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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剑问天 (第一部)-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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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吴飞鸿。

初时,单夕之谋乃是以萧也对吴飞鸿,二人先前实力相若,更兼萧也偷袭在先,自可占足先机,数百招内,最不济也可相持。单夕拿下凌若雨,与萧也合力,再杀吴飞鸿不过眨眼间事。万不料,吴飞鸿数日不见,武功突飞猛进,招数之精妙诡异,实是匪夷所思,更兼狡计,以有心算无心,竟将萧也数招擒住。

吴飞鸿正道单夕必定要擒下凌若雨以换萧也,殊不料他竟舍凌若雨而击己,一诧异间,单夕一掌已近面门。数丈之距,于单夕而言,仿若不见。非是吴飞鸿知他轻功了得,早怀疑他有缩地成寸。他先是一剑直刺,疾如快电,出剑快,回剑更快,吴飞鸿本能欲抵,他却已撤剑还掌,虚实变换,只如鬼魅。说时迟,那时快,这一掌便近吴飞鸿面门,他神情沮丧,如丧栲妣,右手持剑,左手凝力一圈一引,复一掌拍出,怪异莫名,正是莫名神掌第九式莫名哀伤。

双掌一对,吴飞鸿却觉空空荡荡,如中虚空,他心念电转,忽然记起谢长风曾说当日与单夕交手,见他使过一门佛门绝学大虚空手!不料,今日自己还是中了他的残象。

掌风自侧面扑来,势如奔雷,已是避无可避,吴飞鸿心头一动,使出鸿声雁影一式,移形换位,本欲旋向萧也身后,却只转了半圈,掌风已至。他心中一横,蓦地将长剑后拉,作势要砍下萧也头颅。正是同归于尽的打法。这一招,却是赌单夕父子亲情,不敢让萧也陪自己送死。

果然,单夕大叫:“不要”,整个人疾退两丈,掌力自是撤除。

吴飞鸿轻舒了一口气,兀自觉得面上疼痛异常,想是为单夕掌中劲风扫中。他悟透《莫名心经》第九重后,内功已足可傲视群雄,但与单夕相比,却略有不如,是以这一掌若是印在面门,虽有护体真气,不死亦是重伤。

四人自交手以来,各逞诡计,其间峰回路转,吴飞鸿险中求胜,感悟自是不一样。先是萧也轻敌,后是自己轻敌,萧也被擒,自己未功亏于溃,全赖急智。事后,暗自捏了一把汗,对单夕神功大是佩服。

这一串动作,如兔起鹘落,迅捷异常,以凌若雨绝代身手竟也无插手之机。此时,她方缓步行来,不紧不慢地走过单夕身侧,回到吴飞鸿身边。凌若雨深知萧也在吴飞鸿手,单夕投鼠忌器,以他为人绝不会轻举妄动擒下自己来换人,因其一旦不中,吴飞鸿必先杀萧也,而后二人连手敌他,她方敢如此大胆。

吴飞鸿心头骂了一声:“臭丫头,你好大的胆子啊!”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单前辈,你太也不够意思了吧,以你前辈身份,萧兄教主之尊居然伏击两个后辈,传出江湖,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嘿嘿!”单夕冷笑道,“我魔教中人行事,只问成败,不问手段,世人要如何想,就又他想就是。”话音至此,他又冷笑一声,方道:“更何况,所谓白道中人,象凌步虚之辈,诈死江湖,引江湖群豪攻打秦府,自己坐收渔人之利,手段高明之处……嘿嘿,单某也自问不如。”

佳人在侧,凌若雨尚未开口,吴飞鸿已大怒道:“你……你再污蔑凌前辈一句,我就割下你儿子头来。”说时,他手上加劲,萧也脖子上立现一道血丝。这句话说得自是声色俱厉,大有单夕在侮辱他祖宗十八代之势,只是他心下却暗自道:“想当日侠客岛上事,凌前辈是不是真如他所说的与他不堪呢?”他心下惴惴,只愿自己相信凌步虚当日诈死只是为欺骗单夕,无论如何也不会与“高明”二字扯上关系。凌步虚向为武林精神领袖,若真是如此不堪,那来日江湖……

凌若雨却半点不怒,好似凌步虚与自己毫无瓜葛,微笑道:“单前辈以为如此诬蔑家父,就能让吴少侠大怒,乘机救出令郎,未免太小瞧天下英雄了吧?”

闻得此言,吴飞鸿心中一动,细细一看,果见单夕足下泥地深陷,正是聚劲忽散之兆,他哈哈大笑起来:“单前辈,你若要令郎安然无恙,我将他送还就是。”说时,将萧也穴道一解,啪地推向单夕。

※※※

临安城外。

谢长风轻轻拍了拍昭佳的肩,柔声道:“昭佳,我们走吧。”后者回首看了他一眼,轻叹一声,道:“此时一别,又不知何年方得再还。毕竟生于斯,长于斯。临安虽留下了太多的哀伤,却终究也留下了我太多的快乐。”

谢长风微笑道:“可你至少看了一个时辰了啊!你看守门的兵大哥,一直在看着你哦。”昭佳面上一红,轻轻打了一下他的胸膛,羞笑道:“你又来笑人家啊。”

却听一人笑道:“贤伉俪夫妻情深,真是羡煞贫道啊!”

秦昭佳侧面一看,却是柳天。谢长风笑道:“道长方外之人,红尘来去,潇洒自在,不比我辈痴儿女受那世情之苦,长风才真是羡慕道长啊。”

昭佳不依道:“长风,你如此说来,倒好象是妾身误了你的修行一样。”

语罢,三人都是一笑。

三人边说边行,渐渐离了临安城门。

柳天诚挚道:“那日与长风一战,老道方知天外有天,十余年来了无寸进的无剑之剑昨日又得大进。实是拜长风所赐,老道感激不尽。”说罢一拜。

谢长风忙还礼道:“道长,这可如何使得?长风是你晚辈,岂不折煞在下?那日与前辈一战,晚辈不过侥幸而已,而经此一战长风也获益良多。更何况那日深宫之会,若非前辈有意回避,晚辈也不可能如此轻易见到天子!说起来,还是该多谢前辈才是。”

柳天摆了摆手,道:“我们有言在先,我若战败,自当应你一件事,那本是你应得,何必谢我?”

谢长风道:“虽是如此,家国大事,晚辈还是要多谢前辈的。”

柳天笑道:“长风再若如此,就未免矫情了。”

谢长风亦是一笑,拜了一拜。先前这二人是敌非友,那知经长街一战,居然大起惺惺相惜之意。须知武功至柳天境界,天下早难寻敌手,更弗能战而胜之之辈。是故,谢长风既胜之,他不恨反喜。而谢长风自出无上洞天,久无人试招,此战实亦是大快生平。此战他既将柳天战胜,天下敌手更是寥寥,当日长街落寞,亦是为此。战后,谢长风提出要见天子,要柳天回避,柳天一口而应,当夜果然未曾现身。想他十年来守卫天子安危,竟能如此,实是豪气过人。谢长风心下自是感佩,当日放弃刺杀,不无感他昭昭之功。

三人且行且远,直至十里之外。秦昭佳笑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柳前辈请留步,今日就此别过吧。”

柳天长叹道:“天下本无不散之筵席,贫道出尘已久,反不如二位洒脱,真是痴长了几十岁。”

谢长风除飞鸿昭佳等人外,对谁都淡淡然,少假词色,此时却感动道:“柳前辈十里相送,小子足承其情。此情永不敢忘。”

柳天道:“说这话,便是不把贫道当朋友了。想当日李易安以一柄竹剑于黄山之巅,力胜我四人,仿若昨日之事。细细算来,已有二十多年未见她了。前日得见长风剑法,无不忆及斯人风骨。这二十年来所作所为,当真是惭愧万分……二十年了,唉……道悦这老秃驴也是多年未见了……你剑法当中也有他几分真传吧?”

谢长风点了点头,道:“前辈法眼无差。小子有幸得道悦禅师指点迷津。”

“唉!长江后浪推前浪。”柳天叹道,“我们都老了,以后这天下可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了。”语声中自有一种萧瑟之意。

谢长风亦是一阵伧然。秦昭佳笑道:“前辈春秋正盛,宫中、天下多少大事都需前辈一手抄持您呢,今日怎出此颓丧之言?”

柳天仰天大笑,道:“谢夫人所言甚是,倒是老道失言了。”说时豪气冲天,不输少年。语中“谢夫人”一句,显是对谢长风敬重,不以年少而轻视之,不然大可直呼昭佳之名。此语既罢,他复道:“江湖风波恶,君子多珍重。”说时拱了拱手,飘然而去。几个起落,人影已是不见。

“君子多珍重……前辈你自好生珍重才是。”望着他远去背影,谢长风喃喃道。

※※※

单夕正暗叫了一声可惜,万不料吴飞鸿竟将萧也掷了过来。他暗道这一招之中必定含有吴飞鸿的内劲,接萧也之时虽是一爪抓去,却暗含了三种擒拿手法怕其变向,内力潜运,要化去萧也体中所蓄内力。却不料入手之处,平和中正,并无半点潜劲,反是他这一拿却将萧也抓得生疼。萧也硬朗,却也皱了皱眉。

单夕双眼一直盯着场中动静,却见吴飞鸿一直笑嘻嘻地看着这边,从始至终,并无半点出手之意。凌若雨静立一旁,淡淡微笑。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单夕叹道,“吴小兄,单某今日算是服你了。”

吴飞鸿心下大骂:“老子自君子坦荡荡,你这老儿却怀疑老子有诈,当真是太也那个了……”面上却呵呵笑道:“单前辈,我今日释放萧兄,心下虽是忐忑,却实是有事相求。”

单夕道:“我儿在你手中之时,你直接提条件,老夫岂有不应之理?此刻说来,便不怕老夫不答应?”

吴飞鸿心下道:“这浅显道理,老子岂是不知?你又岂会不知?”却笑道:“那便是威胁,不是请求。小子释放萧兄非是大方,只是小子固知单前辈高风亮节,自是不会为人所挟。若是用萧兄来威胁前辈,不但鸡飞蛋打,两败俱伤,在下更是枉作小人了。此时答应不答应,在下也无理亏之处。”

一旁凌若雨暗自听得点头,这吴飞鸿果有过人之处,难怪能如彗星般崛起武林。

单夕仰天一阵大笑,道:“好,好!难得啊,难得。不枉是单某的敌人。你有什么要求竟管说来。”

吴飞鸿淡淡道:“其实也无甚大不了之事,只是希望单前辈看在天下苍生事上,与萧兄不要插手洞庭之会。此会之后,前辈若有指教,晚辈一一领着便是。”

单夕并无犹豫,斩金截铁道:“好。”说时深深看了吴飞鸿一眼,带着萧也纵身而逝。

凌若雨笑道:“飞鸿,你这一手真是漂亮。”

吴飞鸿抹了抹额上汗珠,笑道:“奶奶的!他若不答应,老子也拿他无法。幸好这家伙虽是魔教中人,却还有几分风度。”

凌若雨道:“他若与萧也反面无情,你我岂非要葬身于此?”

吴飞鸿笑嘻嘻道:“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liu。能与雨儿同生共死,也是不枉此生啊!”

凌若雨嗔道:“又没正经了。”说时面上不知为何竟是一红。吴飞鸿却一呆,心道:“老子不会是喜欢上这小娘匹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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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遇旧

 黄昏时分,凉风漠漠,铅云重坠,天地间一片郁闷。谢长风昂首看了看天色,眉头微微一皱,对身侧的秦昭佳道:“看似要下雨了,我们寻个地方避避雨吧。”

秦昭佳蹙眉四顾,道:“荒山野岭,却于何处躲避才是?”

谢长风道:“我们加快脚程,幸许能于大雨来临之前寻得一户人家。”他见昭佳娥眉轻锁,立时想起昭佳素喜洁净,深忧大雨滂沱,满地泥泞,便笑道:“昭佳。便是真的不能避雨,你我夫妻二人于雨中吟啸徐行,唱一曲东坡先生的《定风波》,亦岂非快事?”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谢长风低低沉吟。秦昭佳听他吟了两句,眉色一展,笑道:“一蓑烟雨任平生,好个潇洒的东坡居士!长风有此雅兴,昭佳自当奉陪就是。”说时语笑盈盈,显已不将大雨一事放在心上。

“也许……大雨过来,昭佳发丝随意,想必定有另样风采,我倒想领略一二呢。”谢长风见她容色稍霁,便笑道。

秦昭佳笑道:“头发乱乱的,丑也丑死了,又有什么好看了?只怕到时侯,你在不要我了。”

谢长风忙道:“你便是比那无盐再丑十倍,比那东施再媸百倍,长风也永不相弃。”这番话说得诚挚异常,却全无半点少年人浮华之气,直如陈述一件平常小事,淡如清茶。

秦昭佳心头一甜,却笑道:“长风,你最近越来越会说话了。却不知此话是真是假啊?”女子象来种是奇怪动物,她心中喜你无赖哄她,面上却又要常故做矜持。幸喜昭佳与谢长风成亲已久,又非寻常女子,才免了许多俗世矫情,只也未全免俗。

谢长风道:“是吗?那你是嫌你丈夫以前木讷了吗?”

秦昭佳笑道:“妾身哪里敢啊?”但看她一笑灿烂若春阳,不止是敢,只怕还是非常的敢。她见谢长风故做生气,便转移话题道:“长风,我直觉你近来似是变了许多。”

谢长风道:“是么?”

秦昭佳道:“在无上洞天的时候,我虽拥你入怀,却常常在想你是不是有一日将乘风飞去。出了瘦西湖,这才慢慢觉得你真实起来,直到近来,才发现你似乎变回当初我在洞庭遇到的那个谢长风了。只是……只是……有些什么地方却不一样了。”

谢长风笑道:“谢长风对你一片痴心,可是从未改变哦!”言下却是默认了她所说之事。

秦昭佳面上一红,心下甜蜜,却道:“说了这许久的话,这雨只怕就要下来了。我们还是赶快寻一处地方避雨是正经。”

谢长风知她面嫩,便也顺她意道:“说得也是。我们加快脚程吧。”说时他牵了昭佳手,二人飞掠起来。荒郊野外,幸许无人,方免于惊世骇俗。

寻了一阵,黄豆大的雨点终于砸了下来。路转溪头,蓦然闪出一座破庙来。二人大喜,快步行入。此时暮色已深,谢长风却依旧见那残破的匾额上三个遒劲大字:清溪寺。那破庙之中却正燃着一堆篝火。入得庙来,谢长风四顾无人,心下诧异,与昭佳对视一眼,后者眸子中也是惊意。

其时夜风吹雨,些许透过破窗,洒在庙内,篝火熊熊,照出两尊石佛背影,却说不出的诡异。谢长风终是老江湖,他四周一顾,见地上足迹散乱,默运神功,隐隐听见石佛之后有两人呼吸,一人低沉而悠长呼吸,显是内功高手,另一人均匀之中微微透出慌乱,显是不会武功。

此时昭佳却也已听到,谢长风对她点了点头。秦昭佳朗声道:“二位何必藏头露尾,既是好朋友,这便出来吧!”

两道雪亮寒光乍然冒出,分扑谢秦二人。二人虽是有备,却也不料这人忽放暗器,且是如此迅疾,心下均是骇然。但此时谢秦二人之武功早已出神入化,怕暗器淬毒,不敢用手接,却各自一扬剑,无巧不巧地将暗器挡住。却是两枚银针!

※※※

岳阳荒郊。

吴大侠正毫无廉耻地大看特看凌若雨面飞红云,心中龌龊想法不断。一声极不和谐地咳嗽打乱了这宁谧而温馨地一幕。

二人均如大梦初醒,莫名地极是尴尬。所谓恼羞成怒,说的其实便是此刻的吴大侠,他狠狠地瞪了瞪前方那头戴一方书生巾,着长衫的粗犷汉子。但,始作俑者的某人绝对是一粗线条的壮汉,他大咧咧道:“此树是我开,此山是我栽。欲从此路过,留下买路钱。”说时,这家伙却有些极不自信地偏头看了看身旁人,道:“吴智,吾之切口可对否?”

他身侧那吴智却生得眉清目秀,面如冠玉,只是一身的强盗职业装——红头巾,露背坎肩,灯笼裤,壮士靴,一把标注九十三斤的大刀。他清了清嗓子,很认真地说:“理论上么,大概是没错的吧。实际上……他妈的,老子也不知道啊。”复低声道:“迟白,老子也是第一次出来打劫,你问老子,老子问谁去?”

迟白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道:“吴兄言之成理,不枉吾日常教导之。只是子曰: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不义而富且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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