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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滴神刀-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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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道:“好极了,那还不喝,非喝它个精光不可。”

潘刚、胡三不明白,宫和在路上只跟他们俩说了个大概,如今他们俩瞪着眼一脸茫然。

赵振翊告诉了他俩,他俩也大声叫好。

正嚷着,酒来了,宫和提了两坛,吴起一个人弄了六坛。

宫和那两坛是绍兴,吴起那六坛里两坛是白干,两坛是茅台,两坛硬是塞外来的葡萄酒。

拍开泥封用碗倒,酒香四溢。

“乖乖,这不把李太白,从天上引下来才怪。”

李海一馋,咕登,咕登就是一碗,一抹嘴,大叫过瘾。

胡三看得两眼冒火,不让李海一专美,跟着也来了一碗。

宫和凑热闹,道:“喝,地窖里多得是。”

一桌八个人,酒至半酣,宫和忽然站了起来道:“诸位哥哥,咱们金兰谱怎么样?”

壮言一出,李海一、胡三头一个叫好,别人也没异议,大伙儿都是爽快人,说办就办,都是千金一诺的人物,用不着烧香什么的,倒一大碗酒,各人割破胳膊滴下几滴血,然后每人一口把一碗酒喝个精光,金兰谱就这么定了。

以年龄长幼,十二金钱赵振翊坐了头一把,霸拳潘刚行二,胡三原行三,如今正好也行三,铁布衫李海一是老四,神刀李凌风行五,宫和老六,海棠敬陪末座是老疙瘩。

本来也算吴起一份的,吴起自量不够分,说什么也不旨,没办法,只好由他自己去了。

干了把关系更近上一层,一碗一碗的喝,一坛一坛的空,吴起跑腿卖力气,六坛六坛的往回拿。

乐着乐着,赵振翊说了话道:“诸位兄弟,眼前唐家镇的事儿已经过了,血滴子元气大伤,也许一时半会儿是不敢再到江湖上来摆威风了,咱们兄弟聚在—块儿不容易,要就这么散了太可惜,咱们这些人自己清楚自己,不提产业,一向是有几个,谁也没落下一个来,咱们兄弟要是长久以往混下去,那不是办法,谁能养活谁,总得想个吃饭的法子,让每天有碗饭吃。”

宫和道:“那容易,镖局这一行大哥您在行,咱们干脆……”

赵振翊摇头道:“不是我顾虑什么,更不是我怕什么,这碗饭咱们吃不成。”

宫和道:“这碗饭咱们吃不成?”

赵振翊道:“六弟,咱们都是江湖上闯多少年的,哪一点咱们看不到想不到,我敢说凭咱们几个开家镖局,准能抡尽天下镖局的生意,可是咱们有几点解决不了的难处。”

李海一道:“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难处?”

赵振翊道:“开镖局不是光动嘴皮子,也不是拿笔写,得要银子,要本钱,试问咱们之中哪一个能拿出大笔的银子买房子,置家俱,买车马,雇趟子手。”

没一个人吭气儿。

显然谁也没这能力。

赵振翊道:“这是起码的头一样,第二样,一经在哪儿开了镖局,咱们就算在哪儿扎了根儿,树大招风,咱们这些人哪一个能去哪块地儿上扎根儿,好,那是等着那帮鹰爪狗腿子找上门来。”

胡三一拍桌子道:“让他们来,咱们还怕这个。”

“三弟,别动义气。”赵振翊道:“咱们固然没把那帮狗腿子放在眼里,可是他们的力量并不只那帮狗腿子,他们随时可以调动总营的兵马,双拳难敌四手,好汉不敌人多,胳膊总是别不过大腿的,而一个人是一回事,大伙儿在一个地儿扎了根儿又是一回事,一两个人无牵无挂,孑然—身,总是提腿就能走,这么多人一旦扎了根儿呢,一走咱们岂不是白干—场。”

胡三不吭气儿了。

“还有。”赵振翊道:“就算咱们有本钱儿,就算咱们到时候丢得起,试问,凭咱们戴着钦犯帽子的这几个,哪一个敢把生意交给咱们做,咱们为的是吃饭,没生意上门咱们吃什么。”

刚才说话的都不说话了。

李凌风点了头道:“大哥想的周到,考虑的对。”

宫和道:“那咱们干什么?能干什么?”

赵振翊道:“镖局还是要开,不过那得等以后,看情形,如今咱们得干别的,为后日的镖局铺路,赚点儿钱当本儿。”

宫和道:“大哥您说咱们干什么,能够干什么?”

赵振翊道:“这得大家伙拿主意,不过不能离咱们的本行,本儿小,还不能在一个地儿长待。”

宫和摇头道:“这就难了。”

胡三道:“主意是人想出来的,想呀,大家都想呀!”

海棠突然道:“不用想了,我有个主意,咱们干脆组个杂耍班子,走哪儿吃哪儿,到哪儿哪儿挣这不就行了么。”

胡三一拍桌子道:“对,我怎么就没想出来。”

潘刚道:“难叫你这颗头是铁的。”

大伙儿都笑了。

赵振翊点头道:“嗯,这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本钱要不了多少,流动性也极大。”

胡三道:“大哥可要露露十二金钱绝技。”

赵振翊道:“你表演你的铁头功。”

宫和道:“四哥表演铁布衫,五哥表演神刀绝艺,我的轻功,七妹的双刀,哪—样不是江湖上顶尖儿的,行了,咱们的班子一组成,准能轰动。”

潘刚道:“恐帕你们都不知道,老吴的隔山打牛相当了得!”

大伙儿一顿,全都转望吴起。海棠道:“我们还真不知道老吴练了这么一身好气功呢。”

吴起涨红了脸,脸上的麻坑儿更红,搓着手窘笑道:“瞎练着玩儿的,哪能跟您几位的绝艺比。”

胡三道:“别什么瞎练不瞎练,露一手大伙儿瞧瞧。”

吴起的脸更红了,忙摇双手道:“不行,不行,三爷,您别让我丢丑了,我这两手是麻绳拴豆腐,提不起来,哪敢在您几位面前班门弄斧。”

胡三一指吴起,扯过头来道:“听听,这话是怎么说的!都是自己人,他还……”

潘刚道:“老吴,三爷说得是,都是自己人,你就露一手给大伙儿瞧瞧吧。”

吴起红着脸,搓着手站了起来,道:“这,这……眼前……”

“好办。”胡三道:“瞧我的。”

他站起来跑进了屋里,转眼工夫,从屋里抱着一席被子出来,道:“来,来,二哥,帮个忙。”

潘刚站了起来,跟胡三一人拉着被子一角,整床被子跟堵墙似的,把被子这边儿放了一个空酒坛,离被子约摸五尺远近,然后转望吴起道:“行了,老吴来吧。”

吴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冲大伙儿一抱拳道:“这全是三爷逼的,您几位可别见笑。”

胡三道:“好了,好了,老吴,这么大的个子,都快够着天了,干吗婆婆妈妈跟个娘们儿似的。”

海棠道:“三哥,娘儿们可不一定都婆婆妈妈啊。”

“听见没?”胡三道:“我已经得罪人了,再待一会儿还不知道又得罪谁呢,快来吧,我的爷。”

吴起抓抓头走了过来,离被子这边儿五尺站定,两边儿一加长是一丈,站定之后,他不笑了,身躯一矮,蹲档稳了马步,左右两手握拳,拳抬齐腰,突然大喝一声右拳击出,被子一动没动,那空酒坛叭地一声粉碎,碎片飞出老远,在坐的都站了起来。

吴起一抱拳道:“您几位指点。”

赵振翊为之动容,一扬拇指道:“丝毫掺不得假的真功夫,老吴,你这一手练了有多久了?”

吴起道:“算算总有五年了。”

海棠一怔道:“才五年。”

赵振翊叹道:“这一手换个人,非十年以上的功力办不到,老吴,你好禀赋,你这一手为咱们这个班子增了不少号召力。”

在座都是明眼人,大行家,谁瞧不出老吴这一手确不等闲,谁都由衷地夸赞。

胡三把被子往潘刚怀里一塞,拿起个空坛递到大伙面前,道:“诸位,请赏个钱场。”

大伙儿都笑了。宫和道:“三哥不行,这差事得交给七妹,准包大家都掏空了兜儿。”

海棠白了他一眼,嗔道:“去你的。”

大伙儿又笑了,正这儿乐着,大门口忽然有人敲了门,砰砰的,打鼓般。

大伙儿都一怔。

海棠道:“这是谁?”

潘刚道:“怕是收盘子收碗的。”

宫和脸色一沉道:“也得等人家吃完哪,谁还会少了他的不成,我给他两句去。”

转身要走,赵振翊道:“六弟,小本儿买卖,别跟人为难,好好儿跟人家说,让他待会见再来收。”

宫和答应一声开门去了。

院子小,连影背墙都没有,宫和一开门,里头的人一眼就看见外头来了谁。

李凌风脸色陡然一变站了起来,叫道:“阿胖。”

“李爷。”

门外传来—声叫,一条人影奔了进来,赫然竟是卢近义身边的那个阿胖。

辛凌风迎过去伸手抓住了他,急急问道:“你怎么在这儿,姑娘呢?”

阿胖相当激动,道:“李爷,我总算找着您了,听说你在唐家镇,到了唐家镇都打听一遍了才知道您在这儿,现在总算找着了您,您快跟我去一趟吧,姑娘她!她病重,想见您一面。”

李凌风神情猛震,勃然色变,急道:“她怎么了?”

阿胖道:“这几个月来姑娘的心情一直不好,吃也吃得少,睡也睡不好,身子本就差得不得了,如今又产后得了病……”

李凌风道:“她人在哪儿?”

阿胖道:“刘公岛。”

李凌风道:“刘公岛哪?”

潘刚忙道:“原小丧门郭玉的地盘儿,从威海卫坐船出海。”

李凌风松了阿胖,一抱拳道:“诸位,咱们就此别过。”

海棠忙道:“五哥,大伙儿跟你一块儿去。”

赵振翊一抬手道:“别,还是让他一人儿去吧。”转望李凌风道:“五弟,你只管去你的,我们就在这儿等你,万一有什么异动,我们会留话给你,事不宜迟,快走吧。”

李凌风没再多说,带着阿胖走了。

大伙儿都没动,这突如其来的讯息扫没了大伙儿的兴致,都呆呆地站在那儿没动,也没说话。

李凌风跟阿胖,两骑快马日夜急赶地到了威海卫,如今的威海卫虽然已是八义盟的地盘儿,却没见着八义盟的人。是他们运气,这时候要找李凌风,那是他们自找死!到威海卫弃马换船,两个人雇一艘快船直驶刘公岛。船到刘公岛靠了岸,天已经黑了,阿胖前头跑,李凌风后头跟,顿饭工夫之后,两人登上了一座山,上山就看见了,半山腰有一点灯光。

阿胖忽然停了步,道:“李爷,别后的一切在路上我都告诉您了,老主人已知道错了,不然他不会差我过海找您去,请您看在姑娘的份上……”

李凌风道:“我知道,快走吧!”

阿胖没再说话,转身奔去。

阿胖本在前带路,可是跨上半山之后,李凌风却赶到了他前头。

半山腰突出一块平地,平地上倚山盖着两间小茅屋,一间大,一间小,在大的一间边儿上。

李凌风到了屋前,小屋里传出一声沉喝道:“什么人?”

一条瘦高人影鹰隼般掠了出来。

只听阿胖在后头大叫道:“阿瘦,是李爷。”

出来的正是阿瘦,他也看见李凌风了,欢喜,激动,还带着几分畏惧道:“李爷。”

大屋的门开了,卢近义当门而立。

李凌风一步跨到,道:“燕秋呢?”

卢近义唇边掠过一丝抽搐,道:“凌风,我……”

李凌风道:“燕秋呢?”

只听左边屋里传出一个虚弱,颤抖,但却难掩饰喜悦的话声道:“凌风,我在这儿。”

李凌风机伶一颤闪身扑了进去,掀开门帘,一灯如豆,药味扑鼻,卢燕秋躺在床上,长发散乱,脸色灰白,枯瘦如柴,那便是卢燕秋。

李凌风热泪夺眶,掌中刀落了地,人扑到了床前,单膝跪下,他抓住了卢燕秋,卢燕秋也抓住了他。

卢燕秋的手,白得没有一丝儿血色,青筋一条条,瘦得皮色泛了青。

卢燕秋的泪水扑簌簌地落下,人好激动,好激动地道:“凌风,我终于把你找来了,我可以放心了,能见着你最后一面,虽苦也是甜的,只恨,相聚少,别离多,咱们这算是什么夫妻。”

猛然一阵剧喘。

李凌风忙道:“燕秋,你歇会儿。”

卢燕秋喘着道:“我已知道,我不行了,孩子,孩子……”

她吃力地抬手往外指,手突然垂下,头一歪,话声停了,人也不动了。

“燕秋,燕秋……”

李凌风大叫,扑倒在床沿儿上,真的,这算什么夫妻,相聚少,别离多,好不容易见了面,却是永诀,上苍岂非太刻薄了?

英雄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而如今……

良久,良久,李凌风缓缓抬起了头,脸煞白,眼赤红,神色怕人,突然冰冷开口叫道:“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

身后三个人,卢近义、阿瘦、阿胖,无不泪迹纵横。

卢近义道:“凌风……”

李凌风道:“出去!”

卢近义没再说话,头一低带着阿瘦、阿胖退了出去。他三个坐在外头那小小的厅堂里,没人说话,屋里也寂静无声。

长夜就在这静寂中过去了,东方发白,曙光微露。

门帘突然掀起,李凌风提刀跨出,脸更白,眼更红,眼角看见了血迹。

卢近义、阿胖、阿瘦急忙站起,卢近义往后退了两步,但旋即一整脸色道:“你杀了我吧,我亲手害了我自己的女儿,我罪有应得!”

李凌风突然开了口,话声冰冷道:“孩子呢?”

阿胖忙转身奔进了另一间屋,转眼功夫抱着个婴儿出来,道:“李爷,是个少爷,老主人怕他吵姑娘,所以……”

李凌风伸出颤抖的手接过,只一眼,双目涌泪,竟是红的,不是泪,是血!

很快地,他把婴儿交给阿胖,道:“阿瘦,麻烦你一趟,买口棺木回来。”

阿瘦忙道:“是,我这就去。”

闪身扑了出去。

李凌风转身又进了屋,身躯有点摇晃!

棺材买回来了,李凌风给卢燕秋换衣裳,然后入殓,一切都是他自己动手。

他就把卢燕秋葬在山上,高高的,可以看见海,望不见边儿的大海。

墓建好了,李凌风又在墓旁搭了个草棚,他要陪卢燕秋一段时日。

应该的,卢燕秋当初救过他,不顾乃父的反对,毅然地跟了他,到如今又给他生了个孩子,接替李家的香烟,使李家有了后,他又给了卢燕秋什么?

李凌风在棚子里坐了三天,一连三天不吃不喝,一直呆呆地望着大海。

第四天一早,阿胖、阿瘦抱着孩子上山来了,孩子哭得厉害,阿胖摇着,哄着,阿瘦怯怯地进了草棚。

“李爷,您该走了,我们三个大男人,没办法照顾少爷,姑娘刚过世,万一少爷再有个三长两短,您让姑娘泉下怎么安息?”

阿瘦的话不错,千真万确的实情,孩子不比大人,没人照顾,没有奶吃怎么行?

就这一句话,打动了李凌风的心,他缓缓站了起来,提着刀出了棚,到阿胖跟前伸手接过孩子,道:“姑娘给孩子取了名没有?”

“取了。”阿瘦忙道:“少爷叫铁君!”

李凌风道:“希望他将来能像块铁,我走了,谢谢你们俩照顾燕秋,有空我会来看你们的。”

李凌风转身要下山,下了山,卢近义只这么几天功夫,他似乎更见苍老,走起路来都不稳了,爬高更显得吃力。

他离李凌风几步停下,满腔的痛苦与歉疚,道:“凌风……”

李凌风淡然道:“都已经过去了,不要再说了。”

李凌风从他身边走过,往下走去。

忽听阿胖、阿瘦大叫道:“老主人。”

李凌风急转身,卢近义人已纵起,往山下跃去,李凌风猛提起一口气扑去,刀交左手,探掌就抓,嘶地一声,他只扯下了卢近义一块衣裳,卢近义的人已往下落去,转眼间就看不见了。

李凌风站在那儿,衣袂跟手中破布随风飘动,他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口口口

李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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