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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柔情泪-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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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你去看看。”

玲珑故意迟疑了一下,然后点了头:“好吧,今儿晚上就算我心血来潮了。”

“好,走。”

刘瑾站起来,拉着玲珑就走。

他拉着玲珑东弯西拐,走的这些路,玲珑都走过,都熟。

最后,刘瑾拉着玲珑到了小花园口。

刘瑾往后摆摆手,两名大档头跟两名婢女都留下了,只有刘瑾拉着玲珑进了小花园。

幽径里拐一阵,刘瑾拉着玲珑进了那小巧玲珑的八角朱漆小亭。

小亭里有石几石椅。

刘瑾一指石几道:“坐。”

玲珑讶然道:“您不是说——”

刘瑾又一指道:“坐下再说。”

玲珑心想:看你弄什么玄虚,难不成那间密室跟这座小亭有关——

心念转动,人坐了下去。

刘瑾笑笑,就在玲珑对面坐下,他刚坐下,奇事发生,上置石几石椅那圆圆的一块石板,竟突然一动,缓缓往下沉去。

来时的路径熟,这个小花园,玲珑也不知道来过多少次了,可是就这一点她不知道,她做梦也想不到,小花园这座小八角亭里,会另有机关,而且刘瑾那不为人知的密室,就在下头。

圆形石板,缓缓下降,眼前没有灯,漆黑一片。

约莫十来丈高低,看见光线了,而且还不是来自一处,光线越来越亮,同时圆形石板也一震落地。

那不是来自一处的光线,赫然竟是一颗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

这么大一颗,只一颗就价值连城,何况这么多颗,只看这些,刘瑾密室里的珍藏,就可想而知的。

但是,玲珑对这些一颗颗大如鸡卵、价值连城的夜明珠不感兴趣,不过她也不能不装出一副动容的样子。

刘瑾偷眼看看她,嘴角浮现一丝得意笑意,拉着她往前行去。

借着夜明珠的光亮看,置身处是一个圆形石室,上下四方皆砌以大理石,光亮可鉴,经珠光一照,能映出人的影子来。

四方没有门户,正前方也看不出什么来。

但是刘瑾拉着玲珑,走到石壁前,石壁上竟然突然开了门户,月亮形的一块向石壁夹缝内滑入。

门有了,但是呈现在眼前的,是一排粗如儿臂的铁栅,铁栅之后,是重重的帷幕。

没有见刘瑾有什么动作,铁栅“格”地一声,缓缓上升,最后整排升入夹缝中不见了。

掀开了重重帷幕,玲珑为之两眼一花,心头也为之连连狂震。

相当大的一间石室,有半间以上,堆满了金银玉器、珍珠、玛瑙,就在地上堆着,堆得象座小山似的。

单这一堆,就够大明朝用上好些年的。

左边,是一排从顶到地的衣橱,全是上好的樟木做的。

右边,也是一整排橱子,但是分为一格格,大小不一。

黄铜的配件,擦得雪亮。

正中间,是一张大型八宝软榻,华丽考究,围了一圈的紫檀木矮几。

玲珑看直了眼。

刘瑾笑问:“乖女儿,怎么样?”

玲珑定了定神:“就是这些?”

“看不在眼里?”

“那倒不是,要这么说,是我自欺欺人,只是这些东西我都见过。您给我的也不少。”

“你是说,没有稀奇玩艺儿?”

“您自己说呢?”

刘瑾一笑道:“乖女儿,这边儿来看。”

他拉着玲珑到了那排衣橱前,道:“先把眼闭上。”

“干吗呀?”

“叫你闭上就闭上,做爹的还会害你不成?”

玲珑把一双美目闭上了。

刘瑾拉开了头一扇门,道:“睁开眼吧,乖女儿。”

玲珑睁开了眼,只一眼,心神为之狂震,几乎惊叫出声。

衣橱里挂的是件衣裳。

可不是件普通衣裳。

也不是什么绫罗绸缎。

而是件龙袍。

上绣五爪金龙的龙袍,尽管玲珑没有上过朝,没见过皇上穿的龙袍是什么样,可是任何人一看就知道是件龙袍,而且绝对跟皇上穿的那件一模一样。

“这稀罕吧,乖女儿?”刘瑾笑问。

玲珑定神忙道:“皇上常上您密室来?”

“谁说的。”

“要不您这密室里,怎么挂有龙袍?”

刘瑾一仰脸,哈哈大笑。

玲珑索性装糊涂地望着他。

刘瑾笑了一阵道:“你再看看这个。”

他一扇连一扇地开开了衣橱门。

真吓人,玲珑差点没有昏厥过去。

整排衣橱里的每一件,都是龙服,里头穿的,外头穿的,件件俱全。

“爹,这是——”

“还有呢?乖女儿。”

刘瑾又拉着玲珑到了右边,拉开了一格格的抽屉,里头是龙冠、靴、袜……举凡皇上从头到脚应该有的,无一不备。

刘瑾只打开了一半抽屉,另一半他没开。

玲珑瞪大了一双美目,娇靥发白,她是真害怕:“天,爹,我明白了,您,您别是想当皇帝吧?”

刘瑾大笑:“别是?还真是。”

“爹,您,您不能,那是要灭门抄家的。”

“不错,”刘瑾笑得狰狞:“论罪,是要灭九族,只是,谁敢?”

玲珑渐恢复平静,平静着、平静着,她突然笑了。

这一笑,把刘瑾笑得满面讶异:“秋萍,你笑什么?”

“您要是当了皇帝,我就是什么了?”

“公主,名正言顺的公主啊。”

“我当然笑,我不能笑吗?”

刘瑾也笑了,而且是大笑,拥着玲珑笑作一团。

两个人笑得力竭了,笑累了,玲珑问:“这我就不懂了!”

“什么你不懂,乖女儿?”

“既是您要当皇帝了,还拉拢什么殿下?”

“傻女儿,你是真不懂了,我还不一定什么时候行动呢,万一要在他接替大宝以后呢,现在多拉拢他姓朱的,应该是有百益而无一害吧。”

“那您为什么不行动,还等什么呢?”

“一句话,乖女儿,时机未到。”

“我不懂。”

“说得明白点儿,当皇帝要顺天应人,如今的皇上还算英明,而且满朝文武,封疆大员,真正是我的人,还不够多。”

“那您打算等到什么时候呢?”

“时机,乖女儿,时机。”

“不会等我白了头发老掉牙吧。”

刘瑾笑道:“傻丫头,你要是都白了头发老掉牙,做爹的我还当什么皇帝,恐怕只有上阴间去当了。”

玲珑心想:“恐怕你也只有等那时候了。”

心里这么想,嘴里却叹了口气。

刘瑾讶然道:“秋萍,好好儿的,你叹什么气?”

玲珑道:“我自小孤苦,流落江湖,尝尽了人间辛酸,原以为今生今世的悲惨苦命已经注定了,没想到到头来我还有当公主的命。”

“傻丫头,这就叫先苦后甜,你应该高兴才对啊。”

“高兴当然高兴,可是心里总难免感慨,人毕竟是人,没法未卜先知,知道未来,要不然,早年我也用不着流那么多泪了。”

刘瑾爱怜地拥着玲珑的香肩,说道:“傻丫头,人还是做人好,不妨具大智慧,但对整个一生的命运来说,还是混沌中度日,灾祸降临有悲哀,福运到来乐开怀,要是能看透人生,预知福祸,整天为如何趋吉避凶烦心,那日子就过得太可怕了。”

玲珑怔了一怔:“难道,您不想吉祥如意,万事顺利地过一生?”

“想,没有人不想,但不可能,没有人能如意一辈子,也没有人会倒霉一辈子,福祸吉凶,冥冥中自有定数,上天注定的,人是逃不过的。”

没想到刘瑾会这么想,没想到刘瑾会看得这么透。

玲珑愣愣地望着刘瑾,傻了。

刘瑾笑了笑,笑得有点怪异:“傻丫头,你觉得怪,也绝想不到,不是你亲耳听见,你更不相信,象做爹的这个名誉不大好,被人指骂为巨奸的人,怎么会有这种看法,怎么会说这种话,是不是?”

玲珑定了神道:“那倒不是——”

刘瑾笑着拍了拍玲珑:“傻孩子,不必顾忌,也不必隐瞒,我可以告诉你,我确实有这种想法,但却绝不轻易对人说这种话,你是头一个听我说这种话的,恐怕这种话我也只会对你一个人说了——”

玲珑有点感动,轻轻叫道:“爹——”

“孩子,我明白我的作为,也清楚是天下人心目中的巨奸大恶,更知道有一天会成为大明朝的大罪人,但是没有人知道我,也从没有人愿意深究——”

话锋微顿,他有点悲怆黯然:“人非生而奸恶者,人之初,性本善,我的出身,我的早年,比你更悲惨,长大以后,更落个净身入宫,常人有的乐趣,我完全断绝,刘家的香烟,到了我这一代也算完了,把此身此生完全交给了皇家,也永远是个奴才,就算有一天能够脱离禁宫,也永远是个残废人,一无所有,我怎么能不抓权,我又为什么不能抢天下为己有,好好的在别的方面满足一下自己,这能算奸恶,能叫罪吗?”

一番话,听得玲珑胸气激荡,汹涌澎湃,她不但为之感动,甚至对刘瑾有些同情,觉得站在眼前的这个“大男人”,实在有点可怜,因之,不自觉地把娇躯偎进了刘瑾怀里。

刘瑾也拥得她更紧一点:“我不否认,我对任何人都怀着敌意,那是因为他们轻视我,他们嘴里不敢说,可是我从他们的眼光里看得出来,只有,我对你没有敌意,完全没有,因为你没有轻视我,你对我没有敌意,使我对你不必有一点提防之心。”

玲珑毕竟是个善良的女孩子,太善良了,在某方面,她是经验老到历练够,但在某方面,也可以说她涉世未清,她的堤防崩溃了,她觉得不该“害”刘瑾,自问也绝不会,因为刘瑾是那么可怜,那么值得同情,那么信任她。

但是,花三郎那方面怎么办?

玲珑开始矛盾,开始痛苦。

她本来打算套出密室的开启方法的,可是她没有。

从密室回到房里,玲珑矛盾与痛苦的感觉更甚。

本来,今天进密室是逐步渐进的目的达成,没想到刘瑾使她有了这么一个转变,她自己也没有想到。

她几乎不敢去看衣橱,但是她不能不面对它,不但要面对它,甚至得进去给花三郎送吃喝。

花三郎的精神永远那么好,但是玲珑从他的眉宇间发现了一丝焦虑,一丝忧虑。

玲珑只好装不知道,更不敢说。

但是花三郎提了,一边吃着,一边不经意的问:“玲珑,有进展吗?”

玲珑倒是直言无隐:“有,今天他带我去了,我刚回来。”

“呃!”花三郎为之兴奋,两眼之中也闪起奇亮的光芒。

“可是——”玲珑皱了一双黛眉:“我没发现有您要的什么证据。”

这不是实话。

花三郎一怔:“没什么?”

“啊!”

花三郎停了箸:“那么,那间密室里,藏的都是些什么?”

“古玩、玉器,还有些名家字画。”

“你自问他带你都看全了么?”

“你只带我一个人去的,既是带我去了,有什么理由不让我看全。”

这倒是……

花三郎也同意这种说法,他皱眉沉吟:“这怎么会,这怎么会——难道说,消息不准确?”

玲珑带点试探地问:“南宫姑娘有没有告诉您,那间密室里,藏的都是些什么?”

“没有,她倒是没说。”

“那么您所要的那些证据……”

“刘瑾罪恶的证据,一定是藏在最隐密的处所。”

“这么说,您只是凭的猜测。”

“可以这么说。”

“猜测怎么会正确。”

花三郎眉锋又皱深了三分:“如果说我的猜测不正确,我这趟回来,计划也就付诸东流,大明朝的命运——”

玲珑又有了不忍,更有些歉疚,她道:“或许,他真没带我看全。”

“不是消息不准确,就是他没带你看全,除了这二者再不会有别的了。”

“那——我找机会再进去看看。”

“玲珑。”花三郎抬眼凝目,吓得玲珑心里一跳。只听花三郎道:“告诉我密室在哪儿,我自己去,找到了拿着就走,省得你再跑,也省得再转手耽误了时间。”

玲珑忽然笑了:“您想抢我的功劳——”

“玲珑,这是正经大事。”

玲珑收敛了笑容:“我真不愿您抢我的功劳,也还不知道密室开启的方法,告诉您在哪儿也是白告诉您。”

后一句,是实话。

花三郎还待再说。

玲珑已站了起来:“您别急,欲速则不达,还是等我再去看看再说吧。”

她转身走了。

花三郎没动,也没说话,他一直望着玲珑那美好的身影直到被石门遮住。

他的眉宇间,又出现了忧虑,焦急神色,比前更甚。

玲珑是个聪明姑娘,她能看出花三郎心里想的。

她应该知道,花三郎比她更聪明,更具才智。

回到房里,玲珑面无表情,缓缓坐在了床上。

她开始想——

刘瑾值得同情、让人可怜。

可是,她爹、花三郎,甚至于大明朝跟普天下的百姓呢。

想来想去,越想越苦恼,得不到定论。

缓缓地躺在了床上,两眼发直,愣愣地望着帐顶。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睡得不安宁,尽是梦。

刘瑾、花三郎、她爹,甚至还有大明朝的锦绣江山与天下百姓,交替在她梦里出现。

她挣扎,她痛苦,硬是挣扎醒了。

醒过来又是一天。

坐在那儿呆呆的想。

想实际。

也想她的梦境。

孰轻、孰重,在她心里起了交战。

这该是她有所决定的时候了。

终于,她有了决定,是咬着牙,横了心,噙着泪水决定的。

除了她自己,谁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决定的。

屈指算算日子,当初她许诺的日子,不多了,已快到了。

就算她没有许诺日子,这种事,也应该是越快越好。

夜,再度来临,刘瑾出去,证实了,确确实实出去了。

她一个人悄悄地往密室的路上走去。

到了花园。

进了小亭。

花园不会错。

小亭也是这么一座。

但是,她却没有办法使小亭里那块石板降下去。

她试着搬动,触摸,甚至敲击,整座小亭都试遍了,几乎没有放过每一寸,但是枉然。

最后,她颓然地坐在了石凳上。

这是第一重门户。

这是头一关。

这第一重门户、头一关都进不去,还谈什么进入密室,还谈什么偷取证据。

玲珑,她就在这座小亭里呆呆地坐到了天亮。

给花三郎送吃喝的时候,她把情形告诉了花三郎。

花三郎急,但表面未动声色,反而尽量慰劝玲珑。

只因为,他不相信玲珑说的是实话。

他知道,这时候不能点破拆穿,更不能逼。

只有慢慢动之以情,动之以大义,再不然,就只有——

殊不知,他错了。

天又黑了。

玲珑没在房里。

因为花三郎从衣橱门缝外望,外面是黑的,没灯。

他轻开衣橱门,进了玲珑的房,又轻开窗户,象一缕轻烟似的飘了出去。

点尘未惊。

但,有用吗?

花三郎不是欠考虑,而是实在不得不自己采取行动。

可是,到目前为止,他还不知道那间密室,究竟在内行厂里的什么地方。

以他的身手,他的所学,可以保证不会惊动内行厂里的高手。

不会惊动谁没有用。

要能找到密室的所在才行。

即使能找到,他能开启吗?

花三郎不是没有想到这些。

而是,他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

有一点他不知道——

玲珑,正偎在刘瑾身边,她的手里,拿着一项金冠。

这是她硬逼人拿出来的。

手工精巧,相当好的一项金冠。

只是,金冠顶上缺了点什么。

谁都知道,那地方应该镶颗珠子。

不是普通的珠子,普通珠子跟这顶金冠不相称,适足减少这顶金冠的光采。

要一颗名贵的珠子。

玲珑看见过这种珠子。

这种珠子,只有刘瑾那间密室才有。

这顶金冠是干什么用的。

刘瑾当然用不着。

这位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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