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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都是穿来的-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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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嘛,就爱聊这个。
他其中一位好友,望着马车上的陆字牌说:“看来真是虎父无犬子啊,听说陆公子在前线又打了胜仗,很有威名。”
陈东家的另一位好友闻言,小声嗤笑同伴道:“人家虎不虎父的,人家还有爷爷呢,有奶奶,还有外祖一家。就这仨人,单独拎出来一位给旁人家,不想出息的都得出息。”
陈东家没参与这个话题,他正表情激动冲马车招手。
因为那帘子一飘一荡间,他好像看见宋福生了。
“嗳?嗳?兄弟!”
两位好友急忙拉住陈东家,这是买卖不好疯了吧?才假设陆家人要是能与自家沾边该多好,这就来了位要去拦马车的。
“不要命啦?陆家马车把你踩死都白踩。”
“别拦我,我兄弟在车上。”
两位好友:“恩?你有当大官的兄弟?”面面相觑,咱咋没听说过。
“什么当大官,就与咱一样是买卖人。”
马车过去了,两位好友也不用拽陈东家了。
一起嗤笑道:“行了啊,别眼神不好了,那挂着牌子呢看不着?买卖人能坐在陆家的车上?真能、真能闹。”
且边说边摇头。
互相好笑的对视:真当咱商人,家里有仨瓜俩枣的家底就能与官说上话呢,在官员面前都是孙子,尤其那还是陆家,真是天大的玩笑。
“认错啦。”
陈东家却心想:我不与你们说,不告诉你们我兄弟是谁。要不是兄弟不在家,谁和你们一起玩。
不行,得回家套车。
看马车的方向是出城,绝对没认错,回来啦,我兄弟应是真回来了。
——
“团、长、回、来、啦!”
大白胖娘们手上扫豆子的笤帚掉在了地上。
她连跺脚再扯脖子喊的,过于用力,眼圈都红了。
村祠堂后身的地窖里。
王婆子她们,被吓的不轻,心直噗通。
因为马老太听到大白胖那嘹亮的一嗓子,愣了一瞬,立即就从窖里向上爬梯子,却一脚差点踩秃噜滑下来。
宋阿爷身后跟着宋福生大伯、高屠户、齐老头等几位老头子。
老头子们明明也一把岁数了,皇上死才给他们耽误,要不然搞好了都能有曾孙了,在宋阿爷面前却还拿自己当年轻人。
像操心的儿子们似的。
像嘱咐自个亲老爹一样跟在宋阿爷后面边跑边道:“您老慢点儿,慢点儿。”
“别着急,不行我背你过去。”
宋阿爷猫腰一路冲刺带小跑,拐杖早就在听说福生他们回来那一刻激动的没握住,不知扔了哪。
如果这一路过桥没有摔几个跟头的话,阿爷这几步路跑的,完美。
一看就身体棒棒哒,长寿。
“福生,常青,忠玉富贵呀,小子们,都全胳膊全腿的没?”
学堂里。
任尤金一边晃荡手里的铃铛“下课啦,下课啦”,一边急匆匆朝外走。
明明出来的比学生们早,却眨眼间就被一帮孩子们撞的团团转,被超越了。
“爹!”蒜苗子仰头跑动的虎虎生风。
“爹!”小蔫吧用他从没有过的速度,努力奔跑。
高屠户家的双胞胎孙子,哥俩更是比肩齐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唤:“爹!”
钱米寿攥着毛笔,他是一听到白胖婶的叫唤就跑出来了,手里的笔都忘了放下。
他迎风哭着,奋力跑第一。
听到小伙伴们的一声声爹。
他要唤啥呀?他也想叫爹。
我好想你啊,呜呜呜,福生。
米寿豆大的泪珠随着跑动,滚落在衣襟上,滚落在脚边。
宋福生迎向米寿,“你咋不过来哪?人家孩子都让抱,你瞅啥呢。”
真是猜不透几岁小娃。
明明离老远就看到这孩子跑的第二快,第一快是宋金宝。
但是真到了跟前儿,却不上前,还往后退了两步。
宋福生寻思,那咱得主动啊。
像他这种好爹,看孩子脸色都看惯了。
宋福生蹲下身,一把就将有点躲着他的米寿抱了起来。
直到进了姑父坏里,钱米寿才大哭道:“你怎的瘦了这样?我都要认不出了,你抱不动我的。”
又哭的直抖,停了泪,一脸慌张扒着宋福生的衣服就要脱:“你是不是伤到哪了,快给我看看,我要看。”
宋福生把这小子脑袋死死的按在坏里,不让乱动不让看。
因为他掉了泪。
因为茯苓望着他哭了。
他大闺女一般不哭。
冷不丁的,心不得劲。
“我回来啦,啊?闺女,媳妇。”宋福生一手抱米寿,一手搂了下女儿的肩膀,想哄他闺女。
唉,还不能多搂,闺女大了,人家精神上二十四岁了,该膈应他了。
瞅着钱佩英傻笑。
宋福生自个泪还没等擦净,就被阿爷又一把抱住。
他抱着米寿,阿爷又抱住他哭。
隔着阿爷的肩膀,宋福生看向马老太。
马老太嘴唇直抖,眼里含着泪望着他这个方向,和他对视。
“娘,你挺好、的……”
“大儿呀,我的大儿,你这胳膊是咋整的,”马老太一股风从宋福生身边路过,跑到宋福生身后一把扯住吊着胳膊的宋福财。
都不知道该询问哪个儿子好了,嘴上问着宋福财,手上扯着宋福喜,心里揪着宋福生,但宋福生刚才跑着去抱米寿,应是没有大问题。
“老二,老二你这头上咋包着布呢?你快解开给娘看看,快和我说两句话,我听听傻没傻!”
明明没有被征兵,任家村的村口却哭的像是在迎接征兵回来的孩子似的。
而这还是小场面,大场面是任公信和葛二妞。
新得了个闺女,又当了把爹的任公信,听闻二儿子竟被宋福生带了回来,腿脚都不利索了,颤抖的已经跑起了斜线。
他抱着任子玖就不停念叨:“是爹差点整丢了你,怨我不该找你大哥,二娃子啊,你去哪了。”
当知道任子玖要是没有宋福生指定就是死路一条,而且宋福生连他三儿子任子浩也见着了,就是任子浩不回来,要啥时候打赢啥时回来。
先不提他有多想揍任子浩一顿,任公信当场激动的就要给宋福生下跪。
老有所依,俩儿子,宋福生你都给寻到了,任公信被村里人拦着还愣是能抱住宋福生的大腿哭,谁也拽不走他。
而葛二妞是在见到宋福寿时,摸着儿子的独眼,当场就哭晕在二儿子怀里。
宋福生的大伯,一把扯开宋阿爷,抱住宋福生就不撒手。
宋福生只觉得快要散架子了。
腿上挂着任公信。
身上被大伯紧紧搂着。
脖子挂着米寿。
马老太:“三儿呀,快让娘看看。”
宋福生比了个快打住,你还是去看你那俩儿子吧,他这里要是再来个人拥抱就挂不住了。
第五百四十二章 领导,请你视察(三更,为书友出尘不染心打赏+)
宋福生就是个操心命、忙碌人。
到家比没到时还忙。
因为:
请领导视察工作。
站在任族长任尤金家的院子里。
宋福生望着新打通的大间仓房,一看这仓房就有新规整过。
上面盖着脊瓦,新打的草铺在房顶,以防漏雨或被雪压塌,里面还学他们这伙人,在课桌中间盖了两个高筒炉。
一张张长书桌。
宋福生回头一把握住了任尤金的手。
任尤金心情也很激动。
他不懂握手是啥意思,却与宋福生紧紧握住,一起甩动着。
其实自从又教了孩子们,他感觉自己也又活过来了,每天很盼着听学生们齐声朗读。
离开任尤金家,宋福生在村民们的陪同下,又去了好些地方。
村民们都不干活了,也不回家不做饭,就是笑,陪着走。
“这熬奶豆腐的棚子是不是重新搭过?”
“团长好眼力,重新搭了,要不往里面潲雨。”
“那堆那么高的是什么?怎么还给盖个茅屋棚。”
“那是咱村的柴火。又要到飘轻雪的天啦,不像你们住的离山近,村里离的远,俺们大伙共同出力,秋收的时候就顺手给划拉些树枝子,还有好些干树叶子。公用的,那这些熬奶豆腐的,万一入冬谁家柴火不够用了就来取。”
宋福生笑着点点头。
沿着河边走,路过大白胖娘们家,她婆婆笑的一脸褶子,非要邀请宋福生进她家看看。
看啥呀,宋福生纳闷的与任尤金对视。
任尤金笑着指了指门,“进去瞅瞅?”
“团长,你们今年收上来的好些豆子都在俺家,与你娘都谈好了,你看看,这里堆的都是。”
大白胖娘们的婆婆,又边说话,边将胸口拍的砰砰响:“你放心,我下的酱指定香。腊月十八俺全家一准就开始做将酱块子,来年四月十八下酱,明年让团长家务必不缺大酱吃。能吃一年。”
“就是?”大白胖娘们的婆婆忽然有点不好意思了,声音明显变低:“不应该要下酱工钱的。”
与老娘合作谈的?马老太估计不会让你占到太大便宜的。
宋福生连问多少工钱都没问,还笑着说:“大娘,应该的,下酱块,费力气废柴和,那我就等着啦,您费心了。”
“嗳?嗳。”
宋福生这才出了院门,接着往前走。
离老远,他就看到水车那里也不一样了。
给水车竟搭了个“家。”
这回是任三叔抢话道:“最热的那阵,小子们反正也要下河凉快凉快。干脆,从地里回来就搭这棚子。秋收完了,眼下虽然用不上这水车了,但是咱也要给护好。今年其实还挺缺水的。俺们那地里头不咋出息,你们这里却多亏了它,荒地竟还不错。”
“是嘛。”宋福生叉腰站在水车前。
“是,明年团长抽空给俺们也整吧。”
“这不是早就说好的嘛?呵呵,好。”
且宋福生还抽出两分心思心想:不能让这大家伙闲着,利用水力让它晃悠起来,再干点啥呢。每年秋收后、河水上冻前,不能让它闲着。
沿着水渠走。
宋福生问道:“咱们自己搭的这个,是不是得总维持?”用形状不一的石头围建的水沟,就可想而知,一定会有被水流冲开的现象。
“日日收工前要查看,哪开了口重新弄。”
宋福生点头,要是能制出像水泥似的给砌上,固定住,明年种地前能给这事落实就好了。
望着一片片大地。
他都能想象出秋收那阵,他们这些壮汉不在家的忙碌。
山上还有几块地呢。
村民们却七嘴八舌告诉他,不忙,不忙,一副你明年有事也可以放心走的样子。
吓得宋富贵捂着心口说:“我们可不走了。”
怎么会不忙?
宋阿爷解惑,笑呵呵指向村民们,因为大伙齐上阵。
什么顶徭役啊?
顶不顶徭役的都来了。
能有力气帮干的,那一阵都帮着干。
一是,咱本就是农民,那是不舍得粮食丢一粒在地里的,甭管是谁家的,都不舍得。
二是,不帮这些顶徭役的小子们干活,那就得这些小子们一直干一直干。到头来累的不行谁心疼啊?那不是家家户户的孩子嘛。早也得干完晚也要干,忙完能赶紧歇着。
三是,宋阿爷认为自个绝对没有自作多情,村里人这么齐心帮大家,那也是因为他们这伙人够意思。
去外头瞅瞅,外面的人过的是啥日子,对不?
要是不知足,俺们这伙人真不惯着你,他们也是知道的。
另外,阿爷又挤开任族长凑到宋福生身边,寻寻摸摸拽起手,俺孙儿福生不是一般人,全村都知道,都想与俺孙交好。
……
家里这头。
马老太她们早就回来了。
我告诉你,家里只要有个大事小情的,女人们是最忙的。
那要做饭啊那得。
越高兴越忙,多张罗菜。
活着回来了就是最大的喜事。
王婆子红肿着眼睛,心疼几个儿子的伤,可脸上却充满了笑,活着回来比什么都好。
喊老姐妹们:“忠玉说啦,这都是人家给的药,一份份的别拿错喽,别治屁股的再给脑子伤的吃。”
“啊,这是富贵的,来吧,给我,富贵也没个娘,这往后俺给他熬药。”
宋富贵的婆娘,和面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婶子不用,我给他熬就中。”
钱佩英和宋茯苓也在忙。
宋茯苓在洗茄子,钱佩英催促:“闺女啊,洗个两回就得,别磨蹭,”这里又没有农药,让这孩子干点活跟绣花似的。
宋茯苓自从见过沤粪,她就觉得吧,恩,清了清嗓子:“娘,我炖。”新学的,她要让爹吃到她做的。
“米寿啊你又在干啥呢,去给抱柴火。”
转头,米寿就使唤宋金宝:
“金宝哥哥,去抱柴火。”
“我为么要去。”
“你不去你不孝顺。”
米寿在忙着认认真真的团面,他要让姑父吃到自个亲手做的馍馍。
终于啊终于,宋福生走到家大门口了。
钱佩英却笑着对宋茯苓说:“看着吧,你爹想迈进门也不容易,被那围墙还要再耽误会儿。”
今日,带队建围墙的祁掌柜没在,他在城里忙大铁门定制的事。
但是工人们都在。
宋福生带领众位兄弟们一出现,工人们都停了工看向他。
这家的男人们、主心骨们回来了。
第五百四十三章 尴尬(四更,为盟主游雪打赏+)
“东家。”
“东家。”
来回挑泥的工人,纷纷对宋福生他们点头。
九族汉子们也冲他们回点。
像宋富贵这样会说话的还会喊句:“麻烦你们了,费心啦。”
而宋福生是心想:我哪是东家,我也没掏钱。
宋阿爷小小声道:“祁掌柜说,是陆大小姐非让来给咱盖的,我说不用不用,他们非要。”
“阿爷,不是陆大小姐,是陆畔。啊,就是小将军。”
“恩?”
而宋福生已经绕着外围开始四处查看了。
青砖的价格,他了解。
以前他也问过一平米大概需要多少砖。
这些他心里是有数的。
也正是因为门清,才会看到拓建的大院子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陆畔那小子,应是给他姐、他祖父写信了。
按照天数算,是他们才到海边就写了。
陆畔那小子,给他们盖这院子,应会花不少银钱。
知道有多大吗?
宋福财指着后身盖好的围墙问弟弟宋福喜:“这里,以前是不是过了河的那片荒草地?”
“是,大哥,金宝还在这搭个棚子站岗嘛,这、这?现在都成了咱院子里的,看来将草都拔完了。”
宋富贵:“再拓宽就要拓到河里了,全部盖完这得需要啥时候,难怪干活的有那么些人。这都是哪找来的?不是壮丁都抓前线去了嘛?”
田喜发摇着头感叹:“不敢认,要是我一人回来,会以为进错村了。”
“你们摸摸,全是青砖的,”王忠玉摸着墙体道。
“还摸啥呀,这一大片,瞎子都能看见。”
这些话,都没说错,只宋富贵稍微有点夸张。
那围墙不仅不能拓进河里,而且离河边还是有些距离的,毕竟河边地不好。
但是也做到了,差不多能圈上的都圈上。
宋阿爷一看宋福生不吱声,以为自个是哪做错了。
早在之前,他有先问家里小子们,紧接着就问过陆畔情况,知道挺好的。
挺好的就放心了。
所以老爷子眼下着急解释的是:“我拦了,你媳妇也出头拦过,可是那位祁掌柜就非要盖,还让我们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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