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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柔情泪-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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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嫱头一低,娇躯轻挪,偎进了花三郎怀里:“为我父女,逼了二少,我怎么谢你呢!”

“逼他的不是我,是个‘理’字。”

“可是天底下讲理的人不多。”

“事实上少数的几个,让你碰上了其中的一个。”

“不管你怎么说,我总认为这是恩。”

“不是。”

“是。”

两个人象小孩儿斗嘴似的。

花三郎笑了:“就算是,你还能怎么谢我?”

的确,芳心早属,人已托付终身,一个女儿家能付出的,最多也不过如此,还能怎么样。

肖嫱垂下螓首,轻声道:“我恨不能多给一些。”

“已经够多了。”

肖嫱摇摇头,还待再说。

花三郎道:“其实,我所以这么做,也有我的用意在。”

肖嫱仰起娇靥问:“什么用意?”

花三郎道:“如今,你跟老人家,是不是能脱离三厂,回到江湖去了。”

肖嫱一怔,急忙挪离花三郎怀抱:“你!你让我们走?”

“难道你不愿意?”

“别管我愿不愿意,只问为什么。”

“很简单,这样可以削减三厂的实力。”

“你以为脱离三厂,这么容易。”

“你跟老人家不必回‘哀牢’去,我安排你们上华家去,我不信刘瑾敢上华家找你们。”

“你错了,你大错特错了。”

“我怎么错了?”

“你以为刘瑾这么糊涂?如今跟肖家最接近的是你,一旦我跟爹投靠了华家,你以为刘瑾会怎么想。”

花三郎道:“你以为他会怀疑我。”

“他要是来个不动声色,派你到华家要人去,你又怎么办?”

花三郎呆了一呆道:“这……”

“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别说我父女不能走,就算能,我也不走。”

“你我都不是世俗儿女,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肖嫱嗔道:“你想到哪儿去了,我能等,一辈子我都能等,我是说,与其削减刘瑾的实力,何如暗中增加自己的实力。”

“你是说,你跟老人家留下……”

“不是很好么?”

花三郎沉默了一下,旋即点头道:“倒也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老人家那方面……”

“你放心,我去跟爹说去。”

“你以为老人家……”

“我爹不是不明大义的人。”

花三郎没说话。

肖嫱一向挺柔顺,现在却象个急性子,看看花三郎没说话,道:“时候不早了……”

花三郎截口道:“你急着回去跟老人家说?”

肖嫱道:“不应该让他老人家早一点高兴高兴吗?”

花三郎凝目望着肖嫱,迟疑了一下,欲言又止。

肖嫱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那是你的想法,不管是哪一方面,普天之下,莫不以能攀上华家为荣,自己的女儿有一天能坐着花轿进入华家的大门,他老人家恐怕做梦都想不到,忍辱委屈这么些年,我总想尽办法,让他老人家开开心,如今有这么一件事,我能不及早让他老人家知道?”

花三郎轻轻一叹道:“你也太高看华家了。”

“我说的是实情实话,或许因为你是华家的人,华家的三少爷,你体会不到。”

花三郎沉默了一下,然后微点头道:“好吧,任由你了!”

花三郎、肖嫱,这里俪影成双,踏着夜色,走上归途。

那里,华二少带着几分酒意,一口怨气,发了疯似的,风驰电掣般奔到了一处。

这个地方,很黑暗,很幽静,这么黑,这么静的夜色,近乎慑人。

这个地方是一座不算低,也不能算高的土丘,丘上有座油漆剥落的亭子,柱子上似乎还有名人的题字,华二少却没心情看这些。

土丘的背后有一片湖水,不知是因为夜色还是怎地,一泓静水看上去有些发黑,黑得深邃,似乎能吞噬人到不见底的地狱里去,这,华二少也没心情理会。

这片湖水的对岸,是片杂草丛生的荒地,紧挨着湖边,座落着一座断壁危垣,年久失修的破庙,从破庙里,破庙两旁的草丛里,不时飘出一蓬磷火,一蓬数十点,其色惨绿,在这么黑的夜里,尤其是这么个地方……

华二少他根本就象没看见,如果此刻稍有一点月色,谁都可以看得见,华二少的脸色发白而冷肃,眉宇间洋溢着的是一片懔人的煞气,两眼闪漾着的怒火,虽然称火,却比两把霜刃还要冷三分。

只听他一句:“剑英,你……我不甘心,说什么我都不甘心。”

右掌扬起,怦然大震,亭子里座落在他面前的那张石桌,应手粉碎,火星飞闪,碎石激扬,一部分落在湖里,扑扑连响,平静的湖水被激起阵阵涟漪。

胸中一口怨气,总算发泄了,华二少的威态,逐渐消敛、消敛,然后颓然坐在了身后的石凳上,一摇头又道:“剑英,你不该,你不该为自己,搬出老人家跟你二嫂来欺我……”

随着这句话,华二少缓缓低下了头。

也随着这句话,对岸那座破庙里,蓦地卷出一蓬磷火,碗口般大,遇风飞散,化为点点,上下飞舞。

这蓬磷火,飘出得无声无息,恰好华二少又低下了头,所以他没发觉,一丝儿也没发觉。

但是,当那蓬磷火遇风分散,上下飞舞之际,华二少却象听见了什么,猛然抬起了头,不但抬起了头,而且转过了脸,两眼之中射出两道冷电,直逼那座破庙门口。

就在这时候,破庙里并肩飘出两条黑影,轻捷一如鬼魅,难道真是……

两条黑影飘出庙门,只略一停顿,立又飘动,竟然飘上了湖面,竟然是离水波近半尺,冉冉飘行,往华二少立身处这座土丘飘了过来。

华二少目中冷电暴闪,人也跟着缓缓从石凳上站起。

两条黑影冉冉飘行,看似缓缓,而就在华二少站起身这一转眼间,已双双飘到了土丘之下,未见作势,竟然缓缓升起,直上土丘。

华二少读的是圣贤书,可不信怪力乱神这一套,站在亭子里一动未动,静观其变。

而那两条黑影,此刻也略略可以看清楚了些,是两个从头到脚,蒙在一袭黑袍里的人。

两个黑袍人飘上土丘,一语未发,突然疾如电光石火,扑近小亭,四只手从宽大的袍袖中伸出,苍白枯瘦一如鬼爪,飞袭华二少胸前重穴,一片森冷寒气随掌卷出,立即罩住了华二少。这两个黑袍人出手疾快,也够怪异,高绝轻功更是吓人。

奈何,他们碰见的,是华家的二少爷。

华二少双眉一剔道:“何处宵小,竟敢在此装扮鬼物,我心情不好,你们最好少惹我。”

话落,衣袖双挥,只听砰然一声,刚扑进小亭的两个黑袍人,硬被震出了小亭,脚下踉跄,差点没摔下土丘去。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

两个黑袍人四道惊骇目光暴射,并肩怔立,一时竟没敢再动。

华二少冷然道:“没听见么,我心情不好,懒得管别人的闲事,你们最好也别惹我,滚。”

两个黑袍人倏然定过神来,左边一名森冷说道:“你心情不好,奈何此处不是供人散心的地方,明眼人面前少来这一套,既然引得我们现了身,你就休想活着离开此地。”

话落身动,人又扑近了小亭,双掌伸出袍袖,这回竟然变得乌黑如漆,十指尖端射出十道黑气,凌厉已极地疾袭华二少。

华二少一怔,旋即冷笑:“我当是谁,原来是你们两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武林中突然销声匿迹,还当你们死在了哪个高人掌下,原来是躲到京里来了。”

华二少还没动手,就只这一句话,已吓得黑袍人身躯一震,转身疾退:“你,你知道我二人是谁?”

华二少脸色一沉:“万俟东、万俟西,不是你们两兄弟么?”

二黑袍人四道惊骇目光又现,右边黑袍人惊声道:“后生何人,竟能一眼认出我们‘勾漏双煞’?”

华二少仰天笑道:“万俟东,瞎了眼的东西,连你家华二少爷也认不出来了!”

一句华二少爷,听得二黑袍人身躯猛震,掉头要跑。

就在这时候,对岸破庙中传出一声短促轻啸,一道黑光射出庙门,划空疾掠,落在二黑袍之前,是一名身躯高大的黑袍人,只听他沉声道:“华二少可认得这个?”

他手往袍袖中伸出,两指捏着一面粉红三角小旗,旗边绕着一颗颗的小明珠,旗上却绣着一个栩栩如生,半裸娇躯的睡美人。

按说,天这么黑,这么小一面三角旗子,华二少应该看不清楚。

但是,理虽如此,事却不然。

华二少一见那面粉红色的三角小旗,立即神情猛震,两眼发直,失声说道:“这……你,你何来这面……”

高大黑袍截口说道:“华二少,奉此旗主人之命,特来相请。”

“此旗主人?难道她,她还在人世?”

“正是!”

华二少电飘出亭,一把抓住了高大黑袍人:“她,她真没死?”

“二少若是不信,何妨跟我们前去看看!”

华二少表情复杂,惊喜交集,急急一声:“带路!”

高大黑袍人微躬身躯:“遵命。”

带着两名黑袍人翻身疾转,落在了对岸。

华二少矫若游龙,一如划空长虹,飞身跟了过去,跟随在三名黑袍人之后,疾快地进入了破庙之中。

这个地方,又恢复了宁静。

除了破碎的石桌以外,就象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这当儿,花三郎跟肖嫱回到了肖府。

肖嫱把花三郎送上了小楼,然后一个人去见乃父。

肖铮一个人正在书房里踱步,一见爱女进来,禁不住有些儿发怔:“你还没歇着?”

肖嫱道:“没有,有些事我必须让您知道,也必须跟您谈一谈。”

肖铮诧异地看了肖嫱一眼,走过去坐下:“什么事这么郑重其事?”

“是郑重其事的事,所以必须郑重其事。”

肖铮投过更诧异的一瞥:“说吧。”

“我刚才出走过,黑暗中跟着他出去的。”

“呃!你这是干什么?”

“事实上我跟踪他并没有跟错,他上客栈去会那位华二少去了。”

肖铮一惊,霍地站起:“他怎么一个人——”

“这您放心,他没怎么样,事实上他们两个根本打不起来,那位华二少没那个出手的胆。”

“呃,你这话……”

“因为他们是亲兄弟。”

肖铮差一点没跳了起来,猛一怔之后,才失声叫道:“你怎么说,他们是——你说他们是什么?”

“亲兄弟,华二少是他二哥,他就是华家的华三少,华剑英。”

肖铮怔住了,旋即脸色发白,颓然坐了下去:“这,这,他这是……”

“这您也可以放心,他纯是义伸援手,纯是好意,他所以这么做,也是为能让您再回到武林去。”

“我说他进入三厂——”

“华家的人断不可能委身事贼,他为什么这么做,还不明白吗?”

肖铮喃喃道:“我懂了,我明白了,花三郎,花三郎我早该想到了,我早该想到了。”

“他让您再回到武林中去,是为削减三厂的实力,但我告诉他,咱们父女不愿脱离三厂。”

“怎么?你,你跟他谈过了,跟他摊牌了?”

“我必须要这么做,他瞒得我太苦。”

“这也不能怪他,他有他的不得已——”

肖铮象突然想起了什么,急急接道:“孩子,你怎么说,咱们父女不愿离开三厂?”

“爹,这不正是咱们该为朝廷,为武林侠义做点事的时候么。”

肖铮脸色一变,大惊:“孩子,你怎么能——”

“爹,我做错了吗?”

“你没做错,但三厂的情形,你我比谁都清楚,任何一厂的实力,都不是你我能抗衡的。”

“跟三厂做对的,毕竟大有人在,为什么别人都能,咱们却不能,别人不会不知道三厂的厉害,但是一个‘义’字当头,他们不会为自身考虑那么多,为什么咱们要考虑?”

“孩子,爹要是只一个人,什么也不会考虑。”

“女儿要是您行忠义的累赘、障碍,做女儿的岂不是罪孽深重。”

“你怎么这么想,爹只是不能不为你想。”

“知女莫若父,您不该为我想这些。”

“可是孩子,你知道这么做,会有多大的危险?”

“您能想得到的,我都想过了,甚至比您想的还多。”

“可是……”

“爹,您还可是什么,您能怎么办,您能让您未来的女婿一个人留在这儿,与贼周旋?”

“未来的女婿?孩子,你们……”

“我们既然摊了牌,自然是无话不谈。”

“他答应了?”

“是这样。”

肖铮脸色连变,沉默了一下才道:“孩子,他是个奇才,是个不世出的奇才,在他姓花的时候,我鼓励你,可是现在知道他姓华了,我反倒要劝你——”

肖嫱道:“您劝我什么?”

肖铮迟疑了一下道:“齐大非偶啊,孩子。”

肖嫱神情震动了一下道:“您怎么会这么想。”

“我不能不这么想,爹的耳闻目睹,比你多得多,爹宁愿让你嫁到一个平凡的人家去,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但凡有一点可能,爹是不会让你放弃一个不世出的奇才佳夫婿的。”

“爹,您——”

“孩子,你还要爹怎么说,华家是个什么样的人家,你不是不知道,那种人家,那种子弟,固然是女儿家梦寐以求的,但真要嫁到那种人家去,不见得就是福气。”

“爹,华家子弟总是要娶妻,总是会有女儿嫁到华家去的啊。”

“不错,华家子弟总要娶妻,也总有女儿家要嫁到华家去,但不是咱们,不是你,孩子,咱们出身武林黑道,配不上人家。”

“爹,爹,我不会这么想,剑英也不会这么想。”

“他也许不会,但是,孩子,他还有个家大业大的家啊!”

“爹——”

“孩子,听爹的,没有错,爹不会害你的。”

肖嫱低下了头,她没有想到,做梦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有这种变化,做梦也没想到,乃父的态度会有这种改变,由于心里的悲痛,使她忽略了,甚至根本没有去想乃父的顾虑是对、还是错。

肖铮脸上泛起了浓浓的不忍神色,伸手轻抚肖嫱香肩,柔声叫道:“孩子——”

肖嫱猛抬螓首,道:“爹,是不是因为他二哥的作为,使您有所顾虑。”

肖铮摇头道:“爹不是那样人,不能一杠子打翻一船人,我信得过自己的眼光,这位华三少他不会,他跟他那位二哥不一样,我只说——唉!孩子,让爹怎么说呢?有些事情是你现在看不见的,也是你所想象不到的,我只能这么说,要是华剑英他只一个人,爹连考虑都不会考虑。”

“爹,咱们不是世俗人家,您怎么会有这种世俗的想法呢?”

“孩子,世俗中人也好,非世俗中人也好,人总是人,只要是人,有些事就是无法避免的,不错,华三少他喜欢你,能接受你,可是华家那么多人,别人呢?你的任何一点委屈,都是我这个做爹的所无法忍受的,与其这样,何如根本不沾不碰。”

肖嫱娇靥泛白,痛苦摇头:“爹,我做不到,我自己知道,我做不到。”

肖铮的神色倏趋阴沉,沉默良久才道:“孩子,我只是给你一个建议,你并不一定非要听我的不可,你已经长大了,而且独当一面,处理过无数的事,甚至处理得比我好,你可以有你自己的意愿——”

肖嫱叫道:“爹——”

肖铮道:“孩子,你我父女相依为命这么些年,你应该知道,对你,爹从来没有说过假话,只要是爹说出口的,每一句,都是心里的话。”

肖嫱道:“我知道——可是,爹,我实在是无力自拔!”

“爹也知道,爹不勉强你,所以爹说你可以有自己的意愿,根据以往的情形看,爹也相信你能处理得很好。”

“那么,咱们留下的事——”

“爹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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