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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都是穿来的-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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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事多,我拿屋给你热,那不就都得知道我做饭藏食了嘛,我往后还怎么藏?”
  “哎呀奶,不好了,来人了,快快快,”宋茯苓忽然像神经质一样,浑身上下透着紧张气息,捞出鸡肉就塞进马老太嘴里,两只脚还跺着催促:“快快快,快嚼啊奶,人家该看见了。”
  马老太稀里糊涂、狼吞虎咽、吃块冰凉的肉,吃完还挺紧张的抹抹嘴上油。前后望了望,还不忘瞧眼夹空,怕是从前方空隙处过来人:“哪呢,人?”
  宋茯苓将瓦罐放在地上,后撤几步:“好像听错了,奶,我走了,滤水去啦。”
  “你?”
  ……
  今晚的饭,是四和面大饼子,热乎乎的白菜汤。
  大饼子是在几间茅草屋里蒸的。
  老太太们连轴转,一直就没直起过腰,只蒸干粮就蒸了五百六十个。
  五百多个大饼子,听着多,却不能放量吃。要是让半大小子和壮劳力们放量吃,他们就能包圆。肚里咋吃咋空,吃多少都感觉饿。
  白菜汤干脆就在屋前架起火堆,火堆上又架起四口大黑锅,烧开了水,直接将洗好的白菜对准大锅,用刀往锅里削。削完抓把粗盐往锅里一撒,用勺子搅拌搅拌。
  就这种连滴油也没放的汤,大伙也能呼噜呼噜吃的香。
  一个个或站着或蹲着,抱碗喝。碗不够用,谁先吃完就把碗递给下一个人,一家人互相掺和着用。
  宋茯苓也喝的香,她是受别人传染,看人吃的香,她就觉得好像这白菜汤也挺好喝。
  宋福生喝了四碗热汤,没怎么吃饼子,将手里的饼子基本都泡给米寿吃了。他不咋饿,饿也可以吃空间里的嘛。
  他是冷、渴、肚里没热乎食,就想喝热汤。一天下来,和这个唠会和那个说几句的,都没喝上口热乎水。
  要说这一家三口里,属钱佩英是实实惠惠吃饭。
  钱佩英喝了三碗白菜汤,吃了两个大饼子。她干了一天活,今个真累坏了。打水、打草,又跟在上山砍树男人们身后去捡干树枝子和干草叶子,一捆一捆、一袋子又一袋子往回背。
  她家老宋刚才还偷摸骂她傻,说她那手上伤口深,找什么借口躲不开活。
  是能找到借口,可是不好意思。
  尤其是看到阿爷那么大岁数一天一宿没怎么睡,腰都累得直不起在割草,给来回走的路修出来,她怎好意思坐在那不干活。
  白菜汤锅支在外面有一个好处,大伙能聚在一起说说话,还能烤烤火。要不然就这些破房子,屋里炕上地上到处是土坯子,大家伙想凑一起都没地方下脚。
  宋里正吃个差不多了,一手掏出他的小破本,一手掏出压根就没有烟叶子的烟袋锅。习惯性地讲几句,用嘴嗦口烟袋锅:
  “趁着大伙都在,我啰嗦几句。
  眼下是这么个情况,只能简单给大伙报报帐,都没买完呢。
  你像,油盐酱醋,盐没买回多少斤,冬储菜就更是了,油呢,唉,连滴子芝麻油也没倒出空买呐,要花的银钱太多。
  就不和你们细说了,我和福生,俺们俩掌握。”
  大伙七嘴八舌道:“不用跟俺们报帐,阿爷,都说了多少遍了。”
  宋富贵还端着碗站起身大声嚷嚷道:“要是花没了,阿爷和福生兄弟就招呼一声,不行俺们就去童谣镇做做短工,寻一寻,看看哪里有活干,完了想办法挣呗。”
  “就你那眼神斜,谁敢用你啊,闭嘴,都听我说。有一喜一忧,唉。咱先说些喜事吧,”宋阿爷自个先叹了口气,看他那表情,怎么瞧都不像是要说喜事。
  老爷子特意停下来,酝酿下最初听说那阵的心情:“今个,福生给咱松子卖了一百三十九两银钱!”
  轰一下,大伙炸了。
  被那些武泉县坏家伙祸害那么多斤,还能卖这么些银钱?
  来到这片区域的人,也停住了脚。没想到第一次来,就能听到一百三十九两。
  高铁头眼尖,将火把往远处照了照:“来人啦。”
  那人从房后走出来,介绍自己,他是族长任尤金的儿子。
  宋阿爷:“啥事儿?”他眼下听见姓任的就来气。尤其是福生和他大致学了救济粮。
  宋福生站起身,接过字条。
  上面写着童谣镇打井师傅的地址。
  这真是帮了忙,今天到了童谣镇,不是没打听打井师傅,要不然冬天喝啥,河水冻成冰。
  可问来问去,懂行的说,这个季节,没人愿意干活,不好打井眼。
  “我爹说了,让你拿着字条去找,最少能给你们便宜半吊银子,走啦。”


第一百八十章 一更
  来人走了,都走出挺远了,宋阿爷才反应过来。
  这位姓任的,和那些坏蛋姓任的是两伙人,是福生说要好好处关系的那伙。
  说是和人家处好了关系,很有好处。一族之长,又是本地人,根子深。
  老爷子拎着烟袋锅子往前追了几步,冲黑暗处喊道:“那个?那个谁呀,都来家啦,喝口热乎汤再走吧?”
  老秀才的儿子头也没回挥了挥手。
  “怎办,他听没听着一百三十九两啊?”好些个妇女小声问道。
  “就是,他不能给咱往外说吧?”好些个汉子也降低声量问道。
  宋阿爷:他听没听着,也不是一百三十九两呀,他们路上还卖来着。去掉买药看病吃饭住宿等所有花销,再加上这一百三十九两,是一百七十三。
  “福生,是一百七十三两吧?”
  宋福生:“……”
  这是重点吗?
  阿爷你得睡觉去了,熬夜时间长,你有点糊涂,没有之前脑瓜灵光。
  宋福生和女儿对视一眼,爷俩一起心想:看来那位老秀才族长,并不佛系,比他们预想的顺利得多,还趁着夜色黑,率先递过橄榄枝。
  宋福生将字条内容念给不识字的高屠户听,让他务必记住,然后明个去童谣镇找打井的师傅。打井不是一两天的事,必须要赶在河面被冻实前完成。
  “那你呢?”
  “我们几口明个去趟奉天城,一是卖蘑菇,二是找到发粮的衙门口,问问能不能以后咱自己领。能不能领到是一码事,咱最起码得心中有数到底能领多少斤,每人口粮是多少。”
  就在宋福生和高屠户说话的空挡,宋阿爷也把这事讲了。
  一时间,大家伙说啥的都有,都没心思干活了。真发粮虽不够吃,但也能让他们省不少些银钱,:
  “咱才到,会不会等他家来就给咱们发啦?”
  “你个榆木脑瓜,笨琢磨吧,那个老货能好心帮咱领粮?你看看他给咱分的房就该晓得。”
  “就是,咱小娃子们这么多,心善的里正至少会给咱们能烧的灶,先安顿小娃子们喝上口热乎水有暖和地方睡觉。然后安排咱大人们来住这四处漏风没门没窗的草房,我都没怨言,我也认他个好。”
  “指定是领他家去啦。”
  “那是定死领他家去了。真好心,过来告诉一声,咱就去自个领,或者说你们等着,去帮你们领完么的。
  你再看他,连个屁也没敢放,蔫声不语套上他们家车带上人手就走,当我傻还是他傻?”
  “真那样的话,他就是王八蛋。”
  “王八蛋?他是大损贼,贪救济粮遭天谴的货。”
  “就这种丧良心的,老天有眼下个大雷,咔嚓咔嚓就该劈死他。
  马老太:“个龟孙子!”
  别的娃吃饱了饭,有的是傻呵呵四处跑着玩,有的娃是闹觉,吃饱就困了。反正几岁孩子各种各样的都有,唯独没有钱米寿这种蹲马老太脚边,听的津津有味的。
  宋茯苓注意到了:“不许学骂人。”
  钱米寿冲姐姐露出小米牙般的笑。
  一向不爱吱声的田喜发忽然大声道:“都干活吧,明个也得起早干。咱大家说的都是些没用的,除了让阿爷和俺三弟上火,也不当啥事儿,别帮不上忙还让他们心里闹得慌,吵吵把火闹人得很。”
  场面静了一瞬,都看他。
  田喜发脸色发红,没了刚才大声说话的底气,但也将心里话全讲了出来:
  “那个老货要是不发粮,假装没这事儿,也不给个回音的话,反正三弟说跟他们干去,我就打头去,人脑袋打成狗脑袋蹲大狱我也去。
  三弟要是让先干活,让咱大伙得先想招吃饱穿暖住上热乎炕,我就听他的干活,让干啥干啥。
  我就有一把子力气和上山套个兔子的本事,别的也不会。
  恩,反正俺家一切都听阿爷和三弟的安排,我就这么想的,谁道你们了?我手头活还没干完,先干活去了。虎子,给爹照亮。”
  大郎站起身:“走啦,新烧的碳快好了,得盯着捡出来,别烧大劲了。”
  呼啦一下,又走了好些个负责烧碳的小子。
  壮劳力们也该干啥干啥去,宋福喜又蹲下身接着锯板子。
  女人们心想,你们不吱声并不影响我们骂人,我们有技能,不耽误干活的骂。
  一边收拾锅灶一边收拾碗筷,还有刷锅的,洗大鸭梨的,得煮梨子水啊。梨子水娃子们指望一晚上了,到现在没闹着上炕睡觉就是为这口呢,一边骂人。
  钱米寿蹲在旁边接着听,嘴里偷着吃糖块。
  而此时宋福生扶着宋里正,带着钱佩英也已经转移地方了,仨人下了地窖。
  仨人依次踩着梯子下去,点着火把,挨个地窖检查。
  总共有二十几个快三十个窖,可见以前这一片住不少人家。基本家家都有菜窖。
  这些地窖,白日时,女人们给清理出来了,不难走。
  但是经过查看,要想种蒜黄,就只有四个地窖符合。
  得有通风眼,得地窖够大,甚至得大到进入寒冬天,一旦地窖温度不能在十五度以上,咱就得在窖里搭火墙那种能取暖的,给烧一烧,人力供暖。
  这样蒜黄才能持续生长,能20多天就差不多收割,完了还能收两茬三茬。
  老爷子问:“福生,能种不?”
  宋福生看钱佩英,钱佩英说应该没问题。
  宋福生心里有底了:“阿爷,眼下就开始种,正好十二月天冷就能收一茬,一月份二月份天最冷的时候还能收,赶上过年更能多挣些银钱。”
  “你咋说,俺们就咋干。唉,俺们大伙就会借你光,其他也不会,那就更不能给你拖后腿。你快瞅瞅,就这四个窖能种多少?”
  宋福生让老爷子安排人,让明日去山上挖土,挖树根下的土,那样的土有劲,养娇贵的花都能养的住,更不用说很好伺候的蒜黄了。
  他今夜就将选好的蒜头放在水里浸泡,正好明个从奉天城回来,就琢磨往地窖里种。
  先把这两袋子的蒜种上,等这些出芽的,他再出去买蒜。


第一百八十一章 二更
  仨人爬出窖,宋阿爷忽然道:
  “我不知它能不能挣到银钱。
  大家伙也别的没有,就有一把子力气,他们闲着也是闲着,干干活没啥。、
  但是这回你得听我的,必须听我的。
  福生,阿爷不能再让你吃亏了,方子是你从书上得的,还是十分难得的那种。要是真挣了银钱,你至少要留四成,要不俺没脸。俺这不是等于扯着大家伙一起拉你后腿嘛。”
  宋福生赶紧看媳妇,和钱佩英对视了一会儿后,这才道:
  “蒜黄要是真能赚到?这么说吧,大伙忙到过了年,一家至少也能挣个二两银置办家的余钱,我就留三成。
  就三成,阿爷,头一年四处难,我多了少了没事儿。
  而且我还有别的想法,那是钱家的方子,大伙还得帮我干。
  但那个买卖,我指定得留大头,得最少五成啊阿爷,钱家给的难得的种子,咱这地方都没有,我得给人米寿留出至少三成赚头。”
  “中,中,嗳呦娘嘞,让他们种蒜黄,干俩仨月挣二两银就借了大光了,咱在老家都没这好事儿。还有贵种子的光?我看啊,给大伙分些干活的工钱就中,不用那么给。”
  “到时候再说,先把蒜黄种了。”
  与此同时。
  老秀才任尤金也在向大儿子打听,那伙人怎么样啊?
  任老大把他听来的139两银钱,还有他到那里怎么说的讲了一遍。
  听到大儿子说那伙人确实有钱,老秀才只觉大儿蠢货一只。
  139两够干什么的?那伙人只安家,消消停停住下来,就得最少150两银。你光听见上百两银子多,怎么就没脑子算算那是多少人口?
  还有,让你递给字条,谁让你提醒他们能少半吊钱?说那个做甚。
  他给他们送的人情就值半吊钱?
  他这个儿子啊,蠢得很,这样人家往后真就只记得半吊钱的人情。
  “爹,那不说,他们能晓得咱们帮他们省了多少吗?”
  “人情是这个月份了,你爹我给他们介绍打井人。人情是没人愿意接这活,给多少银钱也没人愿意干,我帮他们出了面。你?简直四六不懂。也惹人笑,你爹我的脸面就值半两银?”
  任老大怯懦着,挨训也没敢再吱声。
  老秀才感觉身后一片静,更是心累。
  每到这时,就更思念他一手带大给启蒙的大孙子。
  他这一生,只给仨人开过蒙。
  一个是自己的小侄子。侄子天资过于聪颖,身体却极弱,天妒英才,只考下秀才功名就没了。
  一个是任子苼,那个他倾全族之力栽培的学生,却在一路科考,高中举人后,背信弃义。第一件事竟然是扶着亲爹得了他的位。白眼狼。
  剩下的那个就是自己的大孙子。
  孙子早早就没了,怨他。
  不,是怨任子苼,任公信。是他们逼得他举家搬到现在那伙逃荒人眼下住的地方。
  当时和他一起搬的,还有很多相信他、也很是瞧不上任公信的族民。
  谁也没想到,那年闹荒,山上的狼不知怎的跑下了山,给他的大孙咬断了腿,没治好,两天一宿后没了。也咬的追随他的族民死伤四人。
  他不得不搬走。
  回村后,不得不坐在族长的位置,却让任公信给架了起来,彻底没了话语权。
  每每想到这些,老秀才任尤金就恨,恨的他日夜难安。
  任尤金拿起孙子生前留下的笔墨,用煤油灯仔仔细细的看。
  任老大看到老父亲那样,也不再是心里不服了,他坐在炕沿边叹息,也心痛了起来。
  却没想到父亲又忽然出声:“说说你看到的,他们日子过的怎么样。”
  “啊,我去时吃饭呢,像是大伙在说话,像极了咱们开族会。
  爹,那伙人很是心齐,我听到他们说,让干啥就干啥。
  几口大锅煮着菜汤,应是上山伐了树,地上堆了许多木板。
  我还看到拉起根绳子,我就差点让绳子勒了脖。应是趁着白日晾晒了被褥。
  还有咱们以前住在那,挖的窖,他们应是用上了,连窖盖都换了新,新板子钉的。
  至于那些破房子,并没有花银钱换脊瓦或者买青砖,还是那样,似是只住在其中几间房里,其他破房子也没修,没进屋,再具体就不清楚了。”
  “回屋歇着吧。”
  ——
  宋福生这面也安排马老太她们用几大盆清水泡上蒜后,进屋早早歇着了。
  买那么多蒜,蒜泡上接下来要干什么,等等这些细节事,他只对宋里正说,再由阿爷对大伙传达。
  他眼下没精力给大家伙开会,也懒得去看大家伙反应,懒得听大伙夸他、赞他,没时间。
  昨个一宿没睡,明天还要去奉天城,奉天城离他们这得走路7个小时。
  7个小时,算是离他们这很近很近,中间过了童谣镇,再往前走就是奉天城。
  没有骡子牛拉脚,全靠自个脚走,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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