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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御风记-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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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下子他可威风了,你们就等着他回来吹牛吧。我是准备洗好耳朵了。”风洛阳轻松地笑道。

祖菁盯着鱼韶脸上重新春暖花开的笑容,好奇地问道:“喂,阿韶姐,刚才你是怎么了,好像接到什么噩耗似的,脸白得像墙纸一样。”

“没什么,没什么!”鱼韶连忙笑着摆了摆手,“只不过做了一个嫁错人的噩梦,刚才忽然想了起来。”

“哦——,女人最怕嫁错人,难怪你会吓成那样。”祖菁天真烂漫地笑道。

“话说回来,你们今天有没有发觉情形有些不对?”风洛阳忽然想起,开口问道。

“是啊,我刚才正和阿韶姐说起这事儿,今天南山林子太静了,简直像墓地一样,我路过林边都会打哆嗦。”祖菁连忙应道。

“嗯,我在巡查的时候也发现了。这些天我整理过各地传来的消息,发现魔人自从入魔以后对于其他魔人的气息有着超乎寻常的感应,当他们发现比自己修为更深湛的魔人时,会下意识的掩藏形迹,以求自保。如果这个传言是真的,那么只能说明有一个比逗留此地的魔人都强大得多的人物即将来到梧桐岭。”鱼韶沉声道。

“我现在只能想到两个人,”风洛阳深色凝重地说。

“岳环,或者柳青原。”鱼韶和祖菁同声说。话一出口,二女互望一眼,同时笑了起来。

“看来,决一胜负的日子终于到了。”风洛阳沉沉地吐了一口气,挺了挺胸膛。

“这些日子,你都在看柳青原和离台的剑法,不知你可有何发现?”鱼韶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特别可行的方法,到最后还是要随机应变。但是以前我曾经战胜过柳青原一次,心里有优势,而且他并不清楚我们已经知道他是新魔人首领,这让我暗中占了点便宜,情形也许还在我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风洛阳自信地说。

“记住,打不过就跑。性命还是最重要。”鱼韶急切地说。

“我知道。”风洛阳笑道。

“小师叔,加把劲儿,再把他打败一次。”祖菁乐观地说。

正在众人谈笑间,乘风会在山下巡逻的一个风媒此刻猛地推开凤凰客栈大门,快步来到鱼韶身边,低头一揖,沉声道:“大当家,有外人上山,不知是敌是友。”

“笑话。”鱼韶皱着眉头转身往向他,“这梧桐岭上,不是风媒就是魔人,还会有别人吗?”

令人吃惊的是,在鱼韶训话之时,那巡逻的风媒竟然没有全神贯注去听,反而扭过头去,对着风洛阳上上下下地打量。

“喂,我和你说话呢!”鱼韶又是奇怪又是气恼,双手一摊,提高了嗓音。

“呃,对不起,大当家,山下的来人似乎和魔人是一路,但是我……我又不太确定。”风媒支支吾吾地说。

“为什么不太确定?”鱼韶问道。

“因,因为,他的模样,和,和风公子很像,简直就是第二个风公子,绝不像是坏人。”巡逻的风媒紧紧盯着风洛阳的打扮冲口而出。

“第二个风公子?”祖菁和鱼韶都感到了一阵难以抑制的好奇。

只有风洛阳思路严谨地说道:“像我也不能证明他不是坏人啊。”说完这句话后,他才感到这话有些不妥,脸色微微一红,而一旁的两位姑娘却已经轰然笑了起来。

“这位风媒大哥,来人长得真和小师叔这么像吗?”祖菁问道。

“祖姑娘,你看过一定也……”那风媒笑嘻嘻地禀告。他的话还没说完,一阵穿堂风忽然横掠过凤凰客栈的大堂,原本虚掩的客栈大门“吱”地一声随风打开。门外一个瘦长笔挺的身影顿时映入众人的眼帘。此人同样穿了一身已经洗成灰白色的武士衫,衣衫的双袖高高挽在肘上。两条筋骨如铁的上臂从衣袖中裸露出来,任凭晨风吹拂。他的裤腿上打着高高的绑腿,脚上踏着绑扎结实的草鞋。他的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并用头绳扎住,只留半捋披散在面门上,半遮住他的双眼。浑身上下,紧衬利落,没有一处布片可以令他在运剑之时受到阻碍。在他的腰间斜挎着一把青色剑鞘,金色剑柄的长剑。

鱼韶和祖菁惊得同时站起身,神智一阵恍惚,仿佛感到刚才和她们坐在一起的风洛阳此刻忽然移形换影,神奇地出现在门口,但是转头一看,却发现风洛阳仍然呆坐在原地。

“荆师叔?!”风洛阳看到这个人的模样,惊喜交集地喊了出来,整个人从座位上跳起来,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到来人面前,一头扑到在地,对他纳头就拜:“师叔,弟子风洛阳给您行礼,多年未见,可想死弟子了。”

荆师叔弯下腰,木讷地一笑,抬手拍了拍风洛阳的肩膀:“起来说话。”

“荆师叔?”鱼韶和祖菁互望一眼,都是肃然起敬。风洛阳剑出岭南哀牢山,眼前这位几乎和他一样打扮的人一定是剑门里面的前辈。虽然哀牢山剑门人丁不旺,但是每出一个弟子,都是绝对的剑法精英,显然哀牢山剑门的前辈们教授弟子的功力比起江湖上许多门派都深湛得多,而这样的人在江湖上甚至比那些自身才华横溢,但是所收弟子却其蠢如猪的江湖前辈更受人尊敬。

“来人啊,摆桌,上茶!”鱼韶转回身去,高声吩咐道。

“是,是。”旁边同样看傻了眼的唐门伙计们纷纷忙不迭答应着,手忙脚乱地忙活起来。

“师叔,这边情,这边情!”风洛阳也从兴奋激动中回过神来,拉住这位神秘的荆师叔朝着大堂雅座里让。

※※※

当荆师叔,风洛阳,鱼韶和祖菁等四人在雅座上坐定,风洛阳迫不及待地问道:“师叔,您千里迢迢赶来梧桐岭,是我娘出了事吗?”

“放心,你娘身体安康得很,有的时候会想儿子,但听说你最近在江湖上出息得很,心中别提多高兴了。”荆师叔温颜一笑。

“谢天谢地,那我就放心了。那么门中上下一切安好吗?”风洛阳又迫切地问道。

“一切安好,你不用担心。”荆师叔侧头瞧了两旁的鱼韶和祖菁,微微一笑,抬手一指两人,“洛阳,你还没有介绍这两位是谁?”

“哦,哦,对对,我真糊涂!”风洛阳这才醒悟过来,连忙一指鱼韶,“荆师叔,这位是乘风会的大当家鱼韶,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接着他又拍了拍身旁祖菁的肩膀:“这位是我在天山认的师侄,姓祖名菁,很是乖巧听话,尊师重道,呃,对了,她……”风洛阳支吾了一下,终于还是勇敢地开口道:“是这样,她对于本门的剑法也很感兴趣,所以我……自作主张,代父收徒,教了她本门的剑法。”

“哦——”荆师叔点了点头,忽然皱了皱眉,“这样啊,那我应该叫她师侄,还是侄孙呢?”

“这个……”风洛阳和这位荆师叔大眼瞪小眼,似乎都对这个问题苦恼不已,一时想不出解决的方法。鱼韶和祖菁虽然满肚子心思,但是却轻易不敢对于哀牢山剑门的事务插嘴,无不紧紧抿着嘴唇,尴尬地等着这两个人做出决定。

这位荆师叔和风洛阳对视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终于长长吐了一口气:“这样吧。天山派的辈分咱们就不要排了,咱们按照本门的辈分排。”

“是,是。这样很好,很清楚。”风洛阳连连称是。

“那么……算起来,这位祖菁姑娘应该算是咱们哀牢山剑门的弟子,和你一个辈分,”荆师叔转过头去,朝祖菁笑道,“那应该叫我师叔。”

祖菁见到自己正式成为了风洛阳的师妹,顿时心花怒放,满脸带笑,迫不及待地起身行礼,亲热地唤了一声:“师叔!弟子祖菁有礼!”

“好好,坐坐。”荆师叔很是兴奋,对祖菁连连点头,仿佛对她一百分的满意。

风洛阳伸掌一指荆师叔向祖菁和鱼韶介绍道:“荆师叔是我剑门的前辈,姓荆,名讳上笑下侯,是剑门除家父之外剑法最高的一位。家父多年绵延病榻,我的大部分剑法都是师叔代为传授,等同我的恩师。我之所以有今日的成就,都拜师叔所赐。”

“荆世伯您好。”鱼韶躬身万福道。祖菁也跟着再次鞠了个躬。

“呵呵,你学会的又岂止是我的剑法?”荆笑侯摇头笑道。

鱼韶和祖菁看着二人如出一辙的衣着打扮,神态语气,同时笑了起来。

风洛阳青脸一红,挠着头嘿嘿笑道:“师叔在门中乃是弟子们眼中的天人,我的穿戴打扮,言行举止,都自小受他的影响。”

“呵呵,不过这些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你学贯天山哀牢,自成一家,成就早已经远远在我之上。”荆笑侯叹息道。

“弟子一切成就,都是拜师叔十年如一日的苦心辅导。”风洛阳正色道。

“呵呵。”荆笑侯用力摆了摆手,仿佛风洛阳说的都是不值一提之事,他转过头朝鱼韶和祖菁各望了一眼,忽然问道:“洛阳,这两位姑娘和你都是什么关系?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娘等着抱孙子呢,有些事儿是不是该定下来了。”

听到他突如其来的问话,鱼韶,祖菁同时涨红了脸,几乎有想要缩到桌子底下的想法。风洛阳连忙笑着说:“师叔,您真会说笑话,她们都是弟子肝胆相照的好朋友,弟子从未有过非分之想。”

“我可没想说笑话。”荆笑侯听到风洛阳的话,神色一肃。

“是。”听到师叔口气严峻,风洛阳下意识地挺直身子,做出留神凝听的模样。

“本门最强的剑法由情爱而生,但是本门的弟子却只知练剑。我师父是这样,我是这样,你父亲是这样,现在你也是一样。一个又一个,爱上的只是本门的剑法,却不去珍惜身边的姑娘。你师叔我已经为此付出了一生的代价,我不希望你也走上我这条不归路。”荆笑侯一把握住风洛阳的手,语重心长地说。

“师叔,婶婶只是一时想不开才会投入凤阁。”风洛阳一阵深重的心酸,哑声道。

“老实和你说。我虽然对她感到愧疚,这些年来却从来没有对她有一丝想念,我脑子里装的,除了剑法,还是剑法。她和我在一起,又有何乐趣,还不如在凤阁逍遥自在。”荆笑侯苦笑一声,“可笑的是,我知道我剑法的局限就在于我不知情爱的可贵。但是,岁月蹉跎,我不再年轻,无法去追寻真爱。我这一生,注定只能以剑为妻,孤独终老。”

“师叔……”风洛阳双眼一阵黯淡,嘴唇蠕动着想要说几句安慰的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因为他从心底明白,荆笑侯所说的丝毫没有错。

“你还年轻,还有机会,你应该放开怀抱,勇敢去寻找心中所爱,不要让剑道蹉跎你一生。咱们剑门的祖师风华双绝因为追求剑道而死,但是他们最强的剑法却因爱而生,这本和天道相违,因而也遭了天谴。本门弟子代代都受了诅咒,一生坎坷。我希望有一天,咱们剑门的弟子能够摆脱这个厄运的循环。”荆笑侯温声道。

“师叔,我明白,以后若有机会,我自会……遵照您的吩咐。”风洛阳低头不好意思地说。

“嗯。体己话说完了,咱们谈谈正事吧。”荆笑侯低头喝了一口茶水,沉声道。

“哦。正事?”风洛阳惊奇地问。

“不错,我今天来,是来向天下第一剑挑战的。”荆笑侯“叮”地一声放下茶杯,沉声道。

“师叔,你要和我比剑?!”风洛阳大吃一惊。一旁的鱼韶和祖菁也睁大了眼睛。本来荆笑侯和风洛阳饮茶谈心,说的都是些男人间最亲密的话题,二女听得心中满是温馨之情,对于这个荆师叔说不出的喜爱。但是荆笑侯的这句话却仿佛腊九寒冬的冰雪,瞬间将她们心怀间的温情浇灭。

“正是,我来是想用本门的十分不舍剑,较量一下你自创的三分不舍剑。”荆笑侯沉声道。

“师叔,你不要啊!”风洛阳听到他的话,急得满脸通红,身子仓皇地站起来,双手紧紧抓住荆笑侯的衣袖,“十分不舍剑会要了你的命的!”

“以前会,现在不会了。”荆笑侯微微一笑,用手一捋罩在眼前的头发,露出他金光灿烂的一双魔眼。

“师叔,你入了魔?”风洛阳只感到双眼一花,整个世界天旋地转,双腿一软,跌回自己的座位。

“难怪南山林中的魔人们会没有了声息,原来是因为荆世伯您老人家的来临。”鱼韶这时候才终于恍然大悟,明白了南山魔人异状的由来。

仍然沉浸在和风洛阳正式平辈相称喜悦中的祖菁此刻目瞪口呆地望着荆笑侯,只感到自己正在做一个永远无法醒来的噩梦,整个世界的生机和活力犹如残烛的火苗一点点被夜色吞噬。

“师叔,南疆神药不但会有极大的可能让人神志不清,状如行尸走肉,而且服药之后人的凶性会渐渐吞噬人的良知,令人变得乖戾暴虐,不可理喻,一入魔道,便是永世沉沦。师叔,你为什么要这样?”风洛阳心痛地嘶声道。

“神药的作用我都知道。入魔的代价我也很清楚。但是我一生的梦想就是以一生所学痛痛快快施展一次本门至高剑法——十分不舍剑。如今,南疆神药可以为我圆一次梦,我又怎会犹豫?”荆笑侯微笑着沉声道。

“但是入魔的代价何等惨痛,南疆神药的毒性至今仍无解毒的手段,您老人家一旦入魔,便再也回不了头,只能任凭毒性侵蚀神智,渐渐变成另一个人。魔人的行事和您一生的原则和信仰背道而驰,选择入魔就是选择背叛自己。师叔,您是本门最杰出的剑师,还有无数弟子等着你的言传身教。为了一次痛快挥剑的机会,值得吗?”风洛阳颤声问道。

荆笑侯轻轻叹了一口气,拿起桌上的茶壶为风洛阳和自己各倒了一杯茶,随即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沉默了片刻,开口道:“当我刚开始学习十分不舍剑的时候,我的心思和你一样,人生还有漫漫数十年,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十分不舍剑可以不用舍却性命使将出来,它可以成为我哀牢山剑门的普通剑法,人人都能施展。但是,时光如电,岁月如梭,转眼间我已经老了,内功也无法再做寸进,在剑道上无法再做突破。而十分不舍剑对我而言仍然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说到这里,荆笑侯苦笑了一声:“你知道,年轻人有梦想,那象征着未来,象征着希望,有一种朝气蓬勃的活力。但是一个老头子仍然有梦想,那只是一种无法释怀的感伤。”

“师叔……”风洛阳鼻子一酸,滚烫的泪水不受控制地从他的双眼中滚滚流下。他奋力低下头,双手撑在桌案上,用双臂挡住脸颊,不敢去看荆笑侯此时的模样。

“洛阳,你父亲跟你讲过为什么你叫作洛阳吗?”荆笑侯和蔼地问道。

“说过,他希望我永远记住洛阳擂,永远记住要争天下第一。”风洛阳眼中的泪水顺着脸颊流到了嘴唇上。尽管他抿住嘴唇,但是泪水的苦涩仍然一丝丝传入他的舌尖,他只感到此刻心中已经装满了同样的味道。

“其实洛阳二字,还有另一重的含义。风师哥他不敢和你讲,因为他已经在你身上寄托了太多希望,他怕再多加一重希望在你身上,会把你的人压垮。”说起风洛阳的父亲,荆笑侯的眼中露出一丝感伤。

“弟子,弟子……愿闻其详。”风洛阳笨拙地用手掌摸了摸脸上的眼泪,哑声道。

“当年将你父亲击败的弓天影最后被郑东霆打落擂台。那是郑东霆第一次施展牧天侯亲传的夜落星河剑。你父亲和我都亲眼看到了这场举世闻名的洛阳比剑。那也是第一次你父亲和我明白了真正完美的剑法根本不在于杀敌至胜,那只是上天附加的赠品而已。真正完美的剑法在于圆融通润,独具一格,在于逍遥自若,优雅从容。真正完美的剑法使将出来,可以让天地动容,可以倾国倾城,可以沉游鱼,醉飞鸟,令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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