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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一只蛇精病大黑鹊-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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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枚玉符只能与一人传信,亦只能用一次。
  “凤曦神君,谢谢您。”蘅芜侧过头向凤曦道。
  这次,她是真心实意的,谢凤曦安抚她娘。
  蘅芜说完,再从珠链里取出一枚玉符,报出兰絮。
  “落日谷,兰絮。”
  然而这次玉符毫无反应,安静躺在蘅芜手里。蘅芜特意摇了摇玉符,依旧没反应,不由担心起兰絮。
  为何联络不上呢?
  这种传信的玉符,仙子们人手都有的。是兰絮用光了她的玉符,还是她出了事无法回应?
  蘅芜只能先作罢,收起玉符。
  “蘅芜仙子……”
  凤曦的声音忽然响起,蘅芜一扭头,就被凤曦握住左手手腕,拉到他近前。
  他丹凤眼里盘桓起冷意,稍朝前探身,睫毛几乎要碰到蘅芜的,仿佛要将她眼底所有细微闪躲都捉住。
  凤曦幽幽问:“你刚才是故意的吧?好让你娘知道,我在你身边,免得你娘说出什么你不想让我听见的话。”
  大黑鹊真的聪明,蘅芜忍着攀爬上脊背的寒意,说:“不是故意的,是……”
  “是什么?”
  蘅芜沮丧的垂下眼睛:“是我没带脑子出门。”
  凤曦双眼一眯,蓦地笑出声:“蘅芜仙子,我真的觉得你特别会装模作样。”
  “我没有,我为了您把修为都废了,您说我图什么啊?还不是因为喜欢您吗?”
  “说的也是。”凤曦退回上半身,抬手摸了摸下巴,徐徐道,“既然如此,就再让你多活几天吧。”
  蘅芜心中叫苦不迭,面上踌躇满志:“我会好好表现,让您看到我诚挚的爱!”
  “呵……”
  凤曦笑了下,这时看向蘅芜的左手腕。
  被他握在手里的手腕,细嫩轻软,仿佛稍稍使力就会折断。而她手腕上戴着的珠链,正硌到凤曦的指腹。
  凤曦抬起食指,在珠链表面摸索几下,随后直接将蘅芜的手腕拉到近前,仔细打量珠链。
  凤曦问:“这是储物的法器?”
  “神君太厉害了,一眼就能看出来!”蘅芜道,“这是我娘炼制的法器,可以储物,我的玉符就是从里面召唤出来的。”
  凤曦想了想,说:“这法器灵力充沛,你修为尽失,戴着它不合适。”
  蘅芜一怔,她明白凤曦的意思,就是说如今她戴着这个精良的法器,就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在腰上缠了一圈金银财宝。守不住,容易招来灾祸。
  蘅芜说:“少室山都是神君的地盘,谁敢打我珠链的主意?”
  她有点怀疑打珠链主意的是凤曦,听听凤曦这话,说她戴这珠链不合适,他是要借口替她保管,把珠链据为己有吗?
  蘅芜一时心里不平,他都已经获得那么多法器了!
  却听凤曦道:“给它做个伪装吧……”
  蘅芜:“啊……?”
  只见凤曦抬起一手,随意施了个法术,一抹紫色流光从他的指尖射出,附着在蘅芜的珠链上。
  接下来珠链发生变化,在凤曦的法术下,其外貌从珍珠手链变成了……五彩石头手链。
  紫色流光散去,蘅芜忙试了一下召唤珠链里的玉符,成功了。珠链还是珠链,只是样子变了。
  凤曦道:“我将它的灵力也掩去了,这样在旁人眼里,这就是个普通的手链。”
  蘅芜不禁道:“凤曦神君,真谢谢您能为我考虑。您在意我的安全,我真感动!”
  这会儿的凤曦难得认真,蘅芜觉得,他认真起来还算个人,不是,还算个鸟。
  凤曦注视蘅芜,撇撇嘴:“这么容易感动,呵……真假。”
  蘅芜:“……”
  她错了,凤曦神君的认真只是昙花一现,神经兮兮才是常态。
  蘅芜跃跃欲试又问:“凤曦神君,我还有个问题想问您。”
  “嗯?”
  “请问我该住在哪里?”
  凤曦丹凤眸里眼波流转,抬手往窗外指了指:“那边的空房间,挑你喜欢的吧。”


第11章 扑进怀里
  能在凤曦的宫殿里住下来,蘅芜着实落下心里一块石头。
  她本想着,要是凤曦不许她住这里,她就在宫殿外找个山洞住下。不过那样做,对于没有修为的她而言,总归有些危险。
  蘅芜在凤曦所说的那些空房间里,挑了个不大不小的。她看中房间的位置,从这间房的窗户,可以看见凤曦卧室的大门,能留意他进出。
  蘅芜到新房间简单安置后,便开始打坐修炼。
  恢复修为的第一步,就是聚集天地灵气,于丹田中重筑道台基层。
  少室山古来就是灵气充沛之地,有利于蘅芜修炼。她这般一坐就是五天。五天内,除了每天早晨去采摘新的鲜花,给凤曦的卧室换上,顺便去他面前露个脸、献献殷勤,早晚给他捏肩捶背,剩下的时间便都在打坐修炼上。
  大约是蘅芜捏肩捶背的手法,令凤曦勉强满意,他大发慈悲的没打搅蘅芜修炼。
  五天后,蘅芜望向自己丹田里乱糟糟的灵气,苦恼的吁出口气。
  她已在丹田中炼出一些灵力,却始终无法将灵力汇聚至道台上,形成道基。
  只有先筑出道台的基层,才能重新运用法术。道基筑不出来,她吸再多的天地灵气也没用。
  蘅芜天生就已经是仙身,天赋很好,按说筑起道基不难。
  此番不得成功,看来是自毁修为逆转时光所产生的后遗症,伤了她的丹田。
  蘅芜不免沮丧。
  她站起身,活动一下四肢,还是打算去宫殿后的湖泊洗个澡。
  五天没沾水,放松一下吧。
  夜幕降临,蘅芜再次来到湖边。
  黛蓝色的湖水如镜子般平静,静谧无比。
  蘅芜褪下衣衫,走入湖中,开始清洗身子和头发。
  吹着晚风,看看天上皎洁的月亮和浩浩星辉,心神也宁静下来。
  可洗着洗着,忽然间,蘅芜感受到一种紧逼而来的凉意。
  就好似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的后背,试图穿过她的皮囊,看进她内心深处。
  蘅芜猛地回头,望向她来时的方向。岸边竟立着一个人,当看见他于夜色中不甚清晰的身影时,蘅芜的心漏跳一拍。她下意识出声:“你是谁?”
  那人向湖边又靠近几步,直到水边。这时候天上的云层散开,月光变得更为明亮皎洁,洒落在他身上。
  蘅芜借着月光,终于辨认出这个人。
  “临亭神君……?”
  天衍宫临亭神君,掌占星、命理、引导,惯是个深居简出的人。蘅芜在九重天做仙子多年,见到临亭神君的次数屈指可数。
  这位神君很少走出天衍宫,就连九重天大宴,也时常不来。
  月光倾洒,他浅色长袍曳地,袍角绘满诸天星象的纹样。他像是静夜里,自层林中走出的麋鹿,神秘而清幽。
  蘅芜反射性的将全身没入水中,只露出一个脑袋,看向岸上的临亭。
  临亭出声,淡淡若水,无半点波澜:“你不必紧张,本君看不见。”
  蘅芜当然知道这位神君双目已盲,他那双眼空洞而没有焦距。但九重天正神修炼多年,眼睛看不见,心却看得见,谁知道临亭能“看”到什么?
  蘅芜吸一口气道:“临亭神君……怎么到少室山来了?”
  “本君来找你。”临亭道。
  蘅芜心下一紧。
  临亭不紧不慢道:“九重天大乱那日,天衍命盘出现异变,本君监察天衍命盘,有查清原委之责。蘅芜仙子,本君就直接问了,天衍命盘的异象是否与你有关?”
  应当是与她有关的,蘅芜很快想明白了。她使用禁术“逆流”重回过去,这便是逆天而行,打破规则。天衍命盘感觉到她这个“变数”,故呈现异变。
  蘅芜心里紧了紧,她就知道,自己逆转时光之事怕瞒不过九重天某些人。这不?这么快就找到她面前。
  蘅芜维持住脸色不变,道:“临亭神君在说什么?我……不太明白。”
  临亭古井不波:“是你吗?”
  蘅芜疑惑皱眉,咬唇道:“虽然我不太明白神君的意思,但能引起天衍命盘异变之人,应当修为高深、举足轻重吧。我一个小小仙子,哪有这样的本事。”
  临亭动也不动道:“昔日广沐王王妃亦是普通仙子,却也引起天衍命盘的异常。”
  蘅芜微讶,这倒是她不曾知道的。她道:“临亭神君,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临亭道:“然本君听说,你那日忽然走火入魔,口吐鲜血,是何原委?”
  蘅芜在心里把告状给临亭之人骂了一通,忽然想起那日凤曦带她在九重天肆意兜风时,她好似看到锦媛跟着临亭,从天衍宫走出。
  原来是锦媛。
  蘅芜道:“如神君所言,我那日在筹备酒酿时,顺便于心中感悟道法,一个没弄好走火入魔了,就是这样。”
  “那你为何会与凤曦神君同来少室山?”临亭道,“蘅芜仙子的做法,本君确不得不多想。”
  蘅芜的手在水面下握成拳头,寒意蔓上肌骨,仿佛湖水都变得冰凉。
  若她承认自己逆转时光,临亭神君待如何做?
  将她当作不该出现的异数,处理掉;还是不置可否?
  不论他是何打算,她的事一旦曝光出去,都将牵连许多。蘅芜不敢指望临亭知道后能替她保守秘密,临亭有临亭的责任,要为整个天理运行考虑。
  所以,她咬死都不能承认。
  “真不是我。临亭神君,不管怎么说我都是女子,在洗澡呢。您一直站在湖边不好吧!而且这里是凤曦神君的地盘,您就不怕惹到他吗?”
  临亭眸色聚起,那双无焦距的眼好像转了转,蘅芜瞬间感受到一种危险。
  “如此,只好委屈蘅芜仙子同本君走一趟天衍宫。”
  一听这话,蘅芜心尖一炸,一瞬间脑中使劲想办法,都打算直接喊凤曦名字了。
  哪料就在这时,一股无比凌厉的气势,穿过树林而来,带起一阵狂猎阴风,吹得整个湖畔风声鹤唳。
  蘅芜顿时被吹得站不住,几乎要跌倒在湖里,心中却大松一口气,努力站稳了,目不转睛盯着气势冲来的方向。
  大黑鹊来得可真及时!
  下一刻乌云蔽月,林间群鸟惊飞。凤曦从天而降,一袭宝蓝色衣袍松松垮垮扬起,露出一阙坚硬胸膛。
  他长发未束,视线穿过骤然黯下的夜色,逼视临亭。浑身阴鸷危险的气息磅礴肆意,激起湖水滚滚翻腾。
  蘅芜踉跄着仰头,见凤曦手持一根九节鞭,居高临下向着临亭便是狠狠一抽,语调嚣张而森凉。
  “什么道貌岸然的东西也敢来少室山,哪凉快哪儿玩去,滚远点儿!”
  九节鞭应声而下,带起一道亮黄色的锋利流光,压向临亭头顶。
  临亭朝后退两步,后脚已入水,身子被流光狠狠击中。
  蘅芜看得倒吸一口气。
  下一瞬,临亭整个人便化作一团幽蓝色光晕,迅速散作虚无。
  疾风回旋,群鸟呖鸣。蘅芜望着消失的临亭,愣了一会儿,旋即反应过来,原来这个来此的临亭神君并非本人,而是一抹意念法力的化身!
  九重天上,天衍宫中。
  立在天衍命盘前,闭着双目一动不动的临亭,忽然身躯一颤,朝后趔趄几步。
  他一手捂着胸口,在半晌后堪堪站稳,双眸已睁开,淡色的眉毛蹙起。唇角,一缕鲜血淌下来,没入幽蓝色的地毯中。
  天衍宫中服侍临亭的两个仙童,见到这突来的一幕,俱是又惊又骇,连忙冲过来搀扶临亭。
  “师父,您怎么了?”
  “没事。”临亭轻轻推开他们,自行站稳,空洞的眼眸凝视天衍命盘,更显幽深。
  “真不好惹……”
  那凤曦神君。
  仙童们面面相觑,疑惑问:“师父,您说谁不好惹?”
  临亭抬手抚过他们头顶:“是凤曦神君。”
  两个仙童皆打起寒噤,支吾道:“师父您的眼睛……”
  “是,本君这双眼睛……”
  便是因那凤曦而盲啊。
  少室山。
  临亭的意念一消失,蘅芜长长松了口气,身子都软了。
  被临亭逼问威胁之时,她觉得自己就像个不容于世的怪胎,仿佛随时都要被抹除似的。
  正想开口同凤曦说话,蓦地,察觉到凤曦状态不对。
  四周的阴风未散去,湖面还在翻波,而凤曦凌厉的气场反倒越演越烈……
  蘅芜一个激灵,对上凤曦的眼,只见他牢牢盯着她,浑身杀气毫不掩饰的向她肆虐扑来,令她几乎抵挡不住这股压迫。
  蘅芜喉咙一甜,险些吐出血来。她瞪大眼睛看岸上的凤曦,他这是要杀她?!
  “蘅芜仙子……”
  凤曦的声音低沉到谷底,宛如下一刻就要爆炸般:“背着我和九重天的人搞小动作,呵……”
  蘅芜惊到极致,心都要跳出嗓子眼。
  凤曦说过,她敢搞小动作,就让她形神俱灭!
  顿时蘅芜什么也不顾了,嗷的一声哭出来。
  “凤曦神君,您终于来救我了!”
  她拼命往岸上跑,人在水中跑不快,蘅芜就使出吃奶的力气跑。
  她迎着强大戾气,踉踉跄跄跑上岸,衣服也顾不上穿,笔直冲向凤曦,一头扎进他怀里。
  “呜呜呜,临亭神君太可怕,居然问我是不是动了他的天衍命盘。还好您来救我了,呜呜呜,不要放开我,求求您抱紧我!给我些温暖和安心,我好怕!”
  衣服没穿就没穿吧,狗命要紧!


第12章 当个玩物
  冰凉的身子入怀,带着一身滴滴答答的水珠。
  凤曦身体一僵。
  蘅芜把凤曦抱得紧紧的,全身陷在他怀里,带着哭腔依依道:“我还以为要被迫离开少室山,离开神君您。好不容易能与您相伴,若离开您,便如同把我的心剜去一块一样痛!还好您来救我了,我就知道您会来的!”
  凤曦低头,看到怀中人湿漉漉的长发,散乱沾在雪白光滑的背部。背上沾着水珠,汇成水线往下流。颜色是玉般的白,还未触手抚摸就知定是光滑的。
  凹下去的是腰,凸起来的是臀,不着寸缕,皆在轻颤。
  头顶上云开月明,一缕月光照在凤曦脸上,照亮那双深不见底的眸。
  喉间似滚了滚,有什么在蠢蠢欲动。
  翻腾着。
  蘅芜不敢抬头看凤曦,只一味将他抱紧,心里七上八下。一阵冷风吹过,她又忍不住颤抖,不知是身体更冷,还是心里的紧张更浓。
  她能感觉到凤曦僵硬起来的身躯,在随着时间流逝慢慢松懈。他的视线落在她身上,被他盯着看的地方好似发烫起来,蘅芜咬唇,克制住从心底本能蔓起的羞窘。
  她提心吊胆等待着,终于,感受到凤曦身上的气势变得平和下来。
  这让她的心松了半截。
  随后,一只手搭在她后腰上,非常滚烫。
  动作有些僵硬,热与冷的巨大反差,粗糙与光滑触碰时的感觉,惹得蘅芜脚指头都战栗两下。
  随即她另外半截心也放下去,凤曦彻底平静了。
  “怎么回事。”凤曦的询问在头顶响起。
  蘅芜鼓起勇气,仰脸对上他眼睛,说:“临亭神君说前几日他的天衍命盘,出现异象,他怀疑是不是我做了手脚,就来问我。”
  “他怀疑你做什么?”
  蘅芜闷闷低喃:“是和我一起在仙酒苑筹备酒水的一位仙子,和我有些不对付,她同临亭神君说了我坏话。”
  “哦?”
  蘅芜见凤曦好似有兴趣听,索性一股脑说出来:“她叫锦媛,家住仙酒苑旁边的宫阙里,真身是一只虎皮鹦鹉。她特别目中无人,待人刻薄,就欺负我这种性子软和为人真诚的。”
  凤曦唇角一勾,显得有丝讽刺:“你性子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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