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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裙下臣-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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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灏此时已将衣物穿好了,听徐贤妃发问,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着声道:“我、我不曾想与公主私通,一进来,公主便主动将我抱住,我只以为是个普通宫人……我父亲是,秦、秦国公,求这位娘子,替我将我家三娘——将贵妃寻来。”
  他哪里知道,不过是未曾拒绝主动送上门的女人,只以为是个不起眼的私会情郎的宫女,哪里知道竟是个公主!
  初闻“秦国公”,徐贤妃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待听到“贵妃”,便明白了,此人当是那位新封秦国公的七品京兆府士曹参军钟承平的独子,贵妃的堂兄。
  她才挥手示意宫人去请贵妃,一旁哭着的李令月却忽然起身,拢着散乱的衣衫,厉声质问钟灏:“你胡说!我分明是在等表哥,你、你将他弄到哪里去了!”
  钟灏满脸迷茫,支支吾吾半天,才想起来公主口中的“表哥”说的应当是羽林卫大将军裴济。
  然而没等他回答,徐贤妃已经先一步呵斥:“公主且少说些吧,能对裴将军做出这样的事来,实在令人不齿!”
  李令月怔了怔,除了长兄,还从没有人这样直言不讳地说过她,从前徐贤妃待她不过是不假辞色,今日忽然这般,令她一下也跳了起来:“我怎令人不齿了?我身为公主,想嫁给表哥,轮不到你置喙!”
  话音刚落,屋外传来一声厉喝:“住口!”
  李景烨怒不可遏地进来,毫不留情地望着妹妹:“令月,你太令朕失望了!竟做出这样不知廉耻的事来!”
  李令月也知自己已闯了大祸,弄巧成拙,一见长兄,又哭了起来:“长兄,我知道错了,求长兄,快把这人拖出去打死,他、他冒犯了我……”
  李景烨这才转头转向一旁的钟灏。
  钟灏扑通一声跪下,吓得牙齿打颤,忙不迭叩头:“陛下,陛下饶命!”
  徐贤妃道:“陛下,他是秦国公之子,贵妃的堂兄,妾已命人去请贵妃过来了。”
  李景烨烦躁地揉揉额角,沉吟不语。
  方才何元士已命人审了两个在外替她守着的小内侍,来的路上都尽数说过了,因此他大约知晓是怎么回事。
  无非是令月迟迟得不到回应,又听说要给她择青年才俊为驸马,心下着急,才想出了给裴济下药这样的下作手段。
  堂堂公主,做出如此龌龊之事,实在羞耻!
  若是个普通平民出身的侍卫,他大可如她的意,拖出去以冒犯公主之名处死便好。可偏偏是钟家人,他亲自封的秦国公之子,还是他点名入的羽林卫。
  公主不但婚前失贞,还要将奸夫处死,若传出去,她还如何嫁人?莫说大长公主与裴相家中,便是普通勋贵之家,怕也都容不下她。
  饶是他身为天子,也做不出为了妹妹的婚事以强权压人的事来。须知前朝有不少公主,因仗势欺人,即便最初嫁了驸马,往后也多不顺遂,最后抑郁而终。
  为今之计,似乎只有最后一条路了。
  沉默许久,李景烨心中一番衡量后,已做出了决定。
  他面无表情地俯视着跪倒在地的钟灏,沉声道:“秦国公之子,与公主的身份也勉强相配——”
  话未说完,意思已经明了。
  李令月停住了哭泣,惊愕地瞪着他:“陛下——要将我嫁给他?他、他不过是个七品官之子,如何与我勉强相配?”
  “官职可以再封,无论如何也是公侯之家,怎配不上你?”李景烨薄唇紧抿,强忍着怒气。
  李令月抹了抹脸上残存的眼泪,这才仔细侧目去打量钟灏。
  钟家人皆相貌不俗,钟灏今年二十有三,身量颀长,肤色白皙,眉目俊俏,隐隐还有两分神似钟贵妃,也可算相貌堂堂。
  可李令月却越看越觉厌恶,忍不住冷笑两声,满面嘲讽地望着李景烨,口不择言:“陛下为了一己私欲,倒是能不顾廉耻地抢了六哥的王妃,我这个公主,却连想嫁给中意的郎君也不行,陛下当真是个好兄长——”
  只听砰地一声,一只茶盏擦着她的面颊飞出,砸落在门边,碎了一地。
  “你住口!”
  李令月侧脸等着那只破碎茶盏,竟是古怪地笑了两声,一抬眼望见正走到门边,还未进来的丽质,三两步上前,不由分说便捏住她的手腕,拽着她踩过一地碎瓷,将她狠狠推倒在李景烨身边。
  “陛下待她可真好,不但封了她这个小门户的女子为贵妃,如今还要让她堂兄尚公主!好好的一位明君,偏偏要色令智昏,做出这样荒唐的事。”
  丽质被她猝不及防一推,一下跪地伏到李景烨膝上。
  她抬头望向李景烨,却见他目中除了气愤,还有几分被人戳中痛处的恼羞成怒,面对她的眼神,甚至还有一瞬闪躲。
  被吓得不知所措的钟灏一见到她,便如找到了主心骨,也跟着靠近,拉着她衣袖道:“三娘,三娘你快替我向公主和陛下求求情吧!”
  丽质咬了咬唇,心底一片冰冷,转头拂开他的手,后退半步,冲李景烨跪下,垂头平静道:“此事是妾与兄长的错,妾与兄长不该高攀,求陛下责罚。”
  她脊背挺直,纤弱的身姿在众人中央,显出几分柔弱与倔强。
  李景烨的唇动了下,似想说话,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
  屋里气氛凝滞,一时众人都不说话。
  这时,屋外传来一道压抑而嘶哑的嗓音:“不怪贵妃,陛下,此事一切罪责,都在臣一人。”
  众人一齐循声望去,正见屋外黑暗中,裴济正缓步行来。
  他仿佛才从水中钻出,浑身湿透,狼狈不堪,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身后已经留下一道深深的水渍。


第26章 处置
  “表哥!”李令月一见裴济便想靠近; 方才干了的泪再度涌出。然而才走出半步,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默默停下脚步; 心虚不已。
  裴济并没有看她,只用深沉的眼光若有似无地拂过眼前跪在地上; 脊背挺直的纤瘦倩影; 最后瞥一眼一旁瑟缩不已的钟灏; 才默默收回视线。
  他大步上前,走到丽质斜前方一步处,从容跪下; 冲皇帝叩头:“陛下; 公主今日之举,都是因为臣,钟灏如今也是羽林卫的人; 冒犯了公主,也是臣御下不严; 疏忽而至; 一应罪责,都该由臣一人承担; 与旁人无关。”
  方才他才走近时,便看到丽质被公主拽着狠狠推倒在地; 接着又听见她为根本与自己无关的事向陛下求情,一下令他心口揪得有些紧; 于是想也没想; 便先将一切都揽到自己身上。
  他方才答应过,往后会护着她的。
  “今日宫中大宴,臣身为羽林卫大将军; 却让宫中出了这样的事,是臣失职。陛下要夺职降罪,臣绝无怨言。”
  他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平静而低沉,与平日别无二致,可他身后的丽质却莫名听出一种令人安心的抚慰。
  方才公主那样一闹,正是戳中了李景烨的痛处,她生怕因此被迁怒,于是先一步示弱请罪,好让李景烨因李景烨想起她的无辜而心软。
  尽管此事与她毫无关系,可因为侵犯公主的人是钟灏,而她又恰有个不堪的身份,旁人便会对她恶意揣测。
  方才裴济进来时,她几乎就要以为他要因今夜阴差阳错那一场情事向皇帝主动请罪,差点失了理智。幸好,后来看清了他身上的狼狈水渍,这才镇定心神。
  眼下他就在她斜前方不远处,健硕的身躯替她挡去了扑面而来的指责与鄙夷的目光。
  她果然没挑错人,裴济比她想得更可靠。
  李景烨一时没说话,难耐地揉眉心。
  徐贤妃的目光自众人身上划过一圈,轻声道:“裴将军掌羽林卫,管的是禁中防卫与长安城防,专抵御外来侵犯,今日的事由公主而起,是内闱之事,怎会与羽林卫有关?”
  丽质不动声色瞥一眼徐贤妃。
  她记得徐贤妃对什么都不甚在意,今日怎会忽然开口帮裴济说话,还将错都推到舞阳公主身上?
  她忽然想去方才来时,便见徐贤妃冷冷晲着李令月,似乎有诸多鄙夷与不满。
  李景烨长叹一声,冲裴济摆手道:“子晦,你快起来。令月做出这样令人不齿的事来,朕还不知如何同姑母与裴相交代,哪里还能怪你?”
  他说着,又打量一眼浑身湿透,面庞还透着几分狼狈的裴济,哪里还能不懂是怎么回事?
  分明是被下药后,用冷水不断浇透自己,才勉强撑过去。
  看令月的情况,当已有近两个时辰,此时还湿得这么透,可见药效猛烈难捱。
  裴济没动,想开口替丽质说话,又不能明目张胆地提出,只好顿了顿,沉声道:“求陛下勿牵连旁人。”
  丽质没说话,只将头垂得更低,我见犹怜。
  倒是一旁的钟灏,听了这话满以为裴济是在替他求情,忙连声道谢:“多谢大将军,多谢大将军!”
  李景烨望着钟灏毫无骨气的模样,眉头皱得更紧。
  他没理会,只冲裴济道:“你先起来,朕心中自有分寸。”
  说罢,转头将丽质从身边拉起来,让她坐到自己身边,缓和下脸色,道:“丽娘,你起来,朕知道,此事与你无关,你不必自责。”
  丽质盈盈杏眼飞快瞥一眼李景烨,随即轻言细语道:“多谢陛下宽仁。”
  李景烨安抚似的悄悄捏了捏她的手,随即将她往自己身边又拉了拉,靠得更近。
  裴济始终垂首敛目,却仍是因距离太近而由余光看到了二人的动作,心中不由划过一丝异样。
  眼前的女人才与他有过肌肤之亲,转眼他却眼睁睁看着她被别人拉到怀里。他一时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对那二人的愧疚更多些,还是另有心思。
  李景烨沉吟片刻,先转头冲徐贤妃道:“先将公主送回去,公主殿里所有的宫人、内侍通通下狱审问,哪个帮了公主,便按规矩处置了,其余的打回掖庭宫去。公主殿里,重新从尚仪局选几位得力的女史过去,每日教导公主规矩礼仪,等哪一日朕满意了,再撤走。贤妃,今日的事,朕不希望再有别人知道。”
  徐贤妃面色肃然,起身行礼,语气依旧冷清,却带着令人信服的沉稳:“妾定会小心处置,绝不走漏风声。”
  说着,她当即带着已经面色惨淡,说不出话来的李令月先行离开。
  屋里只剩下四人。
  李景烨望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钟灏,眼底闪过一瞬杀意。
  李令月今日之举,着实令皇家蒙羞。虽说一切都是她任性妄为,咎由自取,可到底也是亲妹妹,是公主,为了维护皇家颜面,将钟灏处死也不为过。
  可是身边垂首端坐的女子却让他犹豫了。
  他不能不顾丽质。
  即便他知晓丽质与这些家人都不亲近,可在旁人眼里,他们却是同气连枝的,重责钟家,便如同打压贵妃,尤其六郎还在。
  况且,钟灏是他亲自指明进的羽林卫,钟承平也是他亲自封的秦国公。
  他微微闭眼,再睁开时,已做了决定:“子晦,你将此人按羽林卫的规矩处置了吧。”
  裴济道:“依军规,擅离职守,酿成大错,又冒犯公主,应当众处鞭笞之刑,并除其一切军衔,逐出军中。”
  李景烨点头:“就按你说的处置。只其中理由,不能对外言明。”他又转向钟灏,“若朕从宫外听到一字与今日之事有关的流言,朕唯你是问。”
  钟灏懵了片刻,这才明白皇帝饶了他的性命,连连磕头,却被两个身形健硕、面容肃穆的羽林卫侍卫堵住嘴架走了。
  屋里静下,李景烨方冲裴济道:“子晦,今日之事,朕对不住你,需向你与姑母,还有裴相赔罪。令月的事,待我明日寻机会同母亲说一说,若她不反对,朕便做主将她嫁给钟灏吧。往后她嫁了人,当会对你歇了心思的。”
  丽质和裴济都有些诧异,目光在空气中微不可查地轻轻一碰,随即飞快转开。
  丽质道:“陛下,妾的堂兄出身低微,哪里配得上公主?”
  李景烨沉了脸:“她做的孽,就该承受这后果。这样的性子,勋贵之家哪里容得下?朕本要替她寻出身低些的新科进士,往后能多包容她的脾性,今日倒好,她自己挑了一个,自然要成全她。况且,她自作孽,丢了清白,怎么还能嫁给别人?”
  时下虽风气开放,不忌妇女再嫁,可婚前失贞,始终不是什么好听的名声,何况还是公主。
  这其实也在意料之中。
  可不知为何,提到“丢了清白”时,裴济分明感到丽质幽幽的目光从他身上略过,带着几分缱绻的幽怨,令他后背划过一阵异样的感觉。
  他握了握拳,努力不去看她,不再多说,躬身告退。
  屋里,李景烨将丽质搂住:“丽娘,难为你今日受累。还有一个时辰就要天亮了,朕陪你一同回承欢殿吧。
  丽质抬头,余光瞥见门外那道渐渐离开的身影忽而放缓了脚步,道:“多谢陛下,可淑妃还在等着陛下呢,她怀着身孕,若等不到陛下,只怕要伤神。”
  李景烨叹息一声,紧搂着她吻了吻,无奈道:“你呀,总要替别人着想。罢了,朕先送你回承欢殿,再去拾翠殿,可好?”
  丽质不好再推拒,柔顺地点头,眼见那道身影忽然加快脚步,竟有种狼狈仓皇的模样。
  御辇上,李景烨有些困顿,心中却烦乱不已。
  今日是他的寿辰,可接连发生的事却让他半点欢喜的意思也提不起来。
  他的母亲与他不亲近,一对弟妹与他之间的裂缝也越来越大,就连朝堂上,他虽不说,却也知晓不少老臣都对他近来做的几件事颇不赞同。
  一切似乎都在渐渐远离他。
  他心中没来由得一阵空旷,只好将身边的丽质搂紧,下颚在她发鬓处轻蹭,
  “丽娘啊。”他轻柔地吻她的耳际,“你不会离开朕,对吗?”
  丽质被他几下吻得面颊绯红,杏眼含春,只顾轻轻推他,轻唤两声,却没回答。
  眼看他有些意乱情迷,丽质心中也有几分害怕。
  方才在偏殿中,裴济因是初尝云雨,又被药物驱使,尽管她多烦提醒,却还是时不时控制不住力道。
  她一身雪白肌肤本就容易留下痕迹,方才清理时,已见胸口、双腿等处都留下了些许印记。若等到明日,大约会好些,可此时若教李景烨看见,却有些难以解释了。
  正着急,御辇已在承欢殿附近轻轻落下。
  丽质闪避开,道:“陛下,淑妃还在拾翠殿等着……”
  李景烨理智回笼,重重吮了她的唇瓣,慢悠悠将她放开,看着她步下御辇,在道边候着,才命人抬着往拾翠殿去。
  丽质望着他远去,这才慢慢放下心来,转身回了承欢殿中。
  折腾了大半夜,别说她,便是春月与殿中的其他人,也都疲惫不堪。
  她忙让他们都各自歇下,自己也回了寝房,草草换下衣衫。
  待灯烛一一熄灭,屋里陷入一片黑暗。
  她正要睡下,床边的窗户便被人从外面打开,紧接着,一道健硕的身影翻身而进,落到她的床边。


第27章 上药
  丽质本已坐到床上; 正要将纱帐放下,猛然听见声响,又见黑影落地; 吓得几乎就要惊叫出声。
  然而她才开口,那黑影已经迅速闪身过来; 一手捂住她的口鼻; 轻声道:“别出声; 是我。”
  声音低沉而熟悉,丽质僵着身子,透过仔细辨认; 这才勉强看清眼前深邃俊朗的熟悉面目; 正是裴济。
  他身上湿透的衣物已经换下,可紧束起的发间仍带着水意,俨然是才换过衣物; 便直接来了后宫。
  裴济见她没有反抗,显然已认出了自己; 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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