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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情仇-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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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不知何处传来一阵狂笑,令人闻之不寒而栗。

接着响起了九幽鬼婆沙哑的声音:“人就在厅内铁笼中,为什么不进去救,是不是怕了?嘿嘿,我还以为来了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胆敢闯进这里来撒野,原来只是些浪得虚名的胆小鬼!”

玉芙蓉以肘轻碰彭小魁一下,低声说:“继续让她说话!”

彭小魁会意地把头微微一点,玉芙蓉已身形一晃而去,失去了影踪。

不愧是千面飞狐,好快的身法。

九幽鬼婆又在挑衅了:“你们打算耗到天亮?”

彭小魁并不理会她的激将法,故意振声问:“老鬼婆,你是听命于人,还是能当家作主?”

九幽鬼婆冷声说:“你管不着!”

彭小魁置之一笑:“我当然不着,不过,如果你能当家作主,我倒有个建议,也许管得着你的人能接受。”

“你说说看。”

九幽鬼婆霍然心动。

彭小魁故意拖延时间,从容不迫地说:“事由我起,李实要的是我,张老镖主父子三人是无辜的,与此事毫不相干。所以我有个建议,由我交换他们父子三人,你觉得如何?”

九幽鬼婆断然拒绝:“休想!你们今夜自投罗网,一个也跑不掉,我劝你们还是乖乖地束手就缚……”

她藏身之处,是在十余丈外的一座辽望塔上,居高临下,可将整个织造局尽收眼底,一目了然。

而老鬼婆功力深厚,以“千里传音”发声,让人听来彷佛近在咫尺,无法辨出她的正确距离和位置。

不料她的话尚未说完,突闻连声沉哼,守护在她身旁的几名厂卫已应声而倒。

紧接着,一把利剑抵在了她胸前:“老鬼婆!你要死还是要活?”

九幽鬼婆大吃一惊:“你!你……”

隐身黑暗中之人,仅能隐约看出是个女子,无法看清她的面貌。即使光天化日之下,看得一清二楚,也无人能知道她就是赫赫有名的千面飞狐。

玉芙蓉冷声说:“不必问我是谁,如果你想活命,最好立刻传令下去,将厅内设下的机关全部拆除,放出张老镖主父子三人,否则就别怪我先取你这条老命!”

九幽鬼婆无奈地苦笑:“实不相瞒,我只负责指挥守伏的所有厂卫,控制机关的另有其人,权不在我。”

玉芙蓉喝问:“谁有权?”

九幽鬼婆用手一指:“右边那座了望塔上的柳姑娘。”

玉芙蓉刚一转头,冷不防九幽鬼婆出手如电,徒手突将抵在胸前的剑拨开,一个倒翻,从数丈高的了望塔翻了出去。

这老鬼婆果然厉害,身形坠落时大声发出招呼:“发动机关……”

她的身法再快,那能得上千面飞狐。

只见玉芙蓉纵出了望塔,身形直坠而下,凌空出手,当头一剑将老鬼婆劈成了两半。

九幽鬼婆仅发出“哇”地半声惨叫,身体已分了家,一分为二坠地上。

玉芙蓉则是足刚落,身形又起,直向右边了望塔射去。

了望塔上的柳如是情知有变,把心一横,毫不犹豫地扳下手扶着的机括把手。

大厅内的机关,是由钢丝经由无数滑轮接至了望塔,用机括加以遥控。

机关一触即发,顿时万箭齐射,从大厅四面八方疾射而出。关在铁笼中的张家父子三人,既不能闪避,更无法阻挡,好比乱箭中的活靶。

张淑宜目睹父兄惨遭乱箭射成刺猬,不禁悲痛欲绝,发出令人心碎的惨叫:“爹!哥哥……”

小黑使出全力,才将拚命挣扎的她抱住:“张姑娘,你救不了他们,犯不着白白送死啊!”

彭小魁更是惊怒交迸,但他也无能为力。

在万箭齐发下,即使他奋不顾身冲入也救不出人,何况张家父子三人已惨死在铁笼中。

片刻间。

厅内的箭已射尽,刚一停止,外面的连发弩,弓又开始发动攻击了。

刹时咻咻声大作,箭如飞蝗般射来。

彭小魁豁出去了,振声狂喝:“杀!杀尽这些丧心病狂的东厂鹰犬!”

只见他挥舞着麻绳,形同疯狂,冒着箭雨直扑利用暗处掩身的弓箭手。

他一发动,其他人那敢怠慢,个个奋不顾身,勇往直箭,不畏乱箭如蝗分头冲杀向四面八方。

距离一近,弩弓便失去了威力。

尤其九幽鬼婆已丧命,这批弓箭手好比群龙无首,顿时阵脚大乱,被彭小魁等人从掩身处逼出,只有情急拚命。

那消片刻,数十名弓箭手已伤亡过半。

这时,分由阴豹邓龙,及天罡手郝威所率的两批厂卫,急急赶来增援,双方展开了激战

而年轻气盛又好斗的小黑,此刻却未能大显身手,因为他必须守护着哭得柔肠寸断的张淑宜。

厅内乱箭一停,张淑宜就冲了进去,小黑急忙跟入。

乍见惨死铁笼内的父兄,这少女那能承受如此深重打击,一时简直无法接受这残酷的事实。

扑跪在铁笼前,双手抓住铁栅,放声痛哭起来:“爹!大哥!二哥!这全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你们……”

小黑一旁劝慰:“张姑娘,你千万不要这样想,这不是你的错,更不是你害死他们的,我们大家都尽心尽力了,只怪李实那老贼太心狠手辣!”

张淑宜自责地泣声说:“要不是我为了寻找彭爷,私自离家外出,就不会惹上这个麻烦,累及家父他们。这……这怎能不怪我呢?”

小黑轻喟一声,黯然说:“唉!是福不是福,是祸躲不过。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让你找到了彭爷……”

张淑宜凄然苦笑:“如果时光能倒转,一切能从新来过,我情愿放弃一切换回家父他们的生命。”

                 小黑自告奋勇:“你放心,今夜我小黑就算拚了这条命,也要找出李实那老贼,为令尊他们报仇!”

“不!”

张淑宜摇摇头:“我师父和白大叔为了营救家父他们,已经不幸丧命,我不能再要更多的人送死了。何况,人死不能复生,报仇又有什么用?

现在我只求能将家父他们的尸体抢救出去,护送回开封,让他们入土为安,我的心愿已足……”

说着说着,她又悲从中来,忍不住痛泣起来。

小黑突然站起,挥剑斩断连着大锁的铁练,打开栅门,小心翼翼地将三具尸体拖出铁笼

张世杰父子三人的尸体上插满了箭,如同刺猬一般,死状惨不忍睹。

张淑宜扑向前,抚尸痛泣:

“爹!你老人家死得好惨啊……”

小黑无暇再劝慰,忙着将尸体上的箭拔出,发现箭簇上带出的血已呈乌黑色,不禁咬牙切齿地恨声大骂:“他妈的!好狠!箭上竟喂了毒!”

彭小魁突然闯入,见状为之一怔。

小黑急问:

“彭爷,外边怎样了?”

彭小魁急切说:“东厂鹰犬伤亡不多,我们只有李烈前辈受了伤。玉姑娘杀了老鬼婆,可惜被发动机关的柳如是那娘们逃掉。

她在了望塔上发现正有大批官兵赶来,你快带着张姑娘随其他人杀出去,这里的事交给我,我非找出李实和那娘们宰了他们不可!”

张淑宜止住哭泣。

起身劝阻:“不!彭大哥,不必找他们报仇了,我们一起走。”

彭小魁顿觉意外:“你……”

张淑宜强忍悲痛说:“刚才我已经跟小黑哥表明了,为了营救家父他们,已使我师父和白大叔赔上了命,我不能再……”

突见王芙蓉奔入,气急败坏地催促:“官兵已近,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彭大哥!”

张淑宜激动地说:“报仇是我的事,如果你不走,我就留下跟你一起去找他们拚命。”

彭小魁迟疑一下。

当机立断:“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走!”

小黑来不及将尸体上的箭一一拔出,就一手一个夹起了两个,彭小魁也夹起了张世杰的尸体。

玉芙蓉在前开路,由张淑宜殿后掩护,急急冲出了大厅。

广场上仍在激战,虽然又有赵升及一名罗方的弟子受伤,但他们个个愈战愈勇。尤其无尘居士的飞刀实在厉害,吓得厂卫们魂飞魄散,只有边战边退。

玉芙蓉一声娇喝,

“大家撤!”

众人在无尘居士的飞刀掩护下,立即回身向大门外冲出。

厂卫们那敢追出。

他们等大批官兵赶到时,那一伙男女老少早已去远。

一行人疾奔如飞。

经过城西街口时,罗方的两名弟子,将藏在隐蔽处的师父和白树棠尸体背起,继续奔向城西的城墙边。

夜色苍茫下,他们各展轻功,一一越墙而出,逐渐远离了苏州城,奔向无法预知的未来

十七

   

芜湖,鱼米之乡,位于青弋江与长江交汇处,亦是安徽省东部沿江地区的物产集散中心。

占了地理之利,这个城市自汉代后就奇欤盛哉地繁华起来,延续至今不衰。

万历年间,昏庸的皇帝重用太监魏忠贤,奸臣当道,使得天下大乱,民不聊生,以致各地盗贼如毛,但并未影响芜湖的繁盛。

即使无远弗届的东厂势力,似也未伸展到这里来。

芜湖就在乱世的夹缝中,成了天下极少数的一片人间乐土,无形中也成了罪犯的避风港。

但也并不表示它与世无争,任何一个有利益存在的地方,就必然会有人争权夺利。

此地是芜湖四霸天的天下,他们不仅各怀一身盖世武功,且财大气粗,手下又人多势众,多年来横行无忌,令当地居民敢怒而不敢言。

华灯初上,又是另一天夜生活的开始。

食色性也,靠出卖色相,操皮肉生涯的最原始行业,在这个城市里生意非常兴隆。光是城南一带花街柳巷中。电子书。,高张艳帜的大小艳窟,就足有二三十家之多。

像往常一样,天刚黑不久,嫖客就络绎不绝地上门了。

疯狼胡非是留香阁的常客,他今晚一身光鲜,穿着得十分体面,俨然那家的公子哥儿,与平日那副不修边幅的邋遢相简直判若两人。

这事只有一批跟他臭味相投,经常在一起打混的哥儿们知道,因为今晚是他的大喜之日。

胡非已三十出头,孑然一身,没有人知道他的底细,三年前才来芜湖落脚,投靠四霸天之首的钟百万。

他凭一身不俗的武功,及出类拔萃的暗器手法,深获大霸天的赏识,很快便擢升他为护院总教头,负责训练出一批使用暗器的好手。

这家伙几天饱饭一吃,便原形毕露,不但好色,更如同色中饿鬼,每月五十两银子那够他挥霍。

要不是仗着钟百万家护院总教头这块招牌,早就不受留香阁欢迎了。

两月前,胡非带了一批人离开芜湖数日,回来时突然抖了起来。他不仅偿清留香阁所有积欠,且愿出五百两银子,作为清倌人云霞姑娘的开苞费。

那年头赚钱不易,五百两银子足够五口之家整年的生活,还包括三节的一切开销。

人无横财不发,马无野(夜)草不肥!

他是去外地做了一票,还是向什么人狠狠敲了一笔?

尽管很多人心里都这样想,却谁也不敢当面问他,只是背后窃窃私议而已。

恩客为清倌人开苞,在妓院里是桩大事,通常都像办喜事似的。

老鸨如同嫁女儿,又像是招赘,按规矩得送两桌上好酒席作为嫁妆,姑娘也得打两件首饰意思意思。

两桌酒席是招待恩客好友的,胡非请了他一批臭味相投的哥们,大伙儿凑个热闹,也沾一点喜气。

花厅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年方十八的云霞姑娘,丽质天生,清秀脱俗,宛如一朵出污泥而不染的睡莲。

她平时不施脂粉,也不卖身,通常是唱几曲小调,向客人敬杯酒即离座。

今晚她却是浓妆艳抹,穿了一身大红,娇艳中更带几分妩媚。

看在胡非眼里,九天仙女也比不上这位如花似玉的美娇娘。

人逢喜事精神爽,胡非却是近乎得意忘形,旁若无人,毫无顾忌地搂着这位美娇娘开怀畅饮。

在座这些贺客都是他的哥们,大家一起哄,他更是乐不可支,酒大碗大碗地猛灌,那消多久,他已是醉态毕露。

老鸨崔大妈今晚穿金戴银,打扮得花枝招展,活像京剧里的丑角媒婆。她深知胡非的酒品极差,经常会藉酒装疯,好几次为了争风吃醋,把其他嫖客打得头破血流,险些闹出人命。

这时见胡非猛灌黄汤,加上贺客乱起哄,唯恐他们喝醉了闹事。

她忙出面劝阻:“各位爷们,今晚是胡爷的好日子,春宵一刻值千金,让他早些入洞房吧!”

“崔大妈!”贺客有人不高兴了:“胡爷都不着急,你急个什么劲儿,煮熟的鸭子还怕飞了不成?”

立时有人附和:“就是嘛!大伙儿正在兴头上,崔大妈,你别扫兴行不行?”

“喝!喝!我陪大家喝个尽兴,谁他妈的不喝就是孬种!”胡非双手捧起了海碗,看样子已有几分醉意,大概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胡爷真够意思!”

“痛快!”

大伙儿一起哄,崔大妈心知不便再劝阻。

她只好暗向云霞姑娘使个眼色,故意道:“胡爷,您陪各位慢慢喝,我先送云霞回房去卸妆。”

等云霞姑娘一离席,两桌的贺客就更放浪形骸地闹起酒来。

其实胡非心里比谁都焦急,早已迫不及待,急于想一尝洞房花烛夜的新鲜滋味。但他在这批哥们面前,不愿被讥为见色忘友。诚如刚才那位老兄所说,今夜云霞姑娘已属于他,煮熟的鸭子还怕飞了不成?

直喝到三更初,他已有了七分醉意才离席。

贺客们继续开怀畅饮,有的不甘寂寞,索性叫了姑娘辟室去销魂。

洞房设在云霞姑娘自己的房间,就在后楼走道尽头,窗外即是天井。

胡非已举步蹒跚,身子摇摇晃晃,由两名丫环扶他上楼。

正好崔大妈迎面走来:“哟,胡爷,您怎么醉成这样?我看您老不上楼来,正要下楼去催您呢!”

“我这不是来了吗,哈哈……”胡非敞声大笑。

崔大妈亲自把他送至洞房门口,谄媚地笑道:“胡爷,春宵一刻值千金,天时不早,您快进房歇着吧!”

然后一使眼色,带着两名丫环迳自离去。

胡非甩甩头,使自己清醒些。

随即推门而入:“云霞姑娘,我来啦……”

进房一看,八仙桌上的一对龙凤红烛已燃去一半,房内洋溢着喜气。这时罗帐深垂,床边摆着一双绣花鞋,显然云霞姑娘已宽衣解带上床等着了。

胡非心花怒放,忙不迭脱下衣衫鞋袜,全身仅留一条内裤,乐不可支地轻唤着:“云霞姑娘……”

不料伸手一掀罗帐,突觉胸膛一凉,已被一柄锋利短匕刺入。

由于变生肘腋,使他措手不及,纵有一身惊人武功,以及随身携带的暗器皆派不上用场。

甚至开膛破腹的痛楚都未感觉到,已扑伏在床边,当场一命呜呼。

直到次日午后。

崔大妈仍未见这对新人起身,才命丫环去察看。

丫环敲了半晌房门,房内毫无动静,也没有一丝声息,使她暗觉事有蹊跷。

“胡爷!胡爷……云霞姑娘……”

连唤了几声,仍然没有回应。

丫环不敢擅自进房察看,忙去禀明崔大妈,带了几个姑娘赶到后楼。

房内未落闩,崔大妈推门而入,一眼就发现扑伏在床边的胡非。

“胡爷!您怎么啦……”

崔大妈急忙上前,欲将他扶起,始惊见这位胡总教头早已被开膛破腹惨死,顿时吓得魂飞天外:“啊!出人命啦……”

人命关天,尤其死者是钟百万家的护院总教头。

崔大妈急命龟奴去报案,安捕头立即带了仵作和几名巡捕急急赶来,才发现云霞姑娘被人制住昏穴,案发多时尚未清醒。

而被人开膛破腹的胡非,死状惨不忍赌,尸体旁却留有一朵丝缎染色,红中带绯,几可乱真的海棠花。

□□ □□ □□

夜已深,人犹未静。

芜湖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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