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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侍妾不干了-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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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用心的东西,当初,就被他那么一掷,便碎裂成渣。
裴承翊心里忽地一窒,连呼吸都恍惚困难起来。不过这些,旁人全看不出来。
个中滋味,只有他自个儿体会的到。
他的谣儿那时候该有多难过?他甚至,想都不敢想。
此事怪他,也要怪秦宜然。
男人剑眉皱着,眼中泛起泠泠的光,许久,才状似漫不经心地冲周誉说了一句:
“再给她扇扇风。”
“是,属下这就去办。”
“嗯,做此事须小心,务必不要暴露行迹。”
“属下遵命。”
……
等到周誉下去之后,裴承翊又花了半柱香的功夫,用了一万分小心谨慎地将最后一块碎玉粘合好,重新粘合而成的小舟玉佩终于恢复原样。
只是中间几道不可忽视的裂痕,昭示着这块玉佩曾经的遭遇。
男人怔怔盯着玉佩上那几道裂缝,恍惚觉得,他和她之间,好像无形之中,就是多了这样的裂缝。
怎么修复,也修不回了。
心上的痛意加深,一阵阵直直抽痛,叫人缓不过气儿来。
裴承翊按着心口儿,脸色白得骇人。
可是饶是心上这样痛,他现下竟然还有一种,复杂的,莫名的欣喜与期待。
亟待与人分享。
看着他们家太子爷状态不对,陈忠连忙端了杯茶走到案前,从旁劝着:
“终于是粘好了,这玉佩实在精细,爷费心了,快快歇一会吧。”
裴承翊听见他说话,只是皱着眉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摇了摇头。
紧接着,也不顾心口仍在不住地抽痛着,便将自己手中的玉佩缓缓放进锦盒里。
瞧着是将那块玉佩视若珍稀。
陈忠这时候是凑近了,才瞧见他家太子爷那双白净修长的手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划痕,有深有浅,有的已经洇洇渗出血色来。
显然是在粘合碎玉的时候,被碎玉上的锋利处划出来的。
他“哎呦”一声,急道:
“爷怎么这么不小心,这手都受伤了,奴才给您包扎一下。”
当事人却好像并不在意,反而一侧身,躲开陈忠的手便要站起身来。
他急着去卫国公府,哪有功夫管这微不足道的小伤。
“不用。”
“可是,爷……”
陈忠想到他们太子爷将那块林小主,不,是卫国公府的姜二姑娘从前送的那块玉佩看得极重,突然福至心灵,换了个说辞,
“爷就不怕手上的伤姜二姑娘瞧见了心疼?”
这句话像是戳中了他。
已经走出去几步的裴承翊突然在原地站住了脚。
良久,才转回过身来,似乎在思量着陈忠的话,说话时带了些极易察觉的自嘲:
“她不会的。”
这就是不包扎了。
陈忠心里着急,刚想再劝。
谁料,下一瞬,却听见裴承翊说:
“还是包吧,吓着她就不好了。”
……
自己受了伤,还是怕吓着姜二姑娘才包。
陈忠在心下暗暗叹了口气。他倏然想起,当年姜二姑娘刚到东宫的时候,太子爷也是这样,顶着皇后那边与日俱增的压力,却全压在自己心里,半点儿也不表露在姜二姑娘面前。
裴承翊手上的伤很快就被陈忠包扎好,太子习武,从前也经常受伤,所以陈忠包扎起来轻车熟路。
这伤刚一包好,太子爷就迫不及待地叫人备马,直从东宫急马奔驰,直奔卫国公府而去。
他现下满心只有一件事。
玉粘好了,要让阿谣看一看。
大约,阿谣想送他这玉佩的那一日,也是这样想的吧……
第56章
洛阳城大的很; 即便都在城中,从东宫到隔街的卫国公府,快马疾驰也要半刻钟的功夫。
裴承翊一路上单手勒马; 另一手上小心地拿着小锦盒,隔一会儿就要低头看一看; 生怕一不小心又磕碰到,将原本就脆弱的玉佩破坏。
很快; 就到了卫国公府的门前。
他是太子爷; 天潢贵胄; 自是没人敢拦。轻而易举便被放进府中。
男人又将手中的盒子打开; 细细查看了盒子里的玉佩无虞,这才阖上; 继续往前走。
他从前读史书、话本,总觉得里面烽火戏诸侯,千金酬一笑的男子十足可笑; 觉得自己不会为儿女情长困囿。
直至今日; 心中却觉哪里有什么困囿; 分明是满腔欢喜。
刚将手中的盒子阖上; 过了回廊; 到假山前; 就远远的一眼瞧见正提着衣裙急急跑着的小姑娘。
她身子弱,只是跑上几步便瞧着有些气喘吁吁。一张小脸也已经涨得通红。
十足的惹人怜爱。
裴承翊不知道姜谣这么急着跑是要去做什么; 只一看见她便下意识抬步往她的方向加快步子。
他薄唇轻启,两个字卡在喉头,正想开口。
话还没说出来。
下一瞬,就听见她扬声喊了一声:
“阿随——”
……
男人的步子怔在原地。
她好像根本没有发现他在这儿。心,忽地一沉。
蓦然想起从前; 她也是这样提着裙子,急急跑出来。不过那时候她喊的是“殿下——”
或者,“哥哥”。
不过现在,都变成了,“阿随”。
他从她的世界销声匿迹,取而代之的是,“阿随”。
一阵初夏含暖的风吹来,吹动男人面前的柳枝儿,柳枝一荡,从他俊朗的面容上划过,落下浅浅红痕。
不知为何,他有一种身处阴冷潮湿的地窖中的感觉。
周身上下都泛着令人瑟缩的,冷意。
好久好久,才终于发觉。
原来。
是他将她,弄丢了。
男人袖下的拳头紧攥着,分明只是在原地站着,却恍惚一阵阵的头晕目眩。
几欲不能持稳。
他心神难宁,满头满脑的混沌,只顾着顺着她目光看过去,看到远处被半块假山石掩住大半身形的顾随。
顾随也同样,因为阿谣这声唤,回过身来,立在原地。
裴承翊就远远亲眼瞧着,瞧着阿谣双眼更红,似乎有些激动,慌忙冲着顾随的方向跑过去。
看着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寸寸缩短,裴承翊的心就寸寸下沉。
许是因为她跑的太急,一双眼全看着顾随,没有丝毫注意到地上的阶台,一个不防,便被拌了一下,眼见着就要踉跄摔出去。
站在远处的男人心猛地一揪,看着摇摇欲坠的阿谣,几乎是本能地想要上前去接住她。
可是紧接着,就看见离她更近的人大步上前,轻而易举就将人扶住。
……
阿谣方才一脚绊到台阶上,本以为自己会就这样摔倒在顾随面前,一时之间又惊又怕,只想到闭上眼,静静等着承受即将而来的痛楚。
不过,须臾以后,预想中的痛楚却并没有来,取而代之的是两臂一紧,已是被人稳稳扶住。
她张着一双婆娑的眼,后怕地抬眼去看扶着她的男人。
就见素日里吊儿郎当没个正形的人此时冷着俊颜,一脸正色地看她。
眼底似深潭,浓重复杂得她看不懂。
他们离得这样近,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这是阿谣第一次,离除了裴承翊以外的男子这样近。
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只是又极低地唤他一声:
“阿随……”
两臂上的力道一松,阿谣原本就是借着顾随的力才站住,并没有站稳,他这猛然一松手,她就又恢复成飘摇欲坠的状态。
不知所措得很。
不过下一瞬,倏然被眼前人一把拉住衣袖,用力一扯。她就这么“哐”的一下,跌进他的怀里。
秀挺的鼻尖磕在男人坚硬的胸膛上,方才已经磕过一回,这回竟然比刚刚磕的还要疼。
疼得她一时都没有注意到男人的手落在她的腰身上,缓缓箍紧,似乎在明目张胆地,昭示他的情感。
还没等阿谣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倏然之间,听到“啪嗒——”一声。
不大不小的声音,听起来应该来自不远的附近。
相拥着的两人不约而同向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过去。
然后便瞧见不远处,柳树枝条虚掩着一个男人。
目光对上的时候,眼底波澜皆是一阵震颤。
裴承翊有些发愣,第一反应是弯腰,捡起刚刚他没拿稳掉在地上的锦盒。用衣袖僵硬地擦拭几下,然后才机械地迈着步子,向假山边相拥着的年轻男女走去。
他停在距离两人三步外的地方,还问了句十分应景的话:
“你们,在干什么?”
见到他走过来,阿谣本能地一惊,心上漾上一种奇怪的感受,紧张地攥紧顾随的衣襟。
裴承翊泠泠的黑瞳直视她,让阿谣无所适从。
他面色比脚下汉白玉的石阶还要白,浓眉紧皱,瞳孔放大,满脸的不敢置信。
许久,才红着眼,颤声问她:
“你,怕我……?”
阿谣身子一颤。
几乎是本能地觉得,他要罚她,要骂她,总归落到他手里,没有好的。
所以不无恐惧地看向顾随,求救似的低声喊他:
“阿随……”
下一瞬,她便被身边的男人一拉,牢牢护在身后。
这一连串的动作,似乎令站在一旁冷眼看着的太子爷有些不适。因为他那双眼好像更红了几分。
瞧着有些骇人。
阿谣甚至不大敢看他。
“过来。”
裴承翊看着躲在顾随身后无措的阿谣,沉声撂下这两个字。
效果却适得其反。
顾随是铁了心护着阿谣,此刻便丝毫不惧,一字一顿地提醒:
“太子爷吓着她了。”
“轮得到你说话么?”
“姜谣,过来。”
阿谣小心地看过去,也不知是不是看花了眼,总觉得,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看着她的眼里,带了一丝乞求的意味。
这是她从未在他眼中看见过的情绪。
不过,阿谣还是站在原地没动。
裴承翊此时瞧着有些失控,见她这般,气势汹汹便要过来拉她,见顾随仍旧挡在她身前,已然要跟顾随动起手来。
他是习武之人,与顾随这个素来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不同,裴承翊不管做什么都是极认真,以他的武艺,顾随是断断接不住的。
阿谣就是一愣神儿的功夫,身边两个男人一交手,顾随就已经挨了裴承翊一拳,连连退后好几步,而她的手腕已被他牢牢桎梏,不由分说地往他身边拉过去。
她现下的情绪原本就不稳定,被他这么陡然拉过去,只剩下心惊:
“放开我!——”
裴承翊的声音不无讽刺:
“你觉得凭他,护得住你?”
顾随哪里肯这样让太子带走阿谣,在原地站稳后,当即便要再度冲上来。
可是还没近身,便不知从哪里涌上来几个高手,三两下便将他押住,动弹不得。
那是太子的影卫。
这一系列的变化,几乎就发生在顷刻之间,看得阿谣一阵的心惊肉跳。
她以前从没有见过这些人,也不知道有。她一只手被裴承翊紧紧攥着,便只能用另外一只手,发了疯一般拼命地掰他的手、一下下在他身上重重的捶打……
可是,他却像是完全不把这些动作放在眼里,任凭她打。
任凭她一声声哭喊——
“你放开阿随!!”
“你要干什么???”
“放开我!!你到底要做什么??”
一开始,她说的还是“放开我”“放开阿随”“你想做什么?”诸如此类仍有挣扎的话,可是越哭,越被深深的绝望包裹。
她这一生就要这样和他纠缠不清,不死不休么?往后的日子,她就要永永远远地如今日这般,活在他的阴影之下么?
阿谣想起在东宫的日子。
想起那日后园之中,垂花门下,她也撞见他被别人抱住。
饶是那般,他还是要反过来责怪于她。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总要责怪到她身上,总要将满腔怒火都撒在她身上。
可是她又做错了什么??
阿谣心里的怨愤、恼恨几乎顷刻间涌上来,有如海上翻涌的浪潮,兜头砸来,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淹没掉。
后来,他似乎被她锤得烦了干脆一只手 将她两个手腕都攥在手里,紧紧制住。
然后冲着影卫头领沉声发号:
“去借公府的马车到角门等着。”
“是。”
这里靠近府门,距离内院甚远。
姜家一家人都住在后院,如非有人通传,多半听不到这里的动静,裴承翊手下的人又机敏,直接将周围意图去后院给公爷夫妇报信儿的下人尽数拦下。
阿谣的嗓子哭得发哑,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都在不受控制地发抖着,到最后哭喊的话已然变成——
“杀了我吧,太子爷,你杀了我!”
“一了百了……”
顾随被太子的影卫压着,瞧着阿谣现下的模样,再瞧着太子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用仅存的一丝理智试图与对方谈:
“太子!你不是口口声声爱阿谣,离不开她?你就是这样对她的?”
“阿谣哭成这样,你就不会心疼么?”
裴承翊的眼睛红得像要滴出血来,厉声打断顾随的话:
“你闭嘴!”
不过片刻的功夫,周誉已然走来,拱手冲裴承翊道:
“殿下,马车已经准备好。”
“走。”
他拉着阿谣的手腕,不费什么力气便将她拉走。可是阿谣这个时候已经哭得近乎要昏厥过去,身子摇摇欲坠,已是连站也站不稳了。
男人就干脆将人打横抱起,大步往角门的方向走。
全然不管身后的顾随在说什么话。
跟在一旁的周誉请示道:
“殿下,那顾世子怎么办?”
“送回他府上!”
……
阿谣后来似乎真的晕过去了。
已经不记得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昏迷之中隐约觉得身子摇摇晃晃,像是身处渺渺大洋中的一片浮萍,整个人、整颗心,都悬空着……
再醒过来的时候。
是被无休无止的“哗啦哗啦”声吵醒的。
这声音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间伴有轰轰隆隆巨响的雷声,听得人直心慌。
阿谣一睁开眼,看见的就是头顶云锦帷帐,几乎是下一瞬,就反应过来,这不是她的卧房。
但是,也是她住过的地方。
她的脑袋像是有些宕机,就这么愣愣怔怔地看着头顶的帷帐良久,才疏忽反应过来这里是哪里。
……
太子的寝殿。
东宫。
她在东宫。
躺在,他的榻上。
记忆渐渐回笼,昏倒前的记忆回转,阿谣猛地惊坐起来。
也惊住了这拔步床上,旁边倚在床栏上小憩的男人。
见她醒了,他的面色和缓了半分,饶是触到她咄咄的眼神,也似全然不恼,只是说:
“你醒了。”
说着,见她没坐稳,便伸出手,意欲扶住她。
阿谣深吸了一口气,十足明显的将他这个动作躲过。
声音冷硬,问道:
“带我来这儿做什么?我要回家。”
男人默了默,淡声说:
“这里就是你的家。”
“这算哪门子家?”
昏倒前那种屈辱至极,那种无力、绝望,那种绵延不绝的几乎将她淹没的恨意又涌上心头,阿谣在他面前干脆开始破罐子破摔,直直开口讽刺,
“有家人的地方才是我的家,这里又有哪个人是我的家人?”
男人听着她的话,只觉得喉头一阵阵泛苦,可最终还是说:
“孤是,孤是你的夫君。”
“这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话。”
阿谣倏然开始笑起来,她赞同他刚刚的话,
“殿下是夫君没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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