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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剑集-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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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弃吧。”余歌斜出一剑,撂下阳春一缕头发,淡淡道:“这里已经被重甲兵团团围住,即便是你全盛之际,也未必能突围而出,何况是现在?”

阳春只能凭着自己两条腿对敌,早已是左支右挡,他也看到了营帐外人影晃动,兵甲之声,他若是能够放下白雪,也未必是不能逃走,可看他的样子,谁也不会认为他会独自逃生。

“喵……”余歌的话音未落,一道闪电般的黑影掠过,朝她的右肋下攻去,余歌一直都在等待暹罗猫的出现,她知道暹罗猫的出现就意味着阳春已经走到了最后一步,她淡淡一笑,右手手腕轻轻一转,月光如网紧紧将暹罗猫裹在其中。

眼看余歌的月刃就要斩在的轰在暹罗猫头上的时候,小猫身体已经折射向余歌左腋下的方向了,这瞬间的动作完全一个空中毫无借力的折射,是小猫从一开始使力就做好的用劲方向。

“就仅仅只是这样吗?”余歌冷哼一声,右手忽然收劲,蓄势待发的左手几乎在暹罗猫闪身时同时挥出,浑然天成,小猫这下高难度的身法变换立即就要变成自杀式冲撞了。

突然,她恍惚间竟好像看到了暹罗猫脸上诡异一笑,小猫的身形再次横移,重新回到余歌的右边,然后闪电般的从余歌臂弯下钻了过去。

“竟然是双重的,好聪明的一只猫!”余歌暗叫不好,可已经太迟了,她觉得后背一疼,已经被拉开了一个口子,若不是她在千钧一发之际背上的肌肉勉强一抽紧然后快速挪动了一点,这一下已经直接击中了心脏,不过即便如此,她也受伤极重。

第394章   生死与共

她右手手肘凭感觉和方向就往后一撞,已正正撞在暹罗猫的胸腹上。

暹罗猫顿时狠狠的甩出去老远,气血翻腾下喷出一口鲜血,趁着余歌撤手那一霎,前胸空门大门,阳春的长发束成一柄无双利剑,已经刺进了她的心口,余歌腹背受敌,她拼命狂呼,无尽的银色光芒暴涨,左手持一道巨大的月刃劈下,阳春快速一躲,暹罗猫也一个滚身,双脚一勾,已经勾住了阳春的裤脚,爬上了他的怀抱。

从暹罗猫出招,到一人一猫错身,再到暹罗猫回到怀抱,一系列动作只在眨眼间就完成,就像演练过千百次一般。

“原来真是这样。”阳春望着余歌喷涌不止的鲜血,叹息道:“镜双城的弱点真的在心脏上,一旦心脏受伤,你就无法化身了……难道历代拜月祭祀都不轻易离开苗域,只因她们的绝技既是厉害无比,又脆弱无比,越是这样的秘密就越要保持神秘。”

其实镜双城实在是天下奇技,何况历代拜月祭祀都是绝顶高手,要伤到她们已是极难之事,更无论是伤在心脏要害上,所以这个无敌秘密也就这么一代代的传下来的了,一直到了一代魔君盖九幽,才打破了月神无敌的神话,但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赢的。

盖世的魔君,无敌的十三招,在上一个时代里,他才是真正的王者,他胜了拜月前任祭祀——秋琴,可自己却死了。

关于他和白水光,还有秋琴之间的感情,到了今天,也只有秋琴一个人知道了,但是如无意外,秋琴也不会再对任何人说了,而这段横跨了三国的爱情,最终也尘埃落于历史之上。

可以说,上一任的神州守护者,和天下间最厉害的两个女人纠缠不清,而这一任的守护者——白雪,他居然也是和两个天下间最厉害的女人纠缠不清,如果余歌和巫瑶两人之间只有一个,恐怕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爱恨难明的故事,也不会造就白雪这一生瑰丽多姿的生命。

男人,女人,仅仅是这么简单的三个人,就会发生无数的故事,这就是命运,命运的造化,谁也无法把握。

现在,局势再变,余歌已经重伤垂危,阳春虽然断了一臂,但看起来,他占上风多了。

“只要我愿意,可以在那些甲士冲进来之前杀了你!”阳春道。

余歌并没有给自己包扎,她虽然也会易经止血,可这心脏是人体一身血脉总枢纽,简单岂能止的住这血?

“我不能死。”

“为什么?”阳春冷冷道:“到了今时今刻,你认为我还会顾念旧情吗?”

余歌傲然道:“我不是在求你,而是说事实!”

“哦?”

“我的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余歌嘴角含血,笑的很诡异。

“什么?”阳春一呆,道:“雪的?”

“是!”

“你们!”阳春很想不信,但他不能不信,因为他知道,余歌这个人只要想,她什么都做得出来。

接下来这一剑,阳春怎么也会挥不出来,他迟疑很久终于常常叹息道:“我不杀你。”

余歌的身子颤抖了一下,放佛被一条看不见的鞭子狠狠的抽打了一下,她缓缓的站起来,一步步的往外走,她走得很慢,错身经过时,她顿了一顿,道:“如果这时候,你想后悔的话,还来得及。”

可一直到余歌走出了门,走到大军面前,背靠着重重大军,阳春也没有动手。

然后他也走出了门,外面,有些太阳,很刺眼。

阳春自从那年被带回名草堂后,他已没有了泪水,今天,今时今刻,距离那一日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他忽然第一次觉得阳光很刺眼。

很刺眼。

他的眼神有那么一霎那模糊了。

他一直都看得很明白,哪怕一双眼珠子已经变成这幅样子,他的心里面也看的很明白。

可当余歌说出她的肚子里有了白雪的孩子那一刻,他的世界突然变得模模糊糊的,放佛自己一下子掉进了深不可测的湖水里,他睁开眼,四面八方全是水,在水底的世界里,所有的一切都那么的模糊和失真。

这一阵的恍惚终于过去了,阳春走出门,面对的是刀山剑雨。

余歌站在大军之中,高呼道:“你不该放我出来,至少也要等到自己安全了再放我,毕竟我是个不错的人质!”

阳春淡然道:“你还是要杀我?”

余歌道:“我不能让白雪离开我!”

阳春道:“你可知道他并不愿意和你在一起。”

余歌沉默了一刻,这句话如一根刺,狠狠的扎在她的心底,她恨声道:“他不愿意,我也要这么做。”

“留得住人,留不住心,又有什么用?”

“杀。”这个命令并不是对阳春说的,而是给那三千重甲兵下的,余歌下的命令是格杀。

这种兵丁全部配备了一般士兵所没有的大白盔甲,把骑士的躯干,四肢和主要关节通通盖住;头盔让位于带不活动脸甲的轻头盔;胯下的战马也都是精挑细选的良驹,各个都是高大壮硕,战马的身躯也是披挂着厚厚的马铠,只有眼睛的地方开出两个洞孔,战马的额头还都顶着一支锋利的犄角,四肢马蹄,都是用薄铠包裹,甚至那马腿的四周还挂有短刃。

若是与敌军的战马交错贴身而过,这些短刃都是杀伤敌军的利器。

这三千重甲骑兵,是余歌三十大军的核心战斗力,这一路向北,冲锋陷阵,之所以有这等神速,短短时间就攻到燕京城下,这支骑兵功不可没。重甲骑兵的士兵,各个都是身怀正宗玄门内功,有一定的内功基础。

不为其他,单单是他们身上披挂的重甲就重达百余斤,若是一般人,根本在马上坐不稳。

现在,余歌调动了这三千兵,要的并不是冲锋陷阵,而是要围死阳春。

那浑然一体的骑士,就好像一座移动的堡垒,缓慢而坚定的围上来,宛如一钢铁城墙,任你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破开的了这层层钢铁之甲。

余歌的嘴角已经再次泛起微笑,她知道阳春走不了了。

当她下令“杀”之后,她那件柔软而沾满鲜血的长衫迎风飞扬,那一刻,她的心底也有个重重的叹息。

“杀!”

命令已经下了,可重甲骑兵毫无反应,依然静静的站着。

“兵变?”余歌的心底一凉,她暗叫不好,只听这时候,远方一声断喝:“全军听令!”

“呼啦”三千铁甲全军待命。

“圣上金牌喻:皇女赵蟠,居功自傲,已有反心,杀无赦!”喊话的人是秦一两,可余歌看的很清楚,站在他身旁的就是那老丞相柯傅仪,此时,他一身刚硬和果敢的气魄,绝无半分老态昏庸的样子。

余歌心底雪亮,自己和阳春争斗的时候,柯傅仪已经去接手了她的军队。

“殿下!”秦一两喊完圣意,忽然跪下来大声道:“圣上第六道金牌来了,末将不得不领命!”

余歌忽然很想笑,是她亲自将柯傅仪请来的,没想到隆帝技高一筹,他早就猜到了余歌会先见老丞相,所以下了一道金牌给丞相,反而将自己给架空了,“我不怪你,毕竟你们都是带兵重臣,家属全部圈留在杭州城里当人质,皇命自然不可违。”如果她能截住这道金牌,也许还能凭着往日里的威势,借口“清君侧”强逼着大军攻城,可如今,她先机已逝,身怀重伤,隆帝要取她性命已经易如反掌了。

“殿下!”秦一两劝道:“您束手自缚进城请罪,圣上绝不会为难你的。”

“是吗?”余歌淡淡道:“他容不下我!”

“并非皇上容不下殿下,而是殿下做出非人臣人子之事,伤了皇上的心。”柯傅仪高声反驳道:“临行前,圣上再三交代,殿下若是肯回心转意,则既往不咎,若是拥兵自重,才杀无赦!”

“好一个杀无赦。”余歌的身子一阵摇晃,心神俱灭,忽然一条人影龙卷风般将她携带回到帅营里。

“春,你何必救我?”

阳春道:“我没有救你,也救不了你,不过是不想你轻易死去,我们要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

“我……”余歌咽喉一阵阵发干,她突然发现,原来绕了一个很大很大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到了最后,他们三个人居然回到了同一阵营去了,一如当年,三个还算稚嫩的少年,面对一个个成名高手,一个个杀过去。

时光过去很久,三个少年到了今天,一个重伤,一个断臂,还有一个昏迷了几个月。

不过他们总算还活着,就算是只能活一刻钟,也要战到底!

余歌终于迎上了阳春的目光,那独特而苍白的目光,点点头道:“生死与共。”

阳春笑了,他那布满了风霜如橘子皮一般的古怪脸上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嘶哑道:“生死与共!”

生死与共,在少年时,他们绝对的相信对方,也只有如此,才能在那残酷的时刻活下去。

第395章   白雪醒来

余歌道:“几层?”

阳春知道她再问自己还剩下几成功力,“四成!”

余歌发现自己没有猜错,两人厮杀,都伤得很重,他甚至可能还没有四成功力,她说道:“我也四层,四并不是一个吉利的数字。”

“就算是死,也不过如此。”阳春转身将白雪放回大床上,然后守在床沿,对白雪豪气生发道:“战到死,我也不辜负你这一生的信任。”

“你真是他的好朋友。”余歌心灰意冷道:“我做了这么多事,到底得到了什么?”

阳春忽然觉得三人中最可怜的,其实是余歌,她这一生,付出一切,为之奋斗的目标化作泡沫,一点一点在她面前被人化作泡沫,这等痛苦,又会是何等的难受。

“我不难过。”余歌放佛可以看到阳春的心思,她做到了床沿,望着白雪熟睡的脸,喃喃道:“这一段时间里,其实是我这一辈子最开心的时刻,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我愿意,只要我睁开眼就能看到他,闭上眼,也能感受到他在我身边,其实我并不难过。”

阳春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

余歌心口上的鲜血已经止住,功力到了一元境界的人,实在有极其恐怖的恢复力,若非他们的伤都是对方留下的,只怕这世上已经很少有人能够伤到他们了,可命运就是这么可笑,偏偏他们都伤在了对方的手里。

“如果现在是月圆之夜,或许我们还能有一丝希望,将雪送出去,他不该死在这里。”

可惜,现在不是月圆之夜,甚至不是黑夜,那火烈的太阳将他们最后一丝希望也斩断了。

阳春突然道:“如果他醒着,你说他会怎么选择?”

余歌还没回答,那帅营已经被掀翻了,堡垒一样的钢铁士兵踏着正步慢慢逼上来,他们的脸上毫无表情,一步步的将自己的昔日统帅逼到了绝路。

“如果他醒着,他该走。”

“该走?”

余歌反问道:“你希望他留下吗?”

阳春道:“他走,没必要无谓的牺牲,死两个人总比死三个人来的好,这是很简单的算法……”

余歌点点头,左手月刃横扫,已干净利落的劈过前排一个重甲兵的半边身子,那切口整齐快速,鲜血如繁花一般纷纷扬扬,异常的妖艳,带着无言的悲哀,这一场杀与被杀,终于已经开始。

杀的人红了眼,被杀的人也红了眼。

到了这一刻,阳春也不再说话,他左手一张,忽然一口锋芒毕露的利剑出现,那是由他自身的剑气凝聚而成,他手腕一动,那铁甲堡垒已经缓缓如烂泥般倒下,只有咽喉处一点嫣红。

余歌用的是最血腥的手段,因为她知道要杀出去,这绝对是不可能的,只有用最雷霆的手段才能吓得住这些亡命之徒,但是这些重甲兵纵横沙场,什么样的血肉没见过,他们虽然面色有些苍白,可完全进的脚步完全不会停止。

“举戈!”

哗啦啦,重甲兵将马鞍下的铁戈高举!

“刺!”

所有人只有一个动作,简简单单的一个刺,从四面八方过来,闪耀着寒光的矛头已经想要撕碎余歌的血肉,她唯一皱眉,月刃画出一个圆弧,那些矛头已经全部被斩断。

“再刺!”

还是简单的一刺,即便没有了矛头,可那秃了头圆棍散发出来的杀气震人心魄。

阳春冷哼一声,他也划出一个圆弧,那些英勇的甲兵的脑袋忽然掉了下来,无数道喷涌的血流如山泉,齐齐跪地而死。

他们两个人,就如同来自洪荒的恶魔,每一个的挥剑,都会带走几个生命。

也不知过了多久,连余歌也记不清她挥剑又落剑多少次,也记不清到底有多少个人头落地,脚下已经滚满了脑袋,浸湿了鲜血,可四面八方还是望不清的铁甲,望不尽的人命。

杀,还要再杀吗?

余歌忽然顿了片刻,头顶一道铁戈无情的挥下,阳春反手替她一挡,喝道:“你手软了?”

“我没有。”余歌望着无穷无尽的重甲兵,这些兵随她南征北伐,她刚刚挥剑,杀了一个出征前她亲手替他整理过铠甲的战士,她低下了脑袋道:“他们本是保家卫国的战士,不该死在这里,死在我的手里。”

“那你想怎么样?”阳春身上已经多出了九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他依然在挥剑砍杀,问道。

余歌淡淡道:“既然我们都要死,何必还要滥杀无辜呢?”

阳春道:“他们要杀我……”

余歌道:“他们只是奉命行事,我们杀了这些士兵,不过是给杭州城里多增加一个破碎的家庭……”

阳春忽然仰天狂笑,厉声道:“你何时有了这般的菩萨心肠,难莫非是被吓破了胆?”

余歌叹息道:“我不是菩萨心肠,不过是不想再造杀孽了,我们这辈子已经杀够了人。”

“哼!”阳春一剑刺死一个趁他们说话空隙偷袭的一个重甲兵,道:“雪到底怎么了,到了这一刻,他怎么还不苏醒?”

余歌回头望了一眼白雪,道:“我不知道。”就这么一个回头,她的后背又挨了一戈,鲜血长流,她也快要到了体力的极限了。

“难道我们就要死在这里了吗?”到了这一刻,不论是阳春还是余歌,都已经感到自己的体力快要崩溃,生命力在飞速的流逝,现在能够支撑他们的不过是一股意志,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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