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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鹤双形岁月-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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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寻闻言嘿嘿一笑:“年轻人大大的狡猾,想叫爱丽丝去,还要用两条无辜的生命作掩护。”

“……你太多心了吧。”

“年轻人想泡妞,组织上嘛,是很赞成的。但小叶同志,你要有心理准备啊,最近我经常听爱丽丝提起李香草。”

“……这关我什么事?”

“你要清醒的认识到,小李同志除了打架打不过你之外,长得比你帅,也比你有钱,学历还比你高。”

“……这关你什么事?”

109

爱丽丝和李小哲对去流光镇旅行的事都一口答应,前者想去写生,后者与陆寻一样面临大把青春无处挥霍的烦恼。

几天后,这三男一女带着行李踏上了去流光镇的旅途。

110

到流光镇的路程并不算远,坐班车五个小时便可以到达。八月的南国正是夏日炎炎,每个人都很不江南的热得满身臭汗,更不江南的是车上许多大老爷们都打着光膀,露出最不江南的大肚腩。

爱丽丝一路都皱着眉头把视线投向车窗外,不望向车里一眼。陆寻极其兴奋的和旁边的乘客聊着关于流光镇的八卦话题,其中最深入的莫过于那段涉及太平天国的野史。

“当年天国兵败如山倒,其中许多本省和广东的子弟兵被清兵和洋枪队一路追杀,一直追到流光镇。眼看已退无可退,义军便在月牙山下与官兵决一死战。那一战直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最后义军战士全部就义。正所谓青山有幸埋忠骨,从此月牙山和流光镇便为世人所知。”一个戴眼镜的老头讲得口沫横飞,旁边听众都因这段野史无任何香艳情节而纷纷打呵欠。

“为了纪念义军,”老头又道,“每年这个时候流光镇都会在月牙山上的小庙点起长生烛为亡者安魂。这烛火必需七天七夜不灭,要不然,嘿嘿。”他阴森森的笑了两声,旁边众人见似有恐怖猛料,立刻来了精神。

“不然怎么样?”李小哲小声道。

“故老相传,必有血光之灾,是为被义军索魂而去也。”

“又是血光之灾这么老土?”陆寻嘟哝道。

“年轻人,宁可信其有啊。”老头阴恻恻的道,“流光镇的长生烛曾灭过两次,第一次是在四十九年前,烛灭之日,一个土财主恰好就在他小妾的房内马上风。”

周围顿时一片□,爱丽丝问叶红霜:“什么是马上风?”叶红霜咳嗽了两声,随口胡说:“就是……就是骑在马上……看起来很拉风。”

“第二次是在二十多年前,那一次镇上一家医馆失火,医生夫妇二人都被活活烧死。”

周围众人脸上都有失望的表情,显然对这种平凡的死法颇为不屑。

“义军生时为国为民,怎生死后魂灵变得如此凶恶,却要索这些无辜百姓的魂?”叶红霜突然插嘴道。

那老头还未回答,陆寻已经抢着说:“人是会变的嘛。”

“说不定在阴间交了什么坏朋友,学坏了也有可能。”李小哲也道。

“人死如灯灭,亏你们还是初中生,这种鬼话你们也信。”爱丽丝突然转过身来,拍了陆寻和李小哲每人一下头。

“死鬼妹,我变了鬼第一个来找你。”陆寻恨恨道。

江南爱情故事

111

思忆中的江南,就如同那满湖红莲,在六月里依恋着你纤纤的手。

湖上一叶小船驶过,载着少年水乡的梦。这梦是五百年前那一场细雨,轻轻的落在你的油纸伞上。伞下藏着很多故事,用笛子在月夜吹出来,你的眼里便流出了我的泪水。

因为其中一个故事是我们的,你在故事里等待了很久,我却忘了回去的路。

112

流光镇看上去并不像江南,勉强要说像,也只能算是一个盗版:栽得歪七扭八的杨柳,挖得不方不圆的人工湖,模仿断桥搭的水泥小桥,常有农民站在桥上对着湖撒尿。

叶红霜一行四人刚走上水泥小桥,就见到几个童子在桥那头的湖边拍着手唱:“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爱丽丝见了对叶红霜笑道:“小江南不愧是小江南,连小孩子都这么江南。”正说着,忽然跑来一帮民工,嬉笑着用石子扔那些小童。小童们大哭跑开了,民工们得意洋洋,除下拖鞋当麦克风唱起了时下最流行的《对面的女孩看过来》。路人见状议论纷纷,有的说他们“想唱就唱,还他妈长得难看”,也有人称他们的歌声为“超级男声”,意为“超级五音不全之男人发出之可怕怪声”。

爱丽丝见状皱起了眉头,但见围观者众,也不好说什么。四人又走了几步,便见到一块大大的牌子立在路边,上书:穷山恶水小江南。叶红霜仔细一看,才发现“穷山恶水”四个字是后来不知哪个好事之徒加上去的,写得竟比原来的“小江南”三字还有型。

牌子后面是一条青石板铺成的长街,显然就是著名的“流光街”。远远望去,只见一片高鼻深目,金发碧眼的人海——偶尔也掺杂个别黑如煤球的——足见此地的洋人果非浪得虚名。这些老外三五成群或是抢购假古董和假字画,或是在街头与某位正表演胸口碎大石的成龙师弟交流,或是排队瞻仰某位卖膏药的郎中身上的伤疤——据说是当年和李小龙打架时留下来的,或是抢着与某位曾和宋美龄一起读过幼儿园的师奶合影留念。

四人走在街上,陆寻和李小哲犹如刘姥姥进大观园般对眼前景像啧啧称奇。

“快看,那个农民在讲英文!”李小哲一声大叫,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农民正用一口流利的英文卖大葱。

“那边那个讨饭佬也会讲!”陆寻也像发现新大陆般指着一个正用英文行乞的乞丐大叫。

“那个古惑仔也会!还在泡洋妞!”

“那个卖凉茶的老太婆也会!”

“那个算命的也会!”

“那个洋人也会!”

眼见陆寻和李小哲颇为丢脸的大叫大嚷,叶红霜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他早知道此地英文之风极盛,下至文盲弱智,上至达官贵人,开口必是“I LOVE ENGLISH”,有些农妇村姑甚至在交欢时叫出来,可见英语在此地之疯狂。

商贩们显然对洋人更为热情,爱丽丝见状便用英语四下购物。不一会就有个肥仔凑上来向她推销还珠格格用的西洋内衣,爱丽丝说不要,他却依然死缠烂打。爱丽丝受缠不过,指着那团又脏又破像被人当抹布用过的烂布,杏眼圆睁道:“1000美金?这种破东西在省城十块钱买一箱!说什么还珠格格用过,别以为我没看过电视,她哪有这么大!”说罢指着旁边的叶红霜说:“再不走我叫小霜子揍你。”那肥仔吓得转身就跑,肥胖的身子还故意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这时陆寻看见他的背影,泪很快的流下来了。

这时叶红霜见到路边一个□上身,肚皮上写着“伤痕是男子汉的勋章”的老头子在向路人推销“明教疗伤圣药黑玉断续膏”,忙凑上前去看,结果发现竟是龟龄膏。老头子还指着肩上两道似是被小动物抓伤的伤痕向游客涛涛不绝道:“当年俺在光明顶的时候……”

叶红霜摇头苦笑,回头一看,爱丽丝正在一个画摊前驻足欣赏。摊子是一个长相呆头呆脑,一幅知识分子模样的中年人摆的,因不善吆喝,生意十分冷清。

“这幅画多少钱?”爱丽丝拿起一幅画问。

“800块人民币。”那个中年人说。

“不能再少点?”

“不能了,这我花了三个月画的。”

爱丽丝看着那幅画,脸上露出迟疑不决的神情。

“这幅画我买了,包起来吧。”突然有人走上来,对那个中年人道。

爱丽丝转头去看,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眼前的人竟是李香草!他身后还跟着四眼明。

“送给你。”李香草从中年人手中接过那幅画,微笑着递给张大嘴巴看他的爱丽丝。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陆寻在一旁阴阳怪气的道,没人理他,他只好讪讪的跑到一边掐一个外国小孩的胖脸玩。

“谢谢,你怎么会来这?”爱丽丝老实不客气的收了那幅画,睁大眼睛问李香草。

“这还用问?肯定是为那‘剑气纵横,流光飞舞’来的。香草,好久不见。”叶红霜走过来微笑着向李香草说。自饮冰山庄一别,他们在其他地方又见过几次面,武林聚会那段小不快早已一笑泯之。

“阿霜真是天才。”李香草淡淡一笑,“我一来确是为了剑魔的剑法,二来也是为了陪我这朋友。阿明原籍此地,这次是来落叶归根的。”

“太夸张了,只是来看看而已。”四眼明笑道,讲话还是不紧不慢的温吞水。

此时陆寻在一旁已被那个外国小孩的父母抓住痛骂,正低着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承认错误。众人都假装不认识这个有辱国格的落后少年。

“我们住在前面的有间客栈,里面还有空房,你们何不一起来住下?”李香草又道。话似是跟叶红霜说的,眼睛却不时看向爱丽丝。

“那里多少钱一个晚上?”李小哲问到。

“好像是单人间300元,双人间400。”四眼明道。

刚被那对外国夫妇放生的陆寻立刻跳过来大声叫道:“这么贵,不住!我老妈自小教育我做人要艰苦朴素,住这么奢侈的旅馆回家没脸见她!”

“钱我出。”李香草淡淡道。

“早知李公子如此古道热肠,我老妈也跟着来了。呵呵。公子请带路。”

113

有间客栈是一间很小的客栈,装饰并不算豪华,但胜在古香古色:整间客栈都以木料构筑,竟无一点水泥。客栈后面是一片荷塘,此时只有几片残荷。虽然看似颓败,但也颇有“留得残荷听雨声”之意境。

客栈一楼是饭厅,特意弄成明清酒肆的样子,木桌竹筷,不乏情趣。

二楼则是客房,除了住着李香草和四眼明,还有其他四位客人。

三楼也是客房,陆寻等四人在这层就住,爱丽丝和叶红霜各住一个单人间,陆寻和李小哲住一个双人房。

客栈老板姓王,六十上下模样,白白胖胖,穿着一身肥大的长衫,一看就是个胆小怕事,和气生财的生意人。他见到李香草立刻李公子前李公子后的叫个不停,及见到新来四人,一开口便赞爱丽丝“闭月羞花”,又赞叶红霜“一表人才”,对陆寻因想不出合适的词只好“哇哇哇哇”乱叫几声敷衍过去。李小哲见他漏掉了自己,连忙缠着他问自己长得怎么样。王老头受缠不过,只好支支吾吾道:“还行,……看得出是个人”。

众人住进店里时,正是晚饭时间。放好行李,简单的把房间打点一遍后,李香草便领着众人到一楼吃晚饭。众人围着一张桌子坐下,李香草一口气点了一堆本地名菜:啤酒鱼,雨花田鸡,柠檬鸭……

“香草,何必如此破费。随意吃些行了,太多大家也吃不了。”叶红霜忙道。之前李香草替众人出房费,他本就甚不好意思,好在这点钱对这位富家公子而言实是九牛一毛,对他们来说却是不菲,故此才没有拒绝。此刻见这餐晚饭吃得如此奢华,他心下再也过意不去。

李香草还没开口,在一旁谗得直流口水的陆寻已跳起来叫道:“谁说吃不了!你自己不吃,人家也要吃嘛!你明知道爱丽丝有多贪吃!”

爱丽丝当即指着他骂道:“臭小子,你自己贪吃还要赖别人。”

李香草见状忙止住众人,转头对叶红霜笑道:“是我自己要吃。阿霜,你实在太客气了。”

六人落坐许久,还不见上菜,李小哲便自告奋勇去厨房催菜。不一会从厨房传来一阵喝骂声,显然一个少男偷吃被擒的青春残酷故事正在上演。爱丽闻声笑嘻嘻对陆寻道: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愧是你的好友。”

“吊,我跟这个人也不是很熟,拉他来是想介绍给你。”

过了一会李小哲跑回来风风火火,手指和嘴角都油油腻腻。王老头跟在他身后端菜上来,边走边道:“这位小哥也太邋遢了,用刚挠完痒的手抓菜吃!”

爱丽丝闻言登时欲呕,叫道:“是哪盘菜?!马上倒掉!”

“不用了,已经被他吃光了。我叫他留一点,结果他连盘子都咬碎吃下去!”

叶红霜趁王老头走到他面前上菜,笑着问道:“王老板,你最近可曾听说过一本剑谱在本地出现?”

王老头摇摇头,茫然的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微笑,显然是看武侠小说走火入魔的年轻人。

“阿霜,有一件事我不明白。”李香草突然开口道。

“请讲。”

“你不是练剑之人,为何对剑魔的剑法也有如此兴趣?”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嘛。”叶红霜淡淡一笑,“当年剑魔凭着这套六合剑纵横长江以南,练武之人谁不想一睹风采。更何况——”他顿了一顿,“还有传说中那一招‘穿云拿月’。”

这四个字一出,除了李香草余人皆是一幅茫然表情。陆寻和李小哲更在心里道:名字真他妈土。

“这一招威名之盛,数十年来除了剑圣那一式奇招,确是再无有出其右者。当年有无数高手败在这六合剑的最后一剑之下。师父也说过,这一招之奇巧狠辣,实是已入魔道。”李香草沉吟道。

“哇,你师父把这种手下败招夸得这么厉害,是不是自抬身价啊。”陆寻一边夹菜一边插嘴道。

“当年两人交手,剑魔还未出此招已被我师父断剑。他是太过骄傲轻敌,否则此招一出,鹿死谁手犹未可知。”李香草淡淡一笑。

“这个什么剑魔也忒无聊了,有绝招还要留到最后用,拍电影啊?”爱丽丝笑着道。

“非也,这种杀招若是一击不中,必难全身而退,当然不能妄用。”叶红霜摇头道。

“你的七星快剑有没有招式能克制它?”

“没有,也不需要有。”李香草摇头微笑道,“七星快剑胜在一个快字,就算是夺造化之功的绝世妙招,也往往抵不过这一个字。”

“吊,还不是输给了剑圣。”陆寻一边拿牙签剔牙齿一边说。

“是输给了剑圣。”李香草淡淡道,“那是因为他的剑更快。”

众人谈话之间,一个中等身材,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已经走了下来。此人一脸油滑的笑容,看起来不像本地人。

“哇,一张桌子坐这么多靓仔靓女,唱大戏啊?”一开口便满嘴粤腔,语调极为夸张。

陆寻朝他傻笑着点了点头,显然默认了自己是靓仔这件事。其他人则看了这个油嘴滑舌的老油子一眼,毫无反应。

那个中年人在旁边一张桌子坐下,转过头继续向众人攀谈:“你们是哪里人?是来旅游的么?”

“我们省城来的,”陆寻道,“是来旅游。”

“看你们的样子,想必都还在读书吧?”中年人又笑着道,显然十分健谈。

“这位姑娘是画家,我们确实都是学生。不知这位先生如何称呼?听你说话不像是本地人。”叶红霜接过话说。

“小弟李月河,混保险业,从香港来贵省找口饭吃。”中年人笑嘻嘻的说。

众人闻言都转头看了他一眼。爱丽丝小声念道:李月河。似是无法相信一个俗里俗气的中年港男竟有一个如此不俗的名字。

“混保险业……你是卖保险,买保险,还是帮人骗保险?”李小哲问道。

“我是卖保险。靓仔,有没有兴趣买保险?”李月河看着他笑道。

“完全没有。恕本靓仔直言,本靓仔一向认为保险之物十分荒谬——人死不能复生,我要是有三长两短,你赔钱给我又有何用?”李小哲慢慢悠的道。

“年青人看问题真是肤浅。你有没有听毛主席说过,死有泰山鸿毛之分?”

“略有耳闻。”

“那你知不知道怎么分?”

“这倒没有研究过。”

“告诉你,买过保险死了,重于泰山!没买保险就死,轻于鸿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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