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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都是穿来的-第2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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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舒舒服服的不行吗?吃苦能起到什么作用,不忘初心呀?
“我?”正在心里发牢骚呢,谢文宇就瞪圆了眼睛。
他抱着被,眼睁睁看着陆畔打面前过去。
他确定以及肯定那人是陆畔。
别看珉瑞已经被各种物什遮挡的看不清脸,但是大半夜的,能让这么多官员静悄悄尾随亲自送进考棚的人,唯陆畔才有资格。
那个资格,人家珉瑞还不是靠家里背景。
话说,他们几个谁没有背景?
但是在有些官员眼中,你没有正式官身,不过就是某某家的公子罢了,会给面子却不会正视你,看他们有点像看小孩。
珉瑞就不一样了。
即使文武官员有区分,可是人家珉瑞是能上朝的人。
出现在同一场景下,站的位阶也比这些人高多了,属于这些官员真正的同僚。
甚至,如若没有文武官身的差别,属于是他们的上峰。
要不然父亲能总是骂他吗?骂他已经和小伙伴有很大差距了。
“哎呦!”谢文宇着急往外爬,想再瞅两眼珉瑞,差些从板子上掉下去。
与此同时,与谢文宇隔着几个舍号的宋福生也醒了。
“收字号”里的宋福生,是被空间弹出来弹醒的。
他睁眼先看了眼对面看守的衙役,那名衙役不知在歪头瞅什么。
正巧,三更提示的鼓声响。
三更,按现代时间算法就是23点,一直到后半夜一点前都属于三更天。
宋福生心想,看来真睡不了多一会儿了,五更一到,也就是凌晨三点一到,衙役就会过来叫你起身,让你上厕所吃饭。
五更一过,早上五点钟就开考。
宋福生将小被子给外面这身体好好包裹一番,别被蚊子咬。
十月初的蚊虫是最讨人厌的,一咬一个大包。又坐起身摸呀摸,想着给自己抹点六神花露水,他用小罐装进来些。抹好了再回空间接着睡乳胶垫去。
正在那蠕动着摸包里的小罐呢,哎呀?
宋福生在包里的手一松,小罐又掉了回去。
他急忙向前爬:你们猜,我看到谁啦?
陆畔是因为味道,才脚下一顿。
他浑身上下挂满了东西,扭头看过去。
果然是宋叔。
这味道,他很熟,一种说不出的香,是那日他给茯苓苹果时闻过的。
那日,不是下雨吗?当时宋茯苓总觉得蓑衣和雨潮乎乎的味道过重,就喷了香水。
然后她爸这次进考场,自然也不能弄那些淡淡的香,容易盖不住味道。
这次也没给老爸带残次的自制牛奶酒精香料,她爸说了,不喜欢那个味道。
茯苓一想,不喜欢咱就换呗,索性就给装了香水。衙役是不检查水的,水能怎么抄袭,更何况他们一家三口用总是能变回来的。
如果说,宋福生之前就将六神花露水拿出来撒上,给这附近的味道整混,陆畔还不一定能闻的如此准确,不一定能站住脚准确无误找到宋福生。
不过,俩人只是对视一眼,陆畔就接着向前走。
陆畔那一眼似在说:“叔,原来你在这里。”
会有种很巧的感觉,这么多趟考棚,他和宋叔居然在同一排。
宋福生那一眼是毫不掩藏的惊喜,畔畔啊,回来啦,能赶回来太好了。
“咳。”值守的衙役清咳一声,提示宋福生缩回去。
那头都探出来了,你出来跟着去得了呗?
宋福生也很不乐意,心想:
正望风挺来劲的,你咳嗽个啥。
别说还没有开考,就是发试卷已经考上,老子是第二名,搞搞清楚,抄谁呀?要抄也得抄第一的才能有进步不是?
可第一名那不是才过去吗?离他这么远。
所以说,小衙役你的任务是要保护我不被旁人抄袭,而不是防着我懂不懂?
话说来,老宋很遗憾啊:
畔畔要是在他旁边该多好。
闺女那个坏东西,今儿让他拿这本书,明儿让他从空间取出那本书,早早就留了心眼子,三倒动两倒动的,睡觉前他特意偷摸看过,空间里一本古书也没有。
陆畔要是在他旁边指定能给打小抄,而且以那种身手能神不知鬼不觉递过字条还不被发现。
啥?你说面子?
他和陆畔那不是朋友嘛,过命的交情,到了关键点就帮帮忙呗。
就在宋福生给自个盖好小被子进空间时,陆畔已经挥别送他来认舍号的官员们,正孤零零地坐在屎窝子旁边的棚子里,默默打开干粮包。
看守定海将军的衙役,这名衙役是学政大人特意临时安排的,就眼睁睁看到定海将军在一口一口噎干粮。
陆畔饿呀。
他发现自己现在有一毛病,应该是从战场回来后落下的病,是不能对任何人讲的。
不能挨饿,一饿就心慌的厉害,浑身没劲儿。
要不然刚才也不会拎这点物什就手抖。
平日里吃饱饭,别说这点东西了,身上再驮重几番也不是问题。
陆畔一口口不停往嘴里塞茯苓饼、马蹄糕、米糕。
被特别安排的衙役走上前,一边用气息询问将军您的水囊呢,一边在心里啧啧摇头:
图啥呢,真的,咱真是想不透。
将军好不容易出公差归来,累死累活的,换咱会赶紧回家歇着是不是?好好松散松散,家里要啥有啥,结果来这里嗅着难闻的味道,干咽冰凉的糕点。
那屎窝子挪不走,是挖的坑用石头搭的,要知道眼下可不是最难闻的,明日天一热,再苍蝇蚊子乱飞?唉。
陆畔对衙役摆了下手,不麻烦,吃完了。他站起身扫了眼考棚,开始拾掇。动手能力极强,盖个房都不是问题。
第六百六十六章 最享福的人是你
似打一个响指般,陆畔甩手一扔,放在舍号门口的鼎,火焰腾的一下就燃烧了起来。
看守陆畔的衙役,急忙用手揉揉眼。
竟然没看清陆将军的动作,咋没看见火苗子呢,人家甩手间就将离着那么远的鼎燃起。
衙役又回头看了眼贡院为大家准备的火把。
每一趟棚子后墙都设有架住火把的灯油台,基本做到两三个号舍用一个火把给夜晚照亮。
之前,衙役真觉得只用火把就挺亮堂。
可是此刻,他回眸瞅了眼火把,又情不自禁扭回头看了眼陆将军的鼎。
和这个大家伙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咱这火把要是能算作是火光的话,人家那个就得叫大火堆。
真有钱呐,陆将军的鼎里是论斤倒的灯油吧?
指定是一斤一斤那么倒。
有了足够的光照亮,陆畔开始收拾舍号。
首先拿出真正的烛台,点燃驱蚊安神香,让这棚子里有些好味儿。
随后从包里掏出……这是什么鬼,怎么带着画?
是、是油纸布吗?
大姐陆之润、四姐陆之瑶:弟弟,是呀是呀,特意为你订做的,经过许多工艺,极其麻烦,今日才送到府中。对啦,回头你别忘了给钱,我们还没有给钱。
陆畔微皱一下眉头,将这些油布取出。
很麻烦,实在搞不懂弄这个做什么。
他还要对画型,姐姐给订做的是幅竹林画,他要让两面对照着形成连接,有左右区分,棚顶是蓝天。
当陆畔弄完油布后,衙役又揉了揉眼:俺的娘呀,真是花样多,只住九日的考棚弄那么好作甚?
更让衙役开眼界的是,贵公子陆将军一看就是心里很有章程的人,什么都会,压根不用他帮忙,不像那些贵公子全靠人伺候。
那个锤子,在陆公子手里,就像拿根重量很轻的笔似的。
几下订好竹钉准备挂衣服用,三两下卷帘安上,原来的木板撤出交给他,可能是砖托与陆公子带来的板子有出入。
陆公子走出号舍,在门口随意捡快小石子,回过头擦擦擦几声,动静还不大,新板子就安上了。
陆畔不知衙役心里活动如此多,正将尿桶拎到卷帘外,拿出分隔木架,木架上面是脸盆,盆里有擦脸绢帕,帕子上押着他的牙粉、装洗脸皂角的木盒。
木架下面是尿桶。
将这些该摆的摆完,陆畔看了眼衙役,将卷帘拉上,这就代表他要睡觉了。
两块板子合上,褥子是毛皮垫子,身上盖的是锦被。
一笼笼一包包吃的,板子一合,实在是没地方安置,陆畔就摞在了考篮箱上,躺下时考篮在他脑袋左边。
一歪头,右边是生活包。
陆畔坐在板子上开始脱衣服,将外面的衣服挂在竹钩上。
他穿着里衣才躺下,嗅了嗅鼻子就去翻右边的生活包,从里面摸出个香囊扔在脚附近,这才蜷缩着躺下。
必须要蜷缩成一团才够他躺。
个头太高,真将腿伸直,脚就要在考棚外面耷拉。
困啊,眼皮一合,陆畔就睡着了,他只能再睡一个时辰就开考。
贡院门口。
门里面的长凳上,同僚在安慰刚才敢于对陆将军大呼小叫的衙役:
“定海将军怎会与咱们这些小人物一般计较?他事多着呢,早就忘了你,过后也不会收拾你的,快放心吧,啊?”
那位大呼小叫的小伙子,瞪着两只无神的大眼睛回道:“我不是担忧定海将军,我是担心院子里那些官员。”
有些人有些事,大人物还需要特意表达不满吗?下面就会有许多人主动去做。
看着吧,明早换值,他的领头就会跑来喝骂他没长眼睛。
贡院门外,国公府的车静悄悄的停在原地,依旧没离开。
这不是担心少爷进去后有点什么事,万一忘了带什么东西,顺子让大家在陆畔进入贡院后,继续原地待命。
可这都待了好一会儿命,再待在这里天就要亮啦。
两名小厮分别去两架马车上招呼人。
“顺子爷?”
顺子睡的一激灵,猛的坐起身。
“爷,您慢着些,少爷那面无事,就是小的觉得咱是不是该回府了?明早大小姐和四小姐一准会回来问咱们。”
另一台马车上,“全子哥?全子哥快醒醒。”
小全子也睡的那叫昏天暗地。
太累了,全子感觉自己浑身好像要散架子。
就这,他还只是后头陪少爷去边疆巡防一趟,就可想而知,早先还在驻防地忙活不行的少爷和师父他们会什么样,连轴转。
尤其少爷忙完公务返回家这一路,那真是没日没夜的赶路。
少爷这趟回来骑的不是大骏,中间换马无数匹,终于在发卷前赶到。
在路上时,少爷说过,如若赶回时已经发卷,他就不进贡院,弃考。
当时,他和师父一听,不行,咬牙撑着也要赶到,所以最后赶路的三天里,三天,拢共拢共他们加一起睡两个时辰。
那面顺子已经先于全子下车,才下来,腿就一软,差些趴地上。
顺子疼的直呲牙,大腿肉可不止是连续骑马磨的疼,还有天热,里衣全粘在身上,再一磨,他怀疑自个那两块肉离烂不远了。
而少爷还不如他呢。
至少他一会儿到家就能好好歇缓过乏,可是,少爷却?
顺子望着贡院门,要不是见到少爷说弃考俩字时那遗憾的表情,顺子真心想劝:
“别考啦,考它干啥,能解决什么问题?再说少爷你是不是傻,你总挡着你未来岳父的道干啥。”
但咱见过少爷那种遗憾的表情不是?
他的主子是陆畔,他的主子做什么决定,甭管对与错,只要主子想要,想得到,想争取,他顺子就支持。
小全子揉着屁股凑近,和顺子一起看贡院门感叹道,“师父,少爷累成那样,到里面也歇不好吧?”
“那指定会歇不好。
可全子啊,师父告诉你,有钱难买少爷乐意。
他愿意的事,吃多少苦头都会认为值得,还能苦中作乐,细品品或许还处处是甘甜。
他要是不愿意的事,咱们甭管怎么打着为他好的旗帜,他即使在咱们眼中看似很享福,实际上是闷闷不乐。”
所以,走吧?少爷乐意科举,愿意在里面遭罪。咱们那心疼要用到对的地方。
“走,师父。”
国公府的车在快打响五更鼓时才离开。
空间里,钱佩英扒拉宋福生,“老宋?老宋快起来,到点了,吃饺子。”
第六百六十七章 情深深雨蒙蒙
“咋样,咸不咸?”
“正好,好吃,”宋福生一口一个饺子,媳妇包的饺子像小元宝似的。
韭菜肉,白菜肉,两种馅子。
钱佩英推了推盘子,“别只吃饺子,吃两口这猪头肉,吃点儿黄瓜。你是喝粥还是喝饺子汤?”
“饺子汤,”宋福生嘴边沾着酱油道。
宋茯苓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大嘴猴子玩偶,瞅了眼她爹,听到咀嚼声扔下玩偶凑到桌边,将椅子拽开,坐在老爸对面。
钱佩英盛汤时看了眼女儿:“怎的,你也想吃啊?”
“恩,”本来早晨起来太早,茯苓进来时是没打算吃饭的,想着待会儿出去睡个回笼觉再和弟弟一起吃,这么早也吃不进去饭呀?结果她爸吃的也太香了叭。
钱佩英又给女儿盛了碗粥,这才坐下问老宋:“你昨晚睡的咋样?我在外头可惦记了,想着进来还怕更影响你睡觉。”
宋福生端起碗吹了吹饺子汤热气,喝了两口咽下才说“就是来回折腾呗,但是甭管怎么折腾也比在外面住强。看着吧,个子高的今早起来都会腿麻,那特吗就不是人住的地方,比狗窝大不了多少。”
放下饭碗,朝嘴里又塞了口猪头肉,宋福生说:“对了,陆畔赶到了,昨儿半夜到的,我正好醒。还挺巧的,与我一排,就隔着几个舍号,但我没有看清他具体在哪个位置。”
宋茯苓在喝粥,低垂的眼睫闪了闪。
钱佩英惊讶:“真的呀?那你要不要给他带点儿饺子出去,正好你俩一趟房,也能寻到机会给些吃的。”
宋福生用手抹了下嘴,斜睨媳妇,“你可快拉倒,那小子安条尾巴就是猴,猴精猴精的。我饺子哪来的?速冻饺子呀,搁哪冻的,地窖都被水淹了,冰块也早就没了,你怎么解释?”
有时候,好心容易坏自己事,不差口吃的,差麻烦。
别说陆畔那种聪明人要防着,就家里米寿有时已糊弄不住。
刚佩英还说,为给他包饺子吃,需要一气包几大盖帘才能拣出一些煮熟送进空间,要不然米寿会问:“姑母,饺子怎么变少啦?数目不对。”
所以说,你看佩英这人,刚才还在抱怨米寿总看着家里那点儿家当,这功夫又热心肠不长脑子要给陆畔拿饺子。
宋茯苓忽然插话道:“那他有吃的吗?”
匆匆赶回,说明许多东西有可能准备。
“有,”有吧?
背那么多东西,能那么缺心眼不带吃的吗?
陆畔确实才赶回来,但是家里那么多奴仆就为伺候他一人,能不给准备好?
宋福生一摆手,为以防万一:“今早我吃的挺多,晌午就不进来了,你娘俩不用送饭,我就在外面饿了吃点心饼干。要是看他真没带口粮,想招将我的那份吃的匀给他。”
走了啊?干掉碗中饺子汤。
担心外面要集中被扒拉醒了,要是使劲晃他不醒,再给衙役吓着。
“好好考,爹。”宋茯苓站起身一攥拳。
闺女那张小脸真招人稀罕。
宋福生消失前笑骂说:“你最坏,你。”将书都倒动到外面去了,能考好吗?坑爹的玩应。
——
“砰,啪”一声,宋福生出空间就见到有考生摔他棚子前了。
那脸盆皂角甩出老远。
衙役提醒:“慢着些,活动活动再走。”这么一会儿摔倒多少个了。
谢文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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