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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岳狂客-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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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白痴也明白中年人的意思,谈说间,神色上所涌发的森森杀气,已明白表示话中的含义。

“去你娘的!我是断魂刀马骥,你到底是谁?”佩刀人把心一横,厉声沉喝。

“你可以向阎王爷查问。”

“一个不敢通名的混蛋……”

断魂刀马骥看到可怖的刀光,听到利刃破风的啸鸣,大吃一惊心向下沉,刀客碰上刀客,行家一眼便可看出对方的刀上修为,与驭刀的劲道,心中有数,知道碰上可怕的敌手了。

一刀急封却偏了些小角度。

中年人如电的刀光,乘隙一泻而入,人影斜掠出八尺外,刀光突然出现血影。

第二名中年人一跃而上,闪烁的刀光更慑人心魄。

“谁是第二个!”第二名中年人挥刀怒吼,超越斗场向霸剑天尊几个人扑去。

断魂刀马骥狂叫一声,向侧冲出,右肋开了缝,内脏与鲜血向外挤,砰一声摔倒在地挣扎叫号。

使九节鞭的人,刚将鞭从袋中取出,克拉拉鞭声刚响,鞭刚抖直,刀光已排山倒海涌到,右大腿突然齐胯而折,血光崩现。

第三名中年人到了,第四名中年人……

膳毕,两人藏身在舱内,从窗缝向外窥伺,眼巴巴等候生死一笔的两艘船到达。

姑娘倚坐在姬玄华怀中,把姬玄华当作舒适的床,不时捉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发烫的脸颊上揉动,笑得甜甜地,不时转首抬脸盯着他微笑。

“我真抱歉。”姑娘吐气如兰,语音柔柔地:“我匆匆替你收拾行囊,催着你离开苏州。”

“我谅解。”他拧拧姑娘的鼻尖:“逃家的女孩,就是那副德性,怕被人逮着,走得愈快愈远愈好。”

“人家的意思不是这样啦!”

“又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没把你的行囊全带走。谁知道你那么坏,把重要的物品另外藏起来。”

“做强盗的人,都有这种坏习性。”他大笑:“哈哈!脏物也一样,另找隐秘的地方藏妥。万一被官府逮住了,官府的规矩是捉贼捉赃,查不到赃就很难定罪,至少可以拖延一段时日,免得早早上法场。”

“不听不听。”姑娘装腔作势掩住耳朵,在他怀中扭动:“如果你的物品带来了,该多好?”

“好什么?”

“你的面具,你的雷锤,你的天雷钻;以旱天雷的面目出现,保证可以把生死一笔那群人,一照面便吓死一半,岂不省事多了?”

“不,旱天雷不能出现。”

“为何?”

“那我的债呢?两万银子可是惊人的大财富,我怎能轻易放弃?只有姬玄华才有权讨债。而且,旱天雷不随便零星抢劫。”

“他们不可能携有两万银子呀!”

“只要有借口就行,旱天雷没有抢他们或者杀他们的借口。旱天雷不随便杀人替天行道,那是侠义道门人子弟的事。”

“大华哥,这是你毅然离开高黛姐的原因吗?”

“是的。小华。”

“可是……”

“我不要过一辈子同床异梦的日子,就必须慧剑斩情丝。”他呼出一口长气:“在那个祸国殃民的魏奸阉去见阎王之前,我不打算洗手。就算洗手了,我也不能将旱天雷的身份告诉她,她心里没有负担我却要一辈子心怀鬼胎,何苦?”

“那……我就放心了。”姑娘雀跃地说。

“你不怕我?”

“我帮助你杀人,不是吗?”姑娘喜孜孜在他手上亲了一吻:“大华哥,说真的,我觉她是我的梦魇。回苏州之后,我不要你见她,答应我,大华哥。”

“别小心眼,小丫头。”他轻抚姑娘的粉颊:“问题是,我没有见她的必要。那鬼丫头心眼多,我还真怕她缠住我,要求我帮助她们行侠仗义,我可不愿做那种倒尽胃口的事。”

“唷!你也心眼多呢!”

“不来啦!”姑娘以手掩住发烫的脸蛋咭咭笑。

向南远眺,往来的船只不多,都没有在此地靠岸的意思,缓缓沿航道驶过。

“唔!有点不对。”姬玄华突然想起了些什么,剑眉锁得紧紧地。

“有什么不对?”姑娘离开他怀中讶然问。

“没有任何船只意图靠泊,南面五里外不见他们的船影,会不会是这座码头出了意外事故,往来的船只都知道而不敢靠泊?”

“那怎么可能?多傻的想法。”姑娘调侃他。

“有点不对。”他整衣而起:“镇上人处理尸体,用船载走了,迄今仍不见驶回。少了一艘船,生死一笔定起疑,可能不敢来会合。该死的!他一定换了船,昨晚跟踪的船只一定是他换乘的。”

“镇上人敢私行处理尸体?”姑娘一怔:“咦!真的少了一艘船呢!”

那几名大汉处理尸体,将船驶走时,姑娘在舱里一直不曾出来,还没从震撼中恢复清明,所以不知道后来所发生的事,以后也忽略了另一艘船的存在与否。

姬玄华钻出舱,向镇上仔细观察。

“街上怎么不见有人走动?”他心中一动:“我去看看究竟。”

第三十四章 柳暗花明

每件反常事,都应该有合理的解释。午后不久,街上不可能突然行人绝迹,即使是市街,也应该有人行走。

家家仍然闭户,并非反常。码头死了二十几个人,凶手仍然留在码头的船上,镇民怎能不怕?姬玄华先前上街买食物,就是强行叫门逼店伙准备食物的。

他到了街中段,连叩三家商店的大门,里面的人不理不睬,没有人敢启门外出和他打交道。

他心中疑云大起,这镇上的人为何如此胆小?

他不死心,继续敲第四家门,第五家……

第六家是木器店,前面就是店堂兼作坊,门外仍堆放着贩卖的盆、桶、小凳……但店门却闭得紧紧地,不怕门外的货品被人偷走。

他毫不迟疑上前叩门,一定要找人问问究竟。

刚叩了两下,门倏然而开,两扇大门开的速度奇快。

这瞬间,他怦然心动。

在江湖玩命,两年前以旱天雷面目出现之前,他已经在天下各地,睁大眼睛拉长耳朵,扮一个冷静超然的遨游者,留意江湖动静与情势变化,整整遨游了三年。这漫长的三载风尘岁月中,吸取了许多知识,累积了不少经验,才决定了该走的道路,下定决心做一个江洋大盗,专与那些贪官污吏作对,主要的攻击矛头,指向以魏奸阉为首的一群祸国殃民大奸巨猾。

他老爹北天王,对付的人就是贪官污吏。

但他老爹用杀,他用抢,不怕世人非议,横定了心不管所用的手段是对是错。

南金刚也用杀,但对象是大豪恶霸,也是一个不怕世人非议,横定了心以暴易暴非理性手段,来达到目的的英雄人物。

开门的方式不对,太反常。

生死决于瞬息,决于一念之间;这就是玩命者必须面对的凶险难题,永远不可能知道命运决于那一瞬息,那一念头。

反应出于本能,他倏然飞退。

慢了一刹那,门内灰雾喷出,可怕的三股浑雄异劲,排山倒海似的及体。

左右邻店门,几乎同时开启,人影如潮水般涌到,暗器似飞蝗向他飞退的身影集中,在他的预定飘落处,形成交叉的焦点。

一记迅疾的前空翻,他飞退的身躯突然中途停顿,用前空翻硬消去退的惯性,像是不退反进,身形翻落时,整个人平贴在地面,身形似乎变小、变薄了。

街道宽阔,也是南北大道,对面是河堤和码头,应该称半边街,有广阔的空间施展。

他平贴仆伏,寂然不动。

共有五间商店有人抢出,出来了二十五个人。

最北端店门冲出的人中,生死一笔的脸上,有喜极欲狂的兴奋表情流露。

所有的暗器落空,这些人没料到他暴退的身形,竟然能半途停顿,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完全违反了物体动的定律。暗器高手,就是根据动的定律,凭经验迅速判断发射应该采取的前置量,发则必中。

二十五个人吃了一惊,被他这种不可思议的反应吓了一大跳,不约而同骇然止步,刹那间的震惊,影响了行动的正确性,还没一鼓作气冲上动手。

瞬息的迟疑,命运便决定了。

在远处的姑娘尖叫一声,抓住剑跃上码头,发狂似的飞掠而进,她真要急疯了。

姬玄华的身躯,突然恢复原状,一收腰,人缓缓站起刀已出鞘。

他知道不妙,那喷出的灰雾,他因屏住呼吸而没受到伤害,但双目却痛辣难睁,那是另有伤害视线功能的毒雾,性质与石灰相去不远,既可伤害呼吸,也可伤害眼睛,沾上了眼睛又痛又痒,泪水如泉,眼前朦胧难辨景物,比瞎子好不了多少。

他必须自救,生死关头已到。

听觉与触觉,是目前唯一可靠的自保法宝。

深深吸入一口气,灵台一清,身体的痛苦不再存在,胸腹所受到的三种打击力道,所产生的痛楚消失了,任由泪水本能地奔流,眼中的痛痒感觉也逐渐消退。

耳中各种声浪,显得特别清晰,风声、人声、犬吠声、脚步移动声,似乎很遥远,但却清晰无比,互不混杂,几乎连气流如何流动,他也可以感觉出正确的方位、流量,幻觉中可以描绘出发生的现象、变化。这就是大有空明境界,生死关头,把他的生命潜能激发出来了,他手中的刀,幻出的火红色的的光华,比往昔更强烈了一倍。

他外表呈现的阴森狞猛形象,把这一大群超等的高手名宿,惊得毛骨悚然,人人变色。

一个位于他后方的中年人,没看到他可怖的面容,大概也很自负,比其他同伴勇敢,突然身剑合一,猫似的从他身后扑上了,剑光闪电似的指向他的后心。

他身形猛地扭转,剑尖出了偏门。

火红的刀光一闪即没,身形已恢复原状,能看清变化的人,屈指可数。

中年人的头和右手,与身躯分家,被从左肩至右胁斜砍成两段,说惨真惨。

“不可冒失!”有人大叫:“他已经成了瞎子,用暗器招呼……”

声落暗器发,三枚断魂钉破空射向他的胸腹。

他左手一抄,接住了两枚,第三枚在胸口前尺余锋尖一震,偏向贴他的左臂外侧飞走了。

姑娘飞掠而至,脸色铁青挥剑狂冲。

街两端,出现二十四个船夫打扮的人,形成反包围,正列阵接近。

他们当然不是船夫,手中杀人家伙已表明了身份。

连声怒吼,三个高手的两剑一刀,向疯狂扑来的姑娘集中,风雷乍起。

姑娘的武功极为出色,她卯上了全力,杀人的胆气已经过磨练,为了姬玄华,她更是勇气百倍,剑出如电光迸射,先攻左再右旋,一冲错便刺倒了两个人,最后一声娇叱,一剑贯入第三个人的右胸肋。

同一瞬间,姬玄华发起雷霆万钧的攻击,灼灼刀光狂野地闪烁,所经处血肉横飞。

生死一笔最精明,看到街两端出现成群的神秘陌生人,便知道这些人来意不善,大事不好。

仅有两次攻击的机会,情势太乱了,尺八判官笔在人丛中不易施展,两次攻击都被姬玄华的刀,奇准地封出偏门,反而刺伤了一位同伴的右臂。

发出一声怪啸,领先退入店铺撤走。

姑娘心力交疲,狂喜地向姬玄华奔去。

刀光一转,风雷殷殷。

“大华哥……”姑娘及时尖叫。

“小华……”刀光倏敛。

“你……”姑娘惊出一身冷汗,惊恐地大叫。

“生死一笔呢?”姬玄华问。

“走了,第三家店……”

“带我追。”姬玄华伸出左手摸索。

“哎呀!你……”

“不要紧,带我追。”

“这边。”姑娘奔近,接住他的手急走:“天啊!你的眼睛……”

“不要紧,快好了。”

二十四位船夫打扮的人,也急急散去。自始至终,他们不曾参与搏斗,像冷静的旁观者,仅留意情势的发展,一个个跃然欲动,但并无参与投入的打算。

街上,摆平了十六具尸体。

仍然由另一批扮成镇民的八名大汉,从容不迫收拾尸体,木无表情将尸体一一搬上姬玄华曾经占据的船,对恐怖的断肢残骸毫不动容。

“老太爷为何不参与?”一名拖了一具尸体的大汉向同伴惑然问。

“你连这点玄机都猜不透,差劲。”同伴说:“别废话,干活啦!”

利用房舍脱身,是最好的主意。但对那些自命不凡的英雄毫杰来说,却认为是丢人现眼的事。生死一笔不屑做英雄豪杰,前门进后门出溜之大吉,能逃得性命,就是最佳的主意。

他们从陆路入镇,就是最精明的妙着。一看到街上的气氛不对,便起了疑心,一问之下,心凉了一半,没料到这里的人,竟然真的出了意外。

这可是天大的祸事,他们上京如何向魏奸交代?不砍他们的脑袋才怪,甚至会抄家赔偿呢!

狗急跳墙,临危拼命;他们不能弃家亡命逃遁,布下埋伏陷阱,要和姬玄华作殊死斗,算定姬玄华等得不耐烦,早晚会到街上走动或查问的。

失败得好惨,而且发现姬玄华有了众多的同党。一个姬玄华已经让他们魂飞胆落,再多了一群来历不明的人,那还了得?

撤至预定的聚集点,这位威震天下的档头心中全凉了,二十四个人,竟然在短暂的片刻拼死搏斗中,损失了三分之二,只剩下八个了。

真要到了必死的关头,他们临危拼命的决心动摇了,好死不如恶活,先留住性命再说,至于日后如何,只有等日后再说了。

这老人精略加权衡利害,断然带了残余往南奔,不进反退走了回头路,绕出镇南急如漏网之鱼。

不久,雄伟的泾河水闸在望。

南北大官道旅客并不多,漕河承担了客货交通重任,没有车辆往来,这一带村镇人只使用手推车,因此不需建造巨大的桥梁。

利用巨大的四座闸台,搭了三段供旅客往来便桥,宽仅一丈左右,两旁有扶手防跌。

远远地,便可看到闸南面的最后一座闸台上,有五个船夫打扮的人,堵在便桥头,在走来走去转身时,可以发现这些人携有兵刃。

不用细看,也知道不是好路数。

只要有一个超拔的高手堵在桥头,谁也休想平安飞渡,一夫当桥,万夫莫过。

很不妙,不能转回镇重投血肉屠场,前有人拦路,后方有追兵。

西面是漕河,天寒地冻,跳水逃走可不是惬意事,而且必须谙水性。

他们只有一条路好走,别无抉择。

如果把射阳湖看成一个池塘般的美丽小湖,那就错得离了谱。

这里“本来”有一座湖,“本来”有一座射阳县,“本来”是鱼米之乡,湖“本来”周围三百里。但现在,沧海桑田,变成一处常年浸在水中的大沼泽区,水是不少,怎么看也不见“湖”的风貌了。

嘉靖、隆庆年间,几次大水灾,黄河淮河接二连三溃堤,千万亿泥沙,流入射阳湖这处最低洼区。这座本来还可以看出湖泊风貌的湖,从此再也看不出湖的样子了,成了无边无际,人迹稀少的大沼泽区,在闹水灾时,作为容纳各地洪水的临时水库。水一退,陆地浮洲重新出现,百余年来,有些地方成了草木丛生的土阜,满目全是连天的芦荻,千百种美丽水禽,把这里当成安乐窝。

里面有几座村落,以古代的射阳县故址最大,自下称射阳镇,有百余户人家。

陌生人闯进这种地方,除非他能幸运恰好找到村落,而又幸运地获得村民照料,不然……

生死一笔八名男女,就是不折不扣的陌生人。

泾河是漕河的排洪支河,河岸挑河泥筑了土堤,但远出二十里外,土护堤逐渐消失,河道也隐约不明了,一条小径在一片苍灰的干芦苇荻草间绕来绕去。天不分东西,地不分辨南北,苍凉、灰暗、孤零、寂寞……心浮气躁的人,不发疯才怪。

要是踏入浮泥区,死定了。

丧家之犬,漏网之鱼,见路即走,别无抉择。既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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