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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柔情泪-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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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齐振北道:“花爷,这儿有张沈家祖下留下来的墓道图,不知道管不管用。”

忙把手里的图递了过去。

花三郎怔了一怔,急忙接过,打开一看,只见图上墓道纵横,共分四层,各处出入门户均标示明白,第四层上有一小方格,标明为藏宝的地点,旁边并有蝇头小字注明了开启方法。

项刚忙道:“兄弟,这间密室不知道是不是就是你说的那一间。”

花三郎想起了澹台天佐所说的,忍不住心中激动,道:“恐怕就是了。有了这张图,不怕阴小春不束手就擒了,走,咱们照图上指示去找。”

瘦高黑衣蒙面人趁众人说话分神,悄然欲遁。

花三郎发现了,本想留他一命,放他逃走。

鲁俊手快,一剑削去,瘦高黑衣蒙面人两腿齐膝以下跟身子分了家,大叫一声倒了下去,鲜血到处,满地乱滚:“求你们给我个痛快!”

花三郎一指点了他的死穴。照图上指示,带着项刚等往身材颀长黑衣蒙面人奔去方向行去。

图上标明甬道拐角。

花三郎等就在拐角停步。

项刚道:“就在这儿了!”

举起八宝铜刘要砸。

花三郎抬手拦住:“项爷何必急,自有开启方法。”

蝇头小字写的是拐角棱第三块石块按下。

花三郎照做。

不能不令人感叹,当初设计这一墓道之神奇。

也不能不令人佩服,当初设计这一墓道的,确是位巨匠。

花三郎手按下,那拐角处,两面石壁对成的棱角处,竟应手而开,现出一条狭长的甬道。

项霸王看直了眼,道:“乖乖,真不简单,错非是我亲眼所见,我还真不敢相信。”

花三郎道:“要不是有这张墓道图,除非拆了整座墓道,要不然永远别想找到这间密室,甬道狭窄,不能并行,我带路了。”

他迈步当先走进了甬道。

项霸王带着熊虎之士的四护卫,紧随在后。

柴玉琼紧傍着肖嫱。

齐振北、罗英带着众“工人”走在最后。

甬道笔直,尽头处竟又有扇石门拦路。

项霸王道:“还有开启方法么?”

花三郎看了看手中的墓道图,皱眉道:“没有了。”

项霸王二句话没说,抡起八宝铜刘就砸。

只听轰然一声,石门被重逾百斤的八宝铜刘砸碎了一个角,而那扇石门也疾转而开。

敢情这扇石门没有机关枢钮控制,一推就开。

石门开处,灯光外泄,借着灯光看,石门后一间圆型石室可一览无余。

石室内,顶悬八宝琉璃灯,地铺长毛猩红地毯,一几一椅,陈设之豪华,无殊深宫大内或王侯之家,迎面扑鼻沁心的,是一股醉人的幽香。

靠里处,是重重的轻纱帷幕,五颜六色,映着灯光更显华贵,还透着动人的绮丽。

就在众人方凝目打量的刹那间,重重帷幕疾荡,带着惑人的光采闪动,从那重重的帷幕后,窜出了适才那名身材颀长的黑衣蒙面人,他入目众人,身躯猛震,声音低沉却难掩惊怒地道:“你们竟然找到了这儿。”

似乎他是故意压低嗓门说话。

花三郎一扬手中墓道图:“这有何难,只要有了这张墓道图,对这座巨冢下墓道的分布设置,就能了如指掌。”

“算你走运,你身后多出来的那些,又是什么人?!”

“孤陋寡闻,你怎么连内行厂总教习霸王项刚都不认识。”

“呃!原来他就是霸王项刚,久仰!另外那些人呢?”

“这座巨冢是沈家祖坟,他们是沈家后人雇来掘墓取宝的工人。”

身材颀长黑衣蒙面人还待再说。

花三郎已冷然又道:“事已至今,你也不用再说什么。只要你现在能交出阴小春,我说过的话永远算数。”

身材颀长黑衣蒙面人道:“她就在我身后帷幕之内,可是让我把她交给你,我办不到,谁要是想要她,就得踏着我的死尸过去!”

项刚浓眉一掀道:“好,我头一个来。”

他迈步要动。

花三郎忙伸手拦住:“不忙,项爷!”

“老弟——”

“墓道图上没注明这间密室另有出路,阴小春她跑不了的。”

项刚没说话,退开后去。

花三郎凝目望身材颀长黑衣蒙面人:“到现在,你还这么忠心耿耿吗?”

“现在谈这个,迟了!”

“未必。”

“阴小春跟你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

“不必跟我有什么仇怨,她是个江湖莠民,领导在京师的不法活动,就该加以缉捕。”

“好冠冕堂皇的理由。”

“本来,你指望我有什么别的理由?”

“我不指望你有什么别的理由,只是你若是用这个理由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你想错了,也做错了,她不是江湖莠民,也没有领导不法活动,她的职责跟三厂一样,地位远高于东西两厂,仅次于那位九千岁。”

“胡说八道,除了三厂,九千岁根本没有设置别的机关!”

“那是你不知道。”

“我本来就不知道。”

“要是能拿出凭据呢?”

“凭据不当用,阴小春她是个活证,让她跟我们上内行厂,当着九千岁的面问个清楚,如果真如你所说,我们不但拿她无可奈何,而且还会在九千岁面前负荆请罪。”

花三郎看准了阴小春不敢去,因为刘瑾根本就不敢点头承认。

果然。

身材颀长黑衣蒙面人摇头道:“我不能替她做主,她要是愿意跟你们去,早就出来了。”

“恐怕由不得她吧!”

“恐怕非由她不可。”

“这么说你是非维护她不可了?”

“职责所在,敢不尽心尽力。”

“你有没有考虑后果?你不后悔?!”

“我说过,现在谈这些都迟了。”

“我也告诉过你,未必。”

“我不愿意再谈了。”

“好吧,既是这样,那就怪你不怪我了。”

花三郎把墓道图往后一交,跨步逼前:“能拦得住我,你就拦吧!”

身材颀长黑衣蒙面人沉喝:“站住!”

花三郎听若无闻。

“站住。”身材颀长黑衣蒙面人惊喝。

花三郎脚下连停都没停。

身材颀长黑衣蒙面人厉喝:“站住!”

花三郎已到了他面前。

花三郎够镇定。

身材颀长黑衣蒙面人却沉不住气,挥掌疾扣,抓的是花三郎左肩要穴。

花三郎道:“你比我差点儿!”

五指一拂,袭向对方腕脉。

这一招花三郎只用了三成真力,但是那股劲风已先行射了出去。

身材颀长黑衣蒙面人还真在乎,急沉腕抽身微退。

花三郎冷冷一笑,跨步就要欺进。

“站住。”

重重帷幕后传出一声难掩娇媚的冷喝,一道红光穿透重重帷幕迎面打到。

花三郎抬手抄住,是一面小旗,就是上绣裸女的那面。

花三郎道:“别脏了我的手。”

硬把那面小旗扔在地上。

身材颀长黑衣蒙面人两眼寒芒一闪:“你敢——”

他要去捡。

帷幕飘动,香风袭人,眼前出现个人儿。

这个人儿,不但看得在场的爷们都低下了头,就连柴玉琼、肖嫱两个女流都转过脸去不敢看。

这位人儿,云发高挽,娇靥上戴了个黑面罩,令人难窥庐山真面目,但是自脸部以下的整个娇躯,只披一袭蝉翼似的轻纱,贴身再也不见寸缕,雪白细腻的胴体,等于是一览无遗,这个身躯的确是够美好的,象一块没有半点瑕疵的白玉。

这个娇躯的确是够动人的,就是铁石人儿看了,也会为之倾魂。

无怪称之为“散花天女”。

无怪乎有人对她忠心耿耿,有人会为她卖命。

花三郎却是毫无反应地看着她:“你就是——”

那位人儿“噗嗤”一笑,整个娇躯为之乱颤:“见着我而能面不改色的,普天之下你是头一个。”

项刚猛然抬起了头,浓眉高挑。

花三郎淡然道:“你就是阴小春?”

“错不了的,普天之下,还有我这样儿第二个吗?”

“不要脸的贱人!”

柴玉琼猛抬螓首,厉叱声中扑了过去。

两个疾快地互换一招,未见胜负,柴玉琼要出第二招,花三郎跨步而至,伸手拦住:“我要个活的,九千岁面前好说话。”

柴玉琼没再动,但是一双美目直欲喷火。

“哟!这位?”阴小春娇声道:“你是怎么了,咱们女人天生一副好身段,是干什么的,非要裹在厚厚的皮袍里,不让人看见吗,那岂不辜负造物的美意?”

柴玉琼娇靥煞白:“阴小春,你真是无耻到了极点。”

“有耻、无耻又如何?有耻活着,无耻还不是活得好好的,还准比你们那些心里想、脸上装的活得舒服,活得愉快。”

“你——”

“我怎么?我阴小春求的是一个真字,随心所欲,无拘无束,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爱干什么就干什么,有什么不好?”

“阴小春,恐怕你不会不知道我是谁?”

“知道,当然知道,那不能怪我,只能怪你的丈夫,也怪你自己拉不住丈夫,况且那已经成了过去,我交往的男人不只他一个,早就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了。”

“未必,恐怕现在还在一起吧?”

“真的,你见着他了?毕竟是夫妻缘份够啊!在哪儿?告诉我一声。”

柴玉琼还待再说。

花三郎揽过话锋,岔开话题:“阴小春,闲话不必多说,该言归正传了,你是自己跟我走,还是要我擒你去?”

“去?上哪儿啊?碰上你这样的,我从来不须人用强的。”

“阴小春,跟我说话,你的念头跟嘴,最好放干净些!”

“哟!你嫌我脏啊!换个人恐怕磕破头还求不到呢!”

花三郎闪身挥手,然后闪身又退。

只听“叭”地一声,阴小春那戴着面罩的娇靥上已挨了一下。

阴小春抚脸惊退。

花三郎道:“这不过略示薄惩,再有一句,我打落你满嘴牙,让你十天半月见不了人。”

身材颀长黑衣蒙面人怒声道:“你——”

“不要跟我说话,我懒得理你!”

“哟!”阴小春定过了神,也放下了手,又是风情万种:“我走了眼,也低估了你——”

“你不该,既然能来到这儿,你就该提高警觉。”

“从现在起,还来得及,我告诉你,我不会跟你去——”

“这么说,是要我擒你去了。”

“最好别,最好你们赶快撤出去。”

“你想那可能么?”

“这间密室里埋设的有炸药,引信掌握在别人手里,这要是换我,我会毫不犹豫的马上撤出去。”

“那你得先让我相信才行。”

“容易。”

阴小春回身一扬手,帷幕片片飞起,就在片片帷幕落下之前的一刹那间,花三郎等每一个人都看见了,里头,靠墙角放着两颗西瓜大的乌黑球状物。

“相信了么?”

“引信呢?”

“就在我脚下。”

阴小春用她一只涂得指甲鲜红的雪白玉足,轻轻挑起一块方砖,砖下有个方洞,洞中露着一段引信。

看得人心惊肉跳。

阴小春笑吟吟道:“怎么样?”

花三郎道:“防患未然,足见高明,只是别忘了,你也在这间石室里。”

阴小春笑道:“不错,我是在这间石室里,而且一旦引发炸药,我也没打算逃躲,我已经打定主意了,不管是谁,谁逼得我到了走投无路那一刻,我就跟谁同归于尽。”

“这么说,如果我们能及时撤出去,你也就能不死了。”

“那是当然,你这一问岂不显得太多余么?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我是个人,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谁又愿意死,而且是这个死法呢。”

花三郎淡笑点头。

阴小春道:“我看你不象不懂怜香惜玉的人,何必非逼得我阴小春落个血肉横飞,尸首无存呢?!”

花三郎摇头笑道:“你错了,我这个人最懂惜玉怜香了,就连刚直的项霸王,有时候也难免沾些脂粉香气,但是我们如今是骑虎难下,若之奈何!”

“骑虎难下!什么意思?”

“我们原不知道你们是九千岁秘密训练的一些人手,只当你们是江湖莠民,国之叛逆,此时此地我们若是就此撤走,九千岁那儿我们不好交代,情势逼人,说不得只好将错就错了。”

阴小春娇媚无限,“嗯”地一声摇头笑道:“你错了,其实你可以大放宽心,只要你们能就此撤走,我自愿吃个哑巴亏,就象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真的么?”

“可不是真的,咱们俩之间的事,你不说,我不说,谁又会知道哇!”

阴小春这句话可是有点——

身材颀长黑衣蒙面人“哼”了一声。

阴小春明眸一转,娇笑说道:“哟!你吃的哪门子醋啊!别忘了,我号称散花天女,保不定我愿意花落他家,人家还未必看得上呢。”

花三郎笑道:“你不但事事设想周到,还颇有自知之明,我承认你是当世少见的美色,可是物以类聚,只有你那一丘之貉还能跟你臭味相投,象我这样的,对你根本不屑一顾。”

项霸王拊掌笑道:“骂得好,痛快!”

阴小春却是毫不在意,娇靥上媚笑不减,瞟了身材颀长黑衣蒙面人一眼:“听见没有,他这是一杆子打翻一船人,连你也骂了——”

身材颀长黑衣蒙面人没动没说话,毫无反应。

阴小春凝目望花三郎,娇笑又道:“我说你呀,人家骂人还不带脏字呢,你怎么连臭字都带上了?”

项刚道:“兄弟,别这么好胃口了。”

花三郎道:“听见没有,我们项总教习不耐烦了,咱们还是谈正经的吧!”

阴小春道:“我是荤素都吃,正经的我已经说过了。”

“我也听见了,但是我不敢相信!”

“你不敢相信什么?”

“万一你说了不算,九千岁那儿告我们一状,到那时候,我们只有吃不完兜着走的份儿。”

“那么以你之见呢?”

“你何不让我们将错就错,把你带到内行厂去,九千岁既让你领他这个秘密机关,足证对你是宠信有加,他不会把你怎么样,我们也有说词了,岂不是两全其美,皆大欢喜。”

阴小春摇头娇笑:“嗯,别跟我玩这个心眼儿,九千岁把这么机密要紧的事交给我办,我给他办砸了,他岂饶得了我,尤其是让你们押着去的,到时候我就是想跑,也跑不了哇!”

“看来咱们是谈不拢了。”

“要想两全其美,皆大欢喜,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听我的,刚才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花三郎笑笑道:“你说我跟你玩心眼儿,你也未必是诚恳对我啊!”

“奈何如今只有这条路好走。”

“未必!”

一声“未必”,花三郎猝起发难,行动疾若闪电,身躯前欺,挥掌如刀,力劈下去道:“小心你那美好动人的玉足。”

花三郎还真是抓住了阴小春的弱点。

阴小春口说愿意同归于尽,似乎是连死都不怕。

但是她把这双美足,看得比命都重要,只见她陡然一缩,连忙缩脚。

花三郎要的就是这一下,阴小春缩脚—退,他飞快弯腰探掌。

身材颀长黑衣蒙面人来不及有任何行动。

等阴小春想明白要阻挡时,花三郎已直腰退后,再看他手里,多了一截引信。

而方洞里的引信,剩下的已经在方砖底下看不见了。

花三郎一扬手中引信道:“阴小春,你还有什么办法?”

阴小春娇靥煞白,目射凶光:“小子,我低估了你。”

话落,她恶狠狠的就要出手。

身材颀长黑衣蒙面人突然跨步越前,挥掌攻向花三郎,并低喝道:“走。”

这么一来,花三郎不得不出手迎战身材颀长的黑衣蒙面人。

与此同时,阴小春一声娇喝:“让我者生,挡我者死。”

娇躯疾转,一片白光飞出,罩向项刚、柴玉琼等,雪白娇躯再闪,她人已奔向重重帷幕后。

项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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