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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马刀玉步摇-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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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心玉“啪”地打了他的手一下,怪道:“休要弄脏了!”

这时卜远已经泡好脚站了起来,一拉韩忱鹳的胳膊:“休要再闹了,我们还是快些回去的好,免得又被他说我们不知趣。”

“大哥说得对!”图那自是高兴得很。

韩忱鹳只得依了卜远的话儿,同他出去了。此番赵心玉倒是没有说二人“多事”,许是觉得忽必烈既已宣告了众人,那平日里的一些儿玩笑也就不过分了罢。

“还未歇息么?”将人儿让了进来,图那却想要吓一吓她,旋即“砰”地一声将门关死。

赵心玉果然一颤:“你要作甚?”

图那笑嘻嘻地答道:“听阿菊说你给我做了袍子,想必这件就是了罢。如此的好东西,我还没能看个仔细,又怎能让旁的人看了去啊?”

“……你好生看看罢。”

赵心玉哭笑不得地将袍子小心放到桌子上,轻轻展开来。图那确是看得呆了:只见这件袍子如同洁白的羊乳般,在烛光的映衬下散发着柔和的圣洁之光,一针一线精密至极,虽不及天衣无缝般地无暇,却也是一件完美的华服,那淡色的狐领则更是柔软,手摸了上去,才知“爱不释手”究竟是何道理……

“如何不绣些东西上去?”图那爱惜地抚着袍子,甚是喜爱。

赵心玉的绣品他自然见过,绝美清秀,巧夺天工,但既是送予自己的东西,如何未在领口、袖口等旁的人不易见到的地方绣些特别的东西上去?之前的帕子、香囊、荷包断不是如此的。

莫非是有何心事不成?

图那才有要发问,赵心玉却先开了口:“这袍子既送了你,便想着你能穿上,绣那些个劳什子做什么?叫旁的人看了倒把你说成是个爱花儿粉儿的人,说出去也不好的。”

图那叹道:“你闲暇时候也是多些,绣些‘花儿粉儿’又能怎地?我不过是想时时感到你的情意罢了,——绣到只有我可看到的地方也不成么?”

赵心玉不悦地说道:“只做了袍子送你,你就说出这许多话来,若是送了别的,还不知要说出什么来呢!我原是想着你终日与将士们在一处,不宜在衣服上多带东西,才没有弄那些花哨的。你却说我不愿意做这些东西?送东西还送出病来了!”说罢转过身去不再理他。

“你也要想想自己说的话儿的……”图那又是一声叹息,“想来也是你被娇纵惯了的,心地虽是善良,也要想想旁的人的心思,若不然这善心可就白费了,——这还放在一旁,端的被人说了,难道你这心里就是好受的?我也不想说这些的……”

“我爹和父汗都不曾这样说过我,你却替他们来教训我么!”

赵心玉的脾气本就火爆,断断受不得别人如此训斥自己的,纵然话儿有理,可用了这般语气说出来,她可是听不进去的,故此才厉声打断了图那的话。

图那素日里只当她是自己心上的人儿,不曾过多地去想她是什么公主,因此这心里也就没了桎梏,又听闻对方如此厉声地同自己说话,火气也自然忍不住了,索性将那袍子抓了起来:“你拿回去罢,送了谁都好,我可是受不起的!”

“你不要收回这句话才好!”

赵心玉也正在气头上,回身抓起袍子就跑了出去,头也不回地,踏着地上的乱琼碎玉,一路往自己的房里去了。图那见她跑了出去,这心里倒是一惊,不自主地伸出手去想要拉她,可火气毕竟还未消去,才伸了手来,只顿了一顿,又收将回来。

“她若再不改一改,以后的日子怕是没法子了……”

图那心里这般想道。

且说赵心玉,自图那的房中一路跑回来后,因是在夜间,也就没人看见,只是回了屋里正打算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之时,不成想阿菊从侧房走了出来。

“公主!你这是怎了!”见主子竟满脸泪痕,阿菊被唬得不轻。

“给我拿坛子酒来!”赵心玉狠狠地将袍子掷到床上。

阿菊自是要问个明白:“公主……”

赵心玉陡然大声:“你不听我的话了么!”

“公主休怒,奴婢这就去!”

阿菊断是不敢不从命,忙忙地去了,只是这心里已经明白了个七八分:主子哭着回来了,那袍子也成了她的发泄之物,那可不是与兀良哈将军闹别扭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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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琼碎玉映烛光,佳人形单影只。

赵心玉让阿菊拿了两三坛子的马奶酒来,并取了一只大大的酒碗,关紧了窗子在屋中,只想着自己今日心情不好,定要好好地吃上一顿酒,吃醉了才是最好的,哪怕只是一时间忘了烦恼也是值得!心里想着,这酒也如水儿一样地被她一碗又一碗地灌下,也合当她酒量还算大的,喝了好一会子竟不见半点醉意,倒是脸儿渐渐变得粉红粉红,更是可爱。

“你算什么!难道天下就剩了你一个人不成!”

赵心玉猛然喊了一嗓子,将侧房里的阿菊唬了一跳。阿菊也知主子的脾气,本以为她会哭出来,可没想到对方只是一会子喊一会子吃酒,根本不像是要哭的样子,这心里也奇怪起来:怎地方才还哭得那般不堪,这会子却又憋在心里似的?若再憋出病来,岂不是大汗会治自己的罪?

“公主……”

阿菊小心翼翼地想要过去劝一劝,不成想赵心玉顺手掷过去一只杯子:“休要过来!”

阿菊只得又乖乖地回了侧房,她本就胆战心惊地看着主子,生怕其出什么事情,但经过这一遭儿,更是不敢上前细问,只有远远地看着,也只盼着主子能稍稍静下来一些儿,自己也好想个主意劝一劝。于是好容易眼巴巴地挨到了天亮,吃了一夜酒的赵心玉也累了,终于趴到桌子上睡起来,阿菊也恐惊醒了她,便只是将她那将雪绒狐裘给她披上,自己匆匆出了房间。

阿菊自认只是一个侍婢,断没有直接去劝图那的身份,心想着这事情或许只有他那两个结义的兄弟才可办到,便直奔了卜、韩二人居住的院子而来。

“这倒是稀客了!”见阿菊一大早便来找自己,才用罢了早饭的卜远甚感新奇,“莫不是公主出事了?怎地不去找兀良哈将军,倒找了我们来?我们的话儿又有什么用……”

“此事也只有二位将军才可办到!”阿菊急急地行礼道,“此事断不能让大汗和赵丞相知晓,尤其是九王爷,他若是知道了,定会与兀良哈将军大打出手,可是大大的不利……”

于是,阿菊一五一十地将昨晚看到的事情说了出来,虽不深知图那与赵心玉说了什么,但想来也定是些伤心的话,不若主子怎地会那般不爱惜自己?那两三坛的酒竟吃了个精光,若不是心里苦闷,她平日里也断不会吃这许多酒的。

听罢阿菊的话,卜远点了点头:“这倒是了……我那个二弟的脾气也是不好,想来是因他而起的。也罢,我就去说上一说,纵然这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旁的人不便掺和,架不住我对他旁敲侧击一番,——总归我们是兄弟,他与心上的人儿吵了架,心里也是不舒服的,我们又岂能坐视不理?”

阿菊又忙忙地行下礼去:“多谢将军!”

“你回去照顾公主罢,她醒来若不见了你,定会疑心的。”

“奴婢遵命。”

阿菊才起了身要走,忽地见旁边人影一闪,定睛一看,竟是阿尔斯楞!

“我见雪停了,才想去找萨仁到野外狩猎……”阿尔斯楞边说便向这里走来,目光似刀子一般逼向阿菊,“可到了门口,见地上竟有两路鞋印:一路,是自兀良哈将军的住处急奔而回的,另一路,则是到了这里来……”

“请王爷恕罪!”阿菊重重地跪倒在雪地里,急得已然涌出了两行清泪。

阿尔斯楞看了看面前的卜远及在门后露出一个脑袋来的韩忱鹳,摇了摇头:“你有什么罪过?现在休要将我当成王爷,便只是普通的兄弟,你隐了事情不对我说,也是不够兄弟情谊的,又何况是宋人所谓的‘欺君之罪’?”

卜远忙上来扶起阿菊:“你快回去罢……”

“慢!”阿尔斯楞拦了下来,“我就是要她来说!你们与兀良哈是结义兄弟,难免为他开脱,我之前可是说过的:谁若是让玉儿不高兴了,我便要找他理论!”说着转向阿菊,“说罢!”

“王爷!奴婢……奴婢……”阿菊已被他吓得不轻,哪里还能说出句完整的话来?

“她不过是一个侍婢,对她这样凶,若她被吓坏了,照顾不得公主,倒是你的不对!”门后的韩忱鹳才走了出来,也是嘴快,“市井里的小夫妻吵架拌嘴也是常有的事情,又何况是万人之上的帝王之家?二哥不就是因为不喜欢公主做的袍子么,回头去我们找他让他给公主陪个不是也就罢了,用不着这般逼迫一个侍婢!”

“我都没有这般的福气,他做什么还要挑三拣四的!”

阿尔斯楞自是火冒三丈,也不去理会阿菊了,握了马刀直奔图那的住处而来,一路上快步如飞,直教才起来扫雪的士兵及侍婢们看得呆了:怎地这九王爷变了会飞的紫鸳鸯不成?

阿尔斯楞一路来在了图那住的院子外面,也不待士兵通报,大步跨了进去,可巧图那正要开门出来,与迎面而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你这是……”

图那摸着头,才要说话,忽见阿尔斯楞满面怒容,心里就明白了个几分,连忙扭头看向地下,果见地上一路纤小的鞋印似疾驰般地飞出院子去,想来对方也是知晓了昨晚的事情,找自己来理论的。

“九哥,你这是何意?”图那也惯会演戏的,立刻笑嘻嘻地,“什么事情这般焦急?纵然是找我吃酒,也不用这么早来……”

“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马刀硬!”

阿尔斯楞说着竟挥刀砍了过来。图那早料到对方心中满是怒火,一时半会也静不下来,也就有了准备,见对方迎面砍来,也不躲闪,右脚稍一用力,用脚背挑起一些雪来,猛地向前扬去,阿尔斯楞并没想到对方竟不躲闪,因此这一刀也是用了力的,身子也向前倾去,正被扬起来的雪花迷住了眼睛,霎时间一阵凉透心底的寒意袭来,便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忙忙的攥住马刀,跳到一边揉起眼睛来。

“九哥就算要杀我,也要给个理由!”图那忽然正色着。

“你我的仇自第一次见面时就开始了,杀你还要理由么!”阿尔斯楞厉声说着,恨不能一口将对方吞进去才好!

图那依旧不慌不忙地:“纵然自古就有仇,那为何前些时候不曾提起,却偏偏在今日?”

阿尔斯楞收了刀,又是一拳挥上来,图那此次倒是躲闪了,但阿尔斯楞自是不肯放过他,一面连着打来,一面似吃了火药般地怒气冲冲:“我早已说过,你若待玉儿不好了,我便带她浪迹天涯,过那真真儿地逍遥的日子!什么王爷!什么世子!便是长生天多给了我十年的寿命,我也全然不要,只求得与她在一处!可她却念着你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乌鸦!她辛苦地给你做了东西,你倒嫌弃起来?我求都求不来的福气,你倒当了烂叶枯草一般……”

“是她与你说了这些?”图那一闪身,再次躲过一拳。

阿尔斯楞也是想将话让对方听得清楚些儿,遂跳出圈外,恨声道:“哪里是她同我说了这些!我只看见她吃得醉了,竟趴在桌上睡了一夜!若不是我亲眼所见,哪里能想到你竟伤她伤得如此!她受了委屈,宁可自己憋在心里憋出病来,也不对旁的人说……”话到此,这心里的火儿又再燃了起来,复又挥拳打上,“你们现在闹得僵,她若不是还念着你,如何不对旁的人说,只是自己借酒消愁?我若现在带她走,许她现在在气头上,也能应了。我在等她一句话,就一句话……”说着,见图那又躲过一拳,心里更是苦闷,索性一拳打在墙上,“可是,我等不到,我等不到!”

图那听得愣了:“你是说,她吃酒吃了一夜?”

“不错!”阿尔斯楞狠狠地抽出刀来,双眼已布满了仇恨的血丝,“既然你如此待她,不若我现在就杀了你,再同她浪迹天涯!”说罢挥刀砍了上来。

图那原以为赵心玉昨晚只是哭着回去了,闹一会子也就没事了,不成想她竟然如此的心重,现在又听了阿尔斯楞的话,这心里竟如同被打狼的棒子狠狠地捶了一下一番,一时间竟动弹不得了,对方的刀挥将上来,他也是毫无挪动的意思。

“王爷不可!”

一声急斥传来,卜远从旁闪出,以腕上的铁箍架开了仇恨的马刀。听见“当”的一声,图那方才醒了过来,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几人。

“休要拦我!我今日不杀了他,他还要让玉儿不高兴!”阿尔斯楞说着又要挥刀。

卜远深深地行下礼去:“王爷现在是在气头上,莫非昨晚他二人便不是么?王爷且看兀良哈将军去向公主陪了不是,若公主还不原谅他,到那时,王爷再杀他也不迟!”说着转向图那,“阿菊都已对我们说了,只是我和三弟还不深知昨晚的事情,现在也不好问。不若你去向公主陪了不是,她愿意同你说话了,你们两个再一同来。”

韩忱鹳叹道:“你又不是向旁的女人低头,纵然她不是公主,也是你的心上人。你去罢,我们不去看你的笑话就是了。”

“到底你们是结义的兄弟,如此袒护他!”阿尔斯楞怒指图那,“我今日非要杀了此人,你们谁能拦我!”说着回身去取弓箭。

韩忱鹳忙拉了图那跑开,怪道:“你便是死,也要让她顺了心再死!”

“她现在还不顺心么,不顺心么……”

图那喃喃地说着,猛然间像是得了什么力一般,飞身向赵心玉住的院子奔去。身后的阿尔斯楞才将弓拉满了,卜远见状忙忙地拦了下来,笑道:“王爷还是听劝的好。也正如王爷方才自己所说:公主不同旁的人说这件事情,也必定还念着他,此时王爷若是动手了,事后公主岂非是要伤心欲绝?”

“……”

且说图那一路狂奔,来在了赵心玉的住处,只见屋门半开,可看见阿菊正在里面焦急地走来走去,遂快步走了进去。阿菊见是他,忙忙地又要行礼,图那却摆了摆手,示意她速速出去,这里只有自己便行了。阿菊也是担心主子,虽听了命出去了,可是在院门外守着,恐主子再出事情。

图那过了侧房,直来到赵心玉的房间,只见屋子虽还暖着,人儿却还趴在冷冷的桌子上睡着,睡得竟是那般的沉,眉头却皱得好生的紧,似一把未打开的扇子,难不成是梦到了什么……

图那见状一时间心疼不已:纵然与自己吵架怄气,也不要这般的折磨自己,若坏了身子,自己岂非要悔一辈子的!想着,便轻手轻脚地来到人儿身旁,恐惊醒了她,便轻之又轻地将人儿抱了起来,放到床上。

“……”

赵心玉的相貌虽是平常,却也可爱,这会子酒劲又没有完全消去,脸颊还是粉红得赛过桃花,更显得娇小可人。图那直视着这张脸,想着自己昨晚说过的话,也是自己的不对:怎地她送了自己东西还是不对了?有人求都求不来的,自己又哪里有挑三拣四的份?眼前的人儿宁可自己憋了事情在心里,也不要对旁的人说自己的不是,如此知冷知热的人,难道还有得挑么?

——又是这般的可人。

图那的不快已然消去,伸出手来轻抚着人儿微烫的面颊,一股暖流瞬间自手背传入他的心田,霎时间这血气方刚的草原英雄愣了一愣,旋即俯下身去……

赵心玉虽吃了许多酒,醉了一夜,但毕竟也过了几个时辰,酒也散了许多,故此虽是睡着,也是清醒些儿了,刚才虽未感到有人进来,这时候却感到有重物压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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