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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都是穿来的-第3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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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弟弟在信里嘱咐,不准说,要亲自提,什么心里有数,免得吓着宋家。
还说宋胖丫他爹要科举,不能在这时候分心。
反正理由很是多,祖母就惯着弟弟。
要是换成别的高门试试,能与女方主动聊婚事而不是朝后脱,女方家就得谢天谢地。
戏园子包厢里。
近卫来啦。
秦嬷嬷听完汇报,回到包厢对老夫人一五一十告知,宋姑娘离开会宾楼那条街,之后又去其他街上买了些什么。
买了些什么呢。
剔红盘,杯垫,葫芦手串,菩提手串。
逛了玛瑙翡翠庄,只流连忘返,一个也没伸手买。
后头又逛了俩铺子,最后买了一块用玉石和木头做的镇纸,听店家讲,是要买来送给她父亲科举用的。
“眼下在哪,她们娘几个,有吃些什么垫垫肚没?”
秦嬷嬷憋回近卫传达的话,因为里面有几句米寿说的话,怕陆夫人听见万一不高兴。
只笑呵呵回道:“眼下去了白塔观,听说要去摸石猴。”
“是个会玩的。”
而秦嬷嬷憋回的那句话是,近卫有听到米寿说:
“姐,别吃羊油麻豆腐了,你都将银钱花光啦,你看姑母那脸拉着。
听话,啊?咱饿着玩一会儿就回哥哥家。
哥哥家里有那么多好吃的准备着,不吃会浪费。
再者说,能省点儿是点儿吧,唉。”
第七百三十二章 葫芦娃(二更)
“太太姑娘回来啦。”
小全子的姨母和雪娘急忙带丫鬟们出来迎。
钱佩英走的,面露倦意。
这季节,之前走的居然出了一身汗,走的两条腿发酸,后头乘上马车才算喘上口匀乎气儿。
她算是服了她闺女,那茯苓就没有老实的时候。
从这里要去那里,从那里又奔着去更远的地方玩。
和她偷偷说:娘,这个是古物,让她摸摸,说什么有历史厚重感,那个让摸摸,说是原生态。
钱佩英当时心话:
闺女,你这不是废话嘛,咱就在古代呢,啥不是古物呀?
还有闺女你口口声声买东西是捡漏,这里需要捡漏吗,人家这里都是真的。
总之,她闺女疯起来,管不了呀,只能劝自己:
别吱声。
闺女自从来了古代,确实好几年没旅游了,细想想也是不容易。
再一个桃花和宝珠从来没有出过远门,米寿又岁数小更是贪玩,钱佩英就想着尽量不破坏孩子们的兴致,累也不说。
渴得她,只喝水就喝了三水囊。
这不嘛,桃花和宝珠下车后,就要去马车里收拾尿桶。
干娘(三舅母)在路上拢共解决了四次,再不回家,尿桶就要满了。
这个脏,两位小媳妇寻思:还是别让陆家丫鬟拾掇了。
给别院的丫鬟们吓够呛,可不敢让桃花小姐和宝珠少奶奶伸手。
结果就弄的车没等进院,大丫鬟们就争抢着开始收拾马车。
小全子的姨母引着钱佩英她们:“太太,膳食已经备好,太太是先梳洗歇歇乏还是先开饭?”
钱佩英问李家的,她家老宋呢,吃了没?什么时辰回来的,举人们吃了没。
早就已经吃过了,宋老爷早在晌午前就回来了。
钱佩英说,那她就不洗了,先吃饭。
这大户人家洗个澡太麻烦。
走了几步,想起小全子,钱佩英又急忙嘱咐,让全子和随行侍卫都去吃饭,这玩了一天,只吃零嘴,也不知他们饿没饿。
所以说,钱佩英没有孩子们想的那么抠门。
就算今日花了不少银钱也不能饿孩子吧。
一路上,边玩边在小摊吃过牛筋豌豆,炸酱面,买了烫面炸糕,只是没有听闺女晚上这顿找饭馆坐下吃。
钱佩英担心找饭馆吃完歇过乏,她闺女到时又该嚷嚷逛夜市去。
陪不起啊。
……
“哇,”米寿望着饭桌笑眯了眼道。
桃花和宝珠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
宋茯苓拍了拍她弟的小肩膀:她弟,没欺她。
果然陆畔畔才是那个最贴心的人。
连她家小小的米寿都了解陆畔畔的人品。
餐桌上摆着,只简单提几样吧,宋茯苓着急吃。
有她最惦记的羊油麻豆腐,花素蒸饺,麻酱拌腰片,黄焖鱼翅,香肠干肠拼盘,复顺斋酱牛肉,天德居熏鸡等等。
像酱牛肉和熏鸡,是两个饭庄的大师傅带着手下,来别院现做的。
这面奴仆喊太太姑娘回来了,那面就将准备好的半成品做出来,当太太和姑娘走进饭厅,后灶装盘摆盘,丫鬟端上来。
就为了让宋家人吃上那口最正宗的京城美食,小全子那里早就提前拉出了清单,每日都会有京城出名饭庄的师父登门来别院做饭。
毕竟少爷原话:她贪吃。
师父顺子原话:要想拴住一个人,最好拴住她的胃。全子,多准备些,这世间唯有美食,才是最让人念念不忘的,尤其是人饿的时候。这样的话,将来她饿,还能惦记起这口。
宋茯苓吃了一口羊油麻豆腐。
香。
哇,真香。
膻里食鱼羊者为鲜。
羊尾油的膻,调和绿豆的腥,初春的青韭,鲜嫩极了,怎么感觉比外面小摊卖的都香。
按理不应该啊,毕竟有些小吃,只有在苍蝇小馆里吃才会有滋味。
雪娘在一边伺候着倒花茶,看出宋茯苓吃满意了,眼里含笑,心想:
看来真没有白费功夫。
听说府里的厨娘为了做好这道小吃,从选材、搭配、刀工、火候、调味、装碗都是有讲究的。
里面的黄豆酱是特意为这道菜调制。
雪里红和青韭,更是从庄子送来的几筐菜里只挑出那么几把来。
钱佩英也瞅了一眼她闺女,心想:
瞧茯苓吃的那个香劲儿。
你瞅茯苓吃饭,就会发现,一口三口五口,嘴不大,吃的可不少,咱看着茯苓吃,吃饱了都能再吃下半碗饭。
还有她家米寿,长的也带着下饭样。
话说,多亏只在这里住几日啊,呆时间久了,钱佩英怀疑:她闺女更得学坏。
本来就是那爱臭讲究的人。
这人啊,能从苦日子走向富日子,反之,从富日子向穷日子过,冷不丁的还会有点儿受不住呢。
那时候,她们一家三口刚穿越就逃荒,都逃荒啦,在那么紧急残酷的情况下,她有时候做饭,还停留在要给做香而不是做得多的惯性思维上。
那段日子,包括最开始落户安家那阵,她稍微舀一勺油,哪怕是酱油,茯苓她奶就一副要被气昏的架势。
所以说,可不能让闺女适应衣来伸手,洗完澡要有人按摩,吃饭挑精的吃的习惯,生活质量拉的太高,回头老宋压力更大啦。
想起老宋,钱佩英吃饱了,用热帕子擦擦手,终于想起问,对了,她们爹在哪呢。
得给报报账啊。
老宋,你生的败家闺女,可不是她一人生得出来的。
“回太太,老爷在静而圣那里,刚派人传了话,太太可以去那里坐坐。”
宋茯苓和弟弟、桃花、宝珠吃饱饭在打秋千消食时,钱佩英拿着闺女买的这些“破烂”去找宋福生了。
走到门口,还碰到四名送茶点送茶的小厮。
是什么茶。
去火茶。
人家陆畔可孝心了,不,准确的说是前院卢管家心细。
怕宋福生赶路月余会上火,特意嘱咐小厮们在选茶点和茶叶时,多让宋福生食一些清心明目的。
钱佩英等小厮们行礼完离开,她才掀开帘子进去,特意没让带路的丫鬟进去,也以为屋里就宋福生一人在,开口就道:“我说老宋,你看看你闺女买的这些……”
杨明远站起身行礼:“婶儿。”
“啊,明远在啊。”
宋福生说,明远也是才来不久,过来说说话。
“你刚才要说啥?你娘几个买啥啦。”
钱佩英瞅眼杨明远,也没太在意,示意杨明远该坐就坐。
就笑着将包袱递过去:“你快看看你闺女给你买的镇纸吧,你猜花多少银钱。还有那个葫芦手串。”
这葫芦手珠才是最不值的。
它再好,说出花也是葫芦。
买的时候,钱佩英就拽闺女衣服袖子。
你说在现代,咱买它挂车里是为图吉利,在古代花那么多钱买它做什么,挂骡子车上?要价比一头骡子都贵。
闺女就说,男人戴手串,感觉比荷包挂配件有内涵,给老爹买,爹身上连个配件也没有。
闺女还说:其实想买好的菩提手串来着,最满意的是让爹戴菩提,但是品相好的买不起,自己买串差的戴着玩吧。
钱佩英当时:你快别想了,你咋就想买的东西有那么多。
最终同意花三十六两银钱买,钱佩英是被米寿劝的:
“姑母,我觉得姐姐说的有道理,葫芦,福禄,我想让姑父福禄,这东西戴好了就是姐姐讲的法器。”
米寿至今都记得姐姐教的: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朵花,风吹雨打都不怕。
扯远了。
再说回宋福生和杨明远看到物什,俩人两种反应。
宋福生:他闺女真会买,你看看,不愧是他的女儿,真会投资。
宋福生率先拿的不是镇纸,而是葫芦手串,另一手拿核桃,心想:这两样要是送对人,礼物要送给识货的人,再弄个体面的红木盒一包装,将来能当上百两的礼物送人。
杨明远是听完无语,那手串就六、六十两银钱:“……”
以为今日宋婶和宋姑娘出门会去打听房价、地价,或是在京城添置一些吃穿用以及不好买的药品,至少他会这样。
第七百三十三章 我们要送礼
宋福生显摆一样,将葫芦手串放在手心,示意杨明远看。
“明远,给掌掌眼,看看咋样。”
杨明远摇摇头,一脸不太懂的模样。
但心里依旧是那个观点。
假如这东西是金银,哪怕工匠将手艺银钱加出很高,其间含金含银量少一些,那它也是金银物什。
是将来着急有需要,能换钱的东西。
凡是硬通货,别说三十六两,就是三百六十两,在杨明远看来,买回家或戴在身上,感觉心理上也能接受。
可这就是个葫芦。
还三十六两。
三两六,杨明远都觉得不值。
家园子里种葫芦啊,那又不是什么稀奇的。
要是赶上家里有急事,就问一句话:
能将这手串卖出去吗?你不敢回答,就说明它不值。
到时,别说卖三十六啦,六两,搞不好六钱银都没有人买。
人啊,有些时候不得不承认,三穷三富才能过到老。
人生经历告诉杨明远,像他这种没背景,没人帮扶,要靠自己单打独斗的,更容易说出变故就出了变故。
谁知晓往后有没有又落魄的年月。
点背的时候,那真是一文钱都能憋倒英雄汉。向人借银钱,人家看咱那么穷,都不敢借。
所以,要是让他说实话,杨明远认为,绝对会败了宋叔的兴致,还是不说了吧,就假装不太懂行也比泼凉水强,毕竟已经买了回来。
更何况,宋叔的境遇和经历确实和他不同。
遇到难处,宋叔的背后,即使没有做官的亲属帮扶,但却有一群敢并肩向前的家人。
大起大落时,那些家人,不会嫌弃宋叔是百无一用的书生。
宋叔更比他有能力。
甭管做什么都不会太差,也就不怕又落魄时被打回原形。
甚至,无论干什么都不会遭到落魄。
不怕,那是一种底气。
有了这种底气,也是,宋姑娘是宋叔的亲女儿,人家想买点儿没用的又怎么了。
宋叔压根就不会让女儿手紧。
更不会让宋姑娘担惊受怕以后万一过穷日子该怎么办。
女儿家有宋叔这样的父亲,真好。
就连他,一个大男人也很羡慕。
宋福生发现杨明远一直笑着摇头不吱声。
虽然猜不到杨小子那一大串所思所想,但也看出来了,不太赞同。
宋福生又瞅一眼钱佩英:看媳妇那脸色就知道,是不是在外面又埋怨他闺女乱花钱啦?
“你们俩,不识货。
我闺女能花冤枉钱?茯苓那一向,啥好叨啥。
来,给你们看看,开开眼。
不给你们细掰扯掰扯,你们都看不到这妙处。
瞧见没?
葫芦皮多光滑,你摸摸,这滑溜,不值三十六两银钱?”
钱佩英低头喝茶,没稀得瞅,咱是不懂。
心想:就惯着吧,你都说,茯苓在外面不怕她。
有老宋给撑着呀。
她刚才就对女儿说,我去找你爹,告诉告诉他,你买的这些破烂。她闺女满不在乎,转身就去打秋千,一点儿也不怕她告状。
人家能怕吗?
换她有那么个爹,也不怕呀,老宋那都习惯性给闺女找理由。
可这一次,钱佩英还真冤枉了宋福生。
宋福生不是在给女儿开脱,他是真觉得挺值。
他说:
“你们不懂,最难得是葫芦大小相同,圆溜溜的,你上哪能寻到那么凑巧的?
满村种葫芦,都找不到俩个一模一样大小的,更不用说这一串了。
烙通图。
你看,这么小的葫芦肚上烙上的竹叶,写的字,你知道人家这手艺值多少银钱?
我看看这字写的是啥。”
宋福生眯眼看那珠子上的字,“哎呀,这话也太有禅意啦,写的真好。”
杨明远一听有禅意,倒是又想接过来好好瞧瞧。
宋福生却不给了,急忙戴手腕上。
因为他没看出来是啥字,字太小,等回头用放大镜瞧瞧的,反正有禅意就对了。
“等我给它盘红的,盘个两年,油光锃亮,弄好了,葫芦身能泛红色,再配着肚身上的烙图,最起码送人,红木盒,红绒布一包,对方打开一瞧,会当几百两的人情信不信?”
杨明远吃惊:“几百两?”
而钱佩英是让打住:“你闺女说啦,让你现在就戴,送什么人。她买来是孝顺你的。说是,大不了这回不买京绣的衣裳穿,也要给她爹买葫芦戴,谁也拦不住。”
提起这茬,钱佩英就有点憋不住笑。
闺女是有钱的。
你看她奶那人抠门吧?但实际上,茯苓还能占到她奶点儿便宜呢,所以说,茯苓做蛋糕正经攒了不少钱。
只不过,小金库目前都在空间里呢。
来之前,她就骗孩子,和爹娘一起出门准备什么钱?就放在空间里呗,实在有用处,再让你爹给取出来。
然后,到了京城,她就变卦,不让老宋给取。
这不是琢磨着,茯苓花她和老宋的银钱,不是还能有点儿顾忌嘛,会觉得那是父母的辛苦钱,不舍得大手大脚。
这要是花自己的,哎呦,今儿茯苓,就会下手买那带佛头的菩提珠。
她生的闺女,对闺女性情简直是太了解,绝对会下手买。当时,看那手串的第一眼,闺女那两个小眼珠都亮了,那可坏菜啦。
钱佩英想起闺女一路嘀嘀咕咕经济受限,说被骗啦,早知道自己带钱,她就憋不住乐。
反正老宋要是不出手,闺女那钱指定拿不出来的。
而老宋压根也不会帮忙拿。
因为茯苓要是敢私下捅咕她爹取钱,老宋指定就会问:“你要买啥呀,想买啥和爹说,爹给买。”
闺女自然就会不好意思开口说想要啥。
有苦说不出,挺好。
杨明远此时听说宋姑娘宁可不添衣裳也要孝顺父亲,笑的比宋福生还开心:原来,她是这样的宋姑娘。
宋福生却摇头。
他戴这个干啥,不当吃不当喝的,远不如将来留着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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