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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都是穿来的-第3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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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福生瞟眼“俩儿子”,还行,不管多喜欢听,至少没给老子喊出赏字。
四壮是学不坏的,也喊不出赏钱。
这米寿,以后倒是要严加管理,你瞅那小脸兴奋的,能听懂吗?人家上面唱的是相亲定亲抢亲一波三折的事儿。
他这面刚琢磨完,那面宋茯苓磕着瓜子悠哉悠哉道:“爹啊,我好想像那些有钱公子一样,大喝一声,赏。”
“咳咳咳……”宋福生被茶水呛到,咳嗽着说:“你控制控制。”
宋福生听完戏后,接下来几日还陪妻女逛街。
非要给妻子、女儿、儿媳妇、外甥女买京绣料子,给家里的老太太买了件现成的外褂衣裳,给宋阿爷买了双京绣鞋。给钱佩英又单独买了珍珠耳钉和珍珠项链。
至于男孩子,比如,米寿?
没有。
宋福生又陪妻女等一大家子跑到真正的皇城根,也就是离皇宫不远的位置,在准许的范围内,望着那牛逼哄哄的皇宫烤羊肉串吃。
小全子的徒弟小左子曾好心提议,老爷,看皇宫有啥意思,不如去郊外赏花钓鱼爬爬山岂不是更美?
宋福生说:你不懂。不是有那么句话?若她涉世未深,就带她看尽人间繁华。若她心已沧桑,就带她去坐旋转木马。不是,是带她去郊外放松。
宋茯苓她们急忙点头:
没错,我们属于是涉世未深的,就想看皇宫,就想看那繁华的。
大水泡里钓鱼,俺们任家村有。
郊外游玩,俺们家住的地点就属于郊外。
爬山,天天在老家爬山捡柴火。
能不能就让我们看看那锦绣大殿开开眼?看不到里面,还不让撸串看看外面?
……
在成绩下来的前夕,宋福生陪完家人,又带着终于歇过乏的举人们去取送给陆畔的礼物。
这礼物才拿回来,宋茯苓就笑的露出小嗓子。
太夸张了。
指定是她爹的主意,居然是老大的一幅锦旗,锦旗上绣着这些入住陆家别院举人们的名字。
宋福生看闺女笑成那样,跟着笑着说道:
“实在不知道送啥,又不能让陆畔收贵的。
就算这些人诚心想送贵重的,那时候说凑份子买玉石,我没让,我指定得拦着。
别到有心人眼里,那是在给陆家招口角。所以这不就弄锦旗吗?”
只看锦旗上,不止绣有五十六位举人的名字,于哪年赠与,为何赠与,还有一句话,这是敬给没在家的陆解元的。
“几年岁月几多乐,一声同年一声情”
卢管家望着五十六位举人,代少爷郑重接过。
卢管家倒是很替少爷感动。
与此同时,远在边疆的陆畔,头系宋茯苓的发带,刚刚撕开闵王防线的口子。
第一仗由他打响,且旗开得胜。
n。
第七百四十三章 会不会悔不当初?
每一次战争过后,都需要打扫战场。
查看还有没有活着的人。
回收武器。
缴获战利品。
处理尸体。
狼烟依旧燃着,夜色却早已渐深。
四处可见零零散散的篝火在给疲惫的兵卒们照亮。
每个人都感觉,冲锋的号角声还似在耳边回响。
此时,一排近卫兵正在默默守候他们的将军。
将军长身而立,带血的盔甲未脱,一身尘灰,只摘下头盔,露出发上系着的红飘带。
将军解开酒囊,在面朝家乡方向喝酒。
耿良赶过来要汇报战事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刚要走过去要和陆畔汇报,就被带队值守的任子浩拦住。
任子浩小声提醒:
“耿副尉,将军那点儿事,你又不是不了解。这还用提醒吗?先别过去打扰,将军正在十两相思二两酒。”
耿良闻言,倒害臊的攥拳清咳了一声。
顺子拿着披风和换洗常服赶来,望着陆畔孤零零的背影有些心疼。
少爷每次杀红眼,过后都这样。
手上沾的鲜血,死的人越多,少爷恐怕就越是想家,想成家,想她,想安稳。
五岳茫茫难相见,若问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见时。
没人敢过去随意打扰陆畔,但顺子敢。
“夜深了,还请少爷少饮酒。小的斗胆,少爷,宋姑娘估摸也不喜人常饮酒的。”
“是吗?”
陆畔收起酒囊,将酒囊拧上盖子。
“是,少爷,您忘了先生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要议正事一壶茶,能不喝酒就不喝酒。有这样的父亲,宋姑娘也会受影响的。”
顺子一边回着,一边给陆畔卸下盔甲,又郑重的将陆畔头上的红发带摘下,并且摘下后,小心翼翼给陆畔系在左手腕上。
顺子了解,少爷只要在真正征战时才会将发带戴在头上,平时并不会戴,只系手腕。
为何要在号角吹响时才会戴,意思无非是:陪伴。
生死之战的陪伴。
“快要放榜了吧,”陆畔系着常服的衣扣忽然问道。
顺子急忙笑呵呵说:
“是,少爷,小的在心里算过,应是这两日。
想必这些时日,姑娘在京城也能玩得极好。
小的走前有细细嘱咐过全子,特意嘱咐让宋姑娘将京城玩个遍,最好将少爷那份也带出来,怎么乐呵怎么安排。”
陆畔想象宋茯苓乐乐呵呵的小模样,面容舒缓,那就好。
希望当他回去时,她已摇身一变,是庶吉士的女儿。
想必他的胖丫,会成为京城最与众不同的官家小姐。
——
金榜前。
有人激动的两手颤抖,我考上啦,不枉寒窗苦读。
有人耷拉的肩膀,一脸落寞,我落榜了。
有人微微一笑,自己的位置太过醒目,第四名,他是丁坚。
有人细细的从榜前向后数名次,这是考上的林守阳。
他想知晓自己考了多少名,在大榜里属于靠前还是偏靠后。
还有人看到大榜放出来就急忙挤上前,从后向前数,从倒数第一名开始查看名字,他是没有出息的谢文宇。
越往前数没有自己的名字,心里越没底。
完了,没有上榜。
谢文宇只是纳闷自己,没上榜不是很正常?考完不就知晓自己考糊啦?可为何,心里仍旧闪过浓浓的失望。
有人拍谢文宇的肩膀。
谢文宇回眸。
“哼!”
“父亲?”
虽然谢侯爷拍下儿子肩膀给了个冷哼就走,但是谢文宇却在人群中望着父亲的背影眼圈通红。
父亲是有多心急才跑来这里看榜。
父亲还特意换了一身普通百姓的衣装。
这是第一次,他的父亲为他特意“奔走。”
还有一群非常特殊的人群在闹事,他们是奉天来的举子们。
准确地说,是那五十六位入住陆家别院的举人,而其他奉天来的举人只表现的脚下踌躇,一副想上前跟着一起说点儿啥又不敢讲话的模样。
“搞错啦,漏写啦。”
向李秀曾提过亲的汪举人:“我这样的学问都上了榜,为何宋孝廉没有上榜。”
崔举人摆着手,对衙役不停地说:“绝对搞错了,汪兄说的对,我们这样的都上了榜,为何我们奉天仅次于解元的宋孝廉并没有出现在榜单上?”
其他举人们满脸不解,试图给解释:
你这绝对弄错了,连学政大人都搬了出来:“宋孝廉可是我们奉天学政大人夸奖过的第一人,也是我们这些奉天来的公认的第一人。”
杨明远考上了,榜上三十多名,却顾不上高兴。
他更是干脆拉住礼部张贴金榜的大人,将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发挥的淋漓尽致。
说你这誊写的过程中有没有可能出现错误,试图从对方的解释中找到错误。
实在没找到,对方语气还太硬,杨明远又说,好,不上榜就是落榜,那我们能否联名查阅落榜者试卷。
给礼部派出负责张贴科举榜单的大人气坏了,你们说出花儿来,这不就是在怀疑榜单的公正性吗?知不知晓你们这样讲话,眼下所有的应考者都在场,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还是宋福生亲自出来劝,拽住这个,扯住那个,说不会的,落榜就是落榜,一定是自身学问不足,才让场面没有变的混乱。
本来落榜的就多。
宋福生担心别再趁着他们奉天举子闹事全跟着轰闹,到时候就无法收场了,搞不好都容易震惊朝野。那奉天真成了典型。
瞧瞧他多可怜。
他落榜了,本该被别人安慰的,却反过来要安抚大家。
这个乱呀。
不过,即使宋福生劝的及时,还是造成了影响。
这里毕竟是京都,还是满朝文武和百姓关注的放榜日。
礼部更大的官员出来了,先听负责的官员叙述是怎么一回事,听完他就沉默了。
离开前,看了一眼在远处正在哄孩子的宋福生。
宋福生安抚举人们就哄孩子。
米寿搂着宋福生的脖子,大颗大颗的眼泪掉落,感觉心里可难受了,哭着说:“您别难过,呜呜呜。”哭的却比谁都难过。
宋福生拍着小身体后背,这孩子哭的直抖,在米寿耳边说着悄悄话:“我没难过,我有米寿。米寿啊,你将来给我考三元及第考状元好不好?帮姑父圆梦。这人生啊,姑父告诉你,不可能十全十美,月有阴晴圆缺嘛。”
而那位礼部大人为何在离开前看一眼宋福生。
是他耳闻过,好像那位考生的试卷,使得阅卷官们发生了两次大的争吵。
一伙人说,这就是该呈给皇上的前三甲卷面之一,且是首位。
一伙人说,你们选出的,我们倒认为都应该落榜,尤其是首位。
听说,最后闹的主考官孟大人,不得不出面强力施压,这位是主考官。
什么叫作“主”,意见出现重大分歧时,由孟大人定夺。
别说将卷面呈给皇上了,从封闭的贡院出来后就出了结果,直接判落榜,连榜尾都不是。
第七百四十四章 狂浪是一种态度
回到陆家别院。
举人们纷纷让宋福生将怎么答的写出来。
宋福生讨饶,快饶了他吧,重写,他不得写一整天?
再说这个时候,应该是给诸位老兄们庆贺的时候。
为什么这么讲呢。
因为住在陆家别院的五十六位举人,除他一人落榜,剩下的分布在榜前榜中榜尾,五十五位全部上榜。
他刚才太忙,那局面也是太乱,没注意到其他奉天举子们是什么情况。
只以他带领的这个分队,可以说,奉天地区,已然称作是大获全胜。
虽然挂榜尾的居多,但是咱以数量来压制,不愧是老皇都出来的。
宋福生在举人们七嘴八舌中,无意间回头瞧见四壮,他就没心思再听这些举人们说话了。
四壮正和杨明远比比划划打听着。
杨明远可能看不太懂,宋福生却看懂了。
宋福生给四壮拽到外面旮旯训话:
“你打听阅卷的考官都是谁要干啥?能不能有点儿三观了!你这孩子,是要砸人窗户还是要给人马车动手脚?”
四壮不服气。
他不懂学问的事儿。
只死心眼的认为那五十五位都考上了,就他干爹没考上,没那么巧的,指定是判错了,指定是出现了不公。
他不会别的,但报复谁家却是没问题的。
给宋福生气的,这么大了,打骂又打不服:
“怎么的,以后谁都不能招惹咱家是怎的,敢招惹敢说咱家一句不对,你就要去杀人是不是?四壮啊,不能那样的,哪有一言不合就要乱砍乱伐的,那我往后得罪的多了,你都杀光?”
只要您有需求,也不是不行。
不行个屁。
宋福生对着四壮后背就是一巴掌,“那你就蹲大狱去吧你!”
不省心的玩应,已经成家了,还要打打杀杀。
最气人的是,放着现成的战场不去,那里不是合理杀人的地方吗?手要是真刺挠,去那里杀。
撵却撵不走,就赖在家里。
后院。
小全子的姨母和雪娘特意轰走了丫鬟们,留给宋家女眷抹抹眼泪的空档。
然而,没有。
不可能存在的。
九族的老少娘们已经练出来两点:一,除生死无大事,二,莫斯科不相信眼泪,不是,是哭没有用。
宋福生在门外听到闺女脆生生道:“别看我爹落榜了,但我爹在我心中是状元,任何人不敌他。”
桃花和宝珠急忙道:“在我心中也是。”
三舅(干爹)永远是活在我们心中的状元。
桃花还告诉道,“富贵叔和铁头哥又去大榜那里蹲着,说是想看看还有没有人嚷嚷判错的,要是说这话的人多,指定是发榜出了岔头。”
宋茯苓抬眼看着雪娘说,快去派个人让回来吧,没必要那样,别让富贵叔错过吃晌午饭。
又问,“对了,小全子呢?”
小全子的姨母眼神闪了下。
全子早在得到信儿就回了府里,眼下应是在国公府。
就刚得到消息那阵,给她吓的,外甥那嘴一点儿没有把门的,当场就怒道:有眼无珠。
多亏就她和卢管家听到。
总之,拦又拦不住,非要回府找老夫人甚至是要面见国公爷。
你说咱就是个奴仆,甭管怎么在主子面前得脸吧,咱也是奴,哪有遇到事情气哼哼要找主子的底气。
不过,说句心里话:这些批卷的也太不给国公府面子了,真应该收拾他们。
虽然那些人并不清楚宋老爷和国公府将来会成为什么关系。
小全子的姨母撒谎道:回姑娘,全子应是在跑府外的一些事情。言外之意,和这事没关。
宋茯苓:我信你个鬼。
“让全子赶紧回来。”可别出去哭诉判错之类的,落笔不悔。
她爹不进翰林院,到了地方谋一官半职,在宋茯苓看来,也许能有更精彩的开场。
钱佩英也笑着说:
“都别想太多,听说状元不才是正六品?咱们关上家门讲心里话,你们爹你们三舅,即使没有再向前一步,又能咋地。回头就不能谋到七八品的官职啦?最差最差八品吧。没差啥,六品八品。”
钱佩英真这么觉得的。
“再一个科举算啥,无非就是进官场,是光鲜亮丽还是普普通通的迈进去呗。
说句不好听的,咱都进去过,你们爹不稀罕要啦,又退了出来。
所以说,之后就要看会不会干,能不能干。
没能力的,状元照样发展不起来。反正我是挺满足。”
钱佩英心想:这都已经祖坟烧高香,别人不了解,她还不知晓?老宋那人学点儿啥多费劲呢。
行啦,举人老爷、举人夫人,已然很优秀。
今晚她就对老宋说:多亏你没考上,否则我不得稀罕死你呀。还是别往死里稀罕了,两口子留点余头的好。
宋福生在外面听笑了,正要笑着推门进去,就听到米寿说:“姑母,我想去前院。”
“去前院干啥?你姑父和那些举人们在说正事儿,没准儿在总结上一场,讨论下一场殿试呢。”
别看老宋没考上,但钱佩英认为,那些举人们是非常相信老宋学问的。
米寿答:就正因为在总结上一场,他才要去听听。听不懂没关系,打算默背于心里。
不是有那么句话?
什么话?
不要轻视失败者的劝告,失败者在不应该做什么的问题上是权威。
门开了,宋福生出现。
米寿急忙抄起小帽扣脑袋上滋溜一下跑走。
宋福生咬牙:“我揍他,我今儿非揍他。”
这孩子说话越来越气人。很后悔刚才抱他。
这面又重新欢腾了起来,吃饭都没有被落榜影响胃口。
另一头,宋福生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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