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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营业后真香了 完结+番外-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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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以为他俩在这上的坚持就像是山海,挖不空填不平,只能由着时间慢慢去消磨,去让他们不再看这个结。
  但现在叶延直接把这事剖出来摆在了明面上。
  所以时川河看着前方,认认真真道:“嗯。你知道错就好。”
  叶延:“?”
  不是。
  换任何一个正常人在这个时候不应该都会说“没关系我没有怪过你我们就此和解叭”。
  怎么到了时川河这剧本就不大一样了呢?
  这小少爷怎么就这么……
  叶延被噎了一下,却又忍不住笑。
  他喜欢时川河给他的这份真实。
  所以他希望时川河在未来以后一直都以这样的姿态跟他说话。
  时川河这样说,反而让他们之间的气氛轻松了起来。
  叶延道:“你还记得那张卡片的内容吗?”
  “‘你们是世界恶的缩影’。”时川河淡淡道:“我也在想这个问题。”
  目前出现的“恶”可以标注的只有两位。
  一是全球青年富豪榜TOP1的时少爷,从现有的线索可以看出来他是一个为了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的人,甚至可以为此拿出自己的什么去作为交换。
  目前是没有指向说时少爷的成功是突然的,但多半在房间里会有这样的线索,只是他们赶时间没有去拼凑这个故事,只想早点下班。
  第二个就是对喜欢的人展现出了可怕的占有欲病态心理的何服务,从现有的线索可以得出她想要杀了时少爷,是因为她喜欢他所以她想要用死亡来永远的得到他。
  可剩下的三个呢?
  叶保镖、岳总、郭秘书的恶是什么?
  那真的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不仅如此,岳总和郭秘书还像是受害者,就连叶保镖都有点受害者的倾向。
  两人思索着,时川河不由得升起了一个问号。
  那个“786948”是谁?
  他总觉得这是个很关键的线索,但一时间没有办法破解。
  他正想着,就听叶延忽然问了句:“那副画,原名是什么?”
  时川河看向他,随后看了眼镜头:“会剪掉的吧?”
  他说:“得给某大画家保留点尊严。”
  摄像机没动,时川河不太懂综艺,他觉得既然《惊魂一笑》配合宣传,那么说明会给合作方留下最体面的模样。
  但他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营销手段叫做沙雕营销。
  “好像是‘魔鬼在爱的地狱里’吧。”时川河面无表情:“后来他还取了个叫‘爱情杀手不冷酷’。”
  叶延:“……”
  时川河见叶延一时间都接不上话了,脸上的冷漠少了几分,他眉眼松散下来的时候的确看着很乖:“《liebe》还是我摁头让他改的。”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时川河冷冷的轻哼了一声:“他还说我不懂艺术。”
  叶延弯着眼看和他聊这些事的时川河,一颗心一点点的被他冷淡的语调填满:“你朋友?”
  “不是。”时川河毫不犹豫的否定,冷酷的宛若爱情杀手:“债主和欠债人的关系。”
  他没有明说,但叶延知道他家家大业大的,谁欠谁显而易见。
  “但你不挺开心的吗?”
  叶延笑着碰了一下他的手背:“刚还帮他打广告呢。”
  时川河自以为自己刚才那波操作十分冷静而又淡定没有一丝的破绽,没想到直接让叶延点出来了:“……”
  他换了个话题:“岳哥他们怎么还没来?”
  叶延也不非揪着他不放,小孩的朋友比他想象的多,也不是只有关与月一个,他就放心了点:“可能万能钥匙开不了那门吧。”
  时川河应了一声。
  他俩又安静了下来。
  沉默了许久后,时川河忽然说:“我有一个想法。”
  叶延扬眉,示意他继续。
  时川河便道:“我一开始觉得何服务也在占卜屋那边和那个黑袍人进行了交换,并且她后悔了交换,所以她想要把我们引导过去想要解决黑袍人。但何服务得到了什么?她想要的是时少爷的人,她还没有得到时少爷。”
  他顿了顿:“所以我有一个猜测,交换的确提出了,却还在进行时,也就是没有成功。何服务需要把我们引过去,我们当中有黑袍人想要的东西,是何服务需要付出的‘代价’。”
  “可代价一般都是个人承受的,和个人有关联的。不然如果都是可以掠夺其他人的东西的话,时少爷这边不会出现太多的负面信息。毕竟交换只是一次。而时少爷已经和黑袍人做过一次交易了,他和何服务的关系是何服务单方面单箭头的,所以黑袍人的目的不是时少爷。”
  时川河淡淡道:“你们三个人和何服务还有关联。”
  “群主是岳总。”叶延想抱胸思索,却在动了一下后才想起他和时川河的手还拷在一起:“因为他说‘打压我们’,商场上,有人得意就肯定有人失意。你得意了,失意的就是他。”
  说到这里,叶延揶揄的笑了一下:“小少爷,以后可要记得做人留一线。”
  时川河冷冷的说出了最残酷的商业理论:“今天我不争,明天就能滚。”
  叶延知道他是凭借着自己的身份说出最合适的台词,所以才笑着摇头感慨:“万恶的资本家啊。”
  叶延:“所以有此可以推断‘Avenger’是郭秘书,在聊天记录中他说‘他伤害了我很重要的人’,而时少爷对于岳总的打击,是来自生意上的,你对我没什么伤害,也没伤害我重要的人。那么就只有郭秘书了,因此郭秘书和何服务有一定关系。”
  暗恋?
  姐弟?
  还是兄妹?
  “小少爷。”叶延凑到时川河耳边:“你和黑袍人换了什么?”
  时川河偏了偏头,避开他的呼吸:“这算作弊吧?”
  他说这话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摄像机。
  叶延失笑,觉得某位小孩是真的还年轻:“是啊,所以好学生可不可以给我抄一下作业?”
  时川河微抿了一下唇,有点犹豫。
  他想早点从这个密室出去赶飞机,但这样好像不太好。
  虽然节目组那边也没有说他们不可以私底下这样互换消息,也说了他们的隐藏线索可以由他们自己决定什么时候说出来。
  但是……
  人家这毕竟是个偏向悬疑推理的密室逃脱。
  走捷径会不会影响节目?
  见时川河微拧着眉沉思,叶延也不急,只笑着看他。
  时川河生的很好看。
  十八岁,是个还没有完全褪去青稚的年纪。
  但时川河比寻常十八岁的青年多了丝沉稳和淡定。
  他像是寒刃上的锋芒。
  耀眼的让人不敢直视。
  唯有叶延这样天生就带着一身反骨,骨头和血液里都生满了倒刺的人才会有想要将这点足以将人的骨肉绞成渣的寒芒紧紧抓在手上的想法。
  他不怕也不惧。
  因为这是他喜欢的、欣赏的。
  “怜悯。”
  那边时川河也终于结束了自己的纠结:“我用怜悯和同情心换来了无上的财富与成功。”
  叶延一点也不意外的点了点头:“和我猜的差不多。”
  他又问:“你觉得郭秘书和岳总的恶是什么?”
  时川河想也没有想就接了句:“我更想知道你的。”
  他话出口后,才后知后觉这话有点不太对劲。
  毕竟他们现在在剧本杀里,按道理他应该都想知道,因为他要抓出杀手投票,对得起自己多出来的那个0。5票。
  他是清楚他为什么会说这话,但叶延应该不清楚。
  叶延扬了扬眉,偏头弯眼,意味深长的“噢”了一声:“原来小少爷那么在意我啊?”
  “……滚。”时川河默默的举起了自己的拳头:“想死直说。”
  叶延失笑,正准备给炸毛了的小孩顺一下,就听外头传来了岳山的声音:“hello?有人在吗?”
  他还没回话,就听见有人敲了敲这个大型鱼缸。
  “在。”叶延抬手敲了一下:“是外面贴了黑胶什么的吗?可以撕下来吗?”
  何夏拿出了自己的主播音:“抱歉,很遗憾的告诉您,不可以。”
  “别急。”
  郭昀看到了一旁的电子屏:“这上面写了,回答问题就可以打开你们这个叫什么,美人鱼之缸。”
  时川河:“?”
  这取名本事和某位大画家有得一比。
  “一共五十道题,回答正确三十题将自动解锁。”岳山凑过来念:“回答错误将有惩罚。”
  有种不好预感的两条“美人鱼”:“……”
  叶延问道:“题是什么类型的?”
  何夏回复他:“没说,但应该不会很难吧,因为它这上面写了快问快答,如果要回答题目的话,要先说回答。这是个智能语音识别屏幕。”
  “不是说的好像如果题目难,你们就不出来了一样是吧?”岳山无奈:“这不管题型是怎么样的,我们也只能点开始了呀。”
  这倒也是。
  于是他们就直接开始了。
  在倒计时时,郭昀还提醒了一句:“他这个好像还有语音播报题目,那我们安静点的话,你们也可以答题。”
  叶延说了句ok表示可以。
  “第一题,世界上存在六星级酒店吗?”
  岳山:“回答,存在。”
  “回答正确。”
  “第二题,请回答出六星级酒店的全名。”
  外头三人在第二题就卡壳了,眼见倒计时到了10,他们正准备蒙一个,就听见里头时川河的声音传来:“回答,warm time。”
  “回答正确。”
  “第三题,三原色有哪些?”
  何夏:“回答,红黄蓝。”
  “回答正确。”
  前面的题都还算是简单,到第十二题都没有出现惩罚。
  直到第十三题——
  “第十三题,《惊魂一笑》第一季中,谁刀错了目标人物?”
  三位固定嘉宾:“???”
  这特么怎么记得?!
  “对不起——!”何夏先道歉为敬:“我们答不出来!”
  叶延心想就算有惩罚他们在这鱼缸里估计也跟他们没关系,所以叶延说:“没事,你们小心点。”
  然而随着30秒倒计时过了后外面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真正有问题的是里面。
  时川河和叶延本来以极其悠闲的姿态靠着鱼缸壁坐着,结果脑袋顶上直接落了一片水。
  头顶宛若装了花洒一般,冷水直接毫不留情的撒了下来。
  两个人都被淋了个透心凉,身上的衣服瞬间就湿掉了。
  时川河穿着一身白色的衬衫,湿透了的衬衣贴着他的肌肤。
  白皙的骨骼和线条隐约而又清晰可见。
  水从他的发梢落下,顺着面部和颈线滑落,汇聚在锁骨又一点点的往下流。
  叶延也是没有想到一个密室逃脱,让他不仅搂了一把小孩的腰,还能看到这副情形。
  时川河全身都跟被水里捞起来似的,偏偏头顶的水还在不停的撒下来。
  他的腰线在紧贴的衬衣下被勾勒出来,如同叶延想象的一般瘦弱。
  时川河虽然高,但他也瘦。
  他身上没有什么肌肉线条,也没有赘肉,甚至在衬衣底下的那排肋骨还隐约可见。
  叶延的视线是乱的,呼吸也是乱的,他不知道自己该往哪看,但又无法克制自己的目光。
  他只能在时川河用手去捞自己扎进了眼睛里的头发,去抹滴落在自己眼里的水珠时如同大梦初醒一般慌乱的别开了视线。
  叶延听见自己的声音压抑着什么,勉强的维持着理智说:“我们往角落站站。”
  时川河离头顶的花洒最近,整个人就跟洗澡似的,被冷水从头淋到脚。
  虽然叶延也没好到哪去,但至少不像他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他被叶延半拖着挪了个位置,手腕被扯得有点疼。
  他刚想怼叶延是不是有毛病能不能慢点,就在冷水中成功的睁开了眼。
  时川河一睁眼看到的就是叶延不知何时松了的两颗衬衣扣子下露出的一片锁骨与胸膛。
  要是换做以往,这一点就能让时川河默默的移开视线不再给叶延半点注意了。
  可问题是现在不仅仅是这些。
  叶延看到的,
  时川河也能看到。
  他俩落汤鸡谁也不比谁好。
  不同于时川河看上去有些孱弱的、因为要跳舞严格保持的纤细身材。
  叶延不愧是掰手腕的王者,不愧是早上要晨跑,晚上要在健身房待一个小时以上的养生爱好者。
  他全身的肌肉并不夸张,却正好紧实有力。
  肌肉线条是很美的、令人眼前一亮的那种。
  黑色衬衣下他被勾勒出来的身形,是那种能让人感到完美的。
  时川河脑海里就剩下了他在国外的同学每天在他耳边念叨的“公。狗。腰”和“人。鱼。线”。
  他不是很能分辨这两个,但他看过他同学贼兮兮递过来的照片。
  叶延完全就是有过而不及。
  时川河忽地想起了那天在酒店。
  他为什么在包厢里沉默了那么久后还是匿名给了笔钱给叶延的乐队?
  明明当时他和叶延就差点直接打一架了。
  他觉得自己是因为心地善良,是因为打心底还是很欣赏叶延的音乐的所以才想棒一点。
  可现在他知道答案了。
  不是欣赏。
  他只是希望叶延不要因为钱去那种地方。
  不要招惹到一身的香水味了。
  很难闻。
  也不适合他。
  他希望叶延永远可以维持自己做音乐的梦。
  永远是最轻松的姿态。
  正如在沈朝那于十二岁后第一次见到叶延的样子。
  叶延去抢沈朝的烟,想要偷烟抽,和沈朝玩闹。
  沈朝问他打算什么时候放弃音乐。
  他说那等我进棺材吧。
  他笑的随意而又自然,以最轻松的姿态展露出了他的男性魅力。
  当时时川河想,如果有一天有人问他什么时候离开舞蹈行业。
  他大概也会说,死了就离开了。
  时川河不知道自己现在在想什么,他的脑袋里乱轰轰的。
  一下子在想很久以前的事,一下子又在想叶延锻炼的很好。难怪他刚刚掉下来的时候撞的脑门有点疼,一下子又在想……
  时川河触碰到这个念头,几乎是在瞬间别开了头。
  他因为被水打湿了的头发甩上来,冷冰冰的甩的他脸疼。
  但时川河没有在意疼不疼了。
  因为他刚刚在想——
  叶延这样的一看就是1,那能愿意做他的0吗?
  他终于明白了。
  也终于没有再去逃避那个已经在嘴边在心里的答案了。
  他会感到呼吸困难是因为他二哥说的那样:喜欢是窒息的感觉。
  他窒息了。
  所以他喜欢上叶延了。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
  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候。
  但又或许他其实很早就有所发现。
  因为叶延是唯一一个,独一无二的。
  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陪伴他度过了无数个日夜。
  陪伴他跨越了海洋,陪伴他在异国他乡独自生活,陪伴他长大。
  就像他的歌词里所写的。
  “我想做陪伴你的云与星月”
  时川河不知道这首歌究竟是写给谁的,这个“你”又是谁。
  他今天上午还觉得没关系无所谓,反正他自以为是又无人知晓就够了。
  但现在时川河有一个愿望。
  他希望叶延的“你”不会是别人,最好的猜想就只是一个假想对象。
  不然他可能会有点难受。
  因为他把叶延当做了他的云与星月。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就是写给你的啊崽崽!!!
  不要犹豫了啊!!!!在一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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