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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剑问天 (第一部)-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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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正是谢长风。这一剑,乃是他生平功力之所聚,以全身所有的真气,使出“雨霁新虹”这一招将长剑掷出,这才将那怪兽穿吼而过,钉到了墙壁之上。
他真气消耗太过巨大,立时气喘吁吁。
黄袖跑了过去,直如一个孩子。却到谢长风近前,忽地惊醒过来,自己这是怎么了?
谢长风却不看她,力运右掌,扬手一招,那柄笛剑立时自石壁上倒飞而回。那怪兽立时落地,几个折腾,终于死去。谢长风还剑入鞘,拖着那怪兽巨大的身躯回来,走过她身侧时,看了看她,淡淡道:“这又何必!”语毕,竟不多说,转身大步向里而去。
黄袖心头大喜,无暇深思谢长风话里之意,只是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向里而去。
大厅之中除珠光闪耀外,尚有灯火辉煌,松香扑鼻,黄袖知是松油所至。几根三人合抱石柱,支撑着整个巨大的建筑。但,这只是一处走廊。
随着谢长风的脚步,穿过一道巨大石门,石阶向下延伸,也不知走了多久,二人进入一片更大天地。
“啊!”黄袖轻轻赞叹出声来!
眼前豁然开阔,竟有一个巨大广场跃入眼帘。头顶石壁,竟有二十丈高,整个广场却约有数百丈。黄袖若不是念及谢长风在侧,只怕要大叫开来。
这一路行来,黄袖已经暗暗弄清自己处境。想是这瘦西湖之底,隐藏了一大片地下建筑。自己与谢长风二人侥幸撞到机关,跌入此处来。事实虽与她猜测的略有不同,却也相差无几。
此刻她见到这一大片建筑,自是惊讶感动莫名。谢长风也不言语,只是直直向前。黄袖虽然心头同样痛昭佳之逝,却不知为何内心深处竟隐隐有些欢喜。这样念头一起,她立时痛骂自己卑鄙。她越是不想有这样念头,却总是有这样的念头升起。她年纪略小秦昭佳几月,却懂得世情却比昭佳多过不知凡几。此刻,深知谢长风表面虽然一如往常,内心却必定痛彻心扉。
是以,她也不开口,只是随着谢长风向里走。
穿过这片广场,却又有一道巨大木门,立在面前。谢长风终于停下,转过头来道:“你试着把这扇门打开。”
黄袖不知此是为何,却点了点头,走了上来。
一路行来,无处不是石门,而每到一面石门前,谢长风都要去拨弄什么,机关发动,那门才开。但此地为何出现了一道木门?这木门巨大坚固,似是年岁颇久。细细一看,那门两侧石壁之上却各有一行古篆。左手边:道可道,非常道。右手边却是:名可名,非常名。
黄袖想了想,嫣然一笑,轻轻一推。“咯吱”一声轻响。那木门应声而开!
谢长风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轻轻走了进去。黄袖觉得这一眼里似乎有自己不明白的什么,是惊喜,是诧异,或者还有痛苦,她只觉这一眼,包含了太多的太多。她什么也没说,也跟着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小石屋,一眼跃入黄袖双眼的却是一只水晶棺材。秦昭佳如睡着一般,躺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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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一夜阿房归尘土
血,一地的血!
长江帮的总舵聚义厅,血流成河。三十八具尸体,死不瞑目,如泣如诉——似乎在悲泣最亲近人的背弃,似乎在控诉这个人世的凶残。
申兰转过身去,呕吐不止,似乎此地比刚才那茅房还要肮脏百倍。吴飞泓看着这一地的尸体,神色越来越冷。厉鹰与莫游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正要说什么,看到满地的尸体,惊讶地闭上了嘴。
正于厢房休息的柳凝絮与风疏影立时被申兰叫醒。听说整个长江帮被人屠杀一尽的消息,她们先是大惊,继而笑着以为是申兰开玩笑。但当真正见到一地的尸体的时候,她们一如申兰,狂呕不止。
吴飞泓面色铁青,当下道:“清点一下人数。”
莫游与厉鹰找到了名册,细数一下,却少了一人。吴飞泓心念一转,已想到是谁,一查之下,果然慕容寒飞已消失不见。
整个长江帮均遭屠戮,而自己六人毫发无损!慕容寒飞逃到江湖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是非黑白还不是由他一口咬定。
“凤鸣!你果然了得!”吴飞泓心头长叹一声。
这个时候,还是柳凝絮最镇定,她道:“吴大哥,这些人均为一柄锋利之极的宝剑所杀……明显是个阴谋。”吴飞泓点了点头,沉思一阵道:“这些人武功均为不弱,却有人能于我外出这刹那光阴,不声不息的就将他们杀了。武功之高,实是匪夷所思。天下间能有如此武功的还能有几人?只是如今,自己只怕是百口莫辩了。”
“吴大哥,我们赶快离开这吧!”申兰急道。
吴飞泓摇了摇头,淡淡道:“不用急!现在不会有人来。姬凤鸣做事,又岂会故意授人口实?”众人除了柳凝絮都大惑不解。吴飞泓对柳凝絮道:“凝絮!你解释给他们听。我出去看看。”
“姬凤鸣主要的目的是要吴大哥投靠她,如今这事,乃是嫁祸东吴之计。”柳凝絮见吴飞泓出去,才慢慢道:“如果现在慕容寒飞就带着一大帮人来,必定启人疑窦。”
“什么疑窦?”申兰不解。
“呵呵!来的人若是少了,必定无用,这自然不是智者的作为。来的人若是足够多的高手,却立即可以将我们擒杀,那姬凤鸣千辛万苦地杀这许多人不是白忙了?”柳凝絮不厌其烦地解释,“更何况,如此快的时间,就找到了如此多的高手来,天下人必定以为其中有诈。如果是你,你会不会埋伏一大堆高手在附近?难道你知道今夜长江帮会全帮被杀吗?”
申兰一众点了点头。
厉鹰笑道:“柳嫂子果然是女中诸葛,这个也被你想到了。”
莫游却道:“如今我们身在险境,大家不要说笑了,赶快出去看看吴大哥有什么发现。”
众人点头称是,纷纷步出厅来。
大厅之外,就是长江。江风寂寂,白衣如雪的吴飞泓临风独立,手中却抱着一酒坛。
“吴大哥!想到什么了吗?”申兰最是心急。
其余人众均是翘首以待。
“嘿嘿!她若不仁,我又何必与她将义?”吴飞泓的眼中隐有寒光闪动。申兰直吓了一跳,恍惚之间,她觉得面前这个吴大哥陌生异常。
“莫游,厉鹰!”吴飞泓厉声道,“你们自聚义厅左右各放一把火,将这房子烧了!”
“什么?”二人大惊,似是不能置信。
“不要问为什么!快去做!”柳凝絮也道。
二人心头不解,却立即返身,放火而去。
“凝絮,我这么做,到底对不对?”吴飞泓叹了口气道。
“吴大哥,人不是我们杀的,如果你不想一辈子做姬凤鸣的奴才,这是唯一的自救之法。”柳凝絮安慰道。
申兰喃喃道:“这么做,和强盗又有什么区别?”
柳凝絮知她善良,不忍见那些人尸骨无存,却不知如何安慰,这就是江湖,任何的慈悲都有可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吴飞泓看了看申兰,笑道:“小兰。你是不是觉得这样的方式不好?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咱们可以与江湖上那些人讲理啊?”申兰大声道,“难道他们都黑白不分吗?”
“啪!”的一声响起!申兰左边脸上却起了五指红印。
“啊!吴大哥!你……你……居然打我?”申兰不可置信的看着吴飞泓。
***一进石屋,黄袖就闻到一股幽香。
水晶棺在石屋的正中央。进门左手方有一石桌,桌下围着数只石凳。右手方却有一池蓝水,与黄袖醒来之处的水池一般大小。越过水晶棺,可以看到两具白骨依在墙上,墙的上方似乎挂着两幅山水画,其上却似蒙了蛛丝,看不甚清。整个屋子的地面,乃是一块完整的金刚石,其上似乎隐隐有刻痕纵横。
谢长风坐到一只石凳上,微微扬了扬手示意黄袖坐下。黄袖点了点头,坐到他对面的石凳之上。
“恩……你已经昏迷了两天。”谢长风终于开口。
黄袖先是一怔,既而恍然,心道:“难怪我全身无力,原来已两日夜没吃东西。”
谢长风见她神色,知她以反应过来,指着地上来怪兽道:“这怪兽叫朱厌,凡人见之不祥。肉味却颇鲜美,且大助你的武功!一会你去广场烧了,可以充饥。”
“啊!朱厌?《山海经》上说的朱厌?”黄袖大奇。
谢长风却也一奇,不过随即释然,道:“早知你博览群书,果然不假。”他顿了一顿,似是说这番话极其的辛苦,摆了摆手道:“我刚才内力消耗太过,要调息一阵。你先去吧。”似乎又想起什么,道:“次地四处都是怪兽飞禽,你只要呆在广场就好,不要乱跑。”
黄袖知他刚才那一剑之威,实是惊天动地,早超出平时武功范畴,真气消耗太多,此刻确实需要调息。忙应了,运劲提起那朱厌,走出屋去。
谢长风看着她的倩影慢慢消失,眼神复杂,微微叹了口气。他转过头来,眼光望到那水晶棺上,眼波流动,面上柔情无限。
***“不错。这里只有我离你最近,你自然知道是我打了你。”吴飞泓面上没有一点惭愧或者悔改的意思,“但是……你知道我是左手打的你,还是右手打的你?”
申兰恨得牙痒痒,怒道:“本姑娘哪管你是左手还是右手,快快受死吧!”说罢就要扑上来与吴飞泓没完。
旁边的柳凝絮看得好笑,忙道:“小兰!不要冲动。你再好好想想,他到底是左手,还是右手?”
听得柳凝絮如此说,申兰立时冷静下来,知道她这么问必有深意。她仔细地想了想,却不明其所以然,刚才吴飞泓出手极快,距离又如此之近,自己实在是没看清楚。她终于颓然地摇了摇头。
吴飞泓笑道:“这就是了。你只知道我打了你这个事实,你却完全不知道到底是我左手打了你,还是右手打了你。可知为什么?”
“因为我没看见!”申兰这句话几乎等于是废话。
吴飞泓却大笑道;“这就对了。因为你没看见。你可明白了!”
“明白什么?”申兰傻傻道。
“呵呵!就是这长江帮之死啊?”柳凝絮在旁边笑道。
申兰终究不是笨蛋,想了一想,终于恍然大悟:“你们的意思是……”
“恩!”吴柳二人齐齐地点了点头。
“哈哈!这法子果然是妙!”申兰终于笑了起来,却将刚才被某人打了一耳光这茬给忘了。
吴柳二人对望了一眼,却只是苦涩而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样计谋,其实是下下之策,但兵不厌诈,有时候最低劣的计策,反是最实用的方法。
“这一耳光打下去,终于小小地公报私仇了一下,感觉如何?”柳凝絮偷偷地问吴飞泓。
某人小心地得意洋洋:“其实……也就一般了。你要不要试试?”
“……还是免了。”柳凝絮自然敬谢不敏。
两片火光冲天而起。江风助长火势,不一刻,已经熊熊而起。长江帮令狐不冲创下的基业,几十条人命,就这么付之一炬,尽归尘土。
这一夜,火光冲霄,直烧了半个时辰,才算是结束。
江湖,也渐渐揭开起温情脉脉的面纱,在申兰的面前露出鲜血淋漓的真面目。
* * *注:朱厌出处如下:西南二里,曰鸟危之山,其阳多馨石,其阴多檀楮,其中多女床。鸟危之水出焉,西流注于赤水,其中多丹粟。又西四百里,曰小次之山,其上多白玉,其下多赤铜。有兽焉其状如猿,而白首赤足,名曰朱厌,见则大兵。(《山海经。西山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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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往事前尘今如梦
广场之中,珠光明媚,火光闪耀。珠火之光,交相辉映,黄袖置身于此,颇有今夕何夕之感。
朱厌皮坚如铁,她短剑划去,不过是留下一点白印而已。暗自骇然谢长风贯穿其喉那一剑的惊天动地,她却也明了自己先前先天罡气之出,居然无功之理。这朱厌之皮,实是天下间最坚硬的皮甲。若想如寻常野兽一般剥皮,却非吴飞泓与申兰的沧海神剑不可。
幸好谢长风刚才奋起全身功力,已一剑洞穿其喉。黄袖便自这洞口入手,一点点地将肉挖了出来。不时,已有不少。取火烧时,脂香扑鼻,色泽竟渐由红润转白玉之色。黄袖先是诧异,却转念一想,世间珍奇之物,多半与寻常不同,便也释然。
于场中找得一石盘,她托了兽肉进小屋去时,谢长风已调息完毕。见她进来,谢长风第一次微微笑了笑,似乎颇为嘉许。黄袖不明其何以心情大好,但只要谢长风不总是冷冰冰的神情就好。
“谢……大哥,你吃点东西吧。”黄袖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先前她都是叫他姐夫,现在师姐既逝,若再如此称呼,难保不重新勾起他片刻遗忘的伤痛,本要直呼其名,却终是不妥,便极其骑墙地改成了大哥。
水本无波因风起。黄袖这一番刻意注意,却反是引起了谢长风的愁绪。但,此刻他似乎并不介意,微笑道:“好。你也多吃些。”随手接过石盘,却面露讶异,却也一现即隐。二人,坐到石桌边,盛了些蓝水,慢慢将那盘朱厌肉吃食一尽。
黄袖觉得那蓝水凉润温和,饮于肚中,却如烈炎暴走。她心头大惊,却见谢长风对自己微笑,示意自己多饮些。她不知其故,却也明其必是好意,便依言而为。到一盘朱厌肉用尽时,黄袖已将一碗蓝水饮尽。体内却似舒坦之极,她不明其故,却也不问,只是朝谢长风点了点头。
“黄袖,你我年纪相若,以后你唤我长风就是。”饭毕,谢长风道。
黄袖楞了一楞,随即道:“好。长风。”
“黄袖,你刚服食了不少朱厌肉与冰火蓝津,先去调息一阵,其余之事,我一会再告知于你。”谢长风道。
黄袖也不多言,点了点头,直接于石屋中找到一处空旷地,双膝一盘,不时,人我两忘。
谢长风见她入定,轻轻走出石屋,带上木门。广场上光华通明,疑如白昼。谢长风却知道,此生也许就将于此长眠,再也不见天日。昭佳已永眠水晶之中,将可永保如花容颜,自己能与她同死,实是人生快事。至于报仇之念,谢长风却从未有过。人死如灯灭,自己就是屠尽天下人,也不能唤回昭佳一夕光阴。未至扬州,自己不是早有与昭佳同死之意吗?
这两日来,他先是痛不欲生,苦苦思想当日种种,每念及昭佳对自己深情,便觉得负她太多。前尘如梦,往事却并不如烟,历历眼前。洞庭、西湖、扬州。相逢、相别、重逢、情重、苦别、喜逢、相随、乍别、苦思、重逢、死别。如梦如幻。初识至相知相许,生离死别,不过数月光景。
谢长风本是九天大鹏,扶摇接天,从无半点羁绊。自以为潇洒,却不知乃是孤独。自识昭佳以来,方知人间儿女情长,却未料,红帐尚暖,鸳梦已醒。昭佳临死尚不忘叮咛自己活下去,对己用情之深,实已非言辞可形容。但,昭佳,没有了你,谢长风又岂会独活?
可惜的是黄袖!
自己死则死矣,这无上洞天,她只怕要终生受困于此了。她对自己一见钟情,长江之滨,挺剑相阻,情意深深,已是昭然若揭。二十四桥上舍身相随,情深意重,自己又不是懵懂少年,岂会不知?谢长风心如死灰,这一生只有负她了,但怎么也当助她脱离此地,免让其相思成空外,尚韶华轻抛,白发于此。
他先前计较早定,只待一同寻得此处出口,送黄袖出去,就当随昭佳长眠此地。是以,此刻心情大好,颇有一种大解脱之感。什么的家国天下、金戈铁马,什么恩怨情仇、是非荣辱,早已恍如前生事,自己即将埋骨于此。眼下之事,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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