。丽娘,此事与你无关,朕自会处理。”
  说罢,略整衣衫,便带着何元士匆匆离开。
  屋门还开着,丽质立在门边,吹着深秋夜里的阵阵冷风,心底一片寒凉。
  难怪他后来能作出将枕边人送入敌军营中,待其不再清白后,便即刺死的事来。
  他能这样对待自己的亲妹妹,更何况是她这个从弟弟手中抢夺而来的女人?
  大约天下的皇帝都是这么自私,天下的男人也都这么薄情吧。
  大魏看似对女子的清白与贞洁不甚在意,可实际上仅仅是对改嫁女子的容忍罢了,从前豢养面首的公主们,何时得到过三妻四妾的朝臣们的宽容?
  她面无表情地望着天边孤月,荒漠一样的心里闪过几分微薄的怜悯,随即如浪过无痕,重复平静。
  ……
  当日夜里,李景烨匆匆赶到李令月殿中时,太后已然闻讯赶来,三人自然又大大地闹了一场。
  只是这一回,李景烨态度坚决,毫不动摇,任妹妹如何说,都执意要将她尽快嫁到钟家。太后有心阻拦,却也明白怀孕这样大的事,无论如何也瞒不住。她是做母亲的,自然不忍心让女儿受落胎之后经年累月的痛苦,思来想去,只好勉强点头答应了。
  唯一稍有安慰的,便是钟家无势,以公主的身份嫁进那样的门户,能过得自在些,不必有太多忌惮。
  一番折腾下来,李景烨未再犹豫,第二日便下旨以秦国公钟承平之子钟灏为驸马都尉,令宗正寺尽快操办婚事。
  消息一出,宗室与朝中都震惊不已,纷纷猜测陛下到底为何如此突然便替舞阳公主定下婚事,选的还是先前才犯了事被逐出羽林卫的钟灏。
  常人不知内情,都道皇帝偏宠贵妃,爱屋及乌,想令贵妃的娘家也能显耀,这才愿令公主下嫁。
  一时间,宗室与朝臣之间流言纷纷,竟慢慢将矛头指向钟贵妃。
  话传到裴济耳中,却令他心中不适。
  中秋之夜的事他知道得一清二楚,陛下早就有意将公主嫁给钟灏,他这个表弟也曾劝过一两句,陛下不曾改变主意,后来是因为太后才暂且作罢。
  他不知为何两个月过去,陛下又突然做了这样的决定,可他心里明白,绝对不是因为贵妃。
  那女人对钟家的人,应当根本没有维护之心才对。这其中定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好容易等了数日,待大长公主入宫中给太后请安归来,才将事情原委悄悄告诉他。
  说罢,大长公主叹道:“令月那孩子,一失足竟酿成这样大的祸来,我瞧着,实在有些可怜。”
  裴济听后,却拧着眉,兀自出神,一颗心也像突然被泼了凉水似的,一阵阵发寒。
  仅是中秋夜那一次,公主竟怀孕了!
  他不由想起这两三月里,自己与丽质那屈指可数的几次亲密,又会如何?
  二人行事的时候,她从来没提过怀孕的可能,而他从前不通男女之事,仅有的经历也都是从她身上得来的,身边熟识交好的勋贵子弟们家中更是早有了贴身的婢女,自然也不曾有过这样的烦恼。
  这么长的时间里,他竟是忽略了这事!
  如果真珠胎暗结,他又该如何?
  可转念一想,那女人一直以来都冷静自持,暗怀心思,恐怕早就想过此事了。她一字不提,是因本就毫不在意,还是另有隐情?
  裴济的心里渐渐有种不好的预感,搁在膝上的手也悄悄捏紧了。
  大长公主见儿子不说话,只拧着眉发愣,不由挑眉唤了声:“三郎,怎么了?”
  裴济回神,勉强笑了笑,压下心底异样,回忆起方才母亲的话,道:“既如此,怎么外面会有那样的传言?”
  “是贤妃的主意。”大长公主也不由蹙眉,道,“太后殿下倒不瞒我,我不曾问,便先提了。陛下令贤妃料理令月的事宜,她恰知太后担忧令月声誉受损,便主动献策,叫人放出风去,道陛下是为了贵妃才将公主嫁给钟灏的。”
  她看一眼裴济,摇头道:“从前我倒觉得她是个端方正直的孩子,与你性子相似。现在——倒有些变了。”
  裴济没说话,饮了口热茶,默默垂下眼。
  他心中一面想着贤妃的举动,一面暗暗有几分心虚与愧疚。
  从前旁人若赞他为人正直不阿,他定不会觉得受之有愧。可现在,他已悄然入了迷障,再不是过去那个行端坐正,心中无愧的自己了。
  大长公主见他如此,只道他不愿议论陛下的妃嫔,便也收了话,道:“今日,太后还说,你年纪也已不小,若有中意的小娘子,不必忌讳,娶回来也是好的。如今令月的婚事只好这样定了,你若也娶妻成家,正好彻底绝了她的念想。”
  再有数月,裴济便要满二十,也到了寻常男子成婚的年纪,别的勋贵子弟到这样的年纪,不是已娶了妻,便是已定了亲,只他毫无动静。
  “母亲,此事不急。”他下意识蹙眉,不愿多说此事,“功业未立,谈何成家?”
  大长公主睨他一眼,无奈道:“先前我还道你已有了中意的娘子呢。罢了罢了,不同你说这个,你要忙公务便去吧,到时自有你祖母来催你。”
  裴济抿唇不语,起身冲母亲行了个礼,便转身回自己院中去了。
  夜色渐深,他的院中空落落的,照例无人侍奉。
  这是他自小的习惯,即便是住在大明宫的那两年,也不大让宫人近身服侍。及至后来进了河东军,每日粗茶淡饭,更是习惯了样样都自己来的生活。
  平时他住的院中,只每日白日他不在府中时,有人略清扫一番,别的时候,除了石泉,别人轻易不能入内。
  眼下因陛下迁居温泉宫,他便也与父母一同搬至骊山附近的宅邸中来了。这座院子不常住,进来时,还有几分不习惯。
  他站在门前定了定,方推门进去,将灯火点燃。
  宽敞的卧房中,一室整洁,除了寝具、茶具与架上的几样必要的摆设外,别无他物,一如他在军中时的作风,朴素内敛。
  他行至榻边坐下,就着油灯想取一叠军中的公文来看,可手才伸到一半,却鬼使神差地转了方向,将案上置物盒打开,取出其中一样小巧的碧色物件,轻轻握在掌心间。
  属于瓷器的冰凉触感透过透过皮肤传递开来,慢慢消失在他掌中的热度间。
  这是那女人赠他的。
  其中撒了海棠花瓣的手药他半点也没用过,数月过去,早已不能用了。他本该将此物直接丢弃,可一握到手中,却只将其中手药抠去,小盒仍是洗净留在了身边。
  这回从城中迁居到骊山,竟也鬼使神差地将它带来了。
  他深吸了口气,紧了紧握着的手,直到皮肉与骨骼赶到一阵挤压的隐隐痛感,才猛然松开,一下将其重新丢回置物盒间。
  他想亲口问问她,为何不曾提过可能怀孕的事。
  可徐贤妃的窥视还如一把利刃悬在心头。
  况且,那女人轻描淡写的一句若无要事就不必见面,也生生制止了他的脚步。
  他明白自己应当理智克制,不再越陷越深,可公主的事实在让他担心不已。
  摇曳烛光下,他将置物盒放回远处,独自坐在榻上,凝眉静静出神。
  屋外忽然传来声响,紧接着便是石泉的声音:“将军,南边有消息传来了。”
  裴济顿了顿,随即反应过来,南边便是指扬州。
  他敛了心神,端坐好,命石泉进来。
  “将军,扬州那边已挑了三座宅邸,各不相同,今日已将图都送来了。”石泉说着,自袖中取出那三座宅邸的草图,一一陈在案上,“三座宅子分于不同地方,都已注在上头了,从前的主人、建造情况也已调查清了,只等将军定夺。”
  裴济沉吟片刻,将几张草图收起,抿唇道:“你先去吧,容我两日后再定夺。”


第40章 议事
  翌日清晨; 裴济照例天不亮便起身,与父亲一同骑马出府,参加朝会。
  除休沐日外; 宫中有常朝,只有一定品级的中央官员才需参加; 其余则只参加大朝便可。
  今日恰是大朝会; 天还未亮透时; 宫门外已站满了等着进去的朝臣们,一见到裴家父子,纷纷让开条道; 拱手行礼。
  裴济跟着父亲一一回礼; 随即行到队伍最前端去了。
  萧龄甫照例站在正中,面色看来有些不悦,见裴琰过来; 略扯嘴角点了点头,便算致意。
  裴琰敛着神色回礼; 随即沉默地站到一旁。裴济立在后面; 顺着萧龄甫的另一边看去,却见杜衡正与一年过不惑; 模样清隽,身着紫袍的男子低声说着话。
  此刻天色还有些暗; 他隔得远,看不真切; 待二人说完话; 那男子缓步行到后边的队伍中时,才看清那人是礼部尚书徐慵。
  他垂下眼,不再多看; 心中却闪过一抹异样。
  徐慵在政事上素来庸碌,礼部尚书在六部之中又算是最不受重视的,平日与杜相接触并不多。
  昨日母亲说过,向太后献策,将仓促定下公主婚事的矛头转向贵妃的便是徐贤妃。太后自不可能亲自动手,她如何将宫中的事传到外头去?必然要借着徐家的力。
  她这样做,恐怕就有替她父亲在杜相面前谋得一席之地的意思。
  朝中新旧两派之间,萧龄甫一手把持着许多新晋提拔的官员,又有萧淑妃的缘故在,自然不可能与徐家结交。徐贤妃清楚这一点,便利用后妃的身份,借着太后的力,攀附杜家的势力。
  她倒是算得清楚。
  裴济皱了皱眉,随即想起丽质。看来贤妃并非是冲着贵妃和钟家去的。
  心底才有片刻松动,随即便听宫门洞开,侍卫与内侍们分列两边。
  他遂收敛心神,满面肃穆地跟着众臣入宫朝参。
  因今日是大朝,官员禀奏之事众多,一一商议定夺后,已过了一个多时辰。待大部分官员退下后,李景烨又照例招了二十余位大臣留下,再将方才未定妥的几项事宜的细节重新布置下。
  一番忙碌后,已至晌午。
  李景烨坐在座上揉着眉心,示意众人可散。宫中供宰相们理事的屋舍中,早已备好了热腾腾的饭食,萧龄甫当即起身,领着二十余位臣子离开。
  裴济正跟着退出殿外,却听李景烨道:“子晦,你且留下,与朕一同用膳吧。”
  他不由与父亲对视一眼,随即停下脚步,退到一旁,待朝臣们都出殿后,重回方才的座上。
  坐了半日,李景烨已有些僵硬,趁着朝臣们已退去了,便站起身来,舒展四肢,唤了个内侍过来替他按揉肩背。
  他看一眼同样坐了半日,却仍然腰背挺直的裴济,轻笑道:“朕近来觉得自己像是老了,才半日朝会,就已经累了。倒是子晦你,半点不见疲色。”
  裴济道:“陛下正值壮年,怎么就老了?坐了半日,总会疲累,臣只是摔打惯了,军中纪律严明,再累也不能松懈半分。”
  经一番按揉,李景烨好了许多,便将内侍挥退。
  见何元士已命人送了饭食进来,正在外间摆着,他便伸手从御案上一叠奏疏间抽出一份递过,道:“你看看这个。”
  朝臣之中,李景烨最信任的便算是裴济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弟,往日也常在朝会后单独与他说些政事。
  裴济不疑有他,双手接过,当即翻看起来。
  这是卢龙节度使安义康送至中枢朝廷的奏疏,其中说近来突厥的新可汗阿史那多毕已将王廷整顿一心,这两个月里大肆养马练兵,恐怕年末就要领兵来犯,此番不同以往的小规模骚扰,请朝廷多做准备。
  话里话外,仍是盼陛下能允他这个节度使除了统揽幽州兵权外,还能暂掌民、财大权,以便军民上下统一,从容迎敌。
  李景烨道:“子晦,此事你有何看法?”
  先前边将入朝时,安义康便屡提此事,当时几位宰相和兵部官员们各执己见,他这个皇帝也颇多顾虑,一旦在幽州开了由节度使独揽大权的先例,只怕别处也难压制,于是直到安义康离京,也未最终定夺。
  而如今,幽州更多了六郎李景辉在,他更不可能轻易放权。可眼看突厥人当真要挥刀来袭,边境也实在需要应对之策。
  裴济将手中奏疏合上,重新放回御案上,斟酌着拱手道:“臣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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