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至尊-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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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清道者冷视卢武，“本首席有言在先，如今还魂玉草死了，本首席还不知如何向，仙门丹脉的众长老交代！”
　　“若唐首席因还魂玉草，而有不测，本首席难辞其咎！”
　　“本首席再三叮嘱沈执事，让他照看好还魂玉草，如今还魂玉草已死，本首席说出的话，决不能收，时辰到时，沈执事自刎谢罪。”
　　“期间，谁再敢求情，休怪本首席无情！”
　　冰清道者话音甫落，依稀可见，她美眸有些湿润。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她想到，沈清风看着自己长大成人，就像一位慈祥的老爷爷，一直为自己鞍前马后。
　　她也不想杀他！
　　若今日放过沈清风，来日再有属下犯罪，自己又如何处置？
　　虽有万般不愿，但她也只能杀！
　　丹脉虽非圣朝军队，但同样有着军令如山的原则。
　　无规不成方圆，这是身为首席，最起码遵循的！
　　不能说她无情，只能说有时，不得不无情！
　　杀了后，她还要前往仙门丹脉赔罪，自己会因为此事，轻则罢免首席之位，重则危及性命！
　　这时，丹脉六长老：沈文德，深吸口气，从座位上起身，猛然跪在冰清道者面前，目光哀求，“小姐，求您看在清风为沈家，为小姐效忠一辈子的份上，饶了他这一次吧！”
　　沈文德和沈清风曾经，同为沈家效力，后被沈家纳入族谱，成为沈家一员。
　　他和沈清风、沈清秋兄弟，虽非兄弟，却亲如手足，他已顾不上小姐怪罪，而相求！
　　“沈文德，你放肆！”冰清道者娇躯微微一颤，冷嗔道。
　　“小姐……”沈文德刚一开口，便被沈清风急忙打断，“小姐息怒，六长老只是一时失言，还请您不要责怪他。”
　　话罢，沈清风侧首，目光感激的看着沈文德，释然道：“沈兄，小姐为人，其实你也清楚，她也不想杀我，但此事的确是我的错，错了便是错了，我甘愿一死，请你不要再为难小姐了。”
　　冰清道者听后，脑海中浮现出年幼时，沈清风带着自己玩耍、呵护自己时的情景。
　　她心如刀绞，美眸中朦胧的泪水，已出卖了她的无情外表。


第184章　恨之入骨
　　“小姐！求您看在老奴的份上，饶我大哥一命吧！”
　　就在这时，外门大长老沈清秋，老泪纵横，颤巍巍的迈进了冰清殿，与沈清风、沈文德并排跪下。
　　“二弟，此事是大哥错了，你不要再为难小姐了！”沈清风歉意、悔意交织在一起，看着沈清秋，“小姐将如此重要之事，交给大哥去做，可大哥却将此事搞砸了！”
　　“二弟，大哥死不足惜，可是，却因此连累了小姐，大哥罪该万死啊！”
　　“二弟，你不要再说了，大哥临死前能见你一面，已经很开心了。你今后要带着大哥的遗憾，好好效忠小姐，记住了吗？”
　　闻言，沈清秋浑浊的泪水，不停滴落，“二弟记住了……二弟记住了！”
　　“呵呵呵呵。”沈清风微微一笑，坦然面对生死，“多大的人了还哭。”
　　这时，卢武自席位上缓缓起身，叹口气道：“首席，时辰到了。”
　　冰清道者身体微微一颤，泪水簌簌滴落，她面对沈清风，突然，声音一闪，出现在沈清风面前，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她朝沈清风跪了下来。
　　“小姐，您这是作甚？”沈清风急忙起身，想搀扶冰清道者，“您这是折杀老奴了啊！”
　　“清风，你别动，我有话说。”冰清道者固执而倔强的含泪道：“您对素冰的好，素冰铭记于心，今日杀您，是素冰对不起您。”
　　“小姐，该说对不起的是老奴啊！”沈清风叩首不起，哽咽道：“其实老奴心里清楚，还魂玉草之事，即便您不让属下死，来日仙门丹脉长老，也绝不会让老奴活。”
　　“老奴身为灵山药园执事，难辞其咎。老奴能死在小姐您的手里，这已经很知足了。”
　　“小姐，老奴今后不能再陪您了，您多保重，今后有时间，记得带老奴向家主问好。若有来世，老奴依旧愿为您效忠，为沈家效忠。”
　　闻言，冰清道者重重点了点螓首，“您一路走好。”
　　“小姐，老奴走了，您多保重。”沈清风话罢，站直了身体，转身，右手一翻，一柄飞剑凭空而出。
　　他手持飞剑，一步步朝冰清殿外走去。背影孤寂而落寞，落寞而萧瑟。
　　冰清道者始终未起身，直到她目视沈清风迈出大殿。当沈清风举起飞剑，放在颈部之时，她闭上了眼睛，贝齿咬破了朱唇，有血水渗出！
　　“大哥啊！”沈清秋跪向殿外，哭喊道：“二弟送您了！”
　　沈清风头也不回，仅仅只是身体一顿，便想挥动飞剑自刎！
　　就在这时，苍穹中忽然传来一道虚弱之音，“执事大人，快住手！”
　　下一瞬，一股上千人般的声音洪流，自虚空中宣泄而下，“执事大人快住手！”
　　沈清风手中飞剑一顿，霎时，乌黑灵舟自云层中垂直飞下，带起一阵尘埃，落入流云漂浮、美轮美奂的冰清仙山峰巅。
　　灵舟上，大牛搀扶着谭云，站在众人前面，谭云身后站着八百多名弟子，一个个眼含泪水，凝望着沈清风。
　　大牛将谭云搀扶着掠下灵舟，此刻，谭云头颅、嘴角、胸膛不停地溢着血。
　　“执事大人赎罪，弟子来晚了。”谭云捂着胸膛，颤巍巍的躬身。
　　“执事大人赎罪，弟子来晚了！”除了大牛搀扶谭云外，众药园弟子，齐声跪下。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啊！”沈清风看着为自己送行的药园弟子，慈祥笑罢，神色一肃，“所有弟子听令，任何人都不许哭！”
　　他不让众弟子哭，可他的泪水，却滑落了苍老的脸颊。
　　“弟子不哭！”众弟子抹去眼泪，目视沈清风。
　　冰清殿内，冰清道者站了起来。这一刻，她和众长老静静地望着殿外，杂役弟子为沈清风送行一幕。静无声，心沉无语。
　　沈清风环视弟子，掷地有声，“今后无论谁成为药园执事，你们都要倍加努力，为新执事效忠，为首席效忠，为我丹脉效忠，记好了吗？”
　　“弟子记好了！”除了谭云外，所有弟子异口同声。
　　沈清风目光定格在谭云身上，语重心长道：“老朽不管你是不是废胎魂，但你都得答应老朽，我二弟不能因你而死。”
　　“为了你，清秋都可以发毒誓。因为你首席背负着，被所有内门弟子、长老，暗自耻笑的羞辱。”
　　“我要你现在答应老朽，定会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只有这样，老朽才能死而无憾！”
　　闻言，虚弱不堪的谭云，目光坚定，“执事大人，只要有弟子在，弟子就决不允许您死。”
　　话音甫落，谭云面朝冰清殿，艰难的跪了下来，所说的第一句话，顿时，使得冰清道者，心中一团怒火蒸腾而起。
　　“首席大长老，还魂玉草之死，另有隐情。还魂玉草，并非意外死亡，也非我药园弟子周润培育不周，而是被人下了毒，毒死的，是有人故意这样做，或许是想除掉沈执事，或许是……”
　　沈清风老躯一抖，急忙喝断，“谭云，还不快住口！”
　　沈清风神色焦急。他清楚还魂玉草死后，不仅自己前去看过，冰清道者和众丹脉长老，也去看过，皆一直认定还魂玉草，是周润培育不周，导致意外死亡。而并非中毒致死！
　　“毛头小儿，竟敢胡言乱语！”伴随着一道沉呵，卢武身影自大殿内消失，出现在谭云面前，“你这是在质疑，我们丹脉有叛徒吗？是想告诉大家，我们丹脉不齐心团结吗！”
　　六长老沈文德，紧随其后，出现在谭云面前，低声道：“谭云，你想救沈执事之心，本长老理解，但此话可万万不能乱说。”
　　这时，冰清道者望着谭云，目光冷冽了下来，“本首席倒想听听是怎么毒死的，若你信口开河，别怪本首席无情！”
　　冰清道者本对谭云颇有偏见。如今还魂玉草之死，自己亲自去看过一眼，并未发现任何中毒迹象，现听谭云之言，她身为首席，大庭广众之下，并未发作，实则，她心中已然大怒！
　　“谭云，首席和诸位长老，都去确认过还魂玉草根本未中毒，你现在这里乱讲，不是找死吗！”沈清风心急如焚，忍不住脱口而出，“别再说了！再说下去，你死了，我二弟因为发了毒誓，也得死！”
　　话罢，沈清风急忙转身，面朝冰清道者，叩首道：“小姐息怒！谭云想救老奴心切，这才说错了话，谭云性命关乎清秋性命，求小姐开恩，别杀谭云。”
　　冰清道者闻言，望着谭云，美眸中杀意逐渐溃散，冷冰冰的道：“立即给本首席滚下冰清仙山，本首席一眼都不想看到你！”
　　众长老这还是自从冰清道者，自三十年前成为首席起，第一次见她说脏字。
　　由此可见，冰清道者此刻，对谭云这个弟子，可谓是恨之入骨！


第185章　震撼人心
　　闻言，谭云面不改色，心中却是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呵、让老子滚？臭娘们儿，若非沈清风、沈清秋兄弟对我视如己出，老子管你什么狗屁还魂玉草，是怎么死的？”
　　谭云遏制着心中怒火，跪身，昂视冰清道者，恭敬道：“首席息怒，您将弟子收入丹脉，让您感到蒙羞，弟子深感抱歉。”
　　“但，三日前灵山药园弟子周润，兢兢业业却因还魂玉草枉死，此乃不公。”
　　“现还魂玉草，又关乎沈执事性命。他老人家和外门大长老，对弟子有恩，即便您今日杀了弟子，弟子也得把想说的说完。”
　　“首席，请给弟子一点时间，容弟子把话说完，说完后弟子任您处置，绝无怨言！”
　　谭云不亢不卑的话音，清晰传入在场的每一位耳中。
　　“弟子恳求首席，让谭师兄把话说完！”大牛双膝重重地砸在地上，叩首道。
　　众药园弟子彼此相视一眼，纷纷跪在峰巅上，呐喊道：“弟子恳求首席，让谭师兄把话说完！”
　　眼见此幕，沈清风眉头紧蹙，不知想些什么。
　　十二长老卢武，不露声色，暗道：“还魂玉草我去看过，并无中毒异常，他个杂役弟子能懂什么？”
　　“就算真中毒，那也是这小杂种，为了帮沈清风这老东西开罪，后放的毒药。呵呵呵呵，若真是如此，那可是太好了，待会儿我就趁机灭了他！”
　　卢武心中冷笑之际，冰清道者见谭云竟然违抗自己命令，气得胸前的骄傲，上下浮动。
　　她正欲开口时，沈清秋望了谭云一眼，立即面朝冰清道者，叩首，声音坚定，“小姐，老奴无能一生，自遇谭云起，老奴就有预感，谭云将来绝非池中物，于是老奴冒死，在外门求您收下谭云。”
　　“不管别人怎么看待谭云，但在老奴心中，他一定不是庸才，更不是废物。”
　　“小姐，请您给谭云一次机会，让他把话说完……”
　　冰清道者，冷嗔道：“够了！本首席早已说过，将你逐出沈家，你现在不要再叫我小姐。”
　　“本首席再说最后一遍，谭云，立即给本首席消失在眼前，否则杀无赦！”
　　冰清道者乃内门丹脉之尊，谭云只是微不足道的杂役弟子，她岂能让谭云牵着鼻子走？
　　这并非她鲁莽。因为就在刚才，她又观察了一遍谭云手中的还魂玉草，她的定论，和以往如出一辙，并未中毒。
　　她自负，以自己圣阶大丹师的造诣，自己断定未中毒，那便是未中毒。难不成一个杂役弟子，还比自己见识多广？
　　听讨厌的这个弟子再说下去，纯属浪费时间，让自己着气！
　　“小姐！”沈清秋目光坚定，掷地有声，“老奴以性命担保，请您让谭云说完，若他无理，不用您动手，老奴立即将他击杀后，老奴再以死谢罪！”
　　冰清道者一愣，探出一根玉指，颤巍巍的指着沈清秋，“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怎么为了一个弟子，屡次把性命赌上！”
　　“别再说了，我不想听！”
　　冰清道者话音甫落，谭云艰难的站了起来，目视冰清道者，“事已至此，弟子无话可说。弟子身负重伤，赶来就是想救沈执事，但您却不给弟子机会。”
　　“弟子实话实说，请您息怒。今日您不让弟子开口，便是您误杀沈执事，您早晚有一天会后悔。”
　　“届时，沈执事已死，物是人非，您只能在自责中度过，当然，除非您根本不在意沈执事的生死。”
　　谭云知道冰清道者，很在乎沈清风，才用了激将法。
　　他自负冰清道者不会杀自己，会给自己开口机会，只要自己开口，那她更加不会杀自己！
　　众长老听着谭云的话，勃然大怒：
　　“谭云，你放肆！”
　　“谭云，你大胆，你竟敢如此对首席无理！”
　　“都闭嘴！”冰清道者柔若无骨的玉手猛然抬起，众长老当即闭口不言。
　　她美眸中闪烁着，不加掩饰的杀意，声音犹如腊月寒霜般冰冷，“说吧，本首席洗耳恭听！”
　　“洗耳恭听”四字都说出来了，可见沈素冰，已被气到了何等程度！
　　“谢首席！”事关沈清风身死，谭云不敢怠慢，开口，声音虽轻，却清晰传入每一个人耳中，接下来的每一句话，令所有人为之震惊：
　　“还魂玉草，因生三枝三叶，一枝一叶为一魂，寓意为人类三魂七魄中的天魂、地魂、命魂，故而，在上古时期被称之为，三魂天草。”
　　“三魂天草，主要用途，是炼制天魂衍生丹的主药，此丹对天魂受损的修士，有神效。”
　　“其次用途，在炼制还魂尊丹时，能当做药引使用。”
　　“三魂天草后来被人改为，还魂玉草。此灵药，五行属水，水中之阴性，因此培育时忌阳，每日用晨露、晚露各浇灌一次。”
　　“由于三魂天草，五行属水，且是水中阴性，故而，又被称为：不死灵根，此话是指，三魂天草正常死亡后，在七七四十九日之内，它根部内的根心，依旧有生机，只要培育得当，便可死而复燃！”
　　话及此处，谭云将五棵还魂玉草的根须折断，只见小拇指粗的灵根内，有一根发丝般枯萎的根心。
　　“首席，若正常死亡，根心四十九日内会呈青绿色泽，可现在您看，根心已经枯萎！”
　　冰清道者眉头紧蹙，丽影一闪而逝，便出现在谭云身前。
　　其他十一位丹脉长老，以及沈清风、沈清秋将谭云团团围住。
　　众人细看之下，被谭云折断的灵根内，的确存在一根发丝般枯萎的根心！
　　见幕，冰清道者乃至于所有丹脉长老、沈清风，眼神中透露着，深深地震撼之色！
　　因为谭云口中的三魂天草，他们闻所未闻。他们只知，还魂玉草是炼制还魂尊丹时的药引，至于谭云所说，还魂天草乃是炼制天魂衍生丹的主药一事，他们更加不知！
　　此外，谭云所言，还魂玉草正常死亡后，四十九日内，只要培育得当，还可复生之事，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至于谭云提到发丝般根心之事，他们根本不知！
　　如今，谭云将还魂玉草，曾经的药名，以及药性所言之全面，冰清道者一干丹脉长老，大开眼界！


第186章　忧心忡忡
　　冰清道者看着谭云的眼神变了，她神色复杂，不禁催促道：“你接着说。”
　　“弟子遵命。”谭云应声时，不知冰清道者等丹脉长老，为何有如此大的反应。
　　自己所说的只是，还魂玉草的用途而已。
　　谭云殊不知，冰清道者等丹脉长老，对各种灵药的用途，皆从“灵药圣典”内获悉的。
　　灵药圣典的著作者，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