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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王爷的火葬场之路-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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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王盯她一眼,表情复杂。
  “王爷,呵,妾身,妾身是不是哪里没有收拾好,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她故意用手抚着粉腮,这是她花了整整一天才精心捯饬的妆容,口虽谦虚,实则希望王爷能夸她几句。
  平王闭着眸,仰头,表情扭搐得实在古怪。
  忽地就在这时,才有些想起嫡妻蔻珠的好处来……也不那么生气了,渐渐地,那股怒意也这一瞬间莫名消失无影无踪。
  他抬手,轻掰起侧妃的下颌:“丑!可真丑!”遂拂袖走了。
  袁蕊华一下子愣震那里,头顶若焦雷击中,半天回不过神。她抖着手,慢慢去摸自己的粉颊……丑?她真丑?
  男人那一句句,仿佛还在耳边、久久回荡不散……袁蕊华猛地转过身,张嘴泪下,正要走上前问说些什么。男人倒背两手,修长俊逸的身影已经越发于夕阳中走得渐渐远了。袁蕊华足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
  这天晚上河灯节,平王自然是没跟袁蕊华一块儿去的。
  不仅如此,还丢下一句“丑”、“真丑”,毫无任何交代就负手离开。
  ***
  天上一轮明月婵娟当空,月皎疑非夜,林疏更似秋,分明夏日,却让人提前感受秋的来袭。
  平王半夜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那会儿,平王就在面对侧妃那张故作浓妆艳抹庸俗不堪丑脸时,他的心,包括对蔻珠的种种愤怨竟神奇地、全部统统消散了。侧妃那张脸打扮是那么庸俗丑陋不看——然而,是真的他嫌弃她丑吗?蔻珠如今不再自己枕头侧了,那每日每夜、帮助他一次次按腿、翻身、不知疲惫做复建、一个妻子劳心劳力的孤独单薄身影、总让他颇有为酸涩伤感。
  李延玉腿残,却不是个会被女人掌耍玩弄的愚蠢男人。
  那袁蕊华,他瞧得出来,以前,并不对他十分上心,因自己是个瘫痪残疾,如今,自己这双腿好了,开始各种卖弄风骚、抛声炫俏想勾引自己。
  他一阵阵反胃恶心。
  所以又想起蔻珠的好来,越想,胸口就涨得酸痛厉害。
  “紫瞳。”
  宝华芙蓉帐微微一撩动。
  “王爷?”
  紫瞳闻声赶紧虾着腰低头过来。
  “本王这会儿就要去沾衣院,你帮我掌灯。”
  紫瞳大惊,看看天色,又看看外面,赶紧喜得泣道:“好,奴才这就去拿灯笼给主子爷照路。”
  ***
  蔻珠忽这晚做起梦来。
  她以前在将军府,养了只小哈巴狗,叫“多多”。那狗,有一双黑黝黝的纯真小眼珠,毛发雪白,娇憨可爱。
  她因为自小母亲走得早,父亲为了讨她喜欢,让人好容易从内廷弄来一只上贡的西洋松狮犬。
  蔻珠在美梦中憨憨地笑着,她躺在四周繁花盛开的葱绿草皮地上,那小哈巴狗突地调皮一蹭,跳到了她胸口上,开始伸出可爱的狗舌头,在她脸上一直舔,一直舔。舔了脖子,又舔了耳垂、鼻子、眉毛。
  “呀,多多,你要死,别闹了,快下去,下去……”
  声如娇吟,漓漓从嘴角逸出。
  李延玉仰头吁地一声,差点没当场泄漏出来。
  此时,他正两手分撑于蔻珠头顶双鬓,弓起身,一遍遍欺压她。
  蔻珠今儿晚上喝了好几盅助安眠的药物——这是她长期都要服下才能好好入睡的一种药,多年的疲劳作息无规律入眠艰难,原先丈夫李延玉睡在身边,稍微有一点动静,她都得必须起来马上看看,看看他有无需要,比如方便、翻身等大小事。蔻珠必须用药物才能维持一种熟睡的状态。她今天喝了大概有三四盅,即使喝多伤身也必须喝,主要是因为,明儿她得一大早进宫去面圣,求得陛下恩准允她与平王顺利合离。
  她必须睡个好觉,第二天才会有个好的精神状态以备迎战。
  这天晚上,男人趁着妻子梦中熟睡,神不知鬼不觉进来,钻入被窝,不知到底欺负了她多少遍。
  终于,好容易完了,他喘息得脸红汗湿停下来——他不打算就这样弄醒她。
  蔻珠眉头后来忽深皱起来——想醒却怎么睁不开眼皮,那狗的脸,竟渐渐变成了男人的。
  一颗小红痣,在一张男人俊面右眼角下像流光般闪烁着。
  李延玉把她给欺负完了,搂着女人的细腰,侧转过身,目光仔细探究、眼睫毛一眨不眨盯着她细看。
  李延玉用手指轻轻碰碰她浓密纤长的卷翘睫毛,手指一路游移摩挲滑动探寻,又点着她的粉嫩朱唇,拇指往檀口里一戳一戳,像个孩子似的,觉得这似乎很好玩。
  李延玉把自己的唇、又慢慢贴在妻子光洁如玉的秀丽额头,轻轻啵了一声,然后,又继续吻了好几次。
  ——
  她还是没有醒,可能意识到自己被丈夫欺负了,但就是怎么也睁不开眼,想去推,但因那助眠药喝得实在太多,有种棉花使不上力的感觉,只能口里溢出一声声含混娇吟——听在男人耳中,就是一种屈服与迎合。
  李延玉心想——哼,就知道你还是很喜欢的。
  便把女人搂在怀里,越搂越紧,恨不得嵌入骨头缝才舒服一些。
  然后,这天晚上,李延玉又得出一个结论:第一,说什么自己也绝对不能与这个女人和离。
  他光是一想到合离书上的那句:“各自嫁娶,两生欢喜。”
  那额头的青筋就会像蚯蚓似牵爬不已,目光阴鸷地,嘴角扭曲搐着,如摘了心肝一般让他窒息难受。
  ***
  雨打芭蕉,也不知从何时半空中落起夏雨来。
  李延玉想是一夜过度“操劳”,直睡到快半晌午才惺忪惬意睁眼醒来。
  且说蔻珠搬到了沾衣院,她房里并没几个丫头,其中有一个名唤润儿,这小丫头,是金秋阁那边侧妃派来盯梢的眼线,蔻珠对这丫头平素也不戳穿,由着她各种装傻充愣上跳下窜。昨日夜间,平王竟突然来了这沾衣院,润儿见了吓好大一跳,忙说要去回复,平王冷着俊面,让她闭嘴,又令她不准去叫醒王妃。
  这叫润儿的丫头,于是,昨夜用手指戳破了一层窗户纸,硬是藏躲在外面一什锦隔断间,偷窥了几乎大半夜。
  里面诸多活色生香、男女床帷间事,以及那王妃蔻珠睡得迷迷糊糊、那平王又是如何将两人裹进被子、一味占有欺负,及蔻珠的娇吟……
  她听得清清楚楚、面红耳赤,甚至到白天都还晕晕乎乎、浮想联翩。其他丫鬟唤她做事,也听不清了。
  想了想,赶紧偷偷把昨夜听见看见的报告给金秋阁那边。
  那袁蕊华立时不听还好,一想起昨日傍晚被平王爽约当猴子耍不说,还用那样字眼羞辱骂她,面上并不打紧,润儿一走,便把自己关在房里洒金豆子。
  发誓这辈子要把蔻珠整死,和蔻珠势不两立。
  ***
  平王打着呵欠睁开眼,迷迷糊糊,还当是以前瘫痪在床席的日子,他喉咙干燥,想喝水。
  下意识便去碰身边的蔻珠——“听见没有?起来,给本王倒杯水来。”
  呼奴唤婢,连叫了数声。“听见没有!”
  他正待像往常冒火发气,那润儿听得里面王爷叫唤,赶紧进来急匆匆跪下——
  “王爷,王妃让奴婢将这信转交给您,她今天早上天没亮就起床了,说是去进宫面圣!”
  李延玉脑门轰地一下,只觉头昏耳鸣,两眼眩晕发黑,赶忙强坐起来接了润儿手中的信,拆开抖开一看,只见上面写:“言既遂矣,妾身早已如井水般冰冷,王爷何至如此暴矣?细数这若干年来妾身与王爷,妾似胥山长在眼,郎如石佛本无心……种种,终不能打动王爷心肠,如此,不如从此镜破钗凤,各还本道,各自嫁娶。”
  “妾曾每每读至一首诗:‘人生莫作妇人身,百年苦乐由他人’——妾身读至总不觉潸然泪涕。今日,妾身便冒死求见圣尊一趟,我心已决,若陛下也不同意,妾身就是撞死在圣尊跟前,也是死而无憾了!”
  李延玉手中紧紧拽着那封信,恨不得撕了个粉碎,牙齿咬得咯吱作颤。
  润儿怯生生装傻充愣问道:“王爷,您和王妃怎么了?是不是……是不是您和王妃又吵架了?”
  平王抬脚就是朝眼前小贱婢一踢,手仍紧拽着那封绝笔信,润儿被踢歪倒在地,口角流血。
  平王踉踉跄跄,立即迅速整装走出沾衣院,一边急令紫瞳等仆从备马,疯魔了一般,驾马催鞭赶往皇宫,要去求见老皇帝。
  ***
  养心殿内,年过六旬的老皇帝躺椅上揉着眉心,头似生疼,因才刚上完朝处理了袁蔻珠和儿子的合离之事。
  一个公公正在上茶:“陛下,您喝点参茶歇歇吧……”
  那公公话音刚落,有守门太监报喝,随即,平王直冲冲进来,也不如往昔般沉稳拘礼,急匆匆跪了下来磕头行礼:“父皇,儿臣不孝,有事想要询问,还请父皇急告儿臣!”
  皇帝不疾不徐从公公手里接过茶,似乎料定这孩子为何而来。冷笑道:“——是你媳妇袁氏的事?”
  李延玉赶紧拱手:“是。”
  皇帝啜了一口茶,慢条斯理,不疾不徐。“你们两个,本应如此,如今,你也不残疾了,而她说,她这辈子欠你的也差不多还干净了——你以后,会有新贵高门淑女,朕会帮你重新考虑再选个的,你放心!想这袁氏女,也是个懂事的孩子,不错,朕想到的,她也想到了,没有白白辜负朕当年对她的宽恕与圣眷隆恩……”
  平王大骇:“父皇,您、您的意思是已经同意她了?”
  老皇帝一袭威严龙袍,手拿着一把泥金折扇从御案站起:“是啊,朕同意了。已经交由宗人府迅速勾去玉碟上的名册,所以,今后,你也用不着每每提及这门婚事便摆个臭脸,活得像个苦瓜一样,她今后也,臭不到你了……朕知道,你很恨她,你不喜欢她,这么些年,因着这丫头,你吃尽了苦头。”
  说着,长叹口气:“好了,这事儿就如此作罢,你们以后莫要再为这些事来烦扰朕……国事政务,朕一大把年纪如今连个可依靠的都没有!”
  说着,令公公送他出去,有些幽愤一转身,重新坐回御案准备处理如山奏折。
  外面又下起了暴雨,闪电如龙蛇映在殿门窗口。
  李延玉的世界,只觉一片滂沱泥泞。
  作者有话要说:  叮!珠珠儿你的狗皮膏药即将上线……请注意查收。


第三十章 
  九重宫阙的上空; 暴雨像幕帘似、排山倒海倾盆而下,越来越大,世界仿佛要成一个汪洋水的世界。
  老皇帝陛下吩咐贴身太监将平王给请出去; 莫要再打扰他处理奏折政务,圣尊蹙紧的龙额; 显是对儿子们日常鸡毛、琐屑吵闹的家事颇不耐烦; 从中; 自然也可以得出,即便是双腿痊愈,圣尊对眼下这“已没什么用的儿子”; 是不怎么关心的。儿子们的婚姻; 只是一种平衡朝局的手段工具; 曾经,他需要袁家; 需要蔻珠那个父亲大将军王帮她抵抗外敌,总之; 天家一切; 都在利益算计之中。
  蔻珠当年能嫁给平王; 几多哀求; 皇帝能同意; 是看在家族背景份上;
  如今; 蔻珠来请求与夫婿合离,在圣上眼里; 自然也是因为家族——袁家,早已失了势。
  平王怎么也不甘心,他看着父亲那张冰冷而麻木的老脸,多少年的沉浮往事; 和这个男人爱恨纠葛……他心脏不受控地抽痛、继而释放仇恨。
  只是,今天却令他意外震撼的是——他的这仇恨痛苦根源,却不是针对父亲了。
  而是妻子,蔻珠。
  李延玉想不明白,怎么一下子,蔻珠就挤满了他胸口,一阵阵被绳子勒紧/窒息的疼痛。
  他不甘心,又进去跪下重新请求父亲能收回圣旨。
  皇帝停下朱笔,怒了:“神经病!你发什么疯!朕贵为天子,一国之君,岂能说话出尔反尔?!”
  “你以为,你们只是民间夫妻小打小闹吗?说想合就合,想离就离,出去!”
  “……”
  李延玉那张俊面在昏暗的殿墉烛火忽明忽灭,他僵硬站起身,最后猛地转身大踏步跨出门槛,也明白醒悟——这老不死的,无论怎么求他也是没有用了。
  李延玉很想笑。
  他暗握起拳头注视殿门外滂沱不休的狂风暴雨,仿佛天罗地网,怎么一下子就罩在他头顶上方。
  是啊,可不就只是个女人吗?
  里面那老不死的说得对,女人多的是,这天底下,他们李家的男人最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以前,变成了残废,还会有无数闺秀小姐上赶着来想要嫁给他——那袁蔻珠姊妹不就是个例外?如今,自己人也恢复康健了,想他堂堂一个皇子龙孙,难道还害怕找不到女人?找不到像袁蔻珠那样漂亮的女人?这样一想,双眸血红,嘴角变形扯着,仰头狂笑数声。他快马加鞭,飞也似驱驾各街头尾巷。
  他决定遗忘掉此事。必须、快速地遗忘掉此事!
  ***
  京城有个十分著名的销金窟,鸦啼莺弄,满楼红袖招手,论姿色,那些女人自是环肥燕瘦、各有各的风情妩媚,不见得会输她袁蔻珠。
  又论床帷功夫,伺候男人的本事,那宝钗贳酒,香帏引逗,自然,肯定也不会输于她袁蔻珠。
  李延玉心中继而冷笑,离就离了吧,谁离了谁,难道还过不下去不成?
  一个老鸨立在院门槛,甩着香扑扑粉帕、直喜得眼角皱纹能夹死一只活苍蝇:“哟!公子长得真好俊秀气派,看着就是个多情种子……我们这里呢共有好几等姑娘,最末等姑娘,可以陪公子一夜春宵,价格也是最便宜;再往上一走,是没有开过苞的,可能样貌也许并不出挑,但……”李延玉眼如寒冰,袖中拿出一锭银元宝,往对方怀中一掷:“要你们这里最好的,满意了,以后黄金白银多的是供奉!”
  “诶!诶!诶!”
  老鸨喜得一叠声儿。
  又偷偷令人私下打听:“去探探这个人的底儿,看着可太不像是一般的世家贵胄!”
  红妆缦绾,遂被老鸨一路迎上香楼,花间隔雾里,楼头一花魁女子鸣筝而坐。
  “公子,您喜欢听什么样的曲儿呢?悲的?欢的?喜的?痛苦的?还是?香雾这就为您抚奏一曲……”
  李延玉撩袍冷坐,却瞧也不瞧那花魁女子。
  还是蔻珠的脸!眼中脑中,居然怎么还是她!还是!
  花魁:“请问公子您要……”
  李延玉忽敛眉正色,道:“本王要听悲伤的、痛苦的曲子……越苦的越好,越痛的也越好……”
  那花魁吃了好大一吓。本王,本王……品咂这词儿。
  吓得。
  “是是是!香雾这就马上为公子您抚两曲。”
  老鸨又令仆婢等人迅速端来酒盏果肴,花魁几乎也使出了浑身解数埋头抚琴。
  琴音先是慢捻轻拢,接着韵乐音悲,闻者太息,越来越恸。
  李延玉边小口小口啜饮着酒,手拿白玉酒壶,就那么一盏一盏倒着饮着。
  “走,快扶我到床上去。”
  他终是喝得烂醉如泥,东倒西歪,忽对花魁含糊不清吩咐着说。
  李延玉头脑昏沉沉,他想:真是奇怪,为什么他脑子里还是袁蔻珠那张冷若冰霜脸?
  猛甩一甩头。
  那花魁眼见终于给他扶到了床帐,正要自解罗裳,又伸手去解他的锦袍玉带。
  李延玉忽地直坐立起身,将那花魁女人甩手往边上一推,眉眸中杀气腾腾,花魁被推倒在了地。“你、你不是她……”
  “你这个贱人,你居然胆敢冒充她来欺弄本王……”
  匆忙地穿衣系带:“我,我告诉你,你不准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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