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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苍丐]风雪人不归-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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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咬住真没夸张,一口下去牙尖嘴利的,直接给他磕出血,这还不算,被酒醉得软的舌也缠了上来——苍连碧在“讲理”和“反击”两个念头里徘徊了一刻,最终选了后者。
  酒二的唇舌烫得惊人,甜酒的香气虽然浓郁,但自己尝到嘴里之后就也不觉得熏人了,反而那飘摇的醉意也一并蒸起,先前被夜风吹凉的脸颊隐约上来了温度。
  苍连碧理智上是不愿意的,可架不住酒二的吻技高超,口液就像有毒一样让人上瘾,这人的舌滑不溜秋,却偏一下灵活一下迟钝,像是故意引得他去追,吊着他的心神,非要尽兴了才好。
  待两人吻得酣畅停下,飒飒竹叶一响,苍连碧大喘几口找回了神魂,扬手就给了面前还不清醒的酒二一个巴掌。
  “你给老子睁开眼睛看看,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亲?!”
  酒二晃了晃自己被酒意压得不行的脑袋,才从突如其来的重击中直起身来,迎面又是个巴掌甩了过来,还是手甲上带着金属花纹的那种:
  “你他娘的是不是老子不在的时候就这样混日子的,跟你没法讲理了是不是!”
  酒二被打得眼冒金星,好歹这回清醒了些,没直起身体来,眯眼瞅了会儿面前气得七窍冒烟的苍云,语无伦次地说了句:
  “苍连碧,好阿连,你打我干什么?”
  “看来这会儿懂事了。”
  苍连碧稍稍缓了缓心里的怒火,想了想还是走过去把人扶住了往屋子里带,然而才走了没几步,就听见这人低头呢喃着什么,两人凑得近,苍连碧模模糊糊地听了些。
  “诶……我家阿连,怎么变得跟姑娘似的……”
  苍连碧别的都没听见,单听见“姑娘”两个字了。
  他冷眼瞅了扶着的丐帮一眼——酒二被打得半边脸肿起来,还被手甲上的花纹左右各刮了三道整齐的血痕,跟猫胡子似的,实在是不好再下手。
  只是他想到今天去龙首山的酒坊找酒二时的事情就觉得生气,更遑论这人还在醉酒的时候提什么“姑娘”,果然是一点记性都没长。
  于是他让酒二老老实实站稳了,把人拽开,自己抬步就朝屋子里走去,竟是对茫然站在原地的酒二理也不理。
  酒二醉得傻不愣登的,但也想跟苍连碧亲近,见人走了,想也没想就在后面跟着——临到了门口,却见苍云进了屋子,随后“砰”地一声关了门,紧跟着的丐帮在外面差点撞门上。
  “阿连,好阿连……你关门干什么……”
  “阿连,你开开门啊,我想抱你……”
  敲门声一阵阵的从外边传进来,苍连碧想着先前在酒坊看到的事,又是一股子醋意和怒意,咬牙不去理会外面那人哀求的声音。
  “好阿连,你才回来,不要把阿酒关在外面好不好,阿酒可想你了……”
  到底被这句说动了心,苍云面无表情地褪了手甲,起身走到门后,冷笑道:
  “你想我?月前我就给你写信说这几日会到家,你倒有好兴致,喝到深夜才回来。”
  “我不识字啊,平素里只有坊里的酒娘子帮看信的,我找她帮忙,自然要沽几两酒了。”
  “你还敢提女人!”苍连碧拔高了声音,“今日我可去酒坊找了你,酒娘子帮你看信,难道非要窝在你怀里才会看?!我去雁门关前你怎么跟老子保证的——酒二,你摸着良心说,你是不是在外边有女人了?!”
  “我冤枉啊!”丐帮在门外急的声音都带了沙哑的哭腔,手劲改敲为砸,“我哪来的女人啊,我只有你啊阿连,酒娘子是他们那伙人行酒令玩输了啊,我冤枉!你去雁门关之后我除了去扬州办事以外就没去过别的地方,我哪能找别人啊,你开门啊阿连!”
  “我不信。”
  苍云靠着门,故意放冷了音调。
  “我也是操了。”酒二着急得几乎要用头撞门了,“我要是在你去雁门关之后有了二心,我酒二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曝尸荒野,野狗分食。”苍连碧补了一句。
  “对,对对……就是这样,我的好阿连,你就放我进去吧,我真的只有你……”
  面前的门忽然打开,酒二收势不住,被门后早有准备的男人抱了个满怀。
  苍连碧见怀里的人脸被他刚刚几句话吓得都白了,醉意也下去了不少,这才把门关上,好歹压制住了心底的不快和层层涌上来的狂喜,硬是端住了脸上表情,不咸不淡地把丐帮往床上扶了,作势要走。
  “阿…阿连……”
  甲带被人拉住,苍云心底暗笑,但却没回身,就等着身后的人来求他。
  “那什么……”酒二拍了拍床榻,小声道,“我,我想抱你……”
  “谁抱谁?”
  苍云无甚感情地重复了一遍。
  酒二哪敢造次,委屈地缩了缩脖子,反口道:
  “你…你抱我。”
  苍连碧这才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地挡了酒二面前的光,借着身材优势硬是笼出道阴沉的黑影来,嘴角的微笑看上去特别不怀好意。
  “好啊。”
  酒二被推倒在床上,只觉得大腿一凉,裤子被拉下一半,还拢在腿弯呢,苍连碧的手就肆无忌惮地亵玩起他那要命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酒劲过了还是方才在门外被吓的,虽然感觉很爽,但他……好像困了……
  强打起精神去摸苍连碧身上的玄甲,酒二隐约觉着他要是今晚睡过去了,大概明天会被立“家法”,估摸着抓紧点时间应该能伺候完这位爷来一发然后顺势睡过去。
  但他显然高估了自己今晚喝的量。
  于是苍连碧正在兴头上,瞧见自家酒二摇摇晃晃地爬起来分开麦色的双腿骑在他小腹上,这才进去没多久,酒二的眼神就涣散了,“咚”地砸他身上——居然他娘的睡着了,打都打不醒的那种。
  苍连碧黑着脸把人翻过来,奸尸似得硬是把事情办完,好在酒二虽然睡了,但□□的时候也很配合得哆嗦了几下,也不至于完全无趣。
  摇头清理了两人的身体,把褥子拖出去换了,苍连碧忙到半夜,才搂着怀中这人,放下帐子合上了眼。
  酒二身上的酒气还没完全洗出去,但有点淡竹的清香,嗅着格外宁神。
  那是他在雁门关外,孤枕冷衾时日思夜想的——
  家的味道。
  酒二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苍连碧正在外边擦他的盾。
  擦盾的响动有点大,酒二喝了酒跟没喝酒之后像是两个人,再加上有些起床气,他抓着头底下的木枕就朝门口丢了过去:
  “大清早的磨盾投胎啊!再吵削死你!”
  木枕摔出去发出特别大的一声响,过了会儿,擦盾的声音果然没了,取而代之的是靠近的脚步声。
  接着就感觉身上一凉——被子他妈的被人掀了。
  酒二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就要跟苍连碧拼命,结果被一个巴掌扇回了床上,酒二好半晌没缓过来,只知道捂着脸张口:
  “妈的,苍连碧你怎么跟个女人似的。”
  “老子就跟个女人似的怎么了。”苍连碧表情都不带动一下,“就是不爽了打你,你服不服?”
  “服……服你就是傻逼!”
  一掌亢龙直接把人逼开,酒二跳下床,昨晚喝多后又被艹的后遗症还没好,险些脚下一软跪在地上,怎么说还是及时稳住了,习惯性去摸放在床边的打狗棍结果摸了个空,不由惊道:
  “操了,老子的打狗棍呢?”
  “傻逼了吧,拿去烧柴火了。”苍连碧神色冷淡,平静地从身后抽出一把陌刀来,“你服不服?”
  “我服,我服,我是傻逼,我是傻逼……阿连你可千万别谋杀亲夫。”
  没了武器,身体又在昨晚被掏空,毫无胜算的酒二瞬间认怂。
  苍连碧微微一笑:
  “我怎么舍得呢……”
  午后。
  跪着盾的丐帮正无聊地数着地上掉落的叶片,口中念念有词:
  “你拍一,我拍一,亢龙不成被盾立。”
  “你拍二,我拍二,棍子没了好跪盾。”
  “你拍三,我拍三,阿连是只公老虎。”
  “你拍四,我拍四,谁娶了他是傻逼。”
  “你拍五,我拍五,我就是个大傻逼……”
  “你念念叨叨什么呢?”
  苍连碧特有的沉冷音色从头顶传来。
  酒二吓得立刻跪直,摆手道:
  “那什么,我在反省自己……”
  “算了。”
  苍连碧端着个碗,舀了勺饭,“张嘴。”
  酒二乖乖张嘴,随后被塞了一口白花花的米饭。
  ……嘛。
  这种温柔的神情太犯规了阿连。
  盯着苍连碧低头看碗的侧脸弧度出了会儿神,酒二咽下嘴里带着股麦香味的饭,撇嘴道:
  “就不能让我上桌吃吗?”
  “不能,还有两根蜡烛没烧完。”
  “那你就这么给我喂白饭,有没有菜啊喂!”
  “没有。”
  “你太他妈的无情了吧,没菜吃个毛啊。”
  “你个叫花子还敢跟老子挑食?”
  “叫花子怎么了,叫花子也要吃菜……”
  竹叶萧萧,夏风姣姣。

  ☆、笺不如书

  【食用说明】
  【无逻辑剧情向,苍爹丐哥】
  【可能开车,可能关灯_(:з」∠)_】
  【标题随手取,本来是相爱相杀结果变成情趣play】
  【结局肯定HE,事件混乱】
  【设定苦手,有崩人设可能】
  【伪忠犬哑巴苍X伪心机女王丐】
  【大概是短篇】
  苍:殷襄
  丐:尹青书
  ===============================================================================
  《笺不如书》
  文/Nuomiyanuomi(糯米丫糯米)
  愿你看尽世间美好,归来仍是少年。
  枫华谷出江湖笺,笺上录有杀手名单二十余人,均是手染官府参将鲜血的罪孽深重之徒,不论何时得见,必设法诛杀。
  ——宋明渊
  深红的血河自残碎的叶片下涌出,打湿丐帮□□的脚踝,青竹棍削尖的斜面稳稳朝下,最终停留在气息尚存的男人的面前——轻轻挑开他腹部破碎的玄甲,紫红如蜘蛛般蔓延而开的肉团似心脏般跳跃,却在被竹尖戳破之后猛地炸开一蓬血雾。
  丐帮抬袖遮住口鼻,细长的凤眼中尽是冷静,待那血雾散尽,男人已经彻底昏迷了过去。
  蹲下抚上那男人俊毅的脸,丐帮的眉微微皱起,不确定地道:
  “阿湘?”
  除了风卷残叶的声响,再无其它。
  十方庄里的人都知道,尹青书从枫华谷捡回了一个哑巴。
  那哑巴是个苍云军爷,整日坐在庄子外的枫树墩下,平时谁叫他都不理,凑得近了,那把沉重无比的陌刀往外就是一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能即刻嗅到血腥味的杀意,让人不敢靠近。
  可唯独瞧见尹青书,那苍云便不再冷着脸,反而笑容纯良地凑上去,亦步亦趋地跟在那人后面,像讨糖吃的孩子一样,恨不能全天都黏在他身上。
  但不行,这军爷还有伤。
  十方庄隐世已久,老庄主曾修术于五毒,后与夫人来到枫华谷外明净之地,盘下山庄,过起不问世事的神仙日子,然而就在两年前,老庄主与夫人在出游的归程中突然遭了埋伏,死于枫华谷中,少庄主鹿眀焰遂接手庄内事务,开始严密追查凶手的蛛丝马迹。
  这尹青书,便是鹿明焰当时在老庄主与夫人遗体附近捡回来的哨保,不过短短两年,已成了十方庄内有实无名的二当家。
  没人知道为何鹿明焰如此看重尹青书,就如没人知道尹青书为何把这叫“阿湘”的苍云军爷带回山庄。
  此人明明是笑面心狠,从不对任何人心软的。
  却抱着那几乎快死掉的苍云夜闯少主卧寝,硬是闹得半个山庄的人都起来为他活动。
  到最后,苍云体内的毒素是□□了,但到底是伤了喉,不能说话,以往的记忆也丢了。
  “表毒已经给他刮清了,藏在内腹的毒得慢慢化开,快则几月,慢则几年,看他造化了。”
  苍白纤细的手指轻轻抖散金盆里的水珠,面貌阴柔的少年用白色巾帕擦了手,朝跨腿坐在宽门槛上的丐帮微微一笑,“不用担心,这段时日他自然还是听你的,等彻底清醒了,我也还有办法。”
  丐帮不是很在意地点点头,便听一声尖唳,院外飞过道沉沉灰影,似烟般散在了檐角。
  少年慢慢放下巾帕,斟酌着开了口:
  “过几日,我或许要去无量山一趟,约莫半年都不会回来,庄子……”
  “庄子交给吴管事,我陪你去。”那人的凤眼中透出清冷微芒,“就算是追本溯源,也还是要以少主安危为上。”
  少年露出温和的笑容,稍稍摇头:
  “你的心意我知道,但吴管事这次需得陪我去,庄内我能信得过的,如今也只有你了……况且,还有更重要的事——”
  他的目光柔和掠过躺在榻上不省人事的苍云,笑得极其无害,“需要你来盯着,是不是?”
  丐帮只抬眼与其对视一瞬,随即起身下跪,仿佛对这人的决定已毫无疑问,干脆道:
  “属下谨遵少主吩咐。”
  少年摆手,端着金盆进了内室,叹息道:
  “把人带走吧,青书,你总是忘……”
  “如今,理应叫我庄主了罢?”
  尹青书掩在袖口下的拳瞬间紧攥,然而还是于凉风冷香间恭敬应了:
  “是,庄主。”
  墨兰纱屏后,隐约传来少年已然远去的一声轻笑。
  “退下罢。”
  灰隼叼着肉块飞离了小院,抖了尹青书一头绒羽,他却无暇拂去,径自从手中的球壳中抽出一缕细帛展开,如浓墨绘就的眉眼隐露凝重之色。
  鹿明焰……果真要开始行动了。
  马尾上沾着的淡绒被人轻轻吹去,丐帮回头就见着后边紧紧跟着的苍云冲他露出个极为灿烂的笑容,雨雾朦胧的桃花眼中是见得到底的纯真颜色,仿佛在向他邀功——待面前这人毫无征兆地扑过来将他整个人都抱住的时候,尹青书被苍云发冠上缀着的大白毛蒙了个正着,倒也没挣扎,反而很享受似的任人抱着,慢慢用手臂环住了苍云的脖颈。
  “谁曾想,当年杀敌无数的殷副将,竟然因为一张江湖笺,沦落到这样的下场……”男人鲜活的热力毫无保留地透过玄甲贴在丐帮□□的皮肤上,浑然不知尹青书口中所述的主角正是自己,“怎么样,殷襄,都说了你迟早会落在我手里……现在老子让你往东,你可敢往西?”
  苍云仿若未闻,任由面前这人伸手按住他的后脑迫他低下头来,极为自然地张开口,两条炽热湿软的舌顷刻交缠在一起,腰间蹭着的鳞甲紧紧地卡着麦色的肌肤,呼吸几乎要把两个人的思绪都融化——若没有吴管事在院外高喊,恐怕不消多时就能扒了衣服滚去床上。
  强行挣开面前的殷襄,尹青书皱眉擦去唇边的濡湿,转身要去应门时,却被后边那不依不饶的苍云冲过来抱住他的腰,撒娇般地顺着他的脖颈轻舔,喘息着要凑过去咬他的唇,却被尹青书冷冷扯开:
  “站好,没叫你不准动。”
  就这么一句,还喘着的苍云真的不动了,他抬手用手甲捂住自己的唇,想要通过抑制呼吸压住从下腹腾起来的邪火,但目光却一丝不错地盯着丐帮离去的背影,那眼神他自己看不到,尹青书却感觉自己后背骤然窜上道寒气,回头扫了眼孤零零站在庭院里的人,那人除了表情委屈些,并未有其它异常。
  倒是大白毛散在肩上,垂头散气的,很像只被主人嫌弃了的大狗。
  心底发出声暗笑,尹青书捏紧了手中的球壳,暗中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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