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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僵尸-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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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担忧的是……那只无头鬼。”
“你怕她找不到头么?”罗白乃忍不住嗤笑,“不如你把她的头找出来还她,或者,你把头借给她也行。”
“别开玩笑,”何梵摸了一下自己的头,“我只奇怪,那无头女鬼既然可以从楼下拾级走上来,那么,楼下的人……”
罗白乃心里打了一个突:
一一所言甚是。
他的语音也沉重起来:“那无头人既可从楼下缓缓上来,那么,楼下的人,不是全遭了毒手,就是有极大的变故了。”
何梵道:“你的确认得那无头女子是何文田吗?”
“是。”
对这点,罗白乃毫无疑义。
“何文田喜欢女扮男装,她的衣饰很好辨认,她的身段也跟男人差不多——不过,她毕竟是个女的,还是很容易认得出来。”
何梵叹了口气:“如果真的是她,她不是在楼上澡室预备冲凉的用水吗?怎么她的头会在孙老板的房里,而断了头的身子却自楼下走了上来?”
此际何梵身在极其黝暗的衣橱里,眼前一片昏暗,心里反而更加清明:
难怪他初在指头刺破的眼孔里,看到那一颗倒悬的人头,会有眼熟的感觉了!
原来那是何文田的头!
他跟何文田还没有正式相处过,并不太熟悉,何况一个人死了之后,跟她生前的面貌总是大有差距,加上人头倒挂,面目扭曲,更难以辨别。
可是何梵还是大致觉得面熟,现在才印证了:确是何文田。
一一也就是说:何文田人头在绔梦房里,躯体却在绮梦客栈楼下拾步上来!
为什么会这样子!?
罗白乃哑然。
看来,现在更严峻的,不只是他们三人的安危,而是楼下负伤中毒的小余,老鱼,以及一群女子,只怕都已身陷险境。
罗白乃情知事态严重,涩声道:“你的意思是……”
何梵在黑暗中咬了咬牙,也不知他正下了决心,还是要力抗橱里的霉臭味:
“通知。”
这回他只说了两个字。
“通知?”
“对,通知老四,他刚才在指洞里什么也没看到,可能会以为抬级而上的只是穿着何文田衣服吓人,却不知我的同宗大姊真的已给人砍去了头颅;”何梵说得非常沉重,主要是因为他现在所说出来的事,都必须要说,而且必定要做,并且须得马上便做,只不过,那都是他最不想做的事,“通知楼下的人,说出我们见到的怪事,要他们提高警觉,高度戒备。”
罗白乃说:“你是要我们回到午字房,通知叶老四?”
何梵说:“是。”
罗白乃道:“你怎么知道叶老四还在绮梦的房间里?”
他本来最想说的是:你怎么知道叶告还活着?——只不过,他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来。
何梵承认:“我不知道。”
罗白乃又说:“你怎么知道:楼下早已遭受比我们所遇到的更凶险,恐怖的事?”
何梵道:“我也不知道。”罗白乃反问:“你是不是有点怨怪我,不下楼,不冲出去,不去救老四,却窝在这里等人来,等大亮?”何梵没有说话。
但他的答案同样明显。
罗白乃道:“其实,我们藏在这里,更重要的是一一”
他一字一字地道:
“等——鬼——来——”
房里原本有灯。
桌上摆了筷著菜肴,酒水凉菜,无一不齐,浴盆里的水。还冒着微烟,所以,罗白乃判断:
不管是人是鬼,总会回到这房里来!
一旦回到房里,是人他们就可以将之一举成擒,就算是鬼,也可以观察它究竟搞什么鬼!
不过,现在是等人人不见,等鬼鬼不来,两人越等越心虚,愈等愈不安。
——朋友有难,怎可不顾?
这种观念,深深植在罗白乃心底里。行走江湖多年,他仍保持圆滑开心,必要时也奸诈狡猾,但“侠义”两个字,他还是讲究的,遵守的。
至于何梵,对这两个字,更受耳儒目染,不敢有亏,更不可有愧。
所以,两人都在柜里;站立不安。
不安的原因,除了生怕叶告出事,担心楼下遇变,也忐忑于绮梦的下落,还有忧虑无情。习玫红的猛鬼庙之行外,另外一个因由,却是因为局促。
局促当然是因为两人都挤在房间的大橱里。
房里很黑。
黑黝黝的啥也看不见。
橱中很黑。
黑黝黝的味道十分难闻。
更令他们不安的是:
难闻的事物,好像还淌出水来。
何梵是挤在里面的那个。
他旁边有许多软软,硬硬的物体,便是其中一个,渗出了水。
何梵只觉浑身痒痒的、粘粘的,很不好受,于是便摸了摸,沾了一点液体,放到鼻端,嗅了一嗅!
天哪!
何梵几乎没把今天昨天前天吃下去的都吐出来,胃里好像忽然塞了一头蚊龙。
他不禁“哎咆”了一声,这一声,可是由衷的叫了出来。
罗白乃只觉何梵手足挣动,不明所以,问:“怎么?”
何梵气急败坏地道:“什么东西嘛,好像在淌脓!”
他实在感到不舒服,忍不住,掏出身上的石硝和磷片,要打亮火光,照个究竟。
罗白乃想要阻止。
何梵这次可不听他的。
“卡”的一响。
火亮了。
7、鬼魂
自小,何梵就很怕鬼。
正常的情形是,你怕一样东西,就会刻意去逃避,不面对它。
但也有一种情形:你对它越怕,就越想接触它,研究它,这就形成了:越怕越好奇。
何梵怕鬼,因为他不知道鬼是什么,所以分外害怕。
人害怕的,多半都是未知的事物;已知的,就算很可怕,也没什么好害怕的了。像对死亡,就是其中一例。
所以何梵很想知道鬼是什么。
他开始跟长辈大石公他们学字,又从公子无情那儿得知了一些修辞,他特别感兴趣的,就是“从鬼”的字汇。
据他所知晓的,从“鬼”字发展出来的:
魂魄至超越魏魁憋泅涵擅魔越魔……没有一个字不是有大大的“鬼”在压阵,分外显目,十分抢眼。
一一那可都是鬼么?
都是些什么鬼?
从字形上来看,每个鬼字都活灵活现,各有各的恶行恶状。从字义上来看,“魄”可是“白天出没的鬼”?“魁”可是一缕幽魂十分清女那种无力的鬼?“越”这鬼好像十分霸道,动轧足以连根拔起。力拔山河的样子。至于“魅”,到底是不是指:“他”就是“鬼”
的意思呢?
何梵不断追寻。讨究,渐渐窥出汉字之美。他有时请教别人,有时自己动手稽查,‘谩慢才知道:
“魏”当然不是鬼怪。它除了指国名和姓氏之外,还是指河南之北、陕西之东,山西之西南及河北之南等地方。三国有魏,后有九魏,魏碑魏阈,都成典范。
“魁”严格来说不是真的鬼,也不是“其人是鬼”之意,而是古代驱疫卜缸时装神扮鬼时所戴的面具,只是个徒具丑面的假鬼。“越”却是真鬼,不过很小活动在地上,而是多伏在水里害人的阴湿鬼。
“魁”则不是鬼,而是主掌贵人“魁星”,同时也是为首,居第一位,高大伟岸之意,这“鬼”字边反而成了好的。厉害的。威风的意思。真是好“鬼”。
“沤”字很少单独用,它的“两”字大概也是双宿双栖,同时出没之意吧,这字通常都“躯俩”并见,通常,还四鬼并出:艘硷幽硒。…一大概是一种爱热闹、以多为胜,虚张声势。喜好群众活动的鬼类吧!
“魔”则只是噩梦,像现在他犹如处于恶魔之中。“越”只是形容“鬼一般的黑”,跟“黑黝黝”情同手足。
“魔”字何梵的理解是:鬼修炼成精了,成了“鬼王”了,有足够的道行出来害人了。
每一个人都有他的身世,看来鬼也不例外。
每一个人也都有他的故事,鬼的故事更是充满了紧张刺激,曲折离奇。何梵喜欢听鬼故事。他对鬼好奇。
可是他却不喜欢遇鬼。
极不喜欢。
谁喜欢真的见鬼?
——但却爱听别人撞鬼的传说。
何梵没想到今番真的遇鬼了。
刚刚才遇过一次无头鬼,这次却又遇上了一次:还与鬼同柜!
原来在他身边的,不是棉胎,不是杂物,也不是活人,而是鬼。
一只全身腐臭了的,皮肉都一大块一大块往下掉落,全身溃烂且流着脓水,大条的蛆虫正在那人脸上,眼眶进进出出的“鬼”!
他打着了火。
然后,他看清了身边的鬼——不,其实是死尸,一具死了多时的尸首——对他而言,这元疑是跟撞鬼没什么两样。
他一时惊骇得忘了叫喊。
他回头。
火光照出了罗白乃也跟他一样惊骇的表情。
无疑,他的表情很可怖。
谁见鬼的神情都会像鬼一样核突。
这次,火光算是点亮了好一会儿:一尸两人的表情,都各有各的难看。
然后,两人不约而同,都大叫了一声。
“飓”的一声,不知是他们大喊的口气,还是那死尸在吹气,火硝石又熄灭了。
两人再也不理三七计一,四七甘八、五七卅五……踢破木板,砸开衣橱,挥舞拳头,手舞足蹈,叫嘶怪叫,奔了出来。
两人还抱在一起,不敢分开,一个说:“鬼鬼鬼鬼鬼鬼鬼……”一个说:“别怕,别怕,先别怕怕怕怕怕怕
就在两人一时还拿不定主意,要往外(窗外)闯还是向内(门外)冲的好,忽然,他们都听到了一些微弱的声音。
罗白乃马上捉住何梵:“嘘嘘嘘……你听!”
何梵也叱了一句:“哄声。”
“笃,吱吱,轧轧轧……”有人在外面撬门的声音。
——是“撬”门,不是“敲”门。
门板上还传来扒搔之声。
罗白乃第一个意念就是要往开溜。
却没料何梵突如其来地挣脱了他的手,“嗖”地拔出了剑,径自掠往门前,一剑扎了过去!
罗白乃没想到何梵会有这等勇气,居然一个人就拔剑对付那要破门而入的鬼怪。
其实何梵凭的不是勇气。
而是骇怕。
太害怕了,没退路了,反而忘了一切,豁出去了!
他一剑即出,剑穿门刺向来人(还是鬼?)!
——不管是人是鬼还是魂魄勉膻烟翘魁航魔魔……他都一剑杀了再说!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他这拼命一剑,刺的不是人,也不是鬼,亦不是魔,而是他的同门师兄弟:叶告。
刚才,在隔壁房,火一灭,叶告叫了一声“哎咆”,立即扑倒于地。
何梵料对了,其实,他根本没有受伤,只是诱敌之计。
他趴在地上,准备只要有什么妖魔鬼怪,一触及他,他立即拔剑砍杀再说。
是的,他听到何梵与罗白乃一齐撞破墙板,进入邻房,他并没有立即跟过去,就是要看看有没有斩获。
没有。
他伏在地上,静静的等待。
但只有等待,毫无结果。
没有人来。
也没有鬼到。
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看来这至少也是只聪明鬼,不上当。
他只隐约听到:邻房的窃窃细语,乃至时高时低的争论;也曾看到隔壁的火光,不旋唾又黑漆漆的一团暗。
他伏了一阵子,见什么都没有发生,正想起来,由破墙进入邻房,忽然,不知从哪里,又透出一点火光来。
他不知道那是何梵在衣橱内晃亮的火硝石。
他忽然抬头发现,就在午字房地上,离他趴伏之处不远,居然还有一具尸体。
尸首庞大发胀,已死去多日,开始发臭了,还睁大双眼瞪着他。
叶告咋了一声,对在地上诈死诱敌(鬼?)再无兴趣,所以一按而起,就在此时,窗外有一道银灰。惨白色的人影飞快地掠过。
这窗是向内庭的。
他所看到的白影,也就是从刚才他和罗白乃用指头戳破的洞孔瞥着的。
他立刻掠近窗前,一手撑开了窗。
窗外已没有人。
他不带一丝声响的翻落到走廊上,想察看刚才外面经过的是何人,岂料不看还好,一看,他就看到刚才那具无头的尸身,居然还伸直着手,直挺挺的呆在门前!
他最怕的就是这个无头女鬼!
没想到,他这一翻出窗外,又形同与这无头魔女,共处在走廊上!
8、哎驰!
这下非同小可。
他落地无声,僵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只伸了伸舌头,希望那尤头人没发现他。
那魔女依然僵立在午字房前,一动也不动,似并不知道他溜了出来。
这可好了。
他可决不想惹这非人非鬼的怪物。
他第一个意念就是:
溜!
静悄悄的开溜。
——溜去哪里?
显然雨道旁密密麻麻都是客房,但他可不知道哪一间住人?哪一间有鬼?哪一间是敌?
哪一间是友?
不过,他的朋友和同门,却都在已字房内,这是他绝对可以肯定的。
所以他决定先溜进去避一避。
为了不惊动那仍向着午字房门前的元头怪物,他决定用最轻而无声的方式,不张扬不莽撞的悄悄潜进去。
他尝试推门,但里面已上了门闩。
所以他慢慢拔剑。
轻轻把剑穿入门缝里。
把剑托到栓子下,轻轻往上一托,当木栓子落下来的时候,他己及时挤进两个指头,把它扣住,再用剑锋在门闩上拖几下,门就松开了,他就可以进去了!
只要他可以进入房去,就可以躲开那魔女了!
是的,他一面弄开门栓,一面注视那尤头鬼。
那尸首依然僵立午字房门前。
没有转身。
没有回头(它根本就没有头,怎么回?)
只要他一进房间,就可以扬声招呼,会合他的同门与战友了。
只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
等着他进门的,是一把剑。
银剑!
是同门师兄弟的剑!
——而且是在受惊吓中拼命刺出的一剑!
剑破门刺出!
叶告原本来不及避!
——“来不及避”之前,有“原本”二字。
他是来不及避。
但他没有给一剑刺死。
那是因为两个原因:
一是何梵在出剑之前得拔剑,拔剑之时发出“睁”地—声。
那就够了。
叶告立时有了警觉。
二是叶告根本没有避。
他的手上有剑。
剑已撬开门栓。
所以,他及时手腕一沉,把剑身压到银剑上,挡住了来势。
可是何梵一剑不成,再发一剑。
剑又自门刺破攻出!
叶告立即反击。
他也自门刺破攻入房内。
两人就这样隔着一扇薄板木门,默不作声在黑暗里乒乒乓乓的互攻了七八招!
就在这时,叶告忽然给人自后拦腰抱住,一时动弹不得。
他最怕的就是那无头人。
他以为自己已给无头魔女抱个正着,这次可是死定了。
他大叫了一声:“哎呛!”情急之下,又给人死死箍住,眼看房内的人再攻一剑,他就必死无疑。
不过,他此际当然不知道,从后扯住他的人不是那无头怪物。
而是罗白乃。
他见何梵跟门口的来人交手正剧,而对方也是使用兵器的,那就不是鬼怪了!于是豪兴大生,迅而且速的,悄没声色的,自破板墙闪进了午字房,再自午字房窗口翻了出去(从现在开始,他跟叶告进出的“路线”是一样的了),就凭剑锋交加之声他辨出了敌人的方位,自后一把抱住了他。
幸好,他只是死死揽住了他。
因为他看见何梵跟对方比剑已拼出了个狠劲儿,要是他在后头碎下重手,一是杀了对方自己也落得个背后暗算,二是只怕何梵还是怨自己多事。
不过,叶告既然给人抱住了,还是得死不可。
因为何梵又一剑刺到!
他己无法挡。
不能格。
避不得。
退无可退。
只有死。
剑陡止。
是只差一点就刺中他了。
一旦刺中,就扎一个血窟窿。
可是剑势速然停了下来。
剑尖犹在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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