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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强赘婿-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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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沈浪专心致志,就为了干死苏难。
  沈浪道:“张公,您这次立下了巨大的功劳,陛下或许会直接册封您为天西行省中都督。”
  之前张翀谋求的仅仅只是艳州下都督。
  但这次立下功劳如此之大,加上他在白夜郡名声已经到了巅峰,继任天西行省中都督是再合适不过的。
  至于现任的中都督梁永年,肯定要完蛋。
  可是张翀一旦接任了天西行省中都督,那他身上太子一系的烙印就更深了。
  想要独善其身?
  几乎是不可能的。
  可是继续呆在太子派系中,之后一定会和沈浪为敌。
  做人最忌首鼠两端,想要继续呆在太子一系中,又不和沈浪为敌?这也绝对不可能的。
  所以尽管苏难还没有灭,但张翀还是和沈浪谈起了这件事情。
  可是一旦脱离了太子派系,作为文官的张翀,几乎是寸步难行。
  当然,这一战后,国君会非常器重张翀。
  但是在官场之上想要有所作为,光靠国君的器重是远远不够。
  不管是做太守也好,中都督也好,最重要但是建设,而不是破坏。
  沈浪这一套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在张翀那里是行不通的。
  足足好一会儿,张翀道:“卞逍公爵不是一直想要我去艳州担任下都督吗?那我就去艳州好了。”
  沈浪道:“艳州毕竟只是一个特治州而已,仅仅只有三个郡,面积不到天西行省的一半,而且官职也低了一档。”
  张翀道:“起码不用和沈公子为敌了。不过这样一来,我也就成为太子一系的叛臣了。”
  他的话没有说完。
  国君终究是会老的,若是未来太子继位,拿张翀这个太子一系的叛臣,日子就会很不好过,甚至完全过不下去。
  卞逍也护不了他一辈子。
  甚至太子宁翼继位后,卞氏家族,种氏家族都会面临剧变。
  而就在此时,外面响起了声音。
  “太守大人,天西行省中都督梁大人来了。”
  沈浪和张翀对视一眼,交换了一道讥讽的目光。
  接着张翀努力起身道:“快,快扶我起来,我去拜见梁都督。”
  而此时外面传来一阵关切的声音。
  “万万不敢,万万不可。”
  “张公是国之功臣,而且重伤未痊,怎可起床?”
  然后房门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此人便是天西行省中都督梁永年,算是张翀太守的直接上官。
  沈浪也是第一次见到他。
  真是长得一副好相貌,国字脸,一脸威武的断须。
  剑眉大眼,鼻梁高正。
  看上去简直比金卓伯爵还要正直。
  这人要放在现代地球,绝对是演正派人物的。
  而且此人出身极好,父亲是当年宁元宪的潜邸心腹,立下了好大的功劳。
  宁元宪登上王位之后,梁氏也被册封了伯爵。
  所以这位梁永年可谓是根正苗红,不但是贵族出身,还是二甲进士,绝对的文武全才。
  但没有想到啊。
  连这种浓眉大眼的也叛变了,和苏难不清不楚地勾结在一起。
  过去这段时间内,苏难谋反。这位天西行省中都督就仿佛消失了一般。
  国君去了三道旨意,让他率军平叛。
  结果梁永年三次病危。
  苏难讨越檄文传遍天下的时候,整个天西行省更是粘贴得到处都是,就连中都督府外面都有。
  梁永年发怒了几次,让人撕了几次。
  还抓捕了几个贴檄文的人,然后就……不了了之了。
  国君一再督促他率军平叛,他躺在病床上生命垂危,但坚定表示,一旦身体好转,一定亲率大军平叛,然后就是死赖在床上不动。
  那么这位梁永年是苏难的走狗吗?
  还真的算不上。
  他确实算是苏系的官员,甚至一副苏系头马的架势。
  毕竟之前的苏难可算是朝中巨头。
  但苏难和国君翻脸之后,梁永年也就彻底静寂了下来,不再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苏系头马了。
  但是他和苏氏也绝对切割不开了。
  利益关联得太亲密了,就如同两根树枝困在一起,已经互相长到对方的肉里面了,还怎么切割。
  这一切割,就是鲜血淋漓。
  梁永年本也不想的。
  但他得到这个位置,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苏难。
  得到这个位置之后,他也是志得意满的,觉得自己可以和苏氏平起平坐了,态度就变得矜持起来。
  但没有想到,来到天西行省做了这个中都督之后,简直寸步难行。
  北边有种尧这座大佛,南边有苏氏这个地头蛇。
  梁永年这个中都督,几乎被种尧这个大都督压得喘不过气来,一点权力都没有。
  不得已,他只能再一次投靠了苏氏。
  在苏氏的帮助下,他这位中都督才有了权力,在天西行省南部才有了话语权。
  然后……
  苏氏不断渗透,渗透。
  奴隶贸易,越楚走私违禁物资等等,都有这位梁永年的份。
  完全被苏氏拖下水了,这还怎么切割?
  一条路走到黑吧,所以他最希望苏难能够大获全胜。
  这样他梁永年也能水涨船高,封侯是一定的了。
  然而没有想到沈浪和张翀竟然如此勇猛,竟然击败了苏氏联军主力。
  真是人在床上躺,祸从天上降。
  梁永年想了很久,自己现在是应该叛逃,还是应该挽救一番呢?
  思来想去,他觉得自己还能挽救一下。
  于是,他本来垂死的重病忽然就好了,率领着四千军队杀了过来。
  尽管他心中真的把张翀和沈浪痛恨得要死,但脸上却无比之亲热。
  见到张翀要从床上起来,他赶紧快步上前,一把将张翀按在床上。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点本督是最有体会,最近我沉珂半年之久,就仿佛是在鬼门关走了一趟。”梁永年握着张翀的手,目光含泪道:“张公啊,何以至此啊?几年前我和你在国都相见的时候,你还风华正茂,竟憔悴至斯!”
  得了吧!
  几年前你梁永年和张翀在国都见面的时候,你就是天西行省中都督了,而张翀只是御史台一个五品小官而已,你眼角都不瞥一眼的。
  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如今张翀就要兴旺发达了,而他梁永年却要完蛋了。
  “这位便是沈公子吧?”梁永年朝着沈浪亲热道。
  沈浪皮笑肉不笑,嘴角扯了一下,冷淡得不行。
  按说他区区城主,在一个中都督面前,连站的地方都没有。
  而他现在却大剌剌地坐在那里,压根没有起来行礼的意思。
  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功利现实得不得了。
  梁永年讨了一个没趣,心中恼怒,沈浪这厮还真是小人嘴脸。
  但是他脸上的笑容却丝毫未减。
  幸好张翀还是懂事的,不会给他脸色看。
  梁永年道:“听闻苏难谋反,我真是惊骇欲绝,立刻披甲上马,准备集结军队前来平叛,前来支援张公。都怪我这个不争气的身体,连站都站不住,差点死在病床上。如今身体稍稍安好,我这便率领四千大军前来平叛。”
  张翀道:“都督忠义!翀正觉得独木难支,都督既然来了,那这白夜郡城防务就交给都督大人了。”
  中都督梁永年道:“岂敢岂敢,术业有专攻,张公乃一代名将,这白夜郡城防务当然还是要交给你的。我带的这五千军队全部交给张公,我只带耳朵,不带嘴巴。”
  五千大军?
  咱别吹牛了好吧,你就算把衙役全带来了,也没有五千。
  紧接着!
  外面又有人禀报道:“平西伯郑陀到!”
  房门猛地打开,一个更高大的身影龙行虎步走了进来,便是越国西军的第二号人物郑陀。
  他就全无梁永年小心翼翼的姿态了,直接走到张翀的病床面前道:“张公,何以至此啊?”
  张翀咧嘴一笑。
  郑陀来到沈浪面前,猛地一拍他的肩膀道:“小子,这一仗打得不错,没有给玄武侯丢脸。”
  我草你娘。
  这一巴掌让沈浪半边肩膀都麻了。
  而且你这幅豪迈的样子装给谁看,你这幅长辈的样子装给谁看?
  明明心虚害怕得不得了,却还要装着牛逼哄哄。
  “梁都督也来了?”郑陀朝着梁永年拱手。
  梁永年回礼。
  郑陀直接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道:“刚刚过去的这一战痛快,我亲率一万六大军,追杀苏盏数百里,将他杀得丢盔弃甲,鬼哭狼嚎,如今他讨回镇远侯爵府的士兵最多不超过三千。”
  又来一个吹牛的,而且在摆功劳。
  “梁都督,你带了多少军队过来?”郑陀问道。
  “五千。”
  郑陀又问道:“张太守,你手头有多少军队?”
  张翀道:“两千,但至少要留一千守白夜郡城。”
  郑陀朝着沈浪望来道:“小子,你有多少军队?”
  沈浪道:“三十亿精队。”
  郑陀伯爵猛地一咬牙,拳头在袖子里面一握,真是很想一拳头垂死这个小杂种。
  你一个小小赘婿这么跋扈,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郑陀道:“如此一来,我们有联军三万!苏难这一次大败,军队应该不足五千。但是镇远侯爵府城堡固若金汤,很不好打!接下来该怎么打,大家议一议。”
  张翀道:“平西伯是兵法大家,您来说。”
  郑陀道:“苏难叛军的主力虽然已经被消灭了,但是老巢还在,最后这一战至关重要。蛇无头不行,所以我觉得我们联军必须先要挑选一位主帅出来。”
  沈浪不由得一愕。
  这郑陀如此跋扈霸道吗?
  你之前对国君的旨意阳奉阴违,陪着苏氏演戏,对张翀见死不救,差点让整个战局崩溃给越国带来灭顶之灾。
  为了渡过这次难关,你应该哀求我和张翀在这次平叛苏难的大功上拉你一把。
  没有想到你竟然就是要喧宾夺主,直接抢走主导权,抢走整个联军大权?
  果然是军阀作风。
  打战的时候龟缩不前,争功劳抢果子的时候凶横彪悍无比。
  听到郑陀的话后,梁永年不由得一愕,然后大声道:“对,对,对,名不正则言不顺,在消灭苏难这关键一战,我们联军需要推举一位主帅。”
  郑陀道:“梁大人是天西行省中都督,官职最高,爵位也高,我推举梁都督为联军主帅。”
  梁永年道:“不行不行,我是文官,没有打过仗,如何做得了联军主帅?我推举郑陀伯爵,您身经百战,一代名将,而且武职最高,麾下军队也最多,这联军主帅一职,非您莫属。”
  接下来,两个人猛地争吵起来。
  互相都要推举对方为主帅,拼命说自己不行。
  足足争吵了半刻钟,也没有一个结果。
  最终梁永年道:“张翀太守,沈浪城主,你们两位也有发言权,郑陀大将军最擅长兵事,这个联军主帅之职是不是非他莫属?”
  沈浪摇头道:“我觉得不是。”
  呃?
  众人朝着沈浪望去。
  官场上当中这么打脸?合适吗?
  郑陀的脸色顿时也无比难看,哈哈大笑道:“沈浪公子说得对,我不合适做这个联军主帅,还是由梁都督来做。”
  这两个人已经有了默契。
  在国君眼中,这两人都是罪人。
  那么只要把联军主帅位置拿到手,接下来剿灭苏难就是头功。
  我们立下了不世之功,你国君若是在惩治我们,那岂不是昏君?
  这个主帅之职郑陀志在必得,但万一得不到,让梁永年得去了也不要紧。
  因为梁永年在国君心目中罪过更大。
  沈浪摇头道:“我觉得梁永年大人也不合适。”
  顿时间,梁永年和郑陀的脸色都非常难看了。
  梁永年道:“张翀大人这一战打得漂亮,尽管官职低了一些,但做主帅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张公病倒在床,还是需要修养。”
  沈浪道:“我觉得,我来做联军主帅,蛮合适的。”
  “噗……”
  张翀正在喝药,这下子猛地一口喷出。
  沈浪埋怨地望过来一眼,张公我们自己人,你这样拆台合适吗?
  张翀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太突然了,没能忍住。
  郑陀和梁永年顿时都呆了。
  沈浪这个小赘婿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啊?
  官场上这样不要脸的人,从来都没有见过?
  竟然还有毛遂自荐的?
  关键你沈浪才几岁啊?你几品官啊,你什么官职啊?
  镇远城主,区区六品而已。
  我郑陀是伯爵,梁永年也是伯爵。
  张翀是白夜郡太守,兼天西行省提督,从三品大员。
  但在我和梁永年的面前,他的官职都不够看的。
  你区区一个六品芝麻官,还想要做联军主帅?
  我和梁永年都不敢自荐,你沈浪竟敢大言不谗?
  沈浪一愕道:“怎么?我不可以做这个主帅吗?”
  面对这么不要脸的人,郑陀和梁永年一下子还真的找不到言语反驳。
  顿时郑陀寒声道:“张翀太守,你觉得呢?”
  他目光如电,盯着张翀。
  在场四个人,只要超过半数,就可以定下主帅之职。
  张翀还是要脸的。
  张翀头皮一阵阵发麻。
  唉,我张翀在官场上的一代英名,就要毁于一旦了。
  “那我也支持沈浪公子做主帅吧。”
  这话一出!
  张翀有点想要遮住脸。
  太羞耻了。
  这话一出,郑陀和梁永年不由得呆了。
  这……这还能不能要点脸了?
  张翀你一向来严肃庄重的,竟然说出如何荒诞之语,不怕传出去成为笑柄吗?
  不过这样一来,那可是彻底撕破脸皮了。
  你张翀什么意思?
  一团和气不好吗?
  一起立功不好吗?
  硬是要将我郑陀和梁永年置于死地?
  官不是你这样做的。
  顿时间,梁永年脸色也阴了下来。
  “张翀太守,莫非平叛苏难大事,在你眼中是儿戏不成?”梁永年寒声道:“我推举郑陀伯爵为联军主帅,主导指挥消灭苏难之战。”
  郑陀伯爵猛地一咬牙道:“那我也推举我自己为联军主帅,国君的旨意也很清楚。白夜郡战场我为主,张翀为辅。”
  没错,确实是如此。
  但你之前阳奉阴违不肯作为啊,任由苏难大军横扫白夜郡,坐视张翀灭亡,一副坐山观虎斗的架势。
  郑陀此时对沈浪真是痛恨到了极点。
  原本我郑陀是要脸的人啊,现在也你逼着不要脸了,也需要自荐了。
  梁永年道:“我们四人,有两人推举郑陀伯爵为主帅,二位我们两人官职更高,这事就这么定了,从此时开始,剿灭苏难一战,完全由郑陀伯爵指挥。”
  这下子!
  这两人直接将指挥大权夺走了。
  郑陀道:“国事当前,那我就当仁不让了。”
  他猛地坐直身体,脸上也变得威严不可侵犯。
  “镇远城主沈浪听命,本帅命令你的军队为先锋,即可出发,征讨镇远侯爵府!”
  沈浪道:“我不去。”
  这话一出,郑陀伯爵寒声道:“沈浪,军令如山,你真当本帅杀不得你吗?大军当前,杀了你也是白死!”
  沈浪内心叹息一声。
  这郑陀是郑红线的父亲,和玄武侯爵府还算有点缘分,本来沈浪还打算用上一用。
  结果现在也不需要了。
  我沈浪心胸是很宽广,但你郑陀说出了杀我这两个字,那就不死不休了。
  沈浪道:“一,我手头半个兵都没有,怎么率军作为先锋?”
  郑陀伯爵冷道:“你的一万多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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