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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王爷的火葬场之路-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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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蔻珠呆住,久久地,也不说话,似在沉思什么。


第九十五章 
  这个男人已经彻底变了。蔻珠看着他; 竟有一种物是人非、面目全非,甚至像看陌生人错觉。
  “是我对不起你,蔻珠。作为男人; 我是一个失败的。”
  “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吃这么多的苦头。有时我也常在想; 假如时光能够倒流; 回到我们从前的岁月; 哪怕我久坐轮椅,又有哪里不好呢?可惜遗憾的是,人生偏偏不能重来。既然不能重来; 咱们只有把接下来的路继续好好走下去; 及时止损; 不是吗?”
  蔻珠悲伤哽咽:“是继续将就着,凑合着; 这样子过下去吗?”
  李延玉也哽咽了,忙又赶紧上前两步; 至蔻珠面前; 双手紧拽着她肩膀; 声音颤颤。“对不起; 蔻珠; 都是我不好; 我——”
  蔻珠道:“你现在已经是个皇帝了,请不要对一个民间女子作如此态; 有失礼仪。皇上,他们都在看着咱们呢。”
  李延玉还是紧拽着她肩头不放。“杀人诛心——蔻珠,你这些话,无异于是杀我。”
  蔻珠道:“我不能撒谎……我早不爱你了。”
  说完这话; 她流泪了。“是的,我已经不再爱你了。皇上你也应该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咱们两个既然已成这样子,何必还要强扯在一起……”
  李延玉道:“你的意思,我真那么让你为难,是吗?继续与我破镜重圆,对你真的那么为难吗?”
  忽然,他双眸震骇惊恐:“你已经爱上了别人,甚至嫁了人,对不对?”
  他骤然想起那姓祝的有关种种。
  蔻珠斩钉截铁,“我没有。”
  李延玉笑了:“我就知道,你不会。我相信你。我一直就知道,你不会的……你肯定不会。”
  蔻珠呐呐失笑:“挣脱了一个牢笼,何必傻到还要再钻进去。”
  李延玉却未听见这话里有关牢笼的隐喻,还是点头,只不停笑。“没关系,好,你说,你已经不爱我了,我也不强求你。只是,今后余生,你允许我来爱你就行了……成吗?算我在求你,成吗?”
  蔻珠大吃一惊,刚要抬眸张嘴说话,无比惊讶,瞬也不瞬看着对方。
  李延玉的手轻轻朝她的脸抚过来,卑微又小心翼翼。
  这数年来的心酸,独自一人的孤独与寂寞,蔻珠泪光闪烁,竟在对方如此柔和深情凝视的眼眸里,有些溃不成军。
  他失笑,双手继续用大拇指轻刮她粉嫩小耳垂:“告诉我,你在哭什么呢?你口口声声不爱我了,现在,为何又要哭。”
  秋雨停了,一阵冷风又吹将过来。蔻珠冷得有些身子瑟瑟发抖。
  她背转过身去,打开他的手,袖子擦擦眼角。“好了,我真的要走——”快速提裙小跑,自然,对方肯定又要紧跟去追。
  忽然,就在这时,两人厮闹着,纠缠着,李延玉从身背后环抱着蔻珠,死活不放她走。
  蔻珠拼力气挣扎,她不停狂咳着,突地一阵天旋地转,只觉喉咙刀割般痛,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你放开我,放开。”
  他还要从身后抱她,忽然,意识哪里不对,忙把她掰转过来。“你的脸怎么了?怎么如此惨白憔悴异常?蔻珠,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给我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是了,我也真傻,这地方如此冷,竟傻得由着你站在此地吹风——太医,太医!”便赶紧招手叫唤。
  蔻珠失笑,也不和他挣扎撕闹了,又轻抬起眼睑,按着胸口猛咳数下。“皇上,你还是赶快让我走吧。现在,你的身体,不是你一个人的——我,我感染了疫毒。”
  空气顿时变得静默焦灼。李延玉表情不可置信。
  把蔻珠只愣愣看着。
  蔻珠一边捂胸不停咳嗽、一边讥讽挖苦似笑道:“怎么?你怕了,是不是?这病,会要人命的,也治不好了。想想,其实也是挺正常的。我这几天日常在医馆和那些人混一起,给他们看病,怎么可能不会被传染呢?”
  ——
  李延玉抬起头,同时也笑了。
  恨恨地仰望着苍穹老天,竟笑出声。真是好滑稽,好讽刺。
  蔻珠误会他的表情,摇摇头,转过身继续又要走。
  李延玉并没再去追,就那么任由女子走。
  终于,等她走了一段路,猛然想起什么,追过去。“你要死了?——你再给我说说,是什么意思。”
  蔻珠冷笑:“我要怎么解释,是了,这么解释你应该听得懂——咱们这会苍溪县很多百姓,染上了一种很令人费解头痛不治的瘟疫,这种瘟疫,我翻遍医药典籍,都说不出到底是哪一种。”
  李延玉听着,整个人仿佛四分五裂,嘴角颤动着、抽搐着。
  蔻珠又道:“说来起初也是我太大意,当时很多病人到医馆来找我看病,我都以为是季节变天引起的寻常伤风,也没太放心上,后来,直到慢慢地发现不对……今天晚上那安疾坊的情形,你该看见了。”说着,叹口气:“你还是快离我远点吧——这种毒疫十分恐怖,我不知道怎么办,好多人都死了。也不怪那杨县令,他竟然作出如此丧天理疯狂的狠辣事——想想,把里面的人统统毒死烧掉,再焚化干净,一来,免于毒疫的继续流传,二来,也不怕你们知道。”
  李延玉闭眼深吁一口气,强迫自己要冷静冷静。“真的没得治了吗?这种毒疫,会把你带走。从我的身边把你带走?”
  蔻珠眼泪飙涌而出。“我活不成了。这大抵应该是认真的。”
  李延玉不停摇头。“不,不会的,怎么可能!”
  他盯着她,眼睛里也有泪在不停闪烁流淌。“曾经,我是个瘫子,都有奇迹从轮椅上站起,你又怎么会?”
  蔻珠吃地一震。
  李延玉接着又把她脸轻轻捧起,小心翼翼,说道:“你不会死的。肯定不会。老天爷才不会这样对你我二人。我曾经有太多不好活该遭受报应,可是,你呢,你这么美好的一个女人……”
  哆哆嗦嗦,像打摆子的病人,一把将蔻珠揽入怀中,越箍越紧,恨不能嵌入骨头缝里去。
  嘴唇不停吻着她额发。“不,你不会死的。你死了,这人世间就没什么公道公平可言了。”
  最最重要,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
  李延玉现在不停告诉自己,要坚强。
  不可显露任何悲伤,更不可绝望。
  尤其病人面前,即便,真的如蔻珠所想,真是没救,他也不能同她有一样想法。
  当然,好容易才找到的女人,他怎么可能让她离开,并且还是……这样的情形下。
  蔻珠甚至转身把他伸手猛一推:“你走吧!我不想再造那个孽了,以前,是我害了你,是我对不起你,可怜你坐了一辈子轮椅,久病疯魔,现在,我又把病气再过给你,我不要再造这个孽了。你走!走!”
  李延玉把她抱得越发,甚至吻她。“你刚才说,你要死是么,那我陪着你。”
  蔻珠全身发抖。“你疯了……你怎么能讲这样的话出口?”又说:“你是皇帝,你有任性的资格吗?”
  李延玉双眸血红。“是!我疯了!其实,你也应该知道,皇帝这个身份对我来说,只是一种负累,一种责任……除此,就什么都不是了。”
  蔻珠骂道:“荒唐!”
  李延玉道:“成也是你,败也是你。做昏君是因为你,做圣贤之君,也是因为你。蔻珠,我这一生,是被你左右捆绑的!”
  蔻珠气结一下说不出话来。半晌,看着他:“那么儿子呢?你真死了,我也死了,儿子也不要了吗?他又有什么罪,要由两个不负责任的父母来毁灭他一生?你,你这是想让他成为一个孤儿!”说着,伤心地泫然泪目。
  李延玉这才发现,自己再一次又让她伤心了。“好好好!”
  边流泪边哄道:“我不会死!我要努力活着。我们都不会死的,都应该努力活着——蔻珠,相信我,好吗?”
  “……”
  “真好。你对我还是有真心的。你不舍得我死。真好!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  把男主掰正后面自己写得都没劲了,你们凑合看,然后我终于总结出我的嗜好,原来我很喜欢疯批男主。
  这本感觉没把男主虐安逸,下本定要弥补遗憾,写个专门虐男的虐男文(


第九十六章 
  蔻珠这次也算得是功垂竹帛、名流千古。
  苍溪县一偌大别院; 是为皇帝下驾专程而预备,早在杨知县那狗官刚一接上面通知就已打典完善。
  两个随行太医守在蔻珠床榻,又是号脉; 又是翻眼皮。
  太医眉头紧蹙,脸色凝重; 给病人看病同时手都在不停使唤发抖; 汗水淋漓。
  厢房几个大盆焚烧着各种消毒的艾叶、白芷苍术等药材; 屋子角落随处是挂坠的避瘟香囊、香包等物件。
  别院戒备森严,守卫重重,一个个宫人们端水拧帕; 面上俱蒙着白面巾; 气氛紧张; 却不失有序。
  太医的抖手紧张,自然是因现在他们所诊脉看病之人实在太不寻常——她是此次整个地方县城如女英雄、女菩萨似人物存在; 最最重要还是皇帝的结发妻子,如何不恐慌、不直打哆嗦呢?苍溪县这次瘟疫灾情; 自然闹得非常重大; 举国轰动。关于对疫情之事种种后续——陆尚书受命于皇令; 调派人手; 阻止疫情; 安顿病人; 发放粮食救济衣物,用朝廷之命全国招揽医者大夫; 诸多举措,自然不肖说了。
  蔻珠所染疫毒目前看来并非一般严重,那天昏阕初次之后,接二连三; 越来越多的症状开始显现——嗓子如同长疔,声音嘶哑,甚至开始出现语无伦次说不出话的迹象。不止一次身体开始时不时抽搐发热,高烧难退,频繁呕吐,皮肤那些青斑和红疹也越来越多、越来越明显。“陆尚书!陆尚书!”
  陆尚书如今也是忙得各种不可开交,这日正准备向皇帝报备县城的各种境况,一名老太医在门口也不知等他多时,拦住他就说:“陆尚书,你快去劝劝万岁爷吧!下官,下官实在是没有办法,也无能为力了!”
  陆尚书擦着额头不停冒出的大汗,这几天,忙得水都顾不上沾两口,一身筋疲力尽,便问怎么了。
  太医跺脚叹气,愁眉苦脸说道:“下官说这话,可能对娘娘大不敬,也实在显得有些造次——娘娘,她应该就是几乎不用咱们脚趾头想,陛下都会册封的皇后娘娘吧?”
  陆尚书点头赞同:“不瞒你说,陛下这次火急火燎赶到这个苍溪县,就是为了她。这位娘娘,是陛下的结发妻。”
  太医大吃一惊:“什么?陆尚书,你的意思,陛下到苍溪县,不是专程来祈福的,竟是为——”
  陆尚书这才忙打嘴,意识自己说漏了。便冷笑:“其他的,太医其实不用打听得太清楚,总之,这位娘娘,是皇后没错——”
  他又反问:“怎么?老太医不服气还是?”
  那老太医吓得忙说不敢。
  陆尚书道:“苍溪县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娘娘不惜以冒生命之险,不仅揭发了狗官,深入民间体恤民情苦难,给那些可怜百姓亲自看病、研究这次疫毒霍乱——难道,论母仪天下的资历,她配不上吗?又论资格,她还不会让人服气吗?”太医一听这话,已经吓得三魂没了两魂。便赶紧道:“陆尚书,您这话,简直让老朽惶恐,老朽对娘娘若真有那起小人之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遂一边擦袖,一边抹泪,叹口大气说道:“我若不服她,还能服什么样的女子?这自古以来,红颜祸水,乱君心的多,可要说,真正的德才淑哲,又能有几个……”“娘娘不惜以身冒险,深入虎穴调查民间境况,为百姓们治病,而百姓,现在都把她当女菩萨一样虔诚叩拜——按说,她现在感染了如此严重疫毒,我这话,就是畜生都不敢说——”
  “但是,陛下如今每日守护于娘娘床榻,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照顾,下官,下官着实担心呀!”
  便急急地,抓住陆尚书衣袖:“我们的话没有用,可陆尚书与陛下君臣交情甚深,现在,观如斯情况,或许,只有你才能劝上一两句,未准儿陛下还能听你的!”说着,便严肃颤巍给陆尚书下跪。
  陆尚书一张脸难看至极,是啊,这老太医的话未尝说得不是这个理儿。
  袁蔻珠,对这位中年男人、和皇帝相濡结交于对方危难起创帝业时一朝廷大员来说,无疑是欣赏的,敬佩的,尊重的,同时也是心服口服、无比信任。
  他也总算理解到,为何陛下这些年日思夜寐,念念不忘,都是他的那位结发妻——据说,能够重回龙首宝座,重建黄图霸业,成也此女,败也此女。
  陆尚书心情复杂矛盾至极。
  ——
  “回禀陛下,陆尚书已在外面等候多时,像是有话要与您说。”
  蔻珠这日又陷入昏迷了,高热不退。李延玉正守在妻子床畔,双手发抖,不停地给她脸上身上擦冷汗。他的面上也被一块白布巾蒙着,看不清楚表情,只看见那双给床榻病人擦冷汗的手,抖得像是不属于他能掌控。有丫头站得远远地,手里端着铜盆热水,像是为了害怕也被疫毒惹上身。皇帝大怒:“站得过来些!”
  丫头惊骇恐慌战栗的表情像是对床榻上的人一种深深的亵渎侮辱,李延玉已经好多年没有这样发过脾气了。
  丫头跪下来,赶紧哆哆嗦嗦膝行上前,皇帝李延玉目光如刀,这才在丫头脸上冷剜一眼,手忙脚乱,又开始拧帕子,揪热水。
  “太医!太医!”
  太医此时也正守在一道珠帘外,听到里面传唤,又见陆尚书,和陆尚书赶紧相识一眼,仿佛在说,看,如今的陛下就是这样,快要疯魔了是不是……
  太医赶紧进去,又有丫头忙打起帘子,他忙跪下。
  皇帝道:“她怎么这烧还不退呢?怎么还是人事不醒?”
  男人的额头青筋蹦跳,一双漆黑的瞳仁里满是憔悴、绝望,密密麻麻地,像是浸润到那眼神中的每一道伤痕。
  “你不是说,坚持用这样的法子,她就会好些!怎么还是没有用?!”
  老太医不停擦着额头冷汗。“陛下,这是最最简单快速的降温方法,可再快,醒来,降温都是需要时间的!”
  皇帝骂:“废物!”
  太医哆哆嗦嗦道,“是,是下官没用。”
  陆尚书睁大眼睛,不可置信观望这一幕。
  这时,皇帝骤然想起什么,历来在陆尚书印象里沉稳随和的面孔,再次变得惊慌失措,恐惧无比。“陆爱卿,你快进来,你,你来得正好,朕有事要你去急办。”
  陆尚书抖然一惊,赶紧也进去,跪下。“陛下,请问有什么话,尽管吩咐微臣。”
  皇帝李延玉的眼睛却并不看他,仍旧不停给床榻上妻子敷帕子,一会儿又去铜盆揪水拧巾袍。“朕想现在就让你去北方小城寻一个人——此人你也是见过的,他姓苏?”
  陆尚书到底机敏,马上说:“陛下是想让臣去找那位姓苏的大夫——”
  皇帝眸中这才有一丝希冀澄亮。“对,对!”
  方转身看着眼前陆尚书:“就是他!你快马加鞭赶到那个地方去,从前,你不是去为朕办过吗?”
  陆尚书当即懂了,那个人是传说中江湖神医。他没吭声,半晌方道:“皇上,此地苍溪县在最南方,那桃源镇在北方,天南地北,海角相隔,从去到回来的路程时日,少说也要半年吧,而且,这还是最最快的——可是娘娘!”他又丢了一个残酷,也同时必须残酷坦白的现实给对方。“她能拖到那么长的时间吗?”
  “……”
  皇帝的心脏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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