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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柔情泪-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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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萍一个女孩子,没那么大能耐,她必有指使,必有接应的人。

那么,这个人可是谁?

也很容易让人马上联想到花三郎。

往好处想,即使扯不上花三郎,但是照花三郎跟秋萍的关系,能找到花三郎,应该也能找到秋萍。

不看天下各处单看京里各地的反应。

谁都明白,刘瑾该千死万死。

这一点,项刚看得很清楚。

但是,他欠刘瑾的恩不能不报。

那么,得先找着花三郎,而且要赶快找到花三郎,再迟,一旦他离了京,茫茫人海何处寻,再想找他可就难了。

项刚更清楚这一点,于是,他站起来,圆睁着虎目,大踏步地行了出去。

到了前院,仅剩的几个大、二档头、番子,看见项刚纷纷施礼招呼。

项刚象没听见,这时候他也没心情去听,脸上没一点表情,连手都没抬一下,就大步出了内行厂。

出了内行厂,进了霸王府,一方面命人备马,一方面让人捧出了他的八宝铜刘,四护卫都知道,事情不对,都要跟,项刚却一个不带,但是他交代了一句,上灯以后,要是他还没回来,不必留在霸王府了,各人收拾各人的东西,霸王府里的东西,如果想要,可以尽管拿,然后,各走各的路。

说完了话,项刚不等四护卫有任何反应,跨马疾驰而去。

四护卫没喊,没追,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脸上,都是一片凝重神色。

半晌,鲁俊说了话:“你们打算怎么办?”

“不去。”另三位,异口同声。

鲁俊道:“那么咱们等,等不回爷来.咱们就永远留在府里。”

四个人,四张脸,如今都是庄严肃穆神色。

只有他四个明白,那“永远”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项刚绝没想到。

花三郎没有马上离京,他亲眼看着韩奎跟玲珑平安的出了城,然后他找了个没有人的地方,一直静坐到天亮。

天亮以后,他听见了不绝于耳的鞭炮声,眼见满城百姓发了疯似的奔走跳叫。

他松了一口气,缓缓站起来,眼望着城廓,想想打从以往以至如今,他低低说了一句话:“项爷,原谅我。”

话落,腾身掠起,飞射而去。

盏茶工夫之后,他会合了南宫玉等,—见面,南宫玉满面喜气:“恭喜三少爷,恭喜三少爷。”

花三郎道:“姑娘已经知道了?”

南宫玉道:“京城里的鞭炮声,恐怕过了‘永定河’都听得见。”

花三郎道:“不是华剑英一人之功。”

“那是你太谦。”

花三郎还待再说。

“其他的以后再说,有件要紧事,我得先告诉你—声。”

“什么事?”

“你一离开,肖姑娘就要走。”

花三郎脸色微一变:“我早料到了,所以我让她跟姑娘在—起。”

“我也幸不辱命,把她给留下了。”

“人呢?”

“在车里,要不要去看看?”

花三郎走了过去,南宫玉也跟了去。

掀开车帘,照顾肖嫱的两名巧婢齐声叫:“三少。”

花三郎一眼看见,肖嫱躺在车里,状若熟睡,眉峰紧皱,脸上还有泪渍,看在眼里,让人心酸。

只听南宫玉道:“不这样,我留不下她。”

“我知道。”

“你有没有想到以后的麻烦?”

“姑娘是指——”

“她既有去意,随时可走。”

花三郎脸色又是一变:“我现在想到了。”

“这是大麻烦。”

花三郎沉默了一下:“任何事,都是无法勉强的。”

“人海茫茫,独自飘零,何处是归宿,你忍心让她走?”

“我总不能永远让她象现在这样。”

“你总得想个办法。”

“除了求她,加倍给与她,别的我能有什么办法。”

“恐怕越是这样,她越走得快。”

“姑娘能教我个办法,我会一辈子感激。”

“就是神仙也没有办法,只有从她的心里着手。”

“姑娘,我方寸已乱。”

南宫玉沉默了一下:“试试看,寸步不离的防着她,经过一段很长的时日。”

“这不难,我做得到。”

南宫玉的一双目光,缓移到肖嫱脸上,凝视良久:“天心何如此残酷,不该让她承受,实在不该!”

花三郎没说话,他能说什么。

“你刚才说得好,不能让她永远这样。”

话是南宫玉说的,可是她没动。

花三郎伸出手,在肖嫱的穴道上拍了一掌。

肖嫱身躯微一震,两排长长的睫毛一阵翕动,猛睁美目,然后,美目中是失神,淡然:“你回来了。”

“刚回来。”

“成了?”

“托天之福!”

“刘瑾呢?”

“今天一早伏法了。”

肖嫱道:“谢天谢地,这我就放心了。”

美目一闭,两串晶莹的珠泪,无声滑落。

南宫玉向花三郎使个眼色。

花三郎会意,轻咳一声要说话。

肖嫱适时睁开了美目:“你应该知道了,我要走!”

南宫玉道:“你们谈话吧!”

她转身行开,两名巧婢跳下车跟了去。

花三郎登上车进入车里,望着肖嫱:“你不该!”

“也许,我曾经试过,也勉强过自己,可是没有用,我留不下自己。”

“为什么你非那么想,那是事实。”

“我知道,是我轻贱自己。”

“那跟轻看我有什么两样。”

肖嫱低下了头。

花三郎伸手握住了柔荑,他觉得出,他握的是块冰:“答应我,在华家陪我一辈子。”

肖嫱没抬头,没说话,娇靥起了抖动。

花三郎腾出只手,轻轻地托起了娇靥,肖嫱她泪流如雨。

花三郎心如刀割,忍不住拥肖嫱入怀。

那如棉的娇躯,颤抖得更厉害。

“答应我。”

肖嫱沉默着。

花三郎还待再说。

一阵遥远的蹄声传了过来。

只听车外衣袂飘风声,随听有人道:“姑娘,项刚往这边来了。”

花三郎一怔,肖嫱的娇躯更一震,花三郎伸手掀开车帘,只见老车把式站在南宫玉面前。

南宫玉看见了花三郎掀车帘,向两名巧婢低低说了一句,两名巧婢疾步走来:“三少,让婢子们来陪姑娘吧!”

花三郎焉能不懂,跳下马车向南宫玉走了过去。

南宫玉跟老车把式迎过来道:“他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不知道!人呢?”

老车把式一听蹄声,道:“近了。”

花三郎道:“烦请告诉大家,如果他是往这边来的,放他过来。”

南宫玉、老车把式都一怔。

花三郎道:“躲不掉的,他已经来了。”

“如果你不见他,我下令挡他。”

“不,我自己见他。”

南宫玉深深看了花三郎一眼:“老爹,去吧!”

“是。”

老车把式飞掠出林。

花三郎望着林外道:“姑娘不要出去了。”

迈步行了出去。

南宫玉没动,一动没动。

花三郎走出树林,在林外五六丈处空地上站定。

他看见了,项霸王骑着一匹乌骓,缓缓地驰了过来,鞍上横放着八宝铜刘,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虽然是缓缓驰动,二十来丈距离转眼即到,项刚勒住坐骑,在两丈外停住,再眼盯着花三郎,缓缓翻身下马,站定,不动。

花三郎道:“项爷!”

项刚仍然没有表情:“还好,我赶上给你送行了。”

“不敢当。”

“九千岁伏了法,内行厂里的密室被抄了,你知道不知道?”

“我知道。”

项刚吸了一口气,虎目转动,投向花三郎身后树林:“南宫玉跟肖嫱都在这儿?”

“是的,项爷要见她们?”

“不必了。”项刚收回目光,又投注在花三郎脸上:“你答应我一句,有没有折回过京城?”

花三郎没说话。

“到现在,你我虽已不是朋友,我还许你是个奇英豪。”

“项爷不必如此,我只是还珍惜那段不平凡的交情。”

“可是你不是这么做的。”

“我不得已。”

“我不愿意听这些,答我问话。”

“不瞒项爷,我折回去过。”

项刚脸上起了一阵抖动:“我原希望你没有折回去过。”

“谢谢项爷!”

“秋萍呢?”

“项爷不必找她,什么事都是我做的,我一肩承当。”

项刚虎目寒芒一闪:“我什么都让了,难道还不够?”

“项爷对我,仁至义尽,我无话可说。”

“那你为什么还——”

“项爷,受人之托,不能不忠人之事。”

“难道项刚这个朋友抵不过——”

“项爷,别的事,为朋友我可以两肋插刀,但是对这件事来说,就是我的生身父母,也抵不过大明朝跟天下万民!”

“你总该顾点项刚——”

“我不能,项爷,我必须有所选择,也只能择其—。”

“你也不必非置他于死——”

“除恶务尽,刘瑾只是一条命,大明朝皇祚万年,被害的有无数条性命。”

项刚又吸一口气:“你知道,我欠刘瑾的恩。”

“我知道,项爷告诉过我,但是我认为项爷欠大明朝的恩更大。”

“我不能否认,但那是另一回事。”

“不是另一回事,项爷,大明朝对你有大恩,刘瑾对你也有恩,而刘瑾要断送大明朝,你要怎么办?”

“我说那是另一回事。”

“或许只有公私大小之分。”

“不必多说——”

“不能不说。”

“花三郎。”

“项爷!”

“我许你为英雄,英雄该有英雄气概。”

“花三郎或许称得上英雄,但是项爷你——”

“项刚怎么样?”

“项爷你本是顶天立地,盖世英豪——”

“夸奖了。”

“英雄,过人的不是武技——”

“还该有什么?”

“不多,忠孝节义而已。”

“奈何,项刚我不是英雄。”

“项爷——”

“我也是不得已。”

项刚缓缓拿起了横放在鞍上的八宝铜刘。

花三郎没说话,也没动。

“取你的兵刃。”

“我没有兵刃。”

“他们有,借一样。”

“项爷——”

项刚沉声道:“借一样。”

花三郎没说话,旋即伸手向后:“哪位有兵刃,借我一用。”

树林内白光疾闪,飞射而出。

花三郎的背后象有眼,一把抄住,是把寒光四射的长剑,他道:“项爷,我用这把剑自卫,倘若我勉强能支持满百招,还请项爷罢手。”

这是很仁厚、很够意思的一句话,他不还手,抵挡百招,百招内伤在八宝铜刘之下,绝无怨言,项刚就此罢手,不要再苦苦相逼。

项刚虎目中寒芒暴闪,一句话没多说,陡扬霹雳沉喝:“接招!”

八宝铜刘挟千钧之势,横扫而到。

花三郎立剑硬接,“当”地一声大震,花三郎凝立不动,手中长剑剧颤,鸣声不绝,项刚八宝铜刘未偏丝毫,但脚下却微一晃。

功力之深浅,已经很明显了。

项刚脸色一变,挥八宝铜刘再攻,狂风暴雨,招式连绵,花三郎挺剑迎上,霎时,看不见人影了,看见的,只是条条的寒光疾闪,闪电也似的,感觉得到的,是一阵阵威力无比的劲风,十丈方圆内,为之沙飞石走。

这是百年来难得一见的搏斗,两位绝顶高手的搏斗,石破天惊,飞云色变。

花三郎、项刚都无暇分心,因为高手过招,只微一疏神,便足导致全盘俱墨。

可是,另外有人在默默地数招。

高手过招,迅捷如电,八十招方到,突然一声尖叫起自树林内:“姑娘,不好了,肖姑娘嚼舌了。”

晴天霹雳,花三郎心神大震,手上略一滞,八宝铜刘正扫过左肋,花三郎跄踉倒退,—口鲜血喷出,他顾不得伤,拖剑疾射入林。

南宫玉已在车旁,两名巧婢抱着肖嫱,鲜血丝丝从口角渗出,美目紧闭,娇躯剧颤。

“肖嫱!”花三郎嘶呼一声,抢上车抱过肖嫱,肖嫱微睁美目,唇边微泛笑意,含糊不清的道出:“三少爷,我的灵魂是纯洁的,交给你了!”

话完,闭目不动。

“三少爷!谁是三少爷2谁家的三少爷?”

南宫玉扭回头,项刚已提着八宝铜刘立于身后,她道:“他,华家的三少爷,华剑英。”

项刚脸色剧变,旋即一转失神,颓然道:“能伤了华家的三少爷,也眼看着昔日的朋友为这场争斗牺牲了一个,项刚我还争什么?”

长啸声中,拖着八宝铜刘飞射出林而去。

转眼间,马蹄声响起,象阵疾风般远去。

林内,一切都是静止的,每一个人都是静止的。

只有两样东西在动。

一片片的落叶,花三郎的两行热泪——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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